合幫商會頂樓辦公室。
“五爺,兄弟們傷得傷,殘得殘,而王墨也被那小子廢了武海,徹底淪爲(wèi)廢人……”
張揚(yáng)一身血跡跪在地上:“是屬下辦事不利,才辜負(fù)五爺?shù)男湃?,還請五爺恕罪!”
他的對面,坐著個面容陰狠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臉上,從右上至左下蜿蜒橫亙著一條猙獰的刀疤,以至於,他這個人光是看起來就兇神惡煞。
“連你都不是他對手?那王墨成爲(wèi)敗軍之將倒也說得過去。”
此時顧五爺正抽著雪茄,陰晴難定道:“照此說來,此子應(yīng)該是一名聚魂境武者,同爲(wèi)聚魂境,你跟他過了幾招?”
張揚(yáng)垂下腦袋,回道:“一招!”
“廢物。”顧五爺厲聲大喝,隨即,直接將手中雪茄衝張揚(yáng)迎面扔了過去。
火星灼傷臉上皮膚,張揚(yáng)仍舊跪著,紋絲不動。
“呵呵,有意思,二十歲就能成爲(wèi)聚魂境中級武者,不得不說,此子確實是個修煉奇才,恐怕將來還會成爲(wèi)龍國少有的高手?!?
顧五爺瞇起眼睛,從眼皮上掠過的刀疤更顯猙獰可怖:
“只可惜,招惹我合幫商會,他根本沒有將來……此子現(xiàn)在人在何處?”
知道顧五爺這是打算親自出面,張揚(yáng)搖搖頭,卻如實道:
“那小子讓我給您帶一句話,他說明日午時將準(zhǔn)時拜訪商會,且……且讓您買好棺材等他?!?
“大膽狂徒,簡直豈有此理。”顧五爺厲聲大喝。
話音落下,他一巴掌拍在身側(cè)的實木茶幾,下一瞬,就見掌下茶幾瞬間變成一堆木屑。
“五爺息怒!”張揚(yáng)抱拳勸說,卻被顧五爺一腳踢飛撞向牆壁。
“該死的毛頭小兒,既敢口出狂言,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吩咐下去,凡合幫商會成員,只要沒死的,明天全部到商會集合,勞資要關(guān)門打狗!”
陵江市某KTV高檔包廂內(nèi)。
李飛正左擁右抱,摟著兩個濃妝豔抹,且性.感美豔的女人唱歌喝酒。
“李少,張嘴,啊……”其中一個女人剝了一顆葡萄逗樂。
一想到那鄉(xiāng)巴佬被合幫商會亂刀砍死的場景,李飛就覺心情大好。
他看著近前美人的漂亮臉蛋,搖頭笑道:“得用嘴喂?!?
“李少你好壞?。 蹦桥藡舌烈宦?,卻是將那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含進(jìn)嘴裡。
烈焰紅脣近在咫尺,夾帶著清冽的果香,著實誘人。
“不……不好了!” 就在李飛湊上前準(zhǔn)備採擷之際,包廂門倏地被人推開,隨即一個身著黑衣的保鏢冒冒失失闖了進(jìn)來。
“沒眼力勁的狗東西!”興致被打擾,李飛心中怒火翻騰,他擡起一腳踢在保鏢的小腿肚上:
“你特.碼祖墳被刨了,這麼著急?”
“李少,對,對不起!”黑衣保鏢趕忙低頭道歉,隨後說道:“不過,的確大事不好了。”
李飛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剛得到消息,寧凡那小子還活著。不僅如此,他廢了王墨,傷了張揚(yáng),還打傷了合幫商會上百號人。”
聞言,李飛一把甩開懷中的女人,騰地一下站起來:“媽的,那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殺神,連王墨、張揚(yáng)都不是他的對手?”
“嗯,而且他還揚(yáng)言,明日午時登門拜訪顧五爺?!?
“那你特孃的急個屁?”李飛又是擡腳踹到保鏢身上:“沒想到那小子竟如此不知死活,跟顧五爺叫板,他怕不是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不過正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準(zhǔn)備一下,明天中午到合幫商會觀戰(zhàn),等顧五爺愣死那小子之後,勞資一定要對他鞭屍!”
暮雲(yún)山莊楚家別墅。
“爸,現(xiàn)在該怎麼辦???”作爲(wèi)特稽部副隊長,陵江市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楚嵐立刻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說道:
“你可不能坐視不理,眼睜睜看著那小子死在顧五爺手裡!”
正在練書法的楚鍾民聞言,他放下手中毛筆,故作嚴(yán)厲道:“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挑釁顧五爺那樣的梟雄,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爸!”楚嵐皺眉,不悅道:“你不管我管,反正我不會讓他白白送死?!?
“看來,我猜得沒錯,我的寶貝女兒這是對人家小神醫(yī)芳心暗許了?”楚鍾民倏地一笑,說道:
“你放心,我家嵐兒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父親是不會讓他有事的?!?
“何況一羣烏合之衆(zhòng),不值一提。只要他顧五爺敢對小神醫(yī)下手,我就敢讓他合幫商會從陵江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