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幾個字猶如尖刀利刃般刺入狗哥心頭,他當(dāng)即心神一顫。
面前這位少年既能用一條板凳就廢了自己手底十幾號人,還一招將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余地,證明他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可這小子再能打,也終究不過普通人,跟自家親表哥那種修煉武者比起來啥都算不上。
一念至此,狗哥重新來了底氣,然后朝寧凡冷聲說道:
“哼,少年,你的實力我自愧不如。但因為如此,你就要廢我一臂……不覺得恃強凌弱了嗎?”
我.擦,你特.娘前腳欺負(fù)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時,不覺自己恃強凌弱。
現(xiàn)在倒擱我這喊冤是吧?
聽到這話,寧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臉上卻是揚起一抹笑意,道:“所以呢?”
狗哥滿面不服氣,道:“所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小子能打贏十個、二十個,你能打贏一百個嗎?”
“更何況,在我們這顆星球,還有不少修煉武者的存在。”
“你今日欺我一頭,來日,我未必不能討回來。”
寧凡的笑意更濃了:“聽你的意思,這是打算搬救兵?”
“你害怕了不成?”狗哥故意激將法。
作為合幫商會底下的爪牙,向來只有他們欺負(fù)別人的份,自己今天要是被這小子欺負(fù)了。
他損失一條胳膊是小,商會丟臉才是大!
“好,小爺今兒個難得高興,就給你一個搬救兵的機會。”寧凡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只希望你搬來的救兵不要讓我失望。”
“呵呵,這點你大可放心,你特娘既然想死,我當(dāng)然得成全你。”狗哥在心底冷笑一聲,隨即撥通一個電話:
“大表哥,我收管理費的時候遇到個刺頭,被人給打了,連底下兄弟也讓他廢了。”
“請大表哥務(wù)必親自走一趟,這個場子我們商會必須討回來。”
“地址。”電話那端的張揚只是冷冷地從唇縫中吐出兩個字。
合幫商會昨天剛被人踩下,這個節(jié)骨眼若繼續(xù)縱容他人肆意欺辱。
以后在這陵江市,恐怕阿貓阿狗都敢欺負(fù)到商會頭上!
路邊串串店,狗哥掛斷電話后,就看到寧凡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并一口串一口酒,開始有恃無恐的吃吃喝喝起來。
見到這一幕,狗哥和黃毛一伙人簡直氣急敗壞。
“草,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等揚哥踩下他之后,勞資非得打斷他狗爪子不可。”
“狗哥,那小子太狂了,居然還有心情喝酒,這不是根本沒把揚哥放在眼里嗎?”
“呵呵呵,讓他喝,因為,這是他人生當(dāng)中的最后一餐了。”狗哥目光無比森然的說道:
“有我大表哥出面,這小子不可能活著離開。”
聽到這些話,周圍食客俱是一驚,有人面面相覷的小聲議論道:“完了,今天當(dāng)真要出人命了。”
“還不是只有怪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主動招惹合幫商會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還挺有種。”
“可不嘛,換作是我,恐怕早就嚇得跑路了。”
那方,魏鴻跟寧凡碰了一杯,才說道:
“兄弟,就他們這種狗仗人勢的軟蛋,直接廢了完事,何必跟他們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楚嵐冷不丁防的補充道:
“依我看,像這種喜歡禍禍別人小姑娘的人渣,就該廢掉他命根,永絕后患。”
“臥.槽!”魏鴻嚇得一個激靈,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楚大美女。”
寧凡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楚嵐這娘們的彪悍面,他不僅親眼目睹,還差點親身經(jīng)歷。
于是輕咳一聲,隨即看著魏鴻說道:
“一群上不了臺面的螻蟻而已,懶得臟手……再說,你難道不想看看張揚待會是什么表情嗎?”
寧凡聳聳肩膀:“反正我挺好奇的。”
“嘿,被你這么一說,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張揚的到來了。”魏鴻惡趣味一笑。
楚嵐白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道:“無聊。”
這時,夏晚兒壯著膽子走了過來,她眸色復(fù)雜的看著寧凡,說道:
“謝謝你出手相救,只不過,合幫商會我聽過,是遠(yuǎn)近聞名的灰色機構(gòu)……他們的人一到,到時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是啊,幾位趁早離開吧!”夏晚兒的父親也走了過來,他一雙隱隱泛著淚光的老眸,溢出一抹堅定,道:
“老天有眼無珠讓我閨女注定命中有此一劫,犯不著連累幾位。”
小黃毛生怕寧凡跑路,當(dāng)即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揚哥馬上就到了,有種你就繼續(xù)在這里等著,誰慫誰孫子。”
看著父女倆滿面誠懇的模樣,寧凡心中動容,他看向一旁面容陰損的狗哥等人,道:
“別說張揚,縱使整個合幫商會傾巢出動,小爺待會但凡眨下眼睛,就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