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麗麗還沒有醉,但確實有了些醺醺之態(tài),和寧寧這樣的小女生在一起喝酒,根本就不必提防什麼,所以大笑著發(fā)出一個很誇張的象聲詞:“當然是真的。”
有些賣弄的說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的體位和女人也大不相同。只要是男人和女人有了親密的舉動,尤其是剛剛發(fā)生過的那種,味道非常新鮮而且強烈,咱們女人的洗漱,尤其是化妝品,會留下很明顯的味道,只要用心就能嗅得出來,只是很多女人從來都不在意罷了。”
“你的鼻子那麼靈光?我怎麼嗅不來呢?”
“嘿嘿,”麗麗得意洋洋的笑著,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對寧寧說道:“誰不知道你和咱們蕭大經(jīng)理是情侶的關係?你自己留在他身上的味道當然察覺不到了。”
直到現(xiàn)在,麗麗還認爲蕭鵬飛身上的女人味是寧寧留下的,所以纔會用那種“我早就知道你們剛剛親密過”的眼神看著她。爲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更加賣弄的說道:“蕭總身上留有女人的香水味,這根本就瞞不過我這個比警犬還要靈光的鼻子,我敢保證,你用的香水是暖香型的,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是貴婦人那個牌子的吧?其實吧,這個牌子的香水真的不適合你,你應該用一點淡香型的。”
能都嗅出蕭鵬飛身上的香水味道,而且明確的指出的哪種牌子的香水,麗麗的鼻子真的比警犬都靈驗啊。
寧寧微笑著把手伸到麗麗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剛好我這幾天在用一款香水,也不知道是真貨還是假貨,既然麗麗姐的嗅覺這麼靈敏,就幫我分辨一下吧。”
使勁的抽動著鼻子,感覺著寧寧身上的香水味,如同鑑賞工藝品的大師一般瞇縫著眼睛說道:“你這款香水的味道很淡,是花香型的……”
麗麗精明幹練,主要是因爲對寧寧沒有絲毫提防之心,又有了些醉意,才說了這麼多話。
剛剛還說蕭鵬飛身上的香水味是暖香型的,而且言之鑿鑿的說出了那款香水的牌子,但寧寧用的香水和蕭鵬飛身上的味道存在非常明顯的差異,立刻就讓已經(jīng)微醉的麗麗猛然變得警覺起來:自己闖大禍了!
就算是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醉意,麗麗也清楚無比的知道:這已經(jīng)不是嗅覺靈敏不靈敏的問題,而是那個曾經(jīng)和蕭鵬飛有過非常親密舉動的女人是不是寧寧的問題!
儘管麗麗非常情形的知道蕭鵬飛肯定和另外一個女人親近過,卻不敢說出來。麗麗的反應非常迅捷,馬上就做出一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樣子,違心的說道:“其實剛纔我根本就是在吹牛皮,人又不是警犬,嗅覺不可能那麼靈敏的……”
“我相信麗麗姐最初的判斷。”
儘管寧寧的臉上還帶著微笑,但麗麗終究不是傻子,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掩藏在微笑表情之下的憤怒。
“我的蕭大經(jīng)理啊,隨便你怎麼在外邊和哪個女人胡搞亂搞,爲何要把我牽扯進來啊。也怪我多事,平白無故的瞎說些什麼呀。要是寧寧和你翻臉,我就成了那個挑撥離間無事生非的長
舌婦了,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本沒有我什麼事啊!”
心中不住的暗暗埋怨著蕭鵬飛,也在不住的自責多事的自己,趕緊起身說道:“寧寧好妹妹,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突然想起來,還要約見一個很重要客戶呢,失陪,失陪了。”
好像一隻被獵狗追著的兔子,麗麗急急忙忙的起身離開。或許是因爲太過於慌亂是緣故,把手把落在桌子上忘了拿都沒有注意到。
強作歡顏的寧寧舉著手包把她大喊:“麗麗姐,你的包包……”
麗麗趕緊跑回來,拿過手包想要再次離開,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寧寧啊,今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胡說八道過些什麼,要是我說錯了話,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萬一你和蕭總……千萬別告訴蕭總是我說的呀。”
寧寧展顏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麗麗姐你說過什麼嗎?我怎麼想不起來了?你不是還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嗎?趕緊去吧,別讓客戶等急了!”
小跑著從出來之後,麗麗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寧寧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非常古怪。
“哎,都怪我這張破嘴,有事沒事就喜歡亂講話。寧寧是個愛認死理的丫頭,回去之後肯定和蕭鵬飛大吵大鬧。蕭鵬飛是我的頂頭上司,以後可怎麼相處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是蕭鵬飛在外邊和女人亂搞,就算寧寧和他發(fā)生了戰(zhàn)爭,應該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吧?這事真的很難說呢,畢竟是我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心中七上八下,懷著忐忑的心情,麗麗趕緊溜了。
寧寧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一會兒悲痛欲絕,一會兒又是惱怒萬分,無數(shù)個念頭齊齊涌上心頭,恨不得馬上就去找蕭鵬飛質(zhì)問一番。
曾幾何時,寧寧對蕭鵬飛是絕對的信任和依賴,現(xiàn)在他卻在外面和野女人亂搞,怎能不讓寧寧怒火中燒?
若是往日裡,就算是有人說些蕭鵬飛是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寧寧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不過今天她是真的信了,至少已經(jīng)對蕭鵬飛起了很大的疑心。
事情是明擺著的,蕭鵬飛昨天晚上徹夜未歸,回來之後只是模棱兩可的說被風雨阻住了回不來,衣服上還殘留著熨斗的印子。種種跡象表明,蕭鵬飛昨天晚上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風雨之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回來之後隻字未提,哪怕她的智商再下降一半,寧寧也可以猜到蕭鵬飛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了“姦情”。
尤其是麗麗從蕭鵬飛的身上嗅到了女人的體味之後,這個疑慮已經(jīng)變得非常之大了。這次請麗麗吃飯,請教業(yè)務訣竅不過是個幌子,因爲寧寧很鄙視麗麗那種依靠出賣色相做業(yè)務的手法,她根本就不屑於學習。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驗證一下,驗證麗麗從蕭鵬飛身上嗅到女人的氣息是不是隨口開的玩笑。
從麗麗的言談舉止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句可以一笑置之的玩笑話,麗麗真的有這種能力。
現(xiàn)在的寧寧,幾乎已經(jīng)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了,蕭
鵬飛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而且他昨天晚上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至於他們整個晚上都在做些什麼,就算是用腳趾頭想想也可以猜到了,絕對不可能是在一起學習科學文化知識。
雖然已經(jīng)對蕭鵬飛的“出軌”有了很大的疑慮,但這終究只是疑慮罷了。
不論寧寧的推理如何精密如何嚴絲合縫,都證明不了什麼,就算是當面質(zhì)問,蕭鵬飛也大可以矢口否認。
因爲寧寧沒有做關鍵的證據(jù),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最多是加上了一點麗麗一面之詞可以作爲佐證。
沒有證據(jù),就不能定蕭鵬飛的“罪”,所有的這一切,都可以說成是寧寧疑心生暗鬼的必然結果。
雖然萬分惱怒蕭鵬飛,但寧寧更加願意相信是某個女人在勾引他,他定力不夠把持不住,所以纔沒有抵抗得住那個野女人的誘惑,所以纔在一時衝動的情況下犯了幾乎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關鍵的關鍵就在於,揪出那個可惡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呢?
在寧寧的假象當中,嫌疑最大的女人只有兩個:白小環(huán)和王豔紅。
白小環(huán)雖是情敵,但她的嫌疑很容易就可以洗脫。因爲寧寧就住在白小環(huán)對門的緣故,昨天晚上白小環(huán)還找寧寧問過蕭鵬飛的去向,今天早晨又一起來上班,所有的這些都足以成爲白小環(huán)的“不在場證明”。
既然昨天晚上白小環(huán)沒有和蕭鵬飛在一起,剩下的那個嫌疑人必然就是罪魁禍首了,這是很簡單而且很符合邏輯推理。
一想到王豔紅,寧寧就恨的咬牙切齒。
王豔紅是自己的情敵,寧寧曾經(jīng)和她幾度交鋒,也沒有分出明顯的勝負。肯定是這個陰險的女人使用了什麼手段,把鵬飛各個留在她那裡過了一夜。
王豔紅有過這樣的前科,肯定一定確定就是她了。
寧寧把目標鎖定在了王豔紅的身上,卻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對付她。
王豔紅這個女人,陰險狡詐的很,當初和她對壘之時,寧寧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有佔到便宜,確實是個可怕的對手。
關鍵時刻,寧寧自熱而然的想到了一個幫手:白小環(huán)!
當初的白小環(huán),面對寧寧咄咄逼人的攻勢,巧妙的使出了一個“驅(qū)虎吞狼”的計策,利用王豔紅破壞掉了寧寧的好事,讓現(xiàn)在的寧寧變得非常被動。
白小環(huán)能用的計謀,寧寧一樣可以用,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
在寧寧、白小環(huán)和王豔紅這三個女人之間,任何一個都和其他的兩個是互爲敵手的關係。不管是誰,只要取得了明顯的優(yōu)勢,另外的那兩個馬上就會採取一種“聯(lián)弱抗強”的方式結爲同盟,聯(lián)手把取得優(yōu)勢的那一方打下去。
當初的寧寧曾經(jīng)和王豔紅結盟,準備一起對方最大幕後黑手白小環(huán),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變了。
以白小環(huán)的精明,只要寧寧對她說清楚了眼前的局面,肯定不會拒絕這個“聯(lián)手抗敵”的建議。
寧寧已經(jīng)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