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坐在電腦前瀏覽著今天的新聞,花月月看了一眼正在洗衣服的白小環,萬分得意的說道:“終於又找到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感覺,連衣服都有人替我洗,小白,你可別偷懶,好好的把我全部衣服都洗乾淨了,尤其是我那個裙子,一定要用手洗的哦,你就多賣點力氣吧,哈哈……”
洗衣、做飯、收拾房間等等這些家務活,從來都用剪刀石頭布的方式來決定。以往的時候,花月月總是敗多勝少,難得今天贏了白小環一回,自然不會放過她,連昨天剛剛洗過的牀單都拿出來交給她再洗一遍。
白小環正在吭哧吭哧的挫著衣服,很不服氣的說道:“本來我是想出剪刀的,鬼使神差的出了錘子,才敗在你的手中。你也別得意,明天看我怎麼贏你。”
“明天?明天的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小花,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過來幫我洗兩件。”
“絕不!”花月月得意洋洋的笑著:“看著你象個小丫鬟一樣給本小姐洗衣服,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你就讓我好好的享受一次吧,哈哈!”
正在兩位美女說笑之時,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因爲已經相處的太久,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蕭鵬飛回來了:“鵬飛,今天輪到小白洗衣服了,你有沒有該換洗的衣裳,一併拿出來交給她……”
“哦,我沒有該洗的衣服,”蕭鵬飛掩著臉走過小小的客廳,正準備進到屬於自己的那間小臥室之時,就被眼尖的白小環給看到了。
“咦,你的臉怎麼了??”
這句話立刻就引起了花月月的注意,一眼就看到蕭鵬飛那已經腫脹的老高的半邊面孔,驚奇的問道:“你的臉上怎麼流血了?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
“沒有,沒有,我有點累了,先回屋睡覺去了……”
“站住,”手上還帶著洗衣粉沫子的白小環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了過來,拿下蕭鵬飛掩著臉的手,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好像大偵探福爾摩斯那樣做出了準確的論斷:“你別告訴我是在走路的時候撞在電線桿子上撞成這樣的,這明擺著就是被人打的,眼眶子都青了呢。這是被誰打的呀?”
莫名其妙就被寧寧的父親給揍了一頓,蕭鵬飛正窩火呢,哪還有心思理會白小環的調侃:“沒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呀?這分明就是被人打成這樣的。”白小環故意做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又不是沒有和街上的小混混交過手,挨頓打有什麼好丟人的?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咦,不對呀,你不是去寧寧家參加生日宴會了麼?房東大哥和你一起去的,附近幾條街的混混兒誰不知道房東大哥的威名?怎麼還敢……”
花月月明顯比白小環要體貼的多,踢踏著拖鞋去來了毛巾和冰塊兒,一邊幫他擦拭冷敷一邊唸叨著:“下手可夠重的呀,眼皮都腫了,都成大熊貓了,這到底是被誰被打的呀?”
想起今天挨的這頓打,蕭鵬飛就無比鬱悶,最難受之處就在於: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寧寧的父親爲什麼會突然翻臉出手打自己。
挨頓打都挨的莫名其妙,實在是太窩火了。
接過花月月手裡的毛巾,很隨意的在臉上抹了抹,拿
過冰塊按在臉上,疼的呲牙咧嘴:“別提了,是被寧寧她爸給打的!”
誰?你說誰?
兩位美女不約而同的保持著張口結舌的表情,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呢。
你不是去寧寧家做客了嗎?怎麼會被她老爸給揍成這樣樣子?
“你說寧寧她爸打的你?”白小環根本就不敢相信,還以爲是蕭鵬飛在開玩笑呢:“這不可能啊,你帶著禮物給她過生日去,怎麼說都算是上門的賓客吧,就算寧寧家裡不好好招待你,也不可能打你呀,這不符合邏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我都還不知道是爲什麼捱打呢,你說憋屈不憋屈?
在白小環的一再追問之下,蕭鵬飛只好老老實實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你是說,寧寧她爸爸莫名其妙就打了你一頓?”
“對。”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他爲什麼要打你呀?”
“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麼知道爲什麼?”
這一頓打捱的實在沒有道理,聽著就好像是一個凌亂的故事,但蕭鵬飛臉上的傷卻是實實在在。
花月月和白小環都愣住了,百思不得其解,始終不明白寧寧的爸爸爲什麼要打蕭鵬飛,最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寧寧的老爹要麼就是暴力狂,要麼就是神經病,否則根本就解釋不通。
“平白無故就打人,而且打的這麼重,絕對是神經病。”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連白小環都憤憤不平起來:“我早就看那個趙丹寧不順眼了,你還收她做徒弟,現在知道是自討苦吃了吧?你挨這頓打也是好事……”
“好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說是好事?小白你的腦子沒有進水吧?”
“你捱打之後,趙丹寧也就不用在咱們公司上班了,反正我也看不上她。都跟著你跑了這麼久的業務,還沒有歷練出來,要這樣的職員有什麼用?”
能把寧寧開除出去,似乎讓白小環很滿意……
花月月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寧寧的問題,很體貼的問道:“鵬飛,還疼不疼?”
“能不疼嗎?”
白小環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毫不在意的說道:“都是些皮外傷,又沒有傷筋動骨,你總是呲牙咧嘴做什麼?趕緊去睡一覺,明天就不疼了。”
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了看臉上的淤青,心中更加憤懣。
就在蕭鵬飛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花月月打開房門,發現站立在門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材雖然比較矮卻很敦實,一臉色急迫的表情,好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這位大叔,您是?”
“我是寧寧的爸爸!”
此語一出,正在洗衣服的白小環猛然站起身來,正在照鏡子的蕭鵬飛也騰的一下跑到了門前。
確實是寧寧的爸爸。
稀裡糊塗就被他揍了一頓,本就相當窩火了,沒想到他又找上門來了,真是欺人太甚。
蕭鵬飛怒目圓睜,一把就把門口的花月月扯了進來,挺身擋在門口:“剛纔在你家的時候,我是給寧寧面子纔沒有還手,既然
你都找上門來了,我也就不客氣了。咱們找個寬敞的地方,好好的比劃比劃。你要是能把我放倒了,算你有本事。我要是把你打個生活不能自理,你也別怪我不尊重老人,實在是你欺人太甚了……”
劍拔弩張,躍躍欲試。
老趙當然不是來打架的,絕對不是。
“小蕭,鵬飛,蕭總,”一連換了幾個稱呼,寧寧的父親老趙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蕭總啊,剛纔的事情都是誤會,我不該出手打你。事情已經弄明白了,我專門來給你賠禮道歉。”
話一說完,老趙果然後退了半步,規規矩矩的朝著蕭鵬飛鞠了個躬:“真的對不起了,希望你能原諒!”
袖子都挽起來了,正準備和這個老傢伙大幹一場呢,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來賠禮道歉的。
雖說胸中怒火熊熊,也不好真的拳腳相加把剛纔吃的虧再找補回來了。
既然這個老頭子已經鞠躬道歉賠不是了,蕭鵬飛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忿,也不可能再不依不饒的要動手。
看到蕭鵬飛神態之間已有緩和的跡象,老趙也暗暗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其實都是誤會一場,蕭總您千萬別放在心上。您要是覺得憋屈,就把再打回來好了,我絕對站直了不還手。”
要說今天挨的這頓打,確實憋屈到了一定程度,無論蕭鵬飛的心胸有多麼寬廣,也不可能真的不往心裡去。雖說如此,可老趙已經正式的道過歉了,就算蕭鵬飛很想打回來,也不可能真的那麼做。
就在此時,房東大哥終於小跑著上了樓,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後,立刻臉上掛著笑容的走過來:“鵬飛呀,剛纔我叔和你說過了吧。今天的事兒啊,都是誤會,真的都是誤會。”
捱打挨的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寧寧的爸爸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來登門道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算我不計較你打我的事情,你也得讓我明白明白吧!
“其實是這回事,”寧寧的老爸伸出一隻手,指著站在蕭鵬飛身後的白小環:“我之所以打了蕭總您,都怪她!”
怪我?白小環馬上就傻眼了!
這裡邊有我什麼事啊?你打了蕭鵬飛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都不認識你,也沒有去過你們家,你法神經亂打人,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環,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道來,”房東大哥苦笑著說道:“要說我堂叔打鵬飛這個事啊,還真是你惹出來的!”
“趙哥,我根本就不認識這老頭啊!”
“你確實不認識他,不過他認識你。”房東大哥說道:“還記得那天你和鵬飛去凱越酒店的事情麼?”
“記得呀?有關係嗎?”
“有關係,而且很有關係,因爲當時你們倆坐的車就是我堂叔開的。”房東大哥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並且做了一個簡短的總結陳述:“要不是當時你拉著鵬飛冒充你男朋友,要不是你要他把你老孃當丈母孃一樣伺候,我堂叔也不會錯誤的以爲你和鵬飛是夫妻,也就不會把鵬飛當成騙寧寧感情的人渣,歸根到底,其實這事兒就是你惹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