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紗布像是被切豆腐般,一分為二。
紅姐用手輕輕的按了按我腿傷的周圍,大喘了口氣兒,一把將我從墊子上抱了起來。
我真的很感動。
能得到紅姐的愛,是我的幸福,更是我的幸運,她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試問,這世界像紅姐這樣的女人,又有多少呢?
她能冷漠無情到視人命如草芥;她能思想獨特到看破紅塵事兒,參透世人心;她能柔情似水的在我面前做個孩子;她能視死如歸被倭國狗用飛刀刺進后背,依然奮不顧身,只為救我;她也能因我的一點小傷,心疼的落淚…
紅姐給予我的感動真的很多,每每想來,總讓人心暖,甚至是潸然淚下。
就像在青花鎮那次,我們辦完事兒,她偷偷跑下樓給我買烤紅薯吃,大半夜的,她回來凍的臉色都青了,皮膚冰涼冰涼的。
當初我甚至懷疑她是在故意刷同情心。
現在想來,卻是無比的感動,她從始至終都是愛我的。
還有她大老遠從歐州回來那次,一個人坐飛機到呼倫市找我,只為了買個俄羅斯套娃送我,結果差點被呼倫市的嚴寒凍僵。
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卻也是個傻女人。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孤獨,就像我去青花二中讀書那會兒,她總喜歡用一種憂郁的眼神盯著我看,卻又不說什么。
很多時候,就算她不說,我也都明白,在愛上我之前,紅姐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而這個故事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紅姐抱著我沖進大臥室,伸手就把床單撕了一條,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始給我纏傷口。
這時晴姨和韻兒還在打坐中,不過她們可能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還沒等紅姐給我纏好傷口,她們倆就睜開眼睛,跑來看。
發現我這腿傷,晴姨和韻兒也有些心疼。
紅姐一邊罵我,一邊跟她們說明了原因。
我則是沖她們,說沒事兒,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小問題,只不過是傷口撕裂,經絡什么的不無影響嘛。
這次晴姨又給我教訓了半天。
現在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她們是想著讓醫生重新上藥包扎下,在酒店,她們就算知道怎么弄,手頭也沒帶東西。
我笑著說不用,然后給阿斯漢打了個電話,讓這小子給我派個醫生過來,順便再安排一頓餐飯。
阿斯漢爽快答應,說他立刻給我安排好,醫生最多十分鐘后就到,餐飯二十分鐘左右也能到。
后面這家伙兒還問我怎么了?是我受傷了?要不他親自過來一趟。
我笑著說不用了,你給我將整套計劃監督好就成,云蕓那邊要是有什么異常舉動,也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阿斯漢不含糊,說源哥放心,有你的指揮,云蕓一定會慘敗的。
結束了和阿斯漢的通話,不一會兒醫生便來了,重新包扎了傷好。
其實就是作了一下簡單的外傷處理,其余也沒什么大礙,有驚無險。
應該再過一個星期,我的腿就可以好了。
腿上包扎好沒一會兒,送餐的兄弟就到了,我在韻兒的攙扶下坐電梯去了酒店餐廳。
烏梁梅氏的兄弟們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滿滿一桌子蒙餐,還有香味兒十足的馬奶酒。
阿斯漢知道我喜歡這玩意兒,這頓餐飯真心是不錯。
韻兒她們也算是再次體驗了一回內蒙古大餐,這種抱著大骨頭,滿口滿口啃肉的感覺實在爽快至極。
一口肉吃完,再喝上一口暖呼呼的馬奶酒,真乃享受。
這頓中午飯,我們足足吃了一個多小事兒,后面韻兒吃完一臉痛苦的看著,說哥哥,我好像吃肉吃多了,牙縫兒里刺的都是那種特別難嚼爛的筋絲。
看韻兒一副可憐樣兒,不住的用小舌頭舔牙縫,我摸了摸的她的頭,沖不遠處站著的兄弟打了個手勢,說去找盒牙簽兒來。
在蒙餐飯館其實餐桌上都配有牙簽兒的,吃這種大肉,刺牙那是再所難免的。
晴姨和紅姐雖然沒說,但也是會心的點了點頭。
我之前在呼倫市草原待的時候,天天吃肉,那牙縫給我刺的,當時草原上也沒牙簽兒。
草原漢子經常喜歡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其實就是為了當牙簽使,這是娜日蘇告訴我的。
那段日子,沒有牙簽,我用的也是狗尾巴草,只不過是干的那種,當真是挺好用。
不知不覺,已經快8月了。
返青后的草原一定美極了吧,要不是手邊的事兒纏著走不開,真應該去找趟巴特爾。
盡情的在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揚鞭一番,那一定是一種別樣的美好。
盡管呼和市周圍也有三片大草原,然而和呼倫市的比起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呼倫市的草原美如天堂。
吃過午飯,我們重新回到房間。
現在新傷剛包扎好,我不得不老實點,只能坐下來繼續打坐。
在呼和市,我一呆就是三天。
第三天,我基本上沒什么大礙,可以靈活的走了,施展鬼影步也不成問題。
當然,這三天里最大的好消息莫過于,云蕓又被我抓了,連上官一夢都沒能幸免,嘿嘿!
云中區地盤被烏梁梅氏奪去了一多半,剩下的一多半是云家混子主動歸降的。
至此,呼和市的賽罕,蒙西,云中三區已全部落入了烏梁梅氏之手,剩下一個橋北,只能是先擱置著。
橋北區是個小區,是新開發出來的,蓋了一個飛機場和新火車站,地片兒大,管理稀松。
也是去云家宅院的必經區域,如果把這個區也占據,那云家就該哭了。
這會兒,云蕓和上官一夢正被我軟禁在云中區的碧海云天。
碧海云天是云中區的超豪華酒店,設備高端,出入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但如今的云中區我說了算,這家酒店的老板對我也是客客氣氣的,而且我們提供了相當大的便利。
剛占領云中區后,我就帶著韻兒,紅姐,晴姨住到了這里。
“源哥,你讓我準備的東西都弄到手了。”
阿何芽將一個小布袋子遞在了我的手中。
阿何芽是呼和市小頭目中的佼佼者,上次開出租車的那個蒙族女子就是她。
她是典型的蒙古族女孩,大大的眼睛,臉蛋兒鼓鼓的,很好看。
我讓她搞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我用來干什么,但后來發生的事兒,讓她無比傷心,或許整個后半生都在怨恨我吧。
然,此時的我并不知道,阿何芽一直暗戀著阿斯漢。
正是她幫我弄的這不為人知的東西,將她最愛的男人,送上了另一個的女人床,而且還瘋狂的做那種事兒…
“恩,很好,你出去吧!”
我滿意的沖阿何芽點頭笑道。
阿何芽也沒多說什么,恭敬的沖我微彎下身子,轉身出了房間。
阿何芽剛走,一直坐在大床上的紅姐就跑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奪過了我手中的小布袋。
“老公,你神神秘秘,讓阿何芽弄的是什么東西?”
紅姐一邊說笑,一邊將袋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兩個小玻璃瓶,分別裝著一紅一藍,兩種液體。
“這可是平定呼和市大局的秘密武器,快還給我,咱倆該去見見云蕓了。”
我笑著從紅姐手中將兩個小瓶子奪取過來,裝進兜里。
紅姐可不是一般人,一眼就看出來是什么東西了。
“老公,你不乖哦,是不是想用這東西把上官一夢趁機辦了?告訴你啊,不行!你要是把上官一夢辦了,以后的日子就等著流亡國外吧,華夏是呆不下去的。”
紅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