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兒,近日怕是咱們的小皇子要出來見見爹娘了吧。”利延笑著,摸了摸段天印圓滾滾的肚子,滿是慈愛。
“還不知道是不是皇子呢,萬一是公主怎么辦。”段天印撒著嬌嘟囔著,盡管她懷皇子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是還是有點擔心的。
“那日后就還要勞煩愛妃再繼續為朕繁衍子嗣了,直到有了皇子為止。”刮了刮段天印的鼻子,瞇著眼壞笑道。
“皇上又在打趣了,大白天說這檔子事干嘛。”段天印撐著身子想從美人榻上起來卻被利延牢牢地按住,制止她此時的動作。
蜀王在趙國送去毒藥醉歡顏的時候就已經吞金自盡了,這是他謝罪的方式,也是最后的尊嚴,利延把他好好地安葬了,現在是他們要去新領地的時候了,蜀國漂亮的街道讓他們贊不絕口。
“拭我國君,占我領土。”突然一個男子持刀沖向皇上利延。
說時遲那時快,利延的右臂流出鮮血,段天印捂住利延流血的右臂,這時不知何處來的李東喜持劍擒住了男子,狠狠地把男子按在了地上,金將軍趕忙前去審問男子,抬頭一看。“李東喜,怎么是你啊?”
“小人告退。”說罷便離去了。
“皇上,老臣失職,快來人送皇上回營,喧太醫,快點。”金泰乙見皇上暈倒在地沒有回應,慌了神。
“皇上,你醒醒啊。”段天印看到利延臉色發黑。“金將軍,你看,這是怎么回事。”
“哎呀,不好了,兇器上八成是有毒啊。”金泰乙經驗豐富,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娘娘,這是催日顛啊,三十四種礦毒結合,娘娘請看,這條黑線蔓延全身時皇上就會引發癲狂,氣脈混換而斃命啊。”柳太醫十分著急。
“那怎么辦,解藥,解藥呢。”
“甘草可以解七十二種礦石毒,但是甘草藥效估計不足。”柳太醫搖搖頭,無能為力。
“那怎么辦才好。”
“只能是試試了,看看能不能把毒控制在這條胳膊上,臣去煎藥,娘娘把甘草水內服外用。”
“本宮知道了。”
“那臣去煎藥了。”
“天印,這么晚還不休息。”不知幾時利延緩緩睜開眼睛。
“你醒了,你這個樣子,我怎么睡得著,都要嚇死了,我已經把那人極刑了。”
“
李東喜的確是有情有義之人。”
“其實他之前還護送臣妾前往陣營呢,功不可沒。”
“封他做護蜀將軍,蜀國日后需要忠義之人來打理,朕相信他。”
“他不會做這個護蜀將軍的,皇上,你快休息吧,都什么時候還想這些事。”
“朕好著呢,在沒看到你們母子坐穩江山的時候朕是不會走的。”
“臣妾要什么江山,都是過眼云煙罷了。”
“朕有預感,你懷的是皇子,朕說過,封他做太子,朕百年后你就是皇太后。”
“說這檔子不吉利的話做什么,皇上又討臣妾傷心。”說著便拿著帕子沾了沾眼邊的傷心淚。
“傷心什么,朕這不是好好地么。”
“實不相瞞皇上,您中了催日顛,要是控制不住便會喪命,到時臣妾去依靠誰呢。”
段天印只覺得肚子陣痛,她明白,她的皇兒怕是要誕生了,可是在這地方,她忍著疼,安慰利延休息,出了帳子步伐就不受控制了,歪歪斜斜,豆大的汗珠濕了衣服。
“金將軍。”段天印踉踉蹌蹌去找金將軍。
“娘娘稍等。”金將軍披好衣服出來顯然被眼前的人兒嚇到了。
只見段天印渾身發抖,臉色猶如不曾暈染過的素錦。
段天印癱坐在地上,一手扶著肚子,另外一只手屈肘抵在地上,弱弱的說:“本宮怕是要生了,將軍,這荒郊野外怎么辦才好。”
“娘娘莫急,臣這就去附近村莊尋個有經驗的婦人,你們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快把娘娘送去帳篷,先去請了柳太醫在門口守候。”
“那就麻煩將軍了。”
“參見娘娘,老婦是這一帶小有名氣的產婆子。”
“這更深露重的,勞煩您了。”段天印客氣的說著,她的聲音已經顫抖。
等到其他人離去后婦人便露出真面目,狠狠拿被子堵住段天印的口鼻,段天印掙扎著,她必須誕下這個孩兒,她逃脫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來人啊。”便往外跑去邊叫道,跌倒在地上時血跡已經染紅了尊貴的黃色。
“娘娘,怎么了。”
“抓住她,她差點殺了本宮。”
“都是臣掉心了,那臣再去找一個。”
“不必了,咱們住在這還不是怕蜀國子民刺殺,如今把刺客帶到營子
里來也實在不穩妥,扶本宮進去,本宮自己生,勞煩將軍去叫兩個機靈的婢子,叫柳太醫在門口指導便好。”
段天印在榻上掙扎著,面部扭曲著,這痛苦的情景把兩個未生育過得小婢子都嚇壞了。
“娘娘,怎么辦,流了這么多血。”兩個婢子全部慌了。
“不打緊,你們莫慌。”段天印強忍著恐懼安撫婢子的情緒。
“如果還未誕下就輕輕按壓娘娘的上腹部。”柳太醫在門口指導著。
“你來,我不敢。”一個宮女說。“我也不敢啊。”兩個宮女都撲通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
“本宮自己來。”
“娘娘,萬一適得其反怎么辦。”
“怎么辦,那也不能看著皇兒就這樣死在腹中啊,你們退下吧。”顯然段天印是憤怒了。
兩個宮女還只是默默地跪在那。
“你們快來,把小皇子慢慢的拖出來,別害怕,慢慢來。”伴隨著段天印的一聲痛苦慘叫小皇子的腦袋終于露了出來。
“娘娘,是皇子。”一聲嬰啼讓段天印放下了心。
“讓柳太醫進來看一下皇子,你們先幫本宮蓋上被子。”
“娘娘放心,小皇子十分強健,好得很,讓臣為娘娘號一號脈吧。”
在這種地方,那些繁瑣的禮儀都省了去,沒有方錦,沒有薄紗,只有醫者與病患,段天印是個向往人人平等的人,她第一次感覺到君臣之間的平等,些許安慰的伸出手腕。
“娘娘,您身子甚是虛弱啊,如果不治療便會血崩而死啊。”
剛剛進入帳子的皇上利延聽到這句話立刻緊張起來,不管用和方法都要醫治他的心愛之人。
倒是有良方,可是日后段天印如若再有身孕,怕是要習慣性的小產,可是段天印危在旦夕,利延沒有思慮一口答應著。
“皇上看,咱們的皇兒,真被皇上說對了,的確是位小皇子,看,生得多漂亮啊。”段天印被這最近的事壓得太緊,這件事好讓她們開心一下,不好的事索性不去想了。
“看來,這個皇太后印兒你是當定了。”
“皇上的傷勢如何。”
“太醫說暫時控制住了,愛妃放心,朕為了你與皇兒定是要多活些年頭的。”
段天印不禁淡淡微笑輕輕拍打著正在熟睡的小司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