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盛就帶著李氏來到了段府?!八臼y側(cè)妃李氏特來拜見外祖父,外祖母。”
“郡王,這可使不得。”段天印看著自己明理的父親扶著自己的兒子,座上的蓮菀也不自在的站了起來。
“外祖父,都是自家人,現(xiàn)在司盛行的是家禮?!?
傍晚司盛假裝酒醉對著李氏說?!澳阆入S母妃回去吧,我今天要陪外祖父一醉方休?!闭f著便舉了舉手上的銅尊。
李珈仁是個女人家,怎么好意思強留,一是司盛執(zhí)意讓她回去陪伴段天印,二是段天印執(zhí)意不留在段府。
待段天印帶著李珈仁離開段府后,段老爺子說?!坝惺裁词?,日子過得不稱心么?”話語中透出一絲憐愛。
“只得萬頃一煥星,不及天邊一顆宸?!贝嗽挼囊馑际堑梅撬?,李珈仁是璀璨的星星,但是只有高貴身份的人才能被稱宸,宸本是北斗星,所以委婉的說著對黎恬宜的情感,這話表面是說給外祖父其實是說給蓮菀的。
是的,奏效了,蓮菀告訴了悅存,她也希望自己的寶貝外孫女能嫁給一個好夫婿,她的心里存在的是司盛小時候的聰慧和踏實穩(wěn)重,殊不知,從孩童長成人的司盛在段天印的引導(dǎo)下變得開始渾濁,段天印何嘗不是,他們都變了,是的,他們都開始淋漓盡致的揮灑著雙面人格。
之后悅存很快就秘密來到了趙國,顯然,她心動了。
“長姐。”
“妹妹怎么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逼鋵嵍翁煊∫稽c也不驚訝,一點也不意外,在她強大的內(nèi)心里這些算什么,只是讓她胸有成竹了些罷了。
“只是想姐姐罷了?!睈偞嬉苍诹糁难?。
“恐怕不是吧,姐姐我可受不得啊。”
“那好,我只說,眼下兩個孩子都是有意的,只是我想在姐姐這求一個保證?!?
“保證我可以給,但是妹妹要把保障先給了。”
“這是交易?”
“這是基點,總不能讓兩個孩子整天提心吊膽的吧?!?
“皇上不會同意的?!?
“我不需要皇上出一兵一卒,我只要我的親妹妹你適當隱藏真實的軍情?!?
“憑什么?”
“你是皇上唯一的女人,所以不管你是皇后還是什么,都是最尊貴的女人
,可是司盛已經(jīng)娶了李珈仁,雖然現(xiàn)在側(cè)妃,但是也不是沒有做正妃的可能,你愿意讓別人對著恬宜呼呼喝喝么,只有做了皇后就不一樣,本宮之前是何等受寵,但是現(xiàn)在呢?”說著閉上了眼睛,短暫的回憶了一下?!叭绻愦饝?yīng),如果成功,本宮讓恬宜做皇后?!?
“我?!?
“別急著回答,好好想想,理智點?!?
“好,希望長姐說話算數(shù)。”
“一定?!?
悅存轉(zhuǎn)身出了段天印的宅子,段天印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可見恬宜對悅存是多么的重要,她是多么疼愛自己的寶貝女兒。
當然,段天印又開始在想著借兵的國家和部落,她想到了白翟部落的首領(lǐng),她希望可以把成業(yè)嫁給他,可是成兒會同意么,會同意嫁給這個四十多的男人么。
真的,成業(yè)差點要了段天印和司盛的命,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段天印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這么容易就得到了皇位,就一場奪位之戰(zhàn)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wěn)位子,沒有利延當年的那些后續(xù),沒有不服的大臣,沒有侵略的國家或者部落,所有的人都是服服帖帖,所有的事情都是順順利利,前朝依舊威嚴莊重,而后宮淚又在一遍一遍的上演著。
白翟的首領(lǐng)要見到也不算困難,父親軍中的朋友真是幫足了段天印的大忙,很快就把成業(yè)的丹青像送了過去,這場秘密的合婚正在進行著,只有當事人成業(yè)毫不知情,段天印明白成業(yè)的心思,雖然成業(yè)嘴上不說,但是對楚國的太子那是念念不忘。
“娘娘,舍得公主去那么遠地方,回來可就不容易了?!毙∵_子問著段天印。
“本宮是舍不得,總是大局為重,她是公主,必須完成這次秘密的和親。”
“可是這不告訴公主準是不行的?!?
“你讓本宮怎么說啊,難不成告訴她讓她下嫁給一個部落統(tǒng)領(lǐng),讓她嫁給你個大她快三十歲的人?”
只聽得外面咕咚一聲,段天印急忙追去,只見成業(yè)小小的身影正在逐漸消失在僻靜的夜幕。
“糟了,不能讓她瞎鬧,傳到黎寶貞耳朵里就壞了。”段天印急的焦頭爛額。
接下來的幾天段天印帶人秘密尋找,可是怎樣都沒有找到成業(yè),也沒有關(guān)于成業(yè)的一點消息。
一指信鴿落在籬笆上,段天印取出信箋:成業(yè)公主入宮。
“糟了,宮里面來信成業(yè)去找黎寶貞了?!?
“太妃別急,公主應(yīng)該還沒有說?!毙∵_子安慰道。
“就怕早晚會說。”
“公主不會這樣的,后果她很清楚。”
“她最憋不住事情了,這樣不是辦法,咱們要把計劃提前了。”
“會不會太魯莽了?!?
“與其坐而待斃不如自己搏一搏?!?
段天印的關(guān)系網(wǎng)開始運作,小宮人這時成了一張大網(wǎng),初祥和永昌在顯州,聰明狠毒的黎寶貞在趙宮里替著兒子守著江山,段天印給北斗星上了一炷香,宸,那是帝王星,段天印沒法把利延的牌位帶出來,段天印跪了很久,算是懺悔吧,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違背利延的遺愿了。
“娘娘,天冷,加件衣吧。”小達子給段天印披上了一個赤狐大氅。
段天印用臉蹭了蹭赤狐的毛,這是司盛送給她四。十歲的壽禮,是啊,她都四十了,還在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是啊,她才四十啊,這種孤苦伶仃的生活已經(jīng)陪了她十幾年,與其這樣活活受罪,還不如隨著利延去了。
“給永昌傳信了么?”段天印問著。
“傳了,昌少使早就準備著呢?!?
“想必有人是兩面通吃啊?!?
“要不要查?!?
“沒必要,無咎,都是一條繩子的,等什么時候分道揚鑣再動手吧?!?
“是,娘娘?!?
“永昌用的什么藥?”
“芬蘭丹?!?
“這不是男女之歡的丹藥么,用這個干什么?”
“要說昌少使真聰明,讓皇上吃了一個多月了,把皇上身邊全都換成了一水的妙齡女子?!?
“哼,還真是會挑時候?!倍翁煊≈?,八成是永昌知道自己很悅存是親姐妹了才動的手。
“皇上身子羸弱,相信不久就可以入了皇陵了?!?
“希望可以快些?!?
“會的,這幾天的事?!?
“小達子,他好歹也是你原來的主子,你難受么?”
“說實話,難受,但是娘娘放心,小達子不會壞娘娘的事的。”
“難為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