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后請安。”李珈仁卑恭的說。
“眉姬近日倒是來的勤快,這天暖和了,眉姬倒也是愛走動了,哀家打心眼里高興。”段天印見李珈仁心情好些了也是真心的高興。
這時候的李珈仁還是單純的女子,面對比她年長并且經(jīng)歷過滅國政變的戴小珊可以說是逆來順受,對于所有的意見都是照單全收,她就是戴小珊的棋子。
“琴和。”李珈仁叫住了正在給茶樹花澆水的琴和。
“眉夫人。”琴和恭敬地去行禮。
“別別別,你身子還沒好利索,怎么樣,你還年輕,千萬不要難過,也不要怪什么,這宮里的人都有苦衷。”
“娘娘,琴和沒有怨什么,大家都對琴和很照顧。”
“是啊,你沒了皇子,大家肯定都會替你難過。”
“娘娘,琴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不好意思了,宮里人都知道,只是你沒有名分,不然生個皇子,還不知道太后和皇上有多高興呢。”
“娘娘,琴和不曾懷有皇嗣,這話不能亂說。”
“哎,你不愿意想就不想吧,忘記也好,對了,還見紅么,干凈了么?”
“琴和都糊涂了,不過還是謝娘娘掛心了。”
琴和開始懷疑了,畢竟這次見紅長達(dá)一個月之久,并且渾濁,太后又對她很是照顧,并且當(dāng)年說把她調(diào)到圣母殿是為了保她,她必須問問清楚。
段天印睡著后琴和小心翼翼的溜到了泰和殿,司盛還在批閱著,不時還揉揉額頭,她猶豫了,她不想讓司盛煩心,于是退縮了,她回到了圣母殿,坐在椅子上一夜,她想著,公主的反應(yīng)是有點不一樣,而且段天印對她也格外的照顧,段天印雖說照顧宮人,從來都不難為他們,可是像這樣虛寒問難的除了對戴小琯以外就是對待她了,她開始懷疑了,她傷心了,公主會這樣對她,是啊,她是公主,她是婢女,身份懸殊,她開始不服氣,開始抱怨,開始憤恨,她不是高貴的人,她一定要她以后的孩子是趙國高貴的人,她暗暗下了決心,她不再躲
著司盛,而是主動地出現(xiàn)。
“琴和,我都多久沒見過你了。”司盛擁著琴和躺在榻上。
“皇上,琴和原來太膽小了,但是琴和受不了了,與其不見皇上還不如去死。”
“別瞎說。”司盛在琴和的額頭吻了一下。
不久琴和就再次有了喜訊,這次她學(xué)的聰明了,她努力的討著段天印的歡心,她誰都沒告訴,就連司盛也瞞著,不久她的肚子開始微微的隆起。
“太后,琴和想離開皇宮一段時間。”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
“都是琴和不好。”說著便可憐巴巴的跪下。
“怎么了,有事說便是。”
“太后這么信任琴和,讓琴和去出宮買用的東西,但是,但是琴和偷偷的給家里去信,前幾天去采購東西時看到家里來信,父親病重,我怕以后,怕是回去晚了就,就見不到了。”
“好了,好了,哀家不怪你,你去吧,去照顧你父親,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
“是,謝太后。”
琴和就這樣默默地出了趙宮,她知道,幾個月后當(dāng)她抱著孩子回來的時候,段天印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假若那時別的宮嬪又無子嗣的話,那她便是更加容易的得到段天印的喜愛,她在離宮前給恬宜下了一帖紅花,她知道,黎恬宜能不容她的孩子也不容別的宮嬪,更何況司盛并不常去別的宮嬪的宮殿,只有耐于段天印他必須經(jīng)常去存珍殿。
琴和小心翼翼的撐到生產(chǎn)的日子,她借助在一個農(nóng)婦家,她堅定著,必須要生下這個孩子,為了她自己,為了和司盛在一起,為了自己的孩子,她現(xiàn)在必須獨自一人,忍氣吞聲,在產(chǎn)婆的指引下,在堅定地信念下成功的誕下一個男孩,她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進了宮,她找到了司盛告訴了他,有了司盛這個后盾她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段天印,段天印只覺得心里一驚,但是同時也覺得十分開心,畢竟這是她第一個皇孫。
宮里這時可是炸開了鍋,恬宜鬧得不可收拾,這可是讓黎澤毅逮到了機會。
黎澤
毅正在于心蕊肆無忌憚的在東宮正殿行著魚水之歡,作為正妃的成業(yè)怎么可能受得了,雖然還不曾得到母后的原諒但是弟弟司盛還是顧及手足之情的,她更加理直氣壯,慶寧跋扈的踢開宮門闖了進去,把心蕊從榻上拖了下來,開始辱罵,黎澤毅明白,若果想要擺除這個多事的女人就要快點行動,否則司盛坐穩(wěn)皇位后豈不是如若登天,黎澤毅要比初祥聰明,但是他認(rèn)為自己是唯一的皇子,所以無所忌憚的索取,用強勢來壓蓋百姓的不滿,這次罷了他監(jiān)國的權(quán)他很是生氣,但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是因為慶寧還在楚宮,他貪戀女色,他奢想榮貴,他霸道,他固執(zhí),他無所顧及。
他要休了趙國的成業(yè)長公主,可是慶寧是公主,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休了呢,他當(dāng)然理直氣壯的說恬宜在趙國過得不幸,就算沒有感情但是也應(yīng)該估計一下夫妻之宜,應(yīng)該給趙國一點教訓(xùn),否則時間長了,趙國豈不是更加不會估計恬宜,他當(dāng)然是說只是暫時的讓慶寧回到趙宮,表面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其實是趕回去,既不顯得失禮于天下,又可以壓壓趙國的威風(fēng)。
悅存是多么的疼愛恬宜這個女兒啊,她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她也沒有想真的休掉慶寧,段天印豈是逆來順受的羔羊,她接到消息后立刻讓司盛封了琴和做玉夫人,玉乃珍寶也,是財富,是地位的象征,這豈不是與恬宜的存珍殿相沖突,不過她并沒有讓琴和住在存珍殿對面的朱雀殿,那畢竟是以前幾代皇后住的宮殿,這樣未免太過分,她特意讓琴和住在存珍殿通往圣母殿的必經(jīng)之路,還親自給琴和的宮殿起名和鳴宮,琴瑟和鳴,段天印滿是得意,不過她也是打心眼的有些心疼恬宜,可是哪有母親不心疼自己的親生閨女的,她知道,黎澤毅并不是個有情義的人,反倒覺得白翟的首領(lǐng)人倒是不錯,仗義而且一往情深,與其倒是讓慶寧回楚時被阻難看還不如自己搶先一步,這么久慶寧的太子妃印和妃冊都沒拿到,那就是有實無名,從規(guī)矩上并不算是楚國的太子妃,這兩位高貴的公主再被自己的家人謀劃著,自己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但是卻掌控不了自己的自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