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涼了,家裡沒有了小姨也沒有了唐嫣只有我一個大男人顯得有些髒亂,又有些冷清。簡單衝了一個澡四肢一伸躺倒?fàn)椛衔揖拖萑肓顺了瘔糁幸痪邷嘏纳眢w貼上我的,在通天裡顯得格外的溫暖。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想擡手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順勢望去,只看到一個雪白的背影,散亂的黑髮搭在枕頭上,卻是之前唐嫣說失蹤了很久的冷月!
冷月是師傅的女兒,在師傅臨終之前將她許配了給我,以前練功的時候我也很喜歡冷月,可是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喜歡,哪怕是面對師傅的安排也沒說過一句好還是不好,漸漸的我對於她有些琢磨不透。
不過冷月長得是真的很好看,不像蘇姐那樣的溫婉,也不像唐嫣那樣的活力四色,不像吳霞那樣的純潔,冷月給我的感覺卻也是真正的高嶺之花讓人不敢染指。我正想的出神不知道冷月什麼時候已經(jīng)醒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冷月身上什麼都沒有穿,想起昨晚夢中的情景,我才知道不是做夢。
冷月見我有些怔愣沒有說話,有些奇怪的歪了歪頭,她這樣的表情更像是無意識的誘惑,於是我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yīng),而且還是很明顯的那種。冷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明顯已經(jīng)撐起被子的地方有些不解,我被看的連忙坐直身體,“這幾天你去哪裡了?”
冷月依然盯著我的地方看,不說話。我錯了錯身體,“唐嫣說你失蹤了我很擔(dān)心,可是又聯(lián)繫不上你。”
“我去你們出事的地方查看了,聽唐嫣說是剛哥的一個手下傷了你,她的形容很像我以前的一個仇人,所以我去查了下。”這時冷月纔開口,聲音也是一依然的冷清。
“仇人?”我從來沒聽冷月說過她有什麼仇人之類的,以前師傅倒是提起過,說冷月以前的性格是很活潑的,不過在她16歲那年遇到了一件大事之後才性情大變,也不怎麼喜歡和人交流,還交代我要好好的對冷月。
“嗯。”冷月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不想再多說什麼,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那個瘦子叫李三,我查過他身手不錯,但是和你比起來還是要差一些的,那晚你應(yīng)該是關(guān)心則亂,太擔(dān)心小姨的安慰所以沒有打贏他!”
聽她這樣說,我纔想起來,在和瘦子交手的過程中自己似乎是有好幾次抓到他的破綻,可每次那瘦子都會將我的注意力引到受傷的小姨的身上,幾次之下亂了心神,我纔會錯失打敗他的機會。
見我一副悔恨的表情,冷月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太少了,對付普通人沒有問題,但一對上一些江湖老手的話,即使你比他們厲害但是勝算依然會低上許多。不過沒有關(guān)係,我會教你,雖然我物攻沒有你好,但是我看過的比你多,大概的招式我都清楚,只要勤加練習(xí)就可以了。”
我知道冷月是一片的好心,不過她躺在我的牀上身上什麼都沒穿卻一臉的嚴(yán)肅說著要教我功夫,這樣的畫面也實在是怪異。就在我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冷月再次開了口,不過這次的語氣我聽的出來,是真的充滿了寒氣,“不過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我下意識的覺得她接下來要我做的事情一定和她之前的遭遇有關(guān)!
“幫我殺了李三!”冷月擡起頭來,雙眼直直的看著我,這時她的眼神不像平時那樣的空洞,在提到李三名字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殺意,甚至連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我心裡不禁一凝,“李三對你做過什麼?”
冷月別過頭,“沒有什麼,只是以前得罪過我,我父親把我許給你了,我會把你當(dāng)做我的丈夫來看,但是同樣的你要殺了李三幫我報仇。”冷月的答案我直覺是不相信的,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卻知道她不是一個輕易的回去取走一個人性命的人,除非那個人確實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我沒有再逼問她,而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好,我會幫你殺了他!”見我沒在追問冷月似乎有些鬆了口氣,我緊接著道,“但是,不是因爲(wèi)師傅把你許配給我,而是因爲(wèi)師傅的教養(yǎng)之恩,至於婚約的事情我不會強求你,不管你會不會和我結(jié)婚我都會對你好的,這是我在師傅的面前發(fā)過誓的。”說完我起身走出了房間,留下冷月一個人坐在牀上,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眼睛裡的一絲波動。
我梳洗完出來的時候,餐廳的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幾樣熱騰騰的小菜,捧著桌上的小米粥喝了一口我不禁感慨,家裡還是要有一個女人才好啊,這時就見冷月圍著圍裙端著兩杯牛奶走了出來,“我知道你晚上還要工作,所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只有四個小時,必須抓經(jīng)時間練習(xí),我已經(jīng)打探好了李三的住處,短時間之內(nèi)他不會離開。”
看的出來冷月確實對李三是恨之入骨,從沒見她對哪件事件像這般上心過,“你放心,我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會做到,哪怕是拼了我陸語的這條命。”說完接著狼吞虎嚥起來。
冷月卻端著手中的碗注視了我很長的一段時間。 шωш? тTk án? co
冷月的所謂的聯(lián)繫其實對我來說很簡單,就是理論的過過招,因爲(wèi)冷月的功夫不如我她沒有辦法實際的和我對打,只能將李三管用的一些招數(shù)將跟我聽,然後跟我講可以用哪些招式來化解,不外乎就是這樣。
但是在這過程當(dāng)中我卻發(fā)現(xiàn)冷月對李三的招式非常的熟悉,熟悉的不像是才觀察過幾天的人,在幾個來回之後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我的問題,“李三到底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你這麼熟悉他的招數(shù)?”冷月看了看我沒說話,就在我以爲(wèi)她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才輕輕的開口,“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招式有很多和父親教你的很像嗎?”聽她這麼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難怪上次和李三交手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每一招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三以前是個小混混,想跟父親學(xué)功夫,父親沒有同意他便偷學(xué),後來被父親發(fā)現(xiàn)打斷了雙腿丟下了山,沒想到他居然活了下來!”說到後面冷月有些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當(dāng)年李三死在了山腳下。
“按著樣說李三是應(yīng)該對我的招式瞭如指掌,可是冷月你卻...”我沒有再說出口,其實我真正好奇的無非是當(dāng)年李三到底對冷月做了什麼,讓冷月恨不得殺了他,回想起李三那副面孔一種不好的感覺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但是我第一時間將這個念頭打壓了下去,安慰自己冷月不可能遇到那種事情的!
“任何人,一個你狠了十年的人,都會對他了如指掌吧。”說完冷月丟下手中的木棍回家了。
我在留下站了很久,腦海裡一直都是冷月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冷月的人影,我已經(jīng)差不多習(xí)慣了她的來無影去無蹤,看看時間差不多該是我“開工”的時間了,任命的穿上之前夜總會發(fā)的“工作服”出了家門,可是不知爲(wèi)什麼今天我的心裡異常的平靜,沒有一點點平時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