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妙極!”龍?zhí)煺Z拍掌笑,“這么說來,便是朕不做皇帝,靠著小娘子,也是可以富貴潑天的!嗯,朕日后得好生的巴結(jié)你這斂財(cái)圣手,再不敢欺負(fù)你了,若是皇帝沒得做了,好歹有個后路!”
沈千尋笑回:“好啊!就憑你這皮相,在醫(yī)館里跑跑堂,別的且不說,那女病患只怕要哭著喊著來瞧病,到時(shí),我們你負(fù)責(zé)吸引人,我負(fù)責(zé)斂財(cái),保不齊還真能富甲天下呢!”
她說完竊笑不止,龍?zhí)煺Z伸手在她頭上亂揉,嘴里笑罵:“死丫頭,竟敢讓朕出賣色相!朕是無所謂,只怕某人看到那種情形,又會狂吃老陳醋,要拿把大砍刀,把那些女病患全都砍得稀巴爛才甘心呢!”
沈千尋撅嘴:“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尋常的花癡,我才不瞧在眼里呢!”
“花癡就是花癡,怎么還分三六九等?”龍?zhí)煺Z笑問。
“那當(dāng)然!”沈千尋認(rèn)真回,“有的花癡,就只是花癡而已,無毒無害,可有的花癡就不一樣,那可是比五毒婆婆養(yǎng)的那些蝎子蜈蚣還要毒上幾分,稍不留意,你連自個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說誰!”龍?zhí)煺Z笑笑,嘆道:“看來,你和柳蔓之間,真是打了死結(jié)了,我左右是解不開的,也不費(fèi)那力氣去解!不過,千尋,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明白……”
“你不用說,我心里有數(shù)!”沈千尋擺手,心里雖然郁悶龍?zhí)煺Z不肯相信她的話,但鬧了兩次別扭,反應(yīng)倒不似從前那般激烈,面上更是淡淡的,嘴角甚至還噙著笑意。
“這可怪了!我都沒說,你怎么就有數(shù)了?”龍?zhí)煺Z看著她,“莫非,你能猜透我心里想什么?”
“我們好好壞壞的相處了那么久,我怎能不知你的脾性?”沈千尋輕吁一聲,微笑道:“云王脾氣溫和,有悲天憫人之心,這樣的人,心腸自然是軟的,柳蔓舍了自己的性命來救你,如今還重傷在床,你對她滿心愧疚憐憫,自是不會再這樣可憐的孤女留在身邊好生照應(yīng)了,斷不會再將她送回故國受罪!”
龍?zhí)煺Z黑眸微眨,緩緩點(diǎn)頭,道:“千尋,你果然懂我!那么,你能理解嗎?我保證,我會妥善安置她,不會讓她再影響到我們!”
沈千尋在心里苦笑。
說實(shí)話,她還真沒法理解他。
他那么聰明,不管看人看事,都獨(dú)具慧眼,且極少出錯,揣測人心的本領(lǐng),更是非比尋常,連她都自愧不如。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對柳蔓做下的那些事視而不見,還拿她當(dāng)柔弱的小白兔一般百般愛護(hù),他那般篤定的相信這一切,自己說任何話,都被他想當(dāng)然的理解為女人爭風(fēng)吃醋,惡意中傷,這樣的偏執(zhí),也是醉了。
李百靈說的對,并非龍?zhí)煺Z變笨變蠢,實(shí)是柳蔓的道行太高,細(xì)想一下,她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哪些事,在自己看來,滿是惡意和陷害,可是,將自己的身份抽離,再重頭看一遍,確實(shí)沒什么可指摘之處,她是抓不到一丁點(diǎn)的痕跡和證據(jù)。
所以,她只能暫居下風(fēng),否則,又徒勞的往牛角尖里鉆,鉆到最后,無非是和龍?zhí)煺Z不歡而散,一而再可以,再而三就真的有點(diǎn)任性了,龍?zhí)煺Z是寵妻無度,可是,總歸是有底線的。
她不想去挑戰(zhàn)他的底線。
所以,她面色平和的答:“我自然是能理解你的!我將她送入魔窟,她千辛萬苦的逃到你身邊,雖說那刺客也是循著她后頭來的,但到底是她救了你,又對過往的事只字不提,這般隱忍負(fù)重,我若再將她強(qiáng)行驅(qū)逐,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
龍?zhí)煺Z認(rèn)真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并無惱怒之意,這才松了口氣,笑道:“千尋,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不過,她對我一番癡情,我若讓她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我身旁,對她也不好,我想……”
他說到一半,又停下來看沈千尋的臉色,沈千尋失聲叫:“你要將她收作妾室嗎?”
“嗯?”龍?zhí)煺Z揚(yáng)眉,“這個主意,貌似也不錯!”
沈千尋面色大變,頭腦嗡嗡作響,她盯著龍?zhí)煺Z看,龍?zhí)煺Z似笑非笑的瞧著她,沈千尋深吸一口氣,堅(jiān)定搖頭:“這個主意很惡心!男人與牙刷,不可共用!你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么,很抱歉,我只能……”
“咦?這明明是你自個兒說出來的,怎么又說是我的想法?”龍?zhí)煺Z哈哈大笑,“好了,別再皺著眉頭了,我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呢!我說了,連只小母狗都不多看一眼,又怎么會納妾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千尋跺腳,撅嘴:“這樣的玩笑,一點(diǎn)都不好笑!”
龍?zhí)煺Z伸手揉她的頭,樂不可支道:“我知道啊,可是,我看你氣得橫目豎目的,覺得有趣得緊!”
“惡趣味!”沈千尋剜他一眼,“說啊,你到底是要鬧哪樣?”
“我想認(rèn)她作義妹!”龍?zhí)煺Z正色答,“從今往后,我與她便是兄妹關(guān)系,既為兄妹,那么,便不可再有男女私情,否則,就是亂倫了,這樣,也算絕了她的念想,你覺得怎么樣?”
沈千尋搖頭:“我覺得不怎么樣!”
“為什么?”龍?zhí)煺Z不解,“朕覺得這樣很好啊!”
“什么義妹義兄的啊!不過是個說法而已!”沈千尋撇嘴,“若是真想在一起,還會顧念這些嗎?別說是兄妹,便是公公與兒媳想通奸,也不是沒有可能!將那女人削發(fā)出家,日后再還俗,便擋住了眾人的悠悠之口,這有什么難解決的?”
龍?zhí)煺Z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