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錢寧(二十八)
錢寧屬于欲望比較輕的那類人,再加上日子過的不輕松,也沒太多時間精力去想這些,積存的久了難免會敏感些,經不起有心人極盡所能的挑逗。
張大少給的糖可不是一點點,他給的是他三十年來的第一次服侍,手口并用,極盡討好,下了血本了。
錢寧的震驚也不是一點點,他差點被這人出格的舉動嚇軟了,氣喘吁吁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時還有些心有余悸。
張天琪畢竟是個高傲金貴的大少爺,就算他這段時間在拼命的裝傻賣乖,可那到底不是他的本性,錢寧甚至認為這人瘋起來割腕自殘不足為奇,但像這么豁出去的討好一個人真不像他做出來的事。
張天琪用紙巾擦拭過被錢寧弄臟的臉和眼鏡,重新將眼鏡戴回去,看清錢寧的表情,好笑的問:“怎么跟見了鬼似的?”
錢寧訥訥道:“大概是太刺激了吧。”
張天琪失笑,在他臉蛋上捏了一下:“去睡吧。”
錢寧受到的沖擊有點大,人木呆呆的,聞言說了聲好,真的回房間去了。
他一走張天琪臉上的輕笑就變苦笑了,他不敢指望給完甜頭就得到甜頭,只能別扭著步姿去衛生間,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錢寧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抽身坐了起來,喚道:“小歪,上來睡吧,好久沒一起睡了。”
傲嬌的貴族貓抖了抖耳尖,眼皮卻沒撩開,油光水滑的小身子陷在和它高貴的身份十分不相稱卻深得它喜愛的臟衣簍里,當然錢小歪這么干凈一只貓是不可能睡在臟衣服里的,貓窩里的填充物是張天琪貢獻出來的T恤襯衣羊毛衫,就沒有一件低于千元的,所以嚴格來說這只簡陋的貓窩其實是非常昂貴的。
習慣睡床的錢小姑奶奶為什么會另尋容身之地呢?這還要從張大少巴巴的來錢寧屋里睡地板說起,他聽從了周展的建議,裝可憐的第一步就是來錢寧屋里睡地板,頭一天睡在屋里,第二天錢寧上了鎖,于是他開始睡錢寧門外那條小走廊,錢寧每天早上一開門就能看到他在走廊里或躺或臥,慘的跟條狗似的。
錢寧問他:“少爺,你是想把自己弄病了讓我全天候的伺候你嗎?”
他說不是,他只是在房間里睡不著,他不會把自己弄病給人添麻煩的。
錢寧起初也不想管他,可架不住他天天如此,兩周之后錢寧認輸了,從此他就跟錢寧一起睡了,當然這個“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從小到大都跟錢寧睡一個被窩的錢小歪對第三者的加入非常不習慣,于是在驅趕數次無果之后,錢小歪發現了其實臟衣簍也很好睡,尤其是被層層疊疊的高級男裝包裹著,暖暖的,很安心。
張天琪動完了自己的右手,又把左手上的傷口包了包,沖個水溫偏低的澡,確定自己足夠冷靜,不會輕易被挑起攻擊性了才推開錢寧臥室的門。
張天琪磨蹭的時間有些久,錢寧已經睡著了,人平躺在床上,胳膊攏成圈,好像在抱著什么東西,然而他抱的那個東西早在他睡著之后自動回臟衣簍了。
張天琪放輕動作上了床,自己的被子推到一邊,鉆進了錢寧的被窩里,溫柔的吻了吻錢寧的額頭,輕聲道:“晚安,寶貝。”
一夜無話,隔天上午又興波瀾。
已經和兒子冷戰許久,連看他一眼都嫌心煩的張老爺子打來了電話,讓逆子滾回家去。
張天琪:“有事嗎?沒事我就不回去了,反正您老也不想看見我。”
張老爺子怒聲道:“你還有臉問我?滾回來!馬上!”
張天琪不情不愿的道了一聲知道了,卻也沒有馬上滾回去,他跟錢寧一起吃了早飯,看錢寧喂完貓,兩人才不緊不慢的出門。
張天琪的手不方便開車,錢寧不愿意開車去學校,兩人攔了一輛出租,中途錢寧在合適的路段先行下車,轉地鐵去學校,張天琪獨自回家。
張大少到家先是被父親訓罵了一頓,又被母親叫去說話,他從母親那里得知了二姐找錢寧談話的內容,心里為昨晚的沖動生出一點后悔愧疚,和母親說完話去敲了二姐的房門,打算哄哄他那還未消氣的姐姐。
女人一過三十就得精心養護著脂粉妝點著才能具備讓人眼前一亮的光彩,張二小姐氣性大,昨晚飯都沒吃,睡的也不好,素面朝天的樣子難免顯得憔悴了些。
張天琪看著姐姐那張沒有上妝的臉,喟嘆般的說:“二姐,你真該嫁人了。”
這話算是踩了貓尾巴了,張二小姐倏地瞪起了眼睛,抓起那份其實完全沒看進去的文件就往弟弟身上砸:“你什么意思?我很老嗎?我老的再不嫁人就嫁不出了嗎?!”
張天琪不躲,讓他姐痛痛快快的拍了幾下,笑著問:“不生氣了?”
張天凝哼了一聲,把文件扔在了桌上:“混小子,一家子為你擔心受怕,不得安寧,你就不覺的有愧?你都三十了,三十歲都不懂事,你是想讓我們縱容你一輩子嗎?”
張天琪說:“有愧,怎么沒愧?可我這樣還不是被你們慣的?”
張天凝才有所緩和的情緒又蹦跳了起來,這次直接上了手,揪住張天琪胳膊上的一層皮狠狠的扭了一圈,張天琪扭曲著臉笑,直至把他姐那點郁氣都給撩撥出來,讓她痛痛快快的撒完氣,才開始正兒八經的跟他姐說話。
錢寧上午有一節文化課,下午沒有課程安排,但他通常一出門就是一天,所以下午的時間想在練功房消磨。
不過今天和往常不一樣,上午的課才結束,他就接到了張天琪的電話,這人知道他的課程表,想來接他吃午飯,錢寧態度隨意,也不矯情,反正都要吃飯,在哪吃還不是那回事。
這么想著的錢寧被張大少告知:“我在學校門口,你出來吧。”
錢寧:“……如果我沒時間呢?”
張天琪輕笑著說:“沒時間我就回去。”
錢寧徹底沒了脾氣,掛了電話就找人匯合去了。
到了學校門口一瞧,那人站在一輛黑色奔馳前,這車錢寧認識,張二小姐的座駕,昨天張二小姐就是用這輛車接走了他,在一家小咖啡館里跟他談的張家對他和張天琪的事的態度,讓他差點以為張二小姐神經錯亂了。
“去哪吃?”錢寧警覺的問,感覺自己先答應了邀約有些冒失了。
“我家。”張天琪回答,接著又說,“就吃個飯,別緊張,沒事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司機已經下來開車門了,錢寧看著張天琪那帶著幾分請求意味的臉,道:“你確定不是鴻門宴?”
“我家不是龍潭虎穴,就算是也不用怕,除非他們連我一起弄死,否則沒人能動你。”張天琪用手背抵著車門上方,示意他上車,“真沒事,沒人敢得罪你。”
被自家少爺搶了活兒的司機偷眼打量錢寧,像是意外這人的身份居然尊貴到這種程度了。
錢寧到底還是上了車,赴了這就算不是鴻門宴也注定不會輕松融洽的宴請。
題外話:我也追過文,最喜歡的三個文是萬年坑,追文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想每天三更,從不間斷,可現實不允許,我還有工作,我還有生活,我家老人住院的時候我得去醫院陪著,碼字連副業都算不上,它只是一個耗時間無創收的愛好,大家伙能體諒的就體諒,不能體諒的就撤吧,罵街就別了,天干物燥的季節,脾氣都不是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