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白富,你怎么知道他們不見了?”北宮絕淡淡開口問到。百度搜索??≥筆≥癡≥鈡≥文
白富想也不想,具實道:“我從一大早醒過來就找兩個小娃娃吃早飯,可是找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
“所以,你什么事情都沒做,就找了整整一天。”北宮絕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變化。
“是啊,一直從早上找到現(xiàn)在了,我還動員了寒殿所有的侍衛(wèi)一起找,但還是一無所獲。”白富糾結(jié)道。
“你還動員了所有侍衛(wèi)?”北宮絕抬頭一掃窗外,果然,原本應(yīng)該輪值的侍衛(wèi)們,此時此刻居然一個也沒有。
北宮絕看向白富,一雙漆黑額眸子深不見底,白富還在無比糾結(jié)中,只覺得他自己被一股寒意所籠罩著,一抬頭,竟看見北宮絕就那么冷冷的看著他,把他嚇的連退三步,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白富,你是不是這個總管當(dāng)?shù)奶臻e了?”北宮絕冷冷的開口。
這一下,白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犯了他家王爺最厭惡的忌諱,不認真工作。白富慌忙詭倒在地上:“白富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北宮絕輕嗤:“下次再犯,這總管就不要當(dāng)了。”
“是,王爺。”白富的額頭滿是冷汗。
北宮絕揮揮手,白富趕忙退下。突然,北宮絕開口:“你去寒殿外找過嗎?”
白富一愣,隨即偷笑,他還以為他家王爺一點也不關(guān)心呢,原來還是關(guān)心的嘛。
這般想著,白富還是恭敬的回答:“整個皇宮都找過來,沒有。
”
北宮絕聽了,微微蹙眉:“確定整個皇宮都找遍了?”
“是的王爺,我讓侍衛(wèi)們把整個皇宮,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找遍了,就是沒有。”
北宮絕沉默,半餉才揮了揮手,讓白富離開。然后他拿起毛筆,很快又放下了,站起身往外走。
夜,漸漸的暗了下來。
福祿看著床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安畢,警惕心漸漸的松懈下來,最后在一旁竟靠坐著睡著了。
屋子內(nèi)除了一片寂靜,還有就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小雪有些昏昏欲睡,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合了又閉,閉了又合,該死的,他這惡魔小主人,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行動。
“哥哥,你看那個老爺爺好可憐的,是不是?”小白可憐兮兮的說道。
安小黑二話沒有說,只是帶著安小白利落的飛下屋檐,下到屋子內(nèi)。小白嘆了一口氣:“哥哥,沒想到你居然這么關(guān)心這個老爺爺,可是哥哥,你不能這樣,明明關(guān)心卻什么都不說,這樣別人根本就不知道的,所以啊,你以后一定要說。”
安小黑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
安小白卻又道:“好了拉哥哥,我知道你非常關(guān)心這個老爺爺?shù)陌参#惴判暮昧耍“滓欢〞湍愕摹!?
只見小白走近床邊,不知道從懷里拿出什么東西,只是依稀間能看見小白正在忙碌著什么。
但更奇怪的是,明明福祿和他們是在同一個屋子內(nèi),包括門外的守衛(wèi)竟都沒有察覺。
大理寺。
“娘子,你不要蹲在在這里了,這樣很像——”毛十八看著安然跟狗一模一樣的蹲在牢房的門口。
“你走開,人家聞到小絕絕的味道了,你靠我這么近,小絕絕會誤會的。”安然伸手將毛十八推遠。
“娘子,你不要鬧了,這里根本什么人都沒有來。”毛十八的話剛落,只見北宮絕負手,緩緩走了過來。
“小絕絕!”安然絕熱情的喊道。
桃紅看見北宮絕,瞳孔收縮,呼吸急促,然后——咚,整個暈倒在地上了。
北宮絕的目光迅速而無形的掃視了一圈大牢,然后微微皺起眉,他還以為會在這里,但,這里竟沒有,難道——
安然嘿嘿一笑:“小絕絕,你是不是想我了,可是,我們明明剛見過面的,你這么想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想多了。”北宮絕淡漠的回答,然后負手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安然沒有出聲,就那么蹲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望著北宮絕離開。
突然,北宮絕停住了腳步:“小白小黑來過這里嗎?”
安然一愣,隨即才反映過來北宮絕問的是什么,頓時滿臉笑容:“沒有,沒有,他們沒有來過。”
北宮絕背對著安然,卻將安然的笑聲聽的真切,不禁回頭,卻看見安然一雙眼睛笑的都沒有縫隙了,那個樂啊,絕對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
北宮絕站在原地,道:“你的小孩失蹤了了。”
“失蹤?好啊好啊。
”安然拍手稱快。
北宮絕皺眉:自己孩子失蹤了,這個女人居然還能如此開心,真是瘋了。
“哎呦,好久沒有玩躲迷藏了,這下有的找了,真有趣。”安然兀自呢喃。
北宮絕的眼角微微抽搐,清冷道:“安然,好好珍惜現(xiàn)在,等過了明天——”話到這里,北宮絕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然還是眨巴眨巴的望著北宮絕的背影,天真無暇的仰著頭:“小絕絕這是什么意思,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安然,這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桃紅笑了起來,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北宮絕的話。
安然好奇的轉(zhuǎn)過來:“小桃紅,你知道小絕絕想要表達什么?”
桃紅不屑的冷哼:“絕王爺?shù)囊馑季褪沁^了今晚,明天就是你的死忌。”
安然聽到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
桃紅繼續(xù)道:“安然,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這一回你一定死定了。”
安然看著桃紅:“天哪,小桃紅,你居然如此的理解小絕絕,你怎么能這么理解小絕絕。”
桃紅驕傲的抬高下巴,對安然表示嗤之以鼻。
第二天,天微微亮,整個大理寺就已經(jīng)圍滿了老百姓。其實也是,這一次案件可是他們西秦國的神——絕王爺親自審訊,還有當(dāng)今天子全程陪審,這樣強大的陣容,千年不一遇的。
牢房。
看著侍衛(wèi)走過來,桃紅愉悅的瞇起眸子,走到安然身邊,壓低了聲音道:“安然,你的死期到了。”
安然抬頭看她,桃紅以為她不明白,繼續(xù)道:“安然,你不用怪我這樣對我,你知道嗎,雖然這一次是二小姐把我攔住,不讓我出帝都,但我不怪她,至少,我可以從她那里贖回我的自己,可是你呢。”桃紅說道這里,眼睛里的憤怒漸漸彌漫開來:“你那一天來找我,逼我來給你做證,逼我用匕首自己捅自己,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沒捅好,那我就會沒命。”
安然聽著,嘴角微微的揚起,只是這個角度沒有人可以看見。
桃紅捏住安然的領(lǐng)子,眸子里是尖銳而鋒利的光,想要將安然殺死:“當(dāng)然,你怎么會關(guān)心我的生死,你只要逼我給你做證,得到你想要的,你怎么會管我的死活。”
侍衛(wèi)已經(jīng)打開了牢門:“說什么說,起來,走了。”侍衛(wèi)將桃紅掃開,架起安然要往外走。
可就在觸及到安然之際,安然緩緩的抬起頭,就在兩個侍衛(wèi)和她的目光相觸及的瞬間,都不禁往后退了。安然轉(zhuǎn)向桃紅,卻是驀然綻放出一個極大的笑容。
桃紅看見了一愣,隨即是蔓延開來的寒意,就跟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這樣的感覺——只在第一次安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候,才有過的。
安然打開牢門,自己徑直往前走去:“你們還不走嗎,要是讓小絕絕等久了怎么辦?”安然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對兩個愣住的侍衛(wèi)道。
兩個侍衛(wèi)這才回過神,趕忙跟上,只是他們兩個再也不敢去觸碰安然,只是象征性道:“快走。”
一直到安然離開,桃紅才反映過來,然后臉上攀附上笑容,就算這個安然又正常了,那又如何。她可是還有安家?guī)兔Φ模僬撸蛉绽铮墒怯H口聽見絕王爺說,今天就是安然的死期了。
絕王爺說的話,可是從來不會變,這一次,安然,你就等死吧。想到這里,桃紅笑了。
“娘子呢?”毛十八從睡夢中醒過來,卻看不見安然,在屁大點牢房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安然,搖搖頭,兀自呢喃:“奄的選擇性眼盲又犯了。”
審訊的大堂。
威武——一長排的侍衛(wèi)齊聲道,聲音洪亮而震撼心靈。
大堂正中央北宮絕素眸正坐著,依舊是一身墨色的黑袍,上面的金線刺繡的麒麟熠熠生輝,而冰冷的面具下卻是無情無欲,如尊貴的神坻。
堂下圍觀的老百姓們已經(jīng)激動的要發(fā)瘋了,可是一個個都不約而同保持安靜,連半字都未發(fā)。因為,他們的絕王爺最不喜歡喧鬧,所以,他們一定要保持安靜,再安靜。
“小絕絕!”忽然,一到洪亮的女聲闖進了著寂靜的氛圍。
老百姓們刷的回頭,幽怨的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樣打擾他們家的絕王爺。
卻見一個素衣蒙面女子走過來,后面跟著兩個侍衛(wèi)。一下子,老百姓就明白了這個可惡的女人正是罪大惡極的安然。頓時,看著安然的目光越發(fā)的厭惡,恨不能她立刻消失。
“你們?yōu)槭裁催@么火熱熱的看著人家,人家會害怕的。”說著安然可憐兮兮的看向北宮絕:“小絕絕,人家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