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在從君亭樊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回到了逸王府。
楊歡則回到了怡紅樓,要把剛剛發生的事告知鳳七七。
怡紅樓。
鳳七七正在房間內思考著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陣陣疑惑在心頭纏繞,便見楊歡進來了,急聲問道:“你回來了,怎么樣?”
楊歡如實說:“見到了君亭樊,但并沒有問出什么,他說,若想知道真相,便得姑奶奶親自去,他才肯說。”
鳳七七秀眉微蹙,深琥珀色的雙瞳之中閃過了一抹疑惑,“看來只能我親自前往了,他此次點名要我前去,定是想和我做個了斷。”
楊歡聽她這么說,一對兒稚嫩的眉毛微微蹙起,道:“了斷就了斷,誰怕誰,我和你去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鳳七七寵溺的對楊歡笑了笑,莞爾道:“對付他還用不到你出手,計謀上他不是我的對手,功夫上,他同樣略遜一籌。”
楊歡見鳳七七想獨自前去端王府,便擔心的說道:“不可以,我一定要和你去。”
鳳七七知道楊歡擔心她受傷,頓時心中一暖,倭唇輕啟,開口說道:“放心吧,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
楊歡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姑奶奶功夫了得,但是在端王府,君楚悠在沖動之際,剛要動手。”
“我便看到了君亭樊主殿屋頂上的點點寒芒,分明就是弓箭手在伏擊,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埋伏在左右呢。”
鳳七七一切了然于心,就算瘦死的駱駝還要比馬大,君亭樊在怎么落魄,這點勢力還是有的。
便對楊歡說道:“我知道了,就這些人我還應付的來,你乖乖在家替我盯著怡紅樓和小桃紅,有什么異常待我回來的時候告訴我。”
楊歡還不依不饒的要跟著去,最后鳳七七只能嚴肅的對他道:“聽話,我會沒事的。”
鳳七七在自己的房間內,帶上了已有許久未用的針狀暗器,和一把能藏于袖口的匕首,便在楊歡的擔心的目光中,離開了怡紅樓。
雇傭了馬車向著端王府行去,在路上鳳七七把所有君楚悠去端王府能發生的狀況都想了個遍,卻沒想到,什么都沒問出來,最后竟然要他親自前去。
鳳七七有想過,即使自己去了,那君亭樊也未必會說什么,多半和自己做個了斷的情況居多。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端王府,鳳七七下了馬車竟看到端王府的大門并沒有關,而好似完全打開的。
看來君亭樊是知道鳳七七一定回來,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她也沒有多想,便徑直的走了進去。
剛剛進入府內便看到君亭樊負手而立,昂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鳳七七走到他近前,等著他開口。
君亭樊把那雙鳳眸緩緩地閉上,深深地吸了口氣,望向鳳七七莞爾說道:“雖然早早的就為今日做好了準備,但我原以為你不回來呢,沒想到,你倒是夠勇敢。”
鳳七七也將雙手背負在身后,氣勢絲毫不輸給君亭樊身上的霸氣,莞爾一笑道:“手下敗將而已,我有何不敢前來的?”
君亭樊聽聞此話,怒極反笑,狀若瘋狂的說道:“呵呵,是啊,堂堂大晉王爺,被一個青樓女子,戲耍的體無完膚,你一定很自豪吧?”
鳳七七絕美的臉龐上,一對兒秀眉緊蹙,一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不耐,對君亭樊說道:“這種事有什么自豪的,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怪只怪你技不如人。”
君亭樊斂去臉上的笑容,怒視著鳳七七說道:“若不是你,本王怎會落到如此地步,本王技不如人?哼,只是小覷了你,沒想到你如此陰狠狡詐。”鳳七七此時不想在聽他繼續廢話下去,便開口道:“廢話少說,你不是說要我親自來問義姐之死的真相嗎?到底說不說?”
君亭樊忽然狂笑,雙眸中露出一抹嗜血的寒光,對鳳七七笑道:“哈哈,哪有雙眸真相,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語畢,君亭樊突然發難,從背后抽出一把長劍,氣勢如虹的向鳳七七刺去,與此同時,從屋頂的方向,射來七支箭羽。
面對君亭樊這凌厲的一擊,和那向她射來的箭羽,鳳七七雙腳用力縱身一躍,披在身后的青絲翻飛,竟在空中倒立了過來。
躲過四支箭羽的同時,纖纖玉手一把抓住向她射來的另外三根箭羽,在空中便甩向了屋頂。
只聽屋頂傳來三生慘叫,在甩出箭羽之后她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擋向君亭樊的長劍。
說時慢那時快,整套-動作都在一瞬間發生,君亭樊見一個照面,她就瞬間擊殺了他安排在屋頂的三個弓箭手。
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驚訝,他只知道鳳七七詭計多端,并且會些功夫,沒想到竟然強悍到如此程度。
但事已至此沒有回頭的路了,君亭樊旋即向后跳去,伸手一揮,便看到從府內的角落中,瞬間跳出來數十人,將鳳七七團團圍住。
鳳七七早知道不會如楊歡所說的那樣,只是屋頂有弓箭手那么簡單,見到數十人沖出并未驚訝。
這數十人渾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勁裝內,只是露出了各個都異常兇狠的雙眸,手上拿著的是不同于晉國長劍樣式的短刀,鳳七七一眼便知那是她那個世界的日本戰刀。
她隨后對躲在這些人身后的君亭樊說道:“沒想到你和倭國還有聯系,竟然雇傭倭國的死侍。”
君亭樊雙眸之中充斥著陰狠,對她說道:“那又怎么樣,這大晉國的皇位與我再無緣分,我就不會另辟他法嗎,我得不到的,所有人都別想得到。”
鳳七七瞧出來君亭樊已經瘋了,倭國人不會幫他做成任何事情,只是在利用他而已,等他沒有利用價值,那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鳳七七不在言語,一對鳳眸微瞇,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悠然而生,瞬間出手,在原地留下一抹殘影,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一個倭國人的喉嚨里。
這群人訓練有素,在他們眼中算不上同伴的人瞬間死于非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便向著鳳七七撲去。
鳳七七躲過揮向自己兇狠的一刀,另外兩把閃著寒芒的短刃隨后而至,她起身跳躍,身體似平躺在空中,一個旋轉。
躲過的同時,右手的匕首用力一揮,沒入那人的太陽穴,左手飛出兩枚針狀飛鏢,沒入另外兩人的眉心,雙腿在空中用力旋轉,又有兩人倒飛出去。
在鳳七七落地的一瞬間沖向身側的一人,手握匕首從他的下顎處向上刺去,抽出匕首一個旋身,揮向另一個人的腰間,用力一拉,便見到有器官流了出來。
君亭樊見到這一幕,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不僅心驚肉跳,沒想到鳳七七外表甜美,出手竟這樣殘忍。
他有些膽怯,可那些倭國死人堆里長大的死侍并沒有任何情感,所以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僅剩的四人依然毫無畏懼的向鳳七七撲去。
鳳七七用右手中的匕首擋住迎面劈來的一刀,左手飛針同時出手貫穿了一個人的脖頸,但是這時一個死侍從另一個角度襲來凌厲的一刀。
鳳七七身體違反自然規律的一轉,那把刀劈在了地上,她五根手指中間夾了四根針,握成拳襲向那個人的面門,從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眸子,刺了進去。
旋即身體下伏,秀腿橫掃,兩人應聲倒下,握在指間的針脫手而出,兩人的眉心多了兩個紅點。
君亭樊見重金從倭國雇傭來的死侍統統被鳳七七輕松的殺死,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心生怯意。
但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跨過滿地的尸體向鳳七七沖去,鳳七七站在原地未動,見君亭樊沖來,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閃過一抹不屑。
君亭樊沖至鳳七七近前,舉劍便向著她的面門刺去,就在馬上要刺到她之時,她動了,一側身,左手出擊,抓著君亭樊握劍的手,用力向下一掰,便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柄長劍應聲落地,鳳七七抬腳便向君亭樊踢去,胸口印著一個鞋印的君亭樊倒飛了出去。
鳳七七手氣沾滿鮮血的匕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望著癱坐在地上的君亭樊,鳳七七幽幽開口道:“說,還是不說?這條命你要不要,全在你。”
君亭樊心中暗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穩住鳳七七,這筆賬日后再算。
便虛弱的開口說道:“那日,我飲了酒之后,醉意甚濃,便想起李爾嫣那拖地的長裙,和妖嬈的身姿,再也難以控制體內的燥熱。”
“在我打算先進入新房之時,卻在門口隱約聽到君子鏡與李爾嫣在對話,至于說了什么本王沒有聽清楚,但卻聽出李爾嫣貌似甚是不悅。”
鳳七七聽聞此話,便覺得這樣事情就對上了,因為君亭樊不可能帶著君子鏡的戒指去殺李爾嫣,而在門口的侍女看到是見新房有人而走開的君亭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