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與君莫黎想要將計劃告知君楚悠,隨后便離開那個溫馨雅致的小院落,向逸王府走去。
逸王府內。
君楚悠在書房內在畫著李爾嫣的肖像,沉浸在回憶之中,認真的畫著每一個細節,完全沒有注意到鳳七七與君莫黎的到來。
鳳七七與君莫黎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的等他畫完,待君楚悠在畫像上將李爾嫣的瞳仁描畫完最后一筆,赫然發現書房多了兩個人。
見君楚悠望向他們兩個,鳳七七與君莫黎異口同聲的喚道:“六哥。”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們兩個能同時前來,甚是少見啊。”
的這是鳳七七的雙頰爬上一抹紅霞,率先開口,“我們兩個恰巧在宮中相遇,恰巧都要來您這里,就一起過來了。”
君楚悠聞言,雙眸內閃過一絲玩味,莞爾一笑,“我也沒有問你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只是說你們同時來有些驚訝罷了,你緊張什么。”
鳳七七聞言,羞答答的說道:“哪有緊張啊。”
君楚悠笑道:“呵呵,快坐吧。”
隨后三個人分別坐定,君楚悠率先開口道:“你們兩個一同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鳳七七道:“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只是想告訴你最近宮中的近況,全皇貴妃被打入冷宮這件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這么大的事情我當然知道。”
“她是被我和皇后送進去的,但是我想撈她出來,這樣她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和皇后對著干,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君楚悠聞言,眉宇輕蹙,開口道:“送進去容易,可這想要在將她撈出來,恐怕有些難度。”
鳳七七贊同的頜了頜首,對他說:“我也知道有些難度,這不,正要和你商量怎么辦呢嗎。”
君楚悠剛要說什么,這時候老管家進來了,躬身對君楚悠道:“殿下,德妃娘娘宮內的人來了,說是娘娘身體抱恙,要您進宮一趟。”
君楚悠聞言一驚,忙問道:“怎么樣,嚴不嚴重?”
老管家道:“老奴也并不知曉,只是說身體抱恙讓您進宮一趟。”
君楚悠眉宇深深地的蹙在了一起,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擔憂,開口道:“好本王這就啟程。”
隨即轉頭對鳳七七和君莫黎說道:“你們兩個可以在府上多住幾日,也好些日子沒見了,好好聚聚。”
君莫黎道:“六哥就放心吧,不用管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德妃娘娘要緊。”
鳳七七附和道:“是啊,快去吧,恰巧怡紅樓也還在裝修,在府上等六哥回來也無妨。”
君楚悠望了望鳳七七與君莫黎,道了句,“好”,便和管家匆匆向門外走去。
德妃的寢宮內。
德妃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侍女正在伺候她喝藥,這個時候君楚悠踱步走了進來。
走到德妃床榻前,見到她面無血色的躺在床榻上,異常虛弱,對侍女說道:“我來吧。”
隨后接過手中的藥碗,親自喂德妃服藥,德妃心頭一暖,心中暗忖:還是我的兒子好,皇家人多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而楚悠卻這般性情溫柔。
每個王爺都會功夫,且各個武功不俗,只有楚悠不會,如果可以,真的想就這樣安詳的生活下去,可現在這種若不爭便會死的局勢,想安享晚年簡直是做夢。
君楚悠將剩下的藥喂德妃服下之后開口道:“母妃您覺得怎么樣?”
德妃那雙同仁內閃過一抹暖色,伸出并不細膩的手掌,扶向君楚悠的臉龐,開口道:“母妃沒事,只是些老毛病而已,不必過分擔憂。”
就在這時,德妃抽回手,爪向身側的手帕,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君楚悠忙上前拍打著德妃的背脊,替她緩解咳嗽帶來的疼痛。
德妃停止了咳嗽,將手帕拿開,君楚悠赫然發現上面有鮮紅的血跡,頓時一驚,大喝道:“快傳太醫。”
德妃卻叫住了要去請太醫的侍女,開口道:“不必去了,本宮的病癥不是太醫能醫治好的。”
君楚悠一臉擔憂的望著德妃,開口道:“母妃。”
德妃微微一笑,對君楚悠道:“放心吧,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暫時還并無大礙,本宮得看著你登基呢,怎么舍得先走。”
君儲悠聞言,那雙鳳眸內泛起了一層霧氣,對德妃道:“您放心,兒臣定會早日讓您康復起來的。”
“今日七七和莫黎來到了兒臣府上,下一步計劃是救出蘇氏,可以多一個人與皇后爭斗,這樣扳倒皇后的勝算更大一些,您放心,離兒臣登基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德妃聞言,開口道:“皇后畢竟勢力龐大,還是小心為妙,莫要讓她瞧出什么端倪來,萬事小心,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君儲悠說:“兒臣知道。”
隨即德妃有了些許困意,便說,“本宮有些累了,想睡一會,你可以嘗嘗本宮小廚房新研制的糕點再走。”
君儲悠道:“累了您就休息吧,七七和莫黎還在府上等著兒臣回去商議怎么講蘇氏放出來呢,兒臣就先告退了。”
德妃道:“好,那你路上小心。”
君儲悠應道:“放心吧,此次入宮帶了視為前來,在宮外候著呢。”
隨后親自替德妃掖了掖被子,想門外走去。
宮門外的六個侍衛靜靜的站在那里等待著君楚悠出來,君楚悠出來后踱步走到馬車近前,侍衛替他拉開門簾,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君楚悠心中暗忖:看來得盡快有所動作了,母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怎么樣都要讓母妃看到自己登基的那一天。
就在這時,在回逸王府必經之路上的一片樹林中,跳出了了三個刺客,一襲黑色勁裝,黑紗遮面,攔住了君楚悠的去路。
見馬車停了下來,君楚悠掀開簾布,對身側的侍衛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
侍衛回道:“殿下,前方有刺客,您待在車上切勿下來。”
君楚悠一驚,看來這些刺客是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可能在他來的路上就已經盯上他了,這才剛剛走出一里,便出來攔截。
侍衛話音剛落,那三個刺客便向著馬車沖了過來,沖至馬車近前,其中一人將手中的短劍揮向最靠近馬車的那個侍衛,頭顱翻飛,瞬間斃命。
另一邊的兩人也紛紛出手,又有兩個侍衛倒下,待君楚悠的侍衛統統倒地后,那三個刺客一同走向馬車,其中一人舞樂樂個劍花,將馬車的布簾絞的粉碎。
君楚悠坐在里面,看到他帶來的侍衛一個照面就被眼前三人殺掉,一雙鳳眸內閃過一抹驚恐,但強裝鎮定,故意大聲喝道:“大膽,連皇家的車也敢劫。”
希望附近會有人聽到前來救他,那三個刺客聞言,其中為首的一人開口道:“你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盡管喊吧。”
君楚悠見對方識破了她,便不在大聲呼喊,轉而說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出言的那個伺候頜了頜首,給另一個刺客使了個眼色,那個刺客便跳上馬車,將君楚悠拉了下來。
為首之人踱步走到君楚悠身前,那雙伶俐的雙眸內閃過一抹不屑,開口道:“我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的命。”
語畢便抬起手臂,作勢要將手中的短劍揮向君楚悠,就在這時,身側的樹林中,瞬間沖出一道強壯的身影,速度之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沖到君楚悠身側。
立時出手,那個將短劍舉到一半的刺客,被一掌擊退,另外兩人扶住他才沒有倒下。
君楚悠瞧向來人,心頭一喜,開口道:“四哥?”
君臨烈將君楚悠護在身后,沒有回頭看他,開口道:“六弟你沒事吧?”
君楚悠道:“我沒事,不過四哥若是晚來一步我這條命便扔在這了。”
君臨烈聞言,望向君楚悠道:“你退后,我來解決。”
君楚悠不會功夫,這個時候也幫不上忙,反倒有些礙手礙腳的,便開口道:“好,四哥你自己當心。”
隨后便向后退去,此時那三個刺客也動了,一同沖向君臨烈,剛剛出聲的那個刺客對君臨烈迎面便是一劍。
被君臨烈輕松躲過,他身形高大,異常強壯,力量更是大的出奇,抓著那個刺客的衣領便將他拋飛出去五仗之遠,撞到了一顆小樹上。
另外兩人的短劍先后而至,君臨烈躬身躲過一劍,可從側面刺來的一劍確實避無可避,只能用手臂去擋,一道深深地傷口出現在君臨烈的手臂上。
君臨烈順勢抓住兩人的衣領,原地轉了一個圈,將兩人扔了出去。
就在這時,第一個被扔出去的那個刺客,緊握手中的短劍,跑向了遠處的君楚悠。
君楚悠見狀,慌忙后退,不料被一個石子絆倒,跌坐在地上,就在那個伺候將要沖到君楚悠近前時,動作戛然而止。
被君臨烈從后面抓住,扔向另外兩人。
在君楚悠看來,這三個刺客見不敵君臨烈,便撿起短劍,相互攙扶著走了。
君臨烈拍了拍并沒有灰塵的雙手,轉頭望向君楚悠,走到他的近前,向跌坐在地上愣愣望著他的君楚悠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