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七七說出這番話之后,君楚悠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勸道:“七七,孩子沒事就好,莫要生這么大的氣,對身子不好?!?
鳳七七聞言,緊繃的情緒緩和了些,莞爾一笑,對君儲悠說道:“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六哥好心好意的來為我們府上作畫,沒想到除了這么檔子事情,也沒畫成?!?
君儲悠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妨,機會有很多,改日在來為你畫。”
鳳七七道:“多謝六哥,晚膳的時候,讓君莫黎與您多喝一點。”
君儲悠道:“晚膳就不在這用了,我回去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今日完工的那些畫,就留在府上供你們觀賞吧?!?
君莫黎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怎么這么急著走,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比得上我們兄弟的情誼,莫要走了,晚上喝幾杯。”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真的是有些要事,今晚就不留下了,改日在來你的府上一聚?!?
君莫黎見君儲悠執意要走,便不在過多挽留,開口說道:“那好,我送你?!?
鳳七七莞爾一笑對君儲悠說道:“六哥慢走。”
君楚悠笑道:“好,你也要保重好身子?!?
隨即同君莫黎走出了鳳七七的臥房,向門外的馬車走去。
事情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結束了,幾日后。
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后,綾羅在心中計劃著,怎么樣才能設計,將小產的事情嫁禍道鳳七七身上,不禁秀眉微微一蹙。
良久,綾羅的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嘴角牽起了一幕淺笑,朱唇輕啟,對身側的萱兒開口道:“萱兒,請些畫師回來,還有就是把之前叫你準備的東西弄好?!?
萱兒綾羅,躬身一禮,退出了綾羅的臥房。
綾羅讓萱兒請來了畫師,在君楚悠等人前些日子畫的畫像之中補了色之后,綾羅帶著畫卷,嘴角牽起了一抹詭異的淺笑,向鳳七七的臥房方向走去。
紅袖與錦兒出去買安胎用的藥材去了,緊緊剩下鳳七七獨自一人在臥房中,鳳七七拿起手中的安胎藥,蹙著秀眉一飲而盡,就在這時,綾羅舉步走了進來。
鳳七七放下手中的藥碗,疏淡的雙眸望著綾羅,朱唇輕啟開口道:“你來做什么?”
綾羅舉目四望,見紅袖與錦兒統統不在,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陰狠,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妾身叫人將逸王殿下畫的畫像補了色,特點過來給您瞧瞧?!?
鳳七七聞言,那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疑惑,不禁心中暗忖:怎么會這么好心拿來供我觀賞,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隨即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妹妹自行欣賞就好了,我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就不看了吧?!?
綾羅莞爾一笑道:“那怎么成,特意補色給王妃看的,您就瞧上一瞧,也不枉畫師們一番辛苦了。”
鳳七七無奈道:“那好,拿過來我瞧瞧吧?!?
綾羅踱步走到鳳七七近前,莞爾一笑,將畫卷攤開,遞到鳳七七近前,朱唇輕啟開口道:“王妃,這里的光線太暗了,我們不如到門口,光線好一點的地方去欣賞怎么樣?”
鳳七七并未多想,一心想著橋上幾眼之后,讓她趕快走,隨即緊蹙著秀眉,率先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鳳七七身后的綾羅,忽然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隨即將畫卷扔在了地上,一個踉蹌撞在了鳳七七的身上,忽然跌倒在地。
綾羅頓時捂著小腹,倒在地上驚呼疼痛,而雙腿之間竟然再次流出了鮮紅的液體,鳳七七被綾羅撞的一個踉蹌,幸好扶住了門,若不然也要和綾羅一個下場。
鳳七七見狀,緊蹙著秀眉,那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驚異,立時瞪大了雙眸,開口問道:“你怎么樣?”
綾羅漲紅了一張臉,額頭上青筋暴起,緊蹙著秀眉對鳳七七說道:“好痛?!?
這個時候萱兒從門口的位置跑了進來,來到綾羅身前,蹲下身來,焦急的開口說道:“側妃,您怎么樣?”
綾羅緊蹙著秀眉,佯裝異常痛苦的樣子,對萱兒說道:“快去請郎中,我的小腹疼痛難忍,恐怕……”
說到這里綾羅沒有繼續在說下去,萱兒聞言,忙開口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隨即起身向郎中的居所跑去。
鳳七七緊蹙著秀眉,望著躺在血泊中的綾羅,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竟然隱隱有淚花在閃動。
鳳七七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甚至那種異常痛苦的滋味,雖然痛恨綾羅,但是她懷的畢竟是君莫黎的骨肉,哪個父母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還沒出世,就夭折在腹中的呢。
不禁對綾羅有些憐憫,而就在這時,萱兒帶著哪個年輕的郎中小哥,出現在鳳七七的視野之中。
不多時便跑到了鳳七七的無妨內,郎中小哥走到鳳七七面前躬身一禮,開口喚道:“王妃?!?
鳳七七緊蹙著秀眉,焦急的開口說道:“都什么時候了,先救人。”
郎中小哥那雙眸子中閃過了一抹膽怯,開口道:“是?!?
隨即便蹲下身來,手指打在了綾羅的手腕處,緊緊的蹙起了眉宇,良久,睜開雙眸,對鳳七七說道:“王妃,側妃小產了。”
鳳七七聞言,渾身一震,那雙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開口問道:“就這么簡單的跌坐在地上就小產了?你確定你沒有瞧錯?”
郎中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奴才雖然尚處于青年,但是小產還是能斷定的?!?
鳳七七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房間內空無一人,那豈不是怎么小產的,隨便綾羅怎么說?鳳七七不禁心中暗自腹誹:難道這是一個圈套?
可觀察綾羅的樣子不像是故意為之,況且父母哪有親手殺死自己孩子那般狠心的,隨即鳳七七開口說道:“先將側妃的傷勢處理好,在送回臥房好生休息吧,這件事怨不得別人,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好好養著吧?!?
綾羅大聲的哭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萱兒將綾羅雙腿之間雞血和豬腦擦拭干凈,扶起綾羅,開口勸道:“側妃,您莫要傷心了,孩子以后還會有的,身子要緊啊?!?
綾羅完全聽不進去,大哭大鬧的被萱兒扶著,向自己臥房走去。
鳳七七站在門口,望著綾羅離去的方向,緊蹙著秀眉,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憐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回到了床榻之上閉目養神。
而綾羅,在回道了自己的臥房自后,立刻止住了哭喊,端坐于床榻之上,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得意,朱唇輕啟,自顧自的說道:“你這次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鍋你鳳七七是背定了。”
君莫黎上過早朝,回道黎王府之后,便來到了鳳七七的臥房。
君莫黎來到鳳七七近前,在桌案旁坐定,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鳳七七見君莫黎前來,不禁蹙起了秀眉,心中不禁在猶豫是否要告知君莫黎綾羅小產的事情,這已經是他失去的第二個孩子了,也不知道他能否承受這么重的打擊。
思索片刻后,早晚都會知道,傷口縱使要經過愈合的過程的,所以鳳七七緊蹙著秀眉,望著君莫黎的那雙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心痛,朱唇輕啟開口道:“我倒是沒什么事,只不過……”
君莫黎聞言,那雙眸子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怎么了?你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的了?”
鳳七七抬了口氣,幽幽開口說道:“唉,綾羅小產了?!?
君莫黎聞言,渾身一震,立時瞪大了雙眸,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問道:“怎么會這樣。”
鳳七七緊蹙著秀眉,開口說道:“她叫來畫師,將六哥話的畫像補了色,便拿過來給我觀賞,然后自己不小心踩在了打開的畫卷上,跌倒在地,就這樣了。”
君莫黎緊蹙著墨染的劍眉,就那樣定睛望著鳳七七沒有答話。
鳳七七見狀,不禁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怒意,開口說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情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雖然素來不喜綾羅,但還沒到那種拿孩子開刀,喪心病狂的程度?!?
君莫黎見狀,那雙眸子中滿是痛苦之色,開口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是她自己不小心,你也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這些事情只有綾羅那種女人才做的出來,對嗎?”
鳳七七聞言,立時站起身來,怒視準備君莫黎開口說道:“你這就是疑心我,對嗎?”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我沒有,你若是非要這么想,我也不攔著你,綾羅剛剛失去了孩子,我理應過去瞧瞧,我就先出去了?!?
語畢起身便離開了鳳七七的臥房,鳳七七站在原地,被氣得渾身發抖,想說些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的疼痛,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望著君莫黎離去的背影,鳳七七的臉頰,流下了兩行熱淚,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委屈,不禁心中暗忖:君莫黎,你變了。
君莫黎從鳳七七那里出來,便向綾羅的臥房走去。
實際上君莫黎也不是真的就認為這一切是鳳七七所為,而是當時異常的煩躁,所以說話才略微過激了些,現在想來,換做誰都會認為被疑心了。
所以君莫黎剛剛出來鳳七七的而房間,便有些微微后悔剛剛的言行,隨即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待看過了綾羅在去道歉也來的及,君莫黎相信,這么多年的感情,鳳七七不會真的生他的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