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管家剛剛把話說完,從身后的房間之中,走出了一位侍衛打扮的人,踱步走到君楚悠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參見逸王殿下。”
語畢,眼神不善的忘了管家一眼,這一幕被君楚悠瞧在眼中,不由得雙眸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隨即老管家便躬身道:“逸王殿下,老奴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還請逸王殿下自便,老奴先行告退。”
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雙眸,緊蹙著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去吧。”
待老管家走后,君楚悠望著眼前的侍衛,開口說道:“在這宅院之中,可有留下什么賬本之類的東西嗎?”
侍衛見狀,回想起君夙羽的交代,隨即躬身道:“屬下不曾見過,在清掃這里之時,已經什么東西都不復存在,燒的燒,死的死。”
君楚悠道:“帶本王前去查看一番,本王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語畢,作勢便要向房間的方向行去,就在這時,侍衛忽然攔住了君楚悠的去路,君楚悠頓時眉宇緊蹙,怒視著侍衛開口說道:“你要做什么?難道你想攔著本王不成?”
侍衛卻躬身回道:“逸王殿下誤會了,屬下只是想告知逸王,這里一時間死了這么多人,定然會有疫癥蔓延,若是逸王殿下沾染了些,恐怕就麻煩了,屬下也是好心相勸說,若是逸王殿下執意如此,那屬下只得放您過去。”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驚,心想,這么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已經到了這里,就這般放棄,豈不是白白跑了一樣,單位了自己身心健康著想,也只能作罷。
隨即君楚悠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那好,既然這樣,本王便回去了,什么時候可以進去查看,第一時間告知本王知道,明白嗎?”
侍衛忙開口說道:“是,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若是找到那本賬本,也定會送往逸王殿下的府邸。”
君楚悠道:“那好,好生看著這里,若是被什么小貓小狗帶了疫情出去,便大事不好了,知道嗎?”
侍衛道:“是,屬下明白。”
隨即君楚悠帶著侍從離開了胡廣總督李思遠的宅院,向逸王府的方向行去。
待君楚悠回到了逸王府之后,赫然想到,既然有疫情,為何侍衛和老管家,可以在李思遠的宅院之中隨意走動,到了本王這里便不可以了?
頓時決定一定是君夙羽故意為之,而看侍衛對老管家的態度便知,此人一定不是什么侍衛,一定是君夙羽手下的殺手無疑,但是依然回來,今日是不可能再去調查了。
所以君楚悠決定,翌日便前往黎親王府,找君莫黎好生商量到底該如何處理,這樣想下去,定然會什么也查不到,最后以失敗告終,父皇也一定會對自己失望。
翌日。
君楚悠早早的便坐上了前往黎親王府的馬車,要趕在君莫黎為前往宮中上早朝之際到達,若是在朝堂之上,有些話也不好直接問。
待君楚悠來到了烈親王府之后,果然君莫黎并未前往宮中,君楚悠頓時心頭一喜,君莫黎見君儲悠前來,微微一愣,開口說道:“六哥?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調查貪污受賄之事嗎?怎么還有空來本王這里。”
君楚悠聞言,緊蹙著眉宇,開口說道:“唉,你就別提了,真是一言難盡,你先別走,陪我說說話在前往宮中也不遲。”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隨即開口說道:“那好,書房說吧。”
君楚悠道:“好。”
二人一同來到了書房內,在桌案前相對而坐,君楚悠拿起桌案上的茶盞,便將茶水一飲而盡,君莫黎見狀,便給君楚悠再次斟滿了一杯,開口說道:“不要急,滿滿說。”
君楚悠頜了頜首,開口說道:“老七,你是不知道,此次父皇交給本王的事情,是有多么不不好處理,緊緊一日,本王便處處碰壁,現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沒辦法,只得前來求助于你了。”
君莫黎聞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和了雙眸,輕啟薄唇,開口說道:“六哥,既然我們是親兄弟,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都是為了你好才會說的。”
君楚悠見她這般鄭重其事的說話,也隨之鄭重起來,開口說道:“老七但說無妨,本王聽著便是。”
君莫黎道:“那好,我便說了,雖然我知道此事該如何處理,但是我畢竟無心朝堂,你也是知道的,而你若是想要走上巔峰,不會功夫沒有關系,但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和威嚴,否則,定然會一時無成,最后被君夙羽與君臨烈生吞活剝掉。”
君楚悠聽完了君莫黎發自肺腑的一番話之后,深覺有理,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君莫黎道:“那就好,我也希望六哥早日坐上太子之位,這樣我和七七也可以放心的遠走他鄉,過著沒有任何爭斗,算計的地方生活了。”
君楚悠聞言,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欣慰,開口說道:“老七你放心,六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并且很快就能讓你和七七過上你們向要的生活。”
君莫黎也笑道:“呵呵,那就借六哥吉言,我改走了,若是在不走,恐怕父皇已經宣布下早朝了。”
君楚悠道:“好,我也隨你入宮,讓本王做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是時候在父皇哪里事先收些利息用用了。”
君莫黎笑道:“好。”
語畢,二人走出了書房,來到了黎親王府的大門口,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
待來到了皇宮之后,君楚悠與君莫黎分開,君莫黎去上了早朝,而君楚悠則直接前往了養心殿,在拿了靜靜的等候著皇上。
不多時,皇上上過早朝歸來,回到了養心殿,便見到君楚悠直挺挺的坐在那里,頓時微微一愣,開口說道:“你怎么來了朕這里,不是叫你去調查貪污受賄之事嗎?”
君楚悠見皇上歸來,忙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若是說兒臣此次的來意,那邊要從頭說起了。”
皇上聞言,頜了頜雙眸,踱步走到龍椅之上坐定,開口說道:“什么事,說吧。”
君楚悠道:“是,兒臣在前往了戶部侍郎的宅院之后,竟然發現……”
皇上在聽完了君楚悠的講述之后,不禁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雙眸之中滿是怒意,開口說道:“竟然有這種事,真是膽大包天,朕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
君楚悠見狀,開口說道:“所以,兒臣有二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父皇可否愿意。”
皇上道:“講。”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望著皇上開口說道:“不知父皇可否將您的腰牌,借兒臣一用,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兒臣一定歸還。”
皇上略微思考,片刻后,開口說道:“這有何不可,盡管拿去,若是還起不到效果,再來告訴朕,定要治治這些無法無天的人。”
語畢,在腰間拿出了一塊純金打造的金牌,在金牌的后面,刻有一個天字,扔向了君楚悠。
君楚悠穩穩的接在手中,望著腰牌,不由得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開口說道:“橋這次誰還敢放肆,若是在如此無法無天的胡作非為,本王定要他們好看。”
皇上道:“拿了腰牌便去吧,盡快將此事調查清楚,給黎明百姓一個交到,若是此事你做成了,朕重重有賞。”
君楚悠微微一笑,躬身道:“是,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的信任,定然將罪魁禍首抓到,帶到您的面前。”
皇上笑道:“去吧。”
君楚悠躬身道:“是,兒臣告退。”
語畢,舉步走出了養心殿之中,待君楚悠走后,皇上緊蹙著墨染的劍眉,搖了搖頭,雙眸之中滿是擔憂,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希望調查的結果,不會讓你下不去手,若是那樣,真的太讓朕失望了。”
君楚悠在離開了皇宮之后,再次坐上了前往戶部侍郎張千貴的宅院的馬車,不多時,便來到了張千貴的別院。
舉步走入大門之后,君楚悠緊蹙著眉宇,雙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管家見狀,微微一驚,沒想到君楚悠真的再次回返,而張千貴大人,還未來的計走出這個別院,不禁暗暗發愁,這該如何是好。
隨即踱步走到君楚悠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逸王殿下,您怎么有回來了。”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叫張千貴出來見本王,若不然別說是家人病重,恐怕他的家人從此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隨即拿出懷中的金牌,拿在老管家的面前,看口說道:“知道這時什么嗎?這時皇上親賜的金牌,就算本王將你們滿門抄斬,也不會有任何人能護得了你們。”
躲在房間內的張千貴,透過窗口,見到了金牌后,不禁渾身一震,頜了頜雙眸,眼神之中滿是痛苦之色,不多時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踱步走出了房間,向君楚悠走去。
君楚悠見張千貴出現,頓時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望著張千貴,開口說道:“本王就知道你沒有走,之時詐一詐你,沒想到你真的還在這里。”
張千貴聞言,忙跪倒在地,低著頭顱,開口說道:“微臣知錯,愿意交代一切,望逸王殿下放過微臣的妻兒老小。”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念在你還有些良知,還知道你又妻兒老小,只要你說出實情,本王便放你一條生路。”
張千貴頜了頜雙眸,開口道:“不如逸王殿下隨微臣進入房間一談如何?”
君楚悠道:“那好,你起來吧。”
語畢,張千貴站起身來,對君儲悠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踱步向房間內走去,君楚悠緊隨其后,不由得唇角牽起了一抹淺笑。
待兩人進到屋內之后,在桌案前相對而坐,張千貴親自為君楚悠斟滿一杯清茶,開口說道:“逸王殿下,微臣知道,您此次前來,乃是調查貪污受賄之事,但微臣絕對沒有從中得到過一分錢,而具體銀子都被誰卷走,微臣也不便直說,微臣手中有一本賬目,望逸王殿下拿回去之后仔細觀看。”
語畢,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一本賬目,遞到了君楚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