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君莫黎將手中的短刃插入一個黑衣人的脖頸之中,便見到另一個黑衣人已然到了君楚悠的身后,君莫黎頓時雙眸微微一凝,眉心微蹙,一個旋身,在空中拔出插入黑衣人脖頸的短刃,插入靠近君楚悠之人的胸膛內。
希藍乃是柔然的大將軍,應付這些人還是有些綽綽有余的,從腰間拿出另一把短刀,扔給了鳳七七,希藍手持長劍,向黑衣人的人群中沖去。
仿佛化身成為了地獄的死神,收割著身邊一個又一個的鮮活的生命,就在希藍游刃有余之際,忽然一柄長刀子頭頂而至,帶起了一陣猛烈的罡風。
希藍頓覺不妙,忙用長劍聚在頭頂格擋,心中暗道:“一定是高手”,果然不出希藍所料,此人硬生生的將希藍的長劍崩碎,變成了斷劍,隨即便是兇狠的一掌,印在了希藍的肩頭,頓時倒飛了出去。
嘴角溢出了一抹鮮紅的血跡,望著一襲黑衣,黑紗這面,異常魁梧的男子,希藍不僅秀眉緊蹙,不知該如何應對。
想來也是,既然拍了殺手前來黎親王府刺殺,怎么會沒有幾個高手,一時疏忽,竟然被打傷,但并不影響希藍繼續殺人,并無大礙。
君莫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墨染的劍眉緊蹙,雙眸之中滿是的擔憂之色,身旁的徐太醫見狀,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黎親王殿下,去保護黎親王妃吧,這里有老臣便足矣。”
語畢,只見徐太醫空手將身側的一個黑衣人的脖頸擰斷,隨即躲過武器,將另一人的手臂斬斷。
頓時君莫黎微微一驚,原來這位老太醫,也是深藏不露啊,與他的父皇有的一拼,隨即頜了頜首,想希藍身邊疾馳而去。
黑衣人中的高手,剛欲將手中的長刀,毫不留情的斬向躺在地上的希藍,君莫黎及時趕到,射出三枚飛刃,直奔高手面門。
高手見狀,只得收回手中的長刀格擋,君莫黎趁機將希藍扶起,眉心緊蹙,開口說道:“你沒事吧?”
希藍見狀,雙頰一紅,雙眸之中滿是欣喜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妾身沒事,王爺不要緊吧?”
君莫黎道:“本王無妨,你去王妃身邊護著小世子,這個人,由本王來應付。”
希藍道:“是,王爺小心,此人的功夫不一般,僅僅一招,便將妾身打傷,定然是這群人的頭目無疑。”
君莫黎轉過身來,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本王知道了,快去。”
希藍回道:“是。”
隨即撿起地上的半截長劍,想鳳七七的身前靠攏,鳳七七憑借著精湛的武藝,赤手空拳,并且懷中抱著小世子,不停地將身邊的黑衣人擊倒。
有了希藍的加入之后,更加游刃有余,不多時,便將身邊所有的黑衣人擊斃,隨即二人趕往君楚悠的位置。
就在這時,在角落處,竟然有一人在裝死,見鳳七七抱著小世子放松了警惕,縱身一躍,手中的長刀襲向鳳七七的背部。
希藍見狀,頓時微微一驚,來不及多想,若是沖過去定然是來不及的,只得扔出僅剩下半截的長劍,射向裝死的黑衣人,瞬間沒入黑衣人的頭顱之中,當場斃命。
鳳七七轉過身來,望著倒在身后的尸體,隨即望向希藍,綴著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現出一絲感激之色,對希藍頜了頜首,并未言語。
二人隨即來到了君楚悠的身邊,只見君楚悠剛剛痊愈的背部,再次受傷,并且貌似不輕,鮮血早已經染紅了衣襟。
畢竟自身并不會任何功夫,徐太醫縱使在厲害,也難以護得君楚悠周全,能保住他的性命,已經實屬不易。
鳳七七見狀,緊蹙著秀眉,輕啟朱唇,開口說道:“六哥,你沒事吧?”
君楚悠臉上蒼白如紙,硬是擠出了一抹淺笑,開口回道:“本王沒事,就這點傷勢,還要不了本王的命,無需擔憂。”
鳳七七隨手將身邊來襲的一個黑衣人的肋骨踢斷,開口道:“先忍耐一下,很快,便為你療傷。”
隨即抱著小世子,周旋于眾多黑衣人之間,希藍也不例外,護著君楚悠的同事,觀察著鳳七七身邊的一切,畢竟君莫黎發聲,決不能讓小世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時間緩緩流逝,僅剩下黑衣人頭目一人還活著,君莫黎身上也掛了彩,手臂上被頭目砍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而頭目也好不到哪里去,腰間被君莫黎用短刃,畫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鳳七七見所有的黑衣人全部被殺死,將小世子交到君楚悠受傷,撿起地上刺客的武器,沖向了君莫黎身邊。
沒有小世子在懷中,鳳七七頓覺整個人都輕便了很多,與君莫黎一同對付黑衣人頭目,二人相視而笑,鳳七七縱身一躍,跳上半空,撿來的長刀一記橫斬,斬向頭目的面門,而君莫黎見狀,就地一滾,手中的短刃向頭目的小腹襲去。
鳳七七平穩落地,君莫黎從頭目的身側,一個箭步,來到了鳳七七的身前,只見頭目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不多時,一陣清風飄過,頭目的頭顱從中間位置碎裂,被鳳七七劈成了兩半,而小腹處,被君莫黎拋開,各種器官流淌而出,死狀異常的可怖。
君楚悠望向頭目的尸體,頓時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忙將小世子遞到了徐太醫的手中,將今日所吃的所有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希藍與徐太醫還好,畢竟見過很多死狀慘烈的尸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但君楚悠不一樣,難免有些不太適應。
鳳七七扔掉手中的長刀,與君莫黎一同踱步走到君楚悠身前,從徐太醫的懷中將小世子接過來,緊蹙著秀眉,神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手疑惑之色,輕啟朱唇,開口說道:“到底是誰?竟然這般陰狠,竟然派了這么多人前來黎親王府刺殺。”
而君庭樊在黑夜中,黑紗這面,一襲黑衣,靜靜的站在圍墻之上,望著所有的倭國死士全部死光,并且一位倭國高手,也命喪于此,頓時怒不可歇。
但事已至此,獨臂的君庭樊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冷冽的眸光,刮了鳳七七等人一眼,便縱身一躍,離開了黎親王府。
君莫黎聞聽鳳七七此言,并未答話,而是將地上的一把武器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不多時,疑惑的開口說道:“這些武器,乃是出自瑞王府的紋樣,想必君夙羽不會這般愚蠢,刺殺本王,還需用上自己王府的兵器,一定是有人想隱瞞什么事情,故意栽贓陷害無疑,想要與這件事情擺脫關系。”
鳳七七抱著小世子,眉心緊蹙,輕啟朱唇,開口道:“是啊,君夙羽絕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王爺,將他們的面紗掀開,瞧瞧是否能找到一絲線索。”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首,將尸體的面紗掀開,相貌平平,并未有什么特別之處,君莫黎見狀,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并未發現任何可以指出,也沒有任何符號,這就怪了,若是全部都是一個組織的人,定然會有某種標記才對。”
鳳七七闔了闔雙眸,輕啟朱唇,開口道:“也許這些知識些小角色,并沒有資格被刻上烙印也說不定。”
語畢,望向死狀慘烈的黑衣人頭目,君莫黎頓時明白鳳七七的用意,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微微一蹙,站起身來,踱步想頭目的身體走去。
待來到頭目的尸體旁,將尸體身上的衣物割開,開始搜尋起了印記,但一直講每個地方都看遍,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印記。
隨即君莫黎望著已經不再嘔吐的君楚悠,開口說道:“六哥,來幫本王一把,將他的尸體翻過來。”
不說還好,君莫黎將君楚悠的視線在此引到了尸體之上,本已經沒有惡心感覺的君楚悠,頓覺附中一陣翻江倒海,再次嘔吐起來。
身側的徐太醫見狀,闔了闔雙眸,開口道:“還是由老臣來吧,逸王殿下怕是見不得這般血腥的場面。”
語畢,想君莫黎走去,二人艱難的將頭目的尸體翻了過去,二人開始仔細的搜尋起來,最后在尸體的腰間,被君莫黎劃出一道傷口旁,發現了一枚疑似烈日的印記。
君莫黎見狀,頓時微微一驚,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望著鳳七七開口說道:“竟然是倭國的死士,大晉怎么會混入這么多倭國的刺客?難道就一點跡象都沒有發現嗎?”
鳳七七聞言,緊蹙著秀眉,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原來是君庭樊的人。”
君莫黎聞言,不僅更加疑惑,開口問道:“為何這樣說?何以斷定就是君庭樊的人?”
鳳七七望著君楚悠,輕啟朱唇,開口道:“不知六哥可還記得,在當時,在調查姐姐的死因之時,我曾獨自一人前往國端王府。”
君楚悠道:“當然記得,本王也去過,只不過并未有什么收獲,后回來還是楊……”
說道這里,君楚悠沒有繼續在說下去,知道鳳七七聽了會傷心,便住了口,鳳七七見狀,莞爾一笑,開口道:“無妨,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思念那個弟弟了。”
“先前我獨自一人前往端王府,就是被一群倭國的死士纏住,并且被我殺了數十人,才將君庭樊打傷,在那時我便知道了君庭樊暗中與倭國勾結,但是并未稟報皇上,畢竟他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沒想到竟然越來越變本加厲,現下看來,不讓皇上知道定然是不行的了,若是被君庭樊暗中做了手腳,到那時,后果不堪設想。”
君莫黎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讓父皇知道,可改怎么告知父皇呢?總不能說,七七先前就在端王府見到過倭國的死士吧?那樣的話,父皇一定會疑心七七,為何不當時便向他稟告,此事解釋不清,便是通敵叛國之罪。”
鳳七七眉宇緊蹙,闔了闔雙眸,神琥珀色的瞳仁內,忽然閃過了一抹狡黠之色,開口道:“這還不簡單,只需要讓父皇知道,在端王府的大門口,死了很多倭國的死士,自然明朗,一定會派人著手調查。”
君楚悠道:“可是,這些人都是在黎親王府之中死去,這樣一來,豈不是老七要被查?怎么才能引到君庭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