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覺得自己有點兒懵逼。
眼神留在司卿臉上,有些魂不附體。
兩個人坐在牀上對視,不知道看了多久。
隨著時間的流逝,司卿嘴角掛著笑容,一臉滿足。
晚上黑乎乎的都沒有仔細看,白天果然比晚上看著賞心悅目。
這事兒做的,他都佩服自己,感到漂亮。
太英明神武了,有木有~
吳顏見他一副開心又滿足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著急,要不是最後一點的理智,廉恥心作祟,恨不得鎬幾下頭髮。
他沒事兒,笑什麼?笑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就現在這個時候,突如而來的聲音,徹底拯救了她的尷尬。
“大爺,您的電話來了!大爺,……”吳顏看到手機在三米外的桌子上鈴鈴作響,昨天,反正已經什麼都發生了,早就被看光了。也不矯情,腳上避開他,下牀套了件衣服,看了眼屏幕顯示,是唐雲菲,接通手機。
“喂。”她撿起空牀上的衣服,夾在胳膊肘裡,走到洗漱臺。
幾乎是她接通的一瞬間,唐雲菲離開就回答了,有些急迫。
“你在哪裡?”
“剛起。”她用肩膀與臉,夾住手機不讓它掉下來。擰開牙膏蓋,擠好牙膏,含著嘴裡。
“我在樓下。”唐雲菲語氣微頓,似乎很沉重。
“我馬上就來。”吳顏含著牙刷走進浴室,單腳把門勾住,關上。
“等你!”唐雲菲迴應兩個字,沒有說話。
“恩。”吳顏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掛掉。
打開噴水開關,簡單的沖洗一下。
司卿盯著她的動作,眼神微瞇,默默咬牙。
事後,一個眼神,動作都沒有。
這個女人!
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貞操問題嗎?
還是說,習慣了……
聽她的語氣是要出門?
***也深,醒來後一個招呼就不打就想走了?
司卿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越想越生氣。
可是聽著她的動靜,已經關掉了水龍頭。
水停了?真停了。
他睜大眼睛,耳邊的水聲真的消失。
真停了。
真是女人嗎?
洗澡恨不得光束似的!
司卿眼神飄到乾淨整潔的被單上,眼皮一跳,心肝一抖。
衣服都沒有顧得上穿,麻利的扯起被單,正打算丟進水池,消滅證據。
還沒有這個動作,吳顏已經穿著衣服,打開浴室門。
他急中生智的一擋,用被單擋住自己的身體,斜眼看到某處,身體略微有些僵硬。
吳顏搭著睡衣,剛推開門,入眼見少年委屈的小臉,想到身體上的痕跡,心裡軟的一塌糊塗,莫名的有些心虛,根本無法直視他的眼神,自然沒注意他的狀態。
“我去換衣服。你,也洗洗,我去去就回來!。”
司卿點頭如蒜。
也許是猜到她做事的速度,幾乎是剛把身體打溼,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傑作,就匆匆忙忙的擦乾身上的水分,換上衣服出門。
吳顏剛穿好衣服,背上書包,繫上鞋帶。“咔,”便傳來輕微的開門聲,回頭看,他已經穿戴完整,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卿率先開口。“讓我跟著你吧!”
幸好,幸好!
趕上了——
“……。”他想跟著?唐雲菲還等著我吧!吳顏猶豫了,沉默幾秒。“好吧!”
唐雲菲見面,臉色不好看,直入主題。
“案子,有了新的進展。之前聽你說,他們的關係,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他們之間很有可能是男女那種關係。第一名死者……”斜眼看到她背後的男人,頓時生轉話題。“他是誰?”
司卿領著幾袋子垃圾,避開人影,麻利丟進垃圾箱。
“怎麼樣?我男人。”吳顏挑眉輕笑,清醒了幾分。“沒關係。”
唐雲菲那裡有心情開玩笑,她揉了揉眉頭,又道。“劉蕊身體裡的**殘留物,其實有六個人的。除了跳樓自殺的王宇飛,陸軍,張開,湯秉三人都對比成功。”
司卿低下頭,看著地面上的草地。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心戲十足。(要是吳顏聽到他的想法,肯定會打趣,這哥們兒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不明白,都趕上十萬個爲什麼了!要不要給你出書啊~)
強姦案?
這個女人是警察嗎?
不要告訴我,一個警察的工資能買得起,保時捷卡宴,更何況還商務型的這半新款。最底也得兩百多萬。
她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吳顏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裡不是XY市的理工大嗎?她不是學生?
如果她不是學生,那她又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爲什麼她能看到鬼?
爲什麼她要獨自住在鬼屋?
爲什麼那些東西,遇到唐雲菲會自動轉彎?
爲什麼唐雲菲明明是警察,依舊要與她討論案情?
“所以他們都有參與對劉蕊的施暴。”吳顏眉心微皺,突然明白爲何他們會死的原因。“兇手是代替劉蕊向參與**者的復仇!”
“畜牲都不如。”唐雲菲握緊拳頭。
“所以,兇手肯定是劉蕊的愛慕者,或者是極其親密的人。這樣一來我們的調查範圍就又小了一些。”
“恩。”唐雲菲渾身瀰漫在低氣壓中。
“你都是當警察的人了,淡定些。社會太過黑暗、複雜,而你就是他們的光明。”吳顏拍拍她的肩膀,打了個哈切,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個猜測。“對了,那啥!昨天晚上,我好像打著人了!”
“啥?”唐雲菲眨眨眼,腦袋轉向她的半睡半醒的睡臉,愣了愣,“你,打了人?槍打的?”
司卿眼神飄到她身上,槍?打人?她是什麼人?
“對啊!”吳顏懶洋洋的揉了揉腦袋,微微擡起頭,側臉迎接陽光的照耀。
都說和人睡了就如十匹馬,從身上狠狠地碾過,差點四分五裂,腰疼的直不起來,腿像是渚進了鐵,渾身沒勁,痠軟無力。
可是,我這腰不酸,腿不疼,身心舒怡。
昨天晚上......
唐雲菲眉頭一皺,“你昨天晚上怎麼不說?”
吳顏光棍似的聳聳肩,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和鄧啓超不是被人迷昏?”
唐雲菲橫眼,沒好氣的瞪著她,“虎頭,小劉不是找到你了?”跟她昏迷沒昏迷有什麼關係……
吳顏默默看天。
聽她那語氣,怎麼像是被捉姦在牀似的——
“月高風黑,人困馬乏。”
唐雲菲覺得自己似乎在對牛彈琴,白費勁。
“可是,你得知道,那是兇手!”
吳顏換了個姿勢,悠閒的摸摸手指甲。
“第一,你得有人,即便是特警部隊出動,到達這裡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等幫忙的來人,人早跑了!第二,你得考慮一下有人的時候,兇手依舊還在,如果他在有沒有兇器的最壞打算。第三,即便是兇手還在,你們人生地不熟的,也很難找到。黑燈瞎火的,這麼大一片山,難免不會暗處的變態兇手反殺,即便是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們找到什麼時候?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找個法醫跟著看看有沒有留下血液什麼的,順便排查監控,行車記錄飆車情況,以及附近所有身體虛弱或者是失血過多的人。”
唐雲菲沉默幾秒,拿出手機,播出一串號碼。“虎頭,讓鑑定科的法醫許諾然跟隊。”
“上車!”
吳顏坐上副駕駛,麻利的繫上安全帶。“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唐雲菲打火的手一頓。“什麼?”
“槍聲。”吳顏打開窗口,支起胳膊腦袋靠在車箱。
“什麼意思?”
“除了你之外,也許沒有人注意。”吳顏摸出一根充電器,插在車上的USB接口充電。“其實,案情升級到不可忽略卻又無法預料的地步。”
“說清楚一點。”唐雲菲耐心等著她說完。
“在中國是不需要攜帶任何槍支彈藥的,雖然有些偏遠地區沒辦法管理。我們XY市好歹也是,一個平常的二流城市,昨天晚上的槍聲,沒有人上報下行的追究責任,也沒有人發言、申述,更沒有人議論。那些該管事的,就像是集體睡著了一樣,默契的不啃聲。平靜的無波中,一滴水沒有蕩起一點水花。你不覺得這不太正常嗎?”
司卿坐上車,想自己的事情。
他都已經倒貼到這個地步了。她是神經粗大,還是完全沒有理解到。
莫非……她是還沒有開竅吧!
呃,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