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圓筒被分發了下去,每人兩個。
沒人拒絕,就連林紓、鄭陽河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也各拿了兩枚圓筒,這東西對他們沒什么用,但是他們可以帶回去讓山門之中的煉丹師研究。
和其他人一樣,他們也確信謝小玉的手里有法丹的煉制之法,偏偏謝小玉不承認,他們幾個人和謝小玉的交情不深,也不好詢問。
圓筒發完,也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姜涵韻取出一桿陣旗交給了謝小玉。
進來的時候沒經驗,所以用的是硬闖的辦法,這樣其實很危險,謝小玉一旦法力不濟,不但自己完蛋,后面的人也都會粉身碎骨。
事后,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終有了這樣一個結果。
那桿陣旗名為“千里一線牽“,一套總共兩根,另外一根在姜涵韻的手里。謝小玉只要帶著這桿陣旗過去,在他穿過空間縫隙的一瞬間,其他人也會跟著挪移過去。
如果說原來那種辦法是擺渡,那么現在這種辦法相當于架一座浮橋,一旦架設成功,就用不著費什么力了。
他們這么干,也是無奈之舉,這半座浮島四周太過危險,十里之外密密麻麻全都是空間裂縫。而且這片危險地帶范圍很大,目力所及的范圍內,根本看不到第二座浮島,只憑這一點就可想而知。
怪不得數百萬年來,除了他們和那具骸骨,再也沒有其他人踏足過這半座浮島。
把陣旗插在背后,謝小玉瞬間化入虛無,然后猛地朝那道空間裂縫撞去。
姜涵韻早已經發動了她手中的那桿陣旗,其他人全都圍繞著她擠成一團,這兩桿陣旗只能籠罩方圓兩丈大小的范圍,所以大家不得不稍微擠緊一些。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原本擠成一團的那些人,全都消失了。
在另外一邊,在那半座浮島之上,同樣白光一閃,然后一群人憑空出現。
這群人剛一出現,就愣住了。
在他們十幾丈外,另外一群人同樣也愣在那里。
“你不是說,他們全都離開了嗎?“洛清輕聲問謝小玉。
“我哪里知道他們居然全都跑進來了?“謝小玉更加郁悶,出來之前,他先用那枚劍符探過,確實沒有看到一個人的影子。
不過他馬上就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枚劍符飛出來的時候,這群人肯定已經上了島,正在四處搜尋,這座浮島上到處都是空間裂縫,這群人肯定恰好搜到某個犄角旮旯,所以他沒發現對方的蹤跡。
“現在怎么辦?“洛清問道。
謝小玉朝著鄭陽河努了努嘴。
之前他曾經提議過反殺回去,結果兩個人表示反對,一個是鄭陽河,另外一個是柴值。
“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就看他的面子了。“謝小玉傳音道,他的話語里面不無嘲諷的意味。
但是此刻洛清也只能這么做了。
洛清轉身找鄭陽河,請他代為斡旋,鄭陽河滿嘴的苦澀,偏偏他還沒辦法拒絕。
“張師兄,別來無恙。“鄭陽河朝著對面一個三十來歲的士抱拳說道。
“鄭師兄,我知道你和洛清的關系,不只是你,還有林師弟,姜師妹,你們三位都是道門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按理說,我們應該給你們幾位一些面子,但是這一次事關重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三位置身事外。“對面那人滿懷歉意地說道。
“何必呢?大家都是道門一脈.。“鄭陽河還打算再勸。
“鄭師兄,其實想要我們退讓,并不難,只要答應我們三件事,第一,劍宗傳承必須公開,第二,他們是用自己的船從天寶州回來,那艘船的建造方法必須給我們,第三,他們手里有一套丙火聚靈陣,這東西對大家都有用,也必須公開。“那個姓張的修士連說了三個“必須“,顯然一點都沒有回旋的余地。
鄭陽河輕嘆一聲,他已經明白了,對方根本沒有誠意,這三條別說劍宗傳人不肯答應,九曜、璇璣、北燕山、碧連天、摩云嶺這幾大派同樣不可能答應,甚至那些有可能得到這些技術的門派也不會答應,
“鄭師兄,林師弟,姜師妹,還有柴師兄,還請你們幾位置身事外,這件事原本就和你們無關。“那個姓張的修士開始玩弄分化瓦解的把戲。雖然他們這邊人多,卻也不想和四子七真中的四位為敵,就算他們能打贏,肯定也會損失過半。
鄭陽河的臉色變了,身為七真之一,他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物,平時根本不把對面那人放在眼里,此刻這樣低聲下氣說話,對方不但拒絕他的好意,還以為他是可以任意揉捏的人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是你們說得對,兩邊已經勢同水火,此事無法善了。“鄭陽河轉頭朝著洛清說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一連串“砰砰“的爆響就不絕于耳。
幾乎同時,對面也射來數十道光芒,還飛起了一片金光。
兩邊其實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旦翻臉就立刻動手,鄭陽河的這句話就等于是信號。
鄭陽河本人同樣有所準備,他雖然希望兩邊和解,卻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見他舉手一揮,半空中瞬間顯現出一面長條形的光盾。
同樣是瞬間施法,他這面光盾就要強悍得多了,對面的攻擊全都被他擋了下來。這就是四子七真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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