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雷聲漸漸停息。那十幾把飛劍也停在了半空中。只有佛光仍舊籠罩四周。
被佛光籠罩的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好像不需要我們救援。“一個二十多歲的道士訕訕地說道。
“白擔(dān)心一場。“肖寒倒是面不改色。
“那是什么東西?“剛才那個年輕道士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實(shí)話,暗紅色的火星并不罕見,但是擁有如此威力的,倒是讓人費(fèi)解。
就在這時,那兩個和尚之中有一人念了聲佛號:“這好像是赤尸羅睺血煞或者烏煞羅睺血焰一類的東西。“
“不錯,應(yīng)該是這類玩意兒。“肖寒恍然大悟,在場諸人之中,就數(shù)他和謝小玉最熟,自然知道謝小玉的《吞日噬月**》融入了《羅睺提婆咒》,既然修煉了這類邪法,那么擁有這樣一件法寶也就沒什么可奇怪的了。
“早就該想到,對付鬼魂,還是這類陰毒險狠的魔道法門最為管用。“
“我們不明白倒也不奇怪,北燕山的人怎么會不明白?真是奇怪了。“
“還有,他們?yōu)槭裁词孪炔徽f,進(jìn)入這里之后,佛道兩門的法術(shù)都會遭到壓制?威力只剩下兩三成?這不是讓我們來送死嗎?“
此刻過來的人,并沒有北燕山的真君,說起話來自然就沒什么顧忌了。
“別再說了,任務(wù)完成,我們該離開了,你們回去之后稟報各自的掌門,北燕山的古怪憑我們這些人是沒實(shí)力解開的。“肖寒同樣異常惱怒,不過他比其他人要理智得多。
他說這話,顯然是對北燕山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產(chǎn)生了懷疑。
“有用嗎?“那個年輕的道士嘀咕了一聲。
眾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都說不出話來了。
在場的人都明白那聲嘟囔的含義。
北燕山請的人非常有特點(diǎn),里面絕對沒有李道玄、洛文清這樣的人物,來的都是實(shí)力不錯,但是沒什么跟腳的,綺羅出身于霓裳門,肖寒的滄瀾派也是小門派,唯獨(dú)謝小玉有些特別。
突然一個奇怪的東西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那個年輕道士下意識地就是一陣太乙神雷打了過去。
“別.。“肖寒叫道,不過他馬上就收住了口,因?yàn)槟切┨疑窭赘緵]炸,一打到那東西四周,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就仿佛一把石子落在了爛泥塘里面。
眾人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個半人高的輪盤。
“這家伙。“肖寒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現(xiàn)在對謝小玉徹底服氣了,人家在外面忙碌個不停,像趕場子似的,卻還能抽空把這東西給造出來。
“這是什么?“年輕道士問道。
“別問是什么東西,反正你們有麻煩了,看到過這玩意兒,肯定不會再讓你們隨意走動,不過也好,你們和你們的門派算因禍得福,有機(jī)會跟著我們一起走了。“肖寒知道這個輪子的重要性,也知道璇璣、九曜諸派的做事風(fēng)格,看到過它的人肯定會被軟禁起來。
以前,璇璣、九曜諸派還不至于如此強(qiáng)橫,現(xiàn)在不同了,自從劍派聯(lián)盟仿造出天劍舟,各派都變得異常敏感,絕不允許再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好吧各位,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來,你們只是看到這玩意兒,頂多會被扣起來,如果看到里面的東西的話,說不定會被殺人滅口。“肖寒冷冷地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猜不出來這是忠告?還是玩笑?
“你小子說起笑話來,一點(diǎn)都不逗人。“飛輪之中傳來了謝小玉的聲音,緊接著他和綺羅就出現(xiàn)在了外面,飛輪是密封的,出入全靠挪移。
謝小玉轉(zhuǎn)身在飛輪上拍了一下,這東西瞬間縮小,變成了只有巴掌大。
將東西收進(jìn)納物袋里面,他笑著朝那群人說道:“還好你們來了,要不然我和綺羅就危險了。“
這當(dāng)然是客套話,這些人是來救他的,他必須領(lǐng)情。
“我肯定要來,本來洛文清他們也打算來的,被北燕山給推了,來這里的全都是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肖寒說著給謝小玉介紹了一下在場諸位。
那五個人原本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論天賦和悟性,他們不比洛文清、姜涵韻差,甚至還略勝一籌,出身不是什么大派,靠百倍的努力和一點(diǎn)點(diǎn)機(jī)緣,終于有了今天。正因?yàn)槿绱耍瑑?nèi)心之中他們對年輕一輩中的成名人物,很有些看不上眼。
但是此刻面對謝小玉,這些人卻一個都傲不起來,畢竟他們剛剛見識過謝小玉的厲害,那漫天飛舞的火云,此刻都沒有消散。“這邊畢竟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謝小玉笑道。“走走走。“那個年輕道士連連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