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小狗為了根火腿腸打的好不熱鬧。

阿黃低聲怒吼，掙脫葉默的手，跑到小狗們的面前幾爪子拍打過去，叼起地上的火腿，一口吞下。幾只小狗委屈了，抬頭望著約翰，準確說是約翰手上的火腿。

“丟人。”葉默接過約翰手上的火腿，遞了兩根火腿腸給紅眼雪貂，剩下的丟給了阿黃和面包、橙子它們。

兩只雪貂傻兮兮的，爪子抱著火腿，邊吃邊吧唧嘴。

面包這幾只哈士奇串串吃東西，且不知道臉面為何物。吃光屬于它們自己的那份，面包和奶酪低吼著，速度飛快將兩只雪貂摁在地上，搶了它們嘴巴里的食物。

“走了，走了……”

葉默提起背包，看了眼被搶走食物，一臉震驚呆立著不動的雪貂，對它們揮手，指了指地上的田鼠：“這玩意你們帶走，找其他人換吃的。”

原路返回，進入阿特拉斯峰森林保護區，下午兩點過了，葉默找了處干凈寬敞的地方，打開背包：“就只有礦泉水、面包和火腿？”

“還想吃啥？”約翰坐到葉默旁邊：“出來大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做。”

“不是救回來了五只花栗鼠。”葉默說道，對著花栗鼠勾了勾手指，小家伙們抱著爪子跑了過來。葉默給了它們一點面包屑：“現在也好，至少有活著的。”

“也是，沒有白出來一趟。”約翰給康納和詹姆斯遞了食物，然后拿刀子切了個礦泉水瓶，豎著切開分成兩半，往里面倒水，先給了阿黃，道：“我沒想到阿黃這么厲害，兩小時多的路程，有10千米吧。”

“不止，我們速度快，起碼有13千米。這么遠的距離阿黃還能成功追蹤到，比專業獵犬都厲害了。重要的它是主動追蹤，太厲害了。”康納有兩根火腿，分給了阿黃一根：“我的這條小黃狗，長大以后能有阿黃一半厲害就行了。”

葉默喝了口水，道：“阿黃是我師傅馴養的，十幾年了……當年將阿黃交給師傅，之后來的美國。”

“這不是說，阿黃有十三歲了？”

“差不多吧。”葉默拍了拍阿黃的腦袋，按照狗狗的正常年齡計算，阿黃算是奶奶級別的了。不過看阿黃的毛色鮮亮，眼睛里神采奕奕，應該還有不少年可以活。

“我以前養過一條牛頭梗，活了十一年……”詹姆斯說著也丟了根火腿給阿黃，看得旁邊的小狗們眼饞不已：“對了，我以前看過犬種類書籍，中華田園犬好像是rb柴犬的祖先？”

葉默聳了聳肩膀，不知是真是假，也就不做評價了，道：“中華田園犬的意思是‘此犬歷代奔跑于中華大地’。它們還有一個稱呼，土狗，大概意思是上不得臺面……中國歷史悠久，土生犬種類繁多。但是古代帝王大多喜歡西施犬和藏獒，對其余犬類沒有正式的命名，于是乎老百姓將沒有名字的犬種通稱為土狗。”

幾人看了過來，聽葉默繼續說道：“土狗沒有西方犬類的高純血統，也都是品系內繁殖，保留的是亞洲狼的血統。土狗被馴化的年代大約在一萬年前的新石器時期。在中國出土的先民遺址生活區中曾發現為數眾多的狗類骨質……土狗是一個泛稱，有很多品系……狩獵，看家，放牧……”

“在我的老家，十幾年前幾乎家家戶戶養著一條土狗，看家護院，也能帶著它上山打獵。土狗的智商某個國際組織給它排名倒數前十，理由是不易馴化，但其實它們聰明著。土狗知人心，只要熟悉了它們，你甚至能從它們的叫聲聽出傳遞的信息。土狗的訓練方式和其它狗一樣，土狗好動，玩起來跟瘋的一樣，但只要又要讓它知道誰是老大就行了。”

“還有，土狗不嬌氣。你們養狗基本上有一個常識，不能給狗吃雞骨頭、鴨骨頭，會劃傷腸道。但養著一只小土狗，你吃肉的時候有骨頭，不給它，它就不會親近你了……”

葉默說著拍了拍阿黃的頭。這家伙‘汪’的叫喚一聲，像是在回應，惹得葉默笑了起來：“你們看，這家伙能聽懂人話了。”

“汪，汪汪。”阿黃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臭屁到不行。

“嘿，它在學你。”康納把他的檸檬抱在懷里，看著阿黃大笑了起來。

“狗的性格隨主人，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狗。”約翰將橙子招呼了過來，喂了它一塊面包。這一下像是捅了馬蜂窩，面包它們撲騰起來往葉默身上蹦跶……

“停！安靜下來……”葉默郁悶了，在幾只小狗腦殼上敲了一下。

詹姆斯聽著葉默說了很多土狗的事情，從心里喜歡上了這一品種。其實，從基因遺傳學的角度來看，近親繁殖的純種狗真不如具備大血統品系內繁殖的狗狗優良。詹姆斯挪動身子，將臘腸抱在了懷里，取了半截火腿給它。

小臘腸抬頭看了看詹姆斯，又回頭盯著葉默，小眼神有些哀傷，似乎在詢問為什么不要我了。

狗真的有靈性。

詹姆斯看著，笑了笑：“小家伙，以后跟著我了……”話音未落，臘腸抬頭咬住了火腿腸，吃的嘛香，然后在詹姆斯懷里又趁又舔。

“哈哈哈……”

“靠……我之前還舍不得你來著，有點小感動……”

約翰抱著橙子在懷里：“土狗，土狗……我覺得很好的犬種。什么樣的人養什么的狗，像是我們，生活在農村就得養條土狗，看家護院，還能一起自由地奔跑。橙子，橙子……”約翰笑著，揉著橙子的腦袋，一人一狗就玩耍了起來。

吃過飯，在林子里休息了一會，繼續趕路。

阿黃一狗當先，沖在最前面，沒一會跑的不見了蹤影。阿黃先是跑回了花栗鼠木屋區，看到安德森，沖著他叫喚了一聲，然后在周圍嗅著氣味。

安德森帶著《品味》紀錄片的拍攝人員，正在拍攝黃金蜜蜂蜂巢的特寫鏡頭。看到阿黃，安德森怔了一下。他沒有見過阿黃，但聽葉默他們說起過……

“黃金蜜蜂的鏡頭明天再拍，鏡頭對準這條狗，不要靠太近，看它找什么東西。”安德森揮了下手，讓攝影師遠遠的拍攝阿黃。

阿黃在花栗鼠的木屋區來回嗅著氣味，好一會，似乎尋到了氣味，跑進森林保護區。安德森想要跟上，阿黃又跑了回來，從安德森身邊過去，沿著下山的路回去了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