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吸了吸鼻子,看向凌韻詩,“媽,咱家的醋瓶打了吧?怎么這么大的醋味。”
凌韻詩笑著指了指她,“你就欺負我兒子吧。”
“爸,您看我媽,她偏心,向著冷子夜,您說,冷子夜當了這么多年的國民男神,我說過么,還不是默默的忍著。”月牙兒抱著冷柏恒的胳臂撒著嬌。
冷柏恒笑道:“你確定你是默默的忍著?”
“我要離家出走了,你們都欺負我,哼。”月牙兒把冷柏恒的輪椅推到了冷子夜的跟前,“你們都跟你兒子好吧。”
“哈哈哈……”冷柏恒朗聲大笑,“爸爸說句公道話,子夜吃醋是不對,畢竟我兒媳婦就是女神,就是國民好兒媳婦,但是,月牙兒啊,你也不能盼著子夜不吃醋,他要不吃醋,那就證明他心里沒你了。”
前半句說的月牙兒舒舒服服的,后一句又把月牙兒說的撅起了嘴。
“又不高興了?”冷柏恒推著輪椅,湊到了月牙兒的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看在子夜一回來就跑去看你的份上,別生氣了。”
月牙兒抬眸看向冷子夜,見他也在看自己,嘟著嘴說道:“我也不想當公眾人物,可是,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冷氏的錢畢竟有限,能建幾所學校和幾家養(yǎng)老中心,但是通過電視號召全國人民都行動起來,這要是全國人民都來捐款,這就能建好多家。”
冷子夜緊抿著唇看著她,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想的這么多。
“我想著趁著我們還有點人氣,還能有點號召力,在電視呼吁下,既能幫災區(qū)謀福利,又能幫舅舅減輕負擔,何樂而不為呢。”月牙兒說著說著就笑了,“上電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冷子夜是有主,正宮娘娘在此,小妖精們就別惦記了著。”
“噗。”冷子夜笑出了聲,“那是不是也可以把那些惦記你的男人打入冷宮呢?”
“打吧,打吧,隨便的打,把你一個人留下就行。”月牙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兩孩子!”凌韻詩笑著搖了搖頭。
“吃飯,趕緊吃飯。”冷柏恒一見兩人都不生氣了,大手一揮就要去吃飯。
“我爸今天怎么這么著急吃飯?”月牙兒不解的看向凌韻詩。
“說是吃完飯要去看小五,這一聽小五懷了四個娃,他早就坐不住了,前幾天腿上還打著石膏不能動,現(xiàn)在拆石膏了就要去。”凌韻詩嘟囔了一句站起身,
冷子夜蹙眉看了眼父親,“您就別去了,我給墨寶打個電話,讓他把小五送過來。”
“千萬別讓小五過來,小五現(xiàn)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你們不知道啊,我在石頭下埋下,腦子唯一想到的就是,我這還沒看見孫子的面就要沒了,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然后我就聽到月牙兒在我耳邊說,我要真的睡過去,她就一個孫子也不給我生了,硬生生的把我氣醒了。后來,我聽你姐說小五這次懷了四個,我當時就樂醒了,我得活著,好好看看那四個大寶貝。”
“孩子真有那么好嗎?”冷子夜狐疑的看著冷柏恒。
“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冷柏恒瞟了眼兒子,“你倆這證也領了,是不是也該給我生個孫子了?”
“月牙兒還沒畢業(yè)……”
月牙兒上前一步,推著冷柏恒的輪椅便進了餐廳,臨進門時,還給了冷子夜一個警告的眼神。
“爸,我還有幾個月就大四了,大四我們就都要出去實習,不用上課,我就可以給您生孫子了。”
“給我一個準話就行,我也就不著急了。”
“嘿嘿,您老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吃完飯,我就陪著您去看小五。”月牙兒笑道。
……
經(jīng)過月牙兒的協(xié)調(diào),三天后,一家四口去了ZZTV電視臺。
張臺長親自出來迎接,把這一家四口眾星捧月的迎到臺里。
一家四口,三位穿著軍裝,雖然冷柏恒和凌韻詩已經(jīng)離休,沒有肩牌,但軍人的氣質(zhì)一直都在。
月牙兒今天穿的很喜慶,一件大紅色及膝毛衫,一條黑皮的緊身褲,外面穿了件紅色的大衣。
這是冷子夜的意思,他就是想讓大家都知道,月牙兒剛剛新婚不久,她是有主的!
這是一檔收視率很高的訪談節(jié)目,叫你不知道的故事,主持人魏向南是全國家喻戶曉的名嘴,可當他在貴賓室里看見一臉嚴肅的一家人后,心里就不停的打著鼓。
月牙兒看出了他的心思,調(diào)皮的笑道:“別被他們的外表嚇到了,其實他們都是最可愛的人,把他們當小孩子哄著就可以。”
月牙兒的話音剛落,冷柏恒輕咳了一聲,以示警告。
月牙兒笑瞇瞇的看著冷柏恒,“不聽話,就沒足球隊。”
冷柏恒瞬間就換了張了笑臉,“這樣總行了吧?”
“笑容太假。”月牙兒嘟著小嘴,搖了搖頭。
“那要怎樣?這樣?”冷柏恒又變了張臉。
爺倆的互動,把魏向南看的一愣愣的。
冷子夜無奈的揉了揉月牙兒的發(fā)頂,“別總欺負爸爸。”爾后,看向冷柏恒,“爸,您就像在家那樣就行,不用刻意的。”
“哦,冷老在家和在電視里不一樣嗎?我可沒少看冷老和冷少將的采訪錄像,說實話,接這下這個采訪任務,我就開始發(fā)憷。”魏向南笑著說出了實話,“不過,剛才看到你們一家人的互動,我這心當時就開了兩扇大門。”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月牙兒笑笑,拿起了桌上放著的卡片,瞧了一眼,問道:“這就是今天要問的問題嗎?”
“對,你們看看,里面有沒有不能問的問題,我盡量避開。”這一家人里,就月牙兒一個好說話的,魏向南自然也就喜歡和她多溝通。
冷子夜沉著臉看著魏向南,雖然這個男人已經(jīng)年近四十,但只要他是公的,他就不喜歡。
月牙兒偏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又耷拉了臉,把卡片塞到他的手里,“你們研究吧,我又不懂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說著,月牙兒走到了冷柏恒的身前,蹲下身,幫他蓋了蓋腿上的毛毯。
在旁人看不見的位置上,月牙兒沖著冷柏恒嘟嘴,瞪眼,還用口型說著:冷子夜是小氣鬼!
冷柏恒險些沒笑出聲來,拉著她站了起來。
冷子夜也是知道,月牙兒準是跑爸爸那告狀了,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和魏向南研究著哪條可以問,哪條不可以問。
下午兩點,魏向南先進了演播大廳,一個精彩的開場白過后,魏向南大聲的說道:“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冷少將一家隆重登場!”
冷子夜推著輪椅,月牙兒攙扶著凌韻詩,一家四口閃亮登場,現(xiàn)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冷柏恒、凌韻詩雖然沒有了軍銜,但在臺上依舊和兒子一起舉起的右手給觀眾敬了一個軍禮,月牙兒恭敬的給大家鞠了一躬。
現(xiàn)場的掌聲久久不停,魏向南抬手對一家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坐。”
月牙兒先扶著凌韻詩坐下,轉(zhuǎn)身拿掉了冷柏恒腿上的毛毯,冷子夜抱起冷柏恒把他放在沙發(fā)上,月牙兒拿著毯子等冷柏恒坐好后又給他蓋了腿上。
這個過程中一家人誰也沒說話,但卻配合的十分默契。
待大家坐定后,主持人介紹道:“這位老人就是我們最可敬的冷老司令員,當年,他帶兵鎮(zhèn)守邊境,讓敵國將士聞風喪膽,今日,他不顧七十八歲的高齡,為了打通救援的通道,再次出征。”
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冷柏恒在南山搶修公路的畫片,最后定格在山體滑坡后,冷子夜跪在地上搬開壓在冷柏恒身上的石頭,月牙兒和冷雨驍跪在他身邊與他說話,畫面里還有凌韻詩、即墨塵和墨寶。
場內(nèi)的觀眾肅然起敬,紛紛站起身,為這位老人鼓掌,有些觀眾被感動的早已是熱淚盈眶。
冷柏恒坐在沙發(fā)上給大家敬了一個軍禮。
魏向南幾次抬手示意大家坐下,觀眾卻無一人肯坐,魏向南笑道:“大家不坐,那我就站起著給大家介紹,這位阿姨,便是冷老的妻子,空中總院的老院長,凌韻詩女士。”
大屏幕上播放著凌韻詩在南山當?shù)蒯t(yī)院做手術(shù)的畫面,從日出到日落,有心的觀眾數(shù)了,這一天凌韻詩大大小小的手術(shù)一共做了二十一個,一天下來,凌韻詩是被人扶著走出手術(shù)室的。
掌聲再次響起,凌韻詩起身給大家敬禮。
“阿姨請坐。”
魏向南扶著凌韻詩坐下,爾后,指向冷子夜說道:“這位還用我介紹嗎?”
“冷子夜、冷子夜、冷子夜……”觀眾們沸騰了,尤其是一些小姑娘,瘋狂的喊著冷子夜的名字。
“這一瞬間,讓我產(chǎn)生了錯覺,這里不是《你不知道的故事》的現(xiàn)場,而是一場明星與粉絲的見面會。”魏向南風趣的說道。
冷子夜起身,一臉正氣的給大家敬了一個軍禮。
“冷子夜——”一聲尖叫后,臺下突然出現(xiàn)了騷亂,緊接著有人喊道:“有個小姑娘昏倒了。”
月牙兒嘴角抽了抽,這小姑娘見到冷子夜是有多激動啊!
搶救小姑娘的同時,鏡頭切向了大屏幕,屏幕上,是冷子夜沒日沒夜的指揮搶險的鏡頭。
他在惡劣的天氣情況下冒險駕駛著飛機救出了孕婦,在位于震中的余村他和將士們一起挖廢墟,挖出的若是殉難者的遺體他的眼中是滿滿的失落,若是幸存者,他的嘴角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屏幕中,他滿臉的疲憊,一臉的絡腮胡子,身上的軍裝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可這樣的他卻是最帥最man最有血有肉的。
臺下,那個暈倒的小姑娘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抬了出去,人們看著屏幕中這個天神般的男人,再度沸騰了。他們不會忘記,是他帶兵把入侵者趕出了國境,是他和他父親為邊境筑起了一道銅墻鐵壁。
很多珍貴的鏡頭,是月牙兒沒看見過的,看著看著,月牙兒紅了眼圈。
冷子夜再度敬禮,下面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這位……”
“女神!女神!女神……”
魏向南的話被歡呼聲淹沒。
冷子夜面無表情的看著歡呼的人們,心里又泛起了酸水,據(jù)目測,他老婆的粉絲,男性偏多!
月牙兒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深深的給大家鞠了一躬,臺下掌聲雷動,月牙兒調(diào)皮的笑笑,“我有個請求,請大家坐下好嗎?你們要是不坐,我們?nèi)叶嫉谜酒饋砼阒銈儊礓涍@期節(jié)目。”
“好!”有人帶頭喊好,大家紛紛的坐了下來。
“冷老,您是一家之主,今天的第一個問題由您先來回答好嗎?”魏向南開口問道。
冷柏恒點了點頭。
“冷老,您當初去災區(qū)時,是出于什么想法?”
冷柏恒看了眼冷子夜,這才開了口,“說實話,我去災區(qū)第一個想到的是我的兒子冷子夜,他是抗震的最高指揮官,我在電視上看見他愁眉不展,我心疼。等我真的到了災區(qū)后,我的想法完全變了,看著震后的慘狀,我只有一個想法,我要帶著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生命通道。”
掌聲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眼父親,他從小到大沒抱過自己一次,沒夸獎過自己一次,但他卻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深沉的父愛。
“凌阿姨您呢?”
凌韻詩溫和的笑笑,“我是醫(yī)生,我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我去災區(qū)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著我多救活一個人,就少一個殘缺的家庭。雖然我已經(jīng)退居二線,但我有這一技之長,趁著自己還能動,發(fā)揮下余熱也是好的。”
觀眾席上再度響起了掌聲。
“月牙兒,我能用這個稱呼來稱呼你嗎?”魏向南看向月牙兒。
月牙兒抿嘴笑笑,“如果你叫我冷明云朵的話,我會更開心。”
“我怕我這么稱呼你,會碎了很多男士的心。”魏向南和月牙兒開起了玩笑。
“你的心碎了嗎?”月牙兒歪著頭笑望著他。
“我是有老婆的人,就是碎了也不敢當面說出來。”
臺下的觀眾被兩人風趣的談話逗笑了。
“據(jù)我了解的情況,冷少將去南山的那天是你們新婚的第五天,他走的時候有跟你告別嗎?”
“沒有。”月牙兒搖了搖頭,看了眼冷子夜,“他偷偷的就走了,第二天我聽見即墨懿軒和溫泊翰(托馬斯)他們幾個說募捐的事,我才發(fā)現(xiàn),冷子夜沒了。他是軍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去南山了。”
“當時你的心情是怎樣的?”
“很不好,擔心他,也擔心災區(qū)的百姓。”月牙兒指了指冷子夜,說道:“用他的話形容我,我就是個愛心泛濫的人。”
“據(jù)報道上說,你們冷氏已經(jīng)捐出了一個多億的救災物資,但這僅僅是個開始,聽說,你還要在災區(qū)建一家全國最大的養(yǎng)老中心和十所希望學校。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拿出這么錢,是你的意思還是冷少將的意思?”
“我們家的錢,怎么花她說了算。”冷子夜突然插了話。
魏向南笑笑,看向月牙兒,“你們家真如冷少將說的這樣嗎?”
“好像是。”月牙兒笑笑,“我爸媽,還有冷子夜,他們對公司里有多少錢,怎么花根本不過問,他們不過問,并不代表他們不支持我,我開了那么多家孤兒院,花了家里一大筆錢,他們不但沒有責備我,還都很支持我,我媽定期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體檢,我爸也經(jīng)常去孤兒院陪孩子玩。”
“提到孤兒院,我們真的要為月牙兒好好鼓鼓掌,月牙兒就是半玄月孤兒院的創(chuàng)建人,在短短的不到兩年的時間內(nèi),半玄月孤兒院在全國已經(jīng)開了十家。她還在冷氏的規(guī)章制度上加了一條,只要冷氏存在一天,每年都要拿出三成利潤做為孤兒院的運作資金。”
臺下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
待掌聲停下后,月牙兒有些不好意的說道:“其實,我敢邁這么大的步子,都是源于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的還有社會各界的支持,要不然一個小小的冷氏是難以支撐下去的。”
魏向南問道:“聽說你的這些家人和朋友都是商界大咖,你能說說他們都是誰嗎?”
“當然可以。”月牙兒點了點頭,“他們是,環(huán)亞的即墨懿軒,溫氏的溫泊翰,F(xiàn)國AP的費莫詹森,wolf和朗詩的郎毅涵、郎自軒、郎皓軒、T國的樊燁公爵和他的弟弟樊樺,還有HK的洛氏,帝都的紫氏兄弟。是他們一直支持著我,我才能把半玄月辦到現(xiàn)在。”
月牙兒說出一個名字,下面的觀眾便“哇”一聲,這些大咖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你好像還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月牙兒想了想,爾后,搖了搖頭,“幫助我的人太多了,要是我遺忘了哪一位你們別生我的氣哦。”
“你忘了索亞的巴納德王子,聽說,他在半玄月也沒少捐資,這次南山大地震,索亞因為你和冷少將,一下子就捐了四個億。”
“哦。”月牙兒了然的笑笑,調(diào)皮的說道:“沒事,我們的電視節(jié)目,索亞看不到的,不提他,他也不知道。”
“你就那么確定他看不到嗎?”魏向南笑道。
月牙兒狐疑的看著他。
“請回頭看大屏幕。”
“哇哦!”月牙兒看著被切成幾個小屏的大屏幕,驚叫了一聲,因為這會兒正視頻連線著巴納德、詹森、樊燁、郎家兄弟,還有紫家兄弟。
“你們一直在偷聽嗎?”月牙兒揮著小手問道。
“一直在的,壞丫頭,等你下次回索亞,看我怎么收拾你。”巴納德說著還揮了揮拳頭,他的身后,猛的露出一個腦袋,“還有我!一起收拾你!”
“我的天!愛麗絲,你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皮。”月牙兒撫額看著愛麗絲。
“她這輩子,活到一百歲也改不了了。”詹森笑著搖搖頭。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樊樺站在樊燁的身后點了點頭,“外公,您的腿好了些嗎?我們這幾天一直在籌集救災物資,還沒來得及去看您。”
“好多了,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冷柏恒笑著和幾個孩子打著招呼。
“外公,你要保重。”郎家兄弟齊聲說道。
“老人家,保重。”詹森揮了揮手。
一對可愛的紫家兄弟也同老爺子揮手致意。
巴納德和冷柏恒打過招呼后,盯著月牙兒看了會,“你的傷沒事了吧?要是好了,就別偷懶,好好的照顧好你的公公和婆婆。”
“我沒事了。”月牙兒把自己的手掌給巴納德看。
幾人正說著,臺下悄悄的走上來兩個人。
冷子夜第一個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因為他們在這里聊的熱熱鬧鬧的,臺下竟然鴉雀無聲,警惕的回過頭,竟然在臺上看見了墨寶和托馬斯。
“你們!”
月牙兒,冷柏恒和凌韻詩也扭過了頭,臉上均現(xiàn)出了驚喜之色。
“冷少將能為我們介紹下這兩位是誰嗎?”魏向南看向冷子夜。
冷子夜起身,拍了下墨寶的肩頭,“我姐姐的兒子,即墨懿軒,這位是我姐姐的準女婿,溫泊翰。”
“這一家人,顏值爆表啊。”
“你看視頻中的那幾位,也是帥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好看的人不是他們的家人就是他們的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看冷少將和他夫人,在Z國,恐怕找不到比他們再好看的人了。”
“肯定有!”
“誰?”
“他們的孩子。”
“去你的。”
大家一邊鼓著掌,一邊議論著,今天來就對了,太養(yǎng)眼了。
“請坐。”魏向南把幾人又讓回了沙發(fā)上,墨寶和托馬斯挨著冷柏恒坐下。
月牙兒給他們騰了下地,坐到了冷子夜的身邊,冷子夜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各位,對不起,你們還得‘偷偷’的聽一會兒。”魏向南跟大屏幕上幾位打了聲招呼,幾人便從屏幕上消失,換成了月牙兒在南山的畫面。
鏡頭前的月牙兒,美的讓人心顫,可見這位攝影師,有多偏愛這個美麗的女孩,他把她在南山生活的點點滴滴,所作所為,都一一的記錄了下來,包括她給老人穿雨衣,給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喂水喂飯,也包括她頭上的傷,手上的傷,還有她跪在昏迷不醒的冷柏恒跟前,說的悄悄話。
人們感動了,她所做的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但就是這些小事才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的真性情。
魏向南等大家看完視頻才開口問墨寶和托馬斯,“即墨先生,溫先生,你們是一家人,在你們的眼中,你們的小舅舅和小舅媽是個什么樣的人?”
“考慮好了再說。”冷子夜瞟了眼墨寶。
“說錯話后果自負!”月牙兒晃了下小拳頭。
“小舅舅是個唯妻是從的好老公,小舅媽是個會磨人的好媳婦。”托馬斯第一次這么稱呼兩人,并簡單扼要的給了一個一句話的總結(jié)。
“哈哈哈哈……”觀眾笑了,老爺子和凌韻詩也笑了,連主持人魏向南也笑出了聲。
冷子夜握緊月牙兒的手,說道:“在你的黑名單里先給他記一本賬。”
“好嘞。”月牙兒笑道。
“即墨先生,你呢?”主持人問墨寶。
墨寶別開頭,不去看月牙兒和冷子夜,對著觀眾一臉苦哈哈的說道:“他們是一對只會欺負我的賊公婆。”
“哈哈哈……”大家笑的更歡了。
“老公,墨寶的皮又緊了。”
“給他也記上。”
那對“賊公婆”在一旁咬著耳朵。
“聽說,你的舅舅和你的舅媽是在你們家長大的?”
“是,我外公和外婆駐守邊境十年,九爺就和我們一家生活在一起,我們同齡,跟親兄弟一樣,我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喊過他一聲舅舅。月牙兒來我們家是因為她的雙胞胎哥哥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一直病歪歪的,Nick叔叔要帶他去看病,月牙兒沒人照顧,我媽媽便把她抱回來了。”
“看的出你們的感情很好。”
“一起長大的,不管長大后身在何方,我們依舊是一家人。”墨寶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
“冷少將,聽說你的太太和索亞還有很深的淵源?”
冷子夜微挑了下眉,“她為索亞開啟了寶藏,幫索亞度過了戰(zhàn)亂后的難關,還在寶藏中救出了巴納德王子,索亞人稱呼我太太月亮女神,勞倫斯陛下還認她做了干女兒。”
“這么說,你娶的還是一位公主。”
“不,她是我的女皇!要捧在手心里寵一輩子的女皇。”冷子夜?jié)M眸柔情的看著月牙兒說道。
月牙兒感動的鼻子一酸,險些沒哭出來,這個悶騷的家伙,怎么還學會在大眾面前說情話了?
墨寶為了冷子夜的這句話,帶頭鼓起了掌。
“沒想到,冷少將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剛才我一直避開你,盡量不問你太多的問題,就是因為你不太愛說話,我怕冷場。”
“有我老婆在,聾啞人也能被她帶動的嗨起來,你不必擔心冷場的。我這個人更務實些,做自己該做的事,不想說的多做得少。”冷子夜的唇角微微上揚,看著魏向南。
“冷老,您的兒子在家也是這樣的嗎?”
“差不多,不過自從月牙兒來了他還是改變了許多,這要是換成他小時候的性格,今天在臺上,你會問不出他一句話來。”
冷柏恒內(nèi)疚的看著兒子,沉聲說道:“我對這個兒子很是愧疚,他出生時,我在邊境,他一周歲的時候,他媽媽也去了邊境,他十歲前,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超過一個月,這才造成了他這樣的性格。兒子不要怪爸爸和媽媽,你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你就能理解,我當年的苦衷,為國家就勢必要舍棄小家,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我還從來沒夸過你一句,今天我當著現(xiàn)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我要自豪的說一聲:兒子,你是我的驕傲!”
冷柏恒的話音剛剛落地,現(xiàn)場再次響起了掌聲。
冷子夜微垂著眼眸,內(nèi)心澎湃著,臉上卻還要硬裝鎮(zhèn)靜,他終于得到爸爸的承認了!
“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要對我的好兒媳婦說一句。”凌韻詩慈愛的看著月牙兒,“月牙兒,媽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人很難這么融洽的坐在一起聊天,是你一點點的引導著子夜回了我和你爸爸的身邊。”
月牙兒嬌憨的笑道:“媽,夸我的話,咱們回家說,別當著這么多人說,怪不好意思的。”
凌韻詩笑道:“媽說的事實,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凌韻詩欣慰的笑笑,爾后,看著攝像機說道:“雨驍,阿姨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培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好兒媳婦。”
“阿姨,我們是一家人,您這么說就太客氣了。”觀眾席里,突然傳來了冷雨驍?shù)穆曇簦_上的人,臺下的人,大家都紛紛看向聲音的發(fā)源地。
冷雨驍拿著話筒從觀眾席中站了起來,而陪著她站起來的還有即墨塵和墨貝。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即墨塵、冷雨驍、即墨冰凝。”
一家三口在大家的掌聲中走到舞臺上。
月牙兒上前挨個抱抱,小聲的對墨貝抱怨著,“怎么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你們也會來。”
“他們說了,要給你們驚喜。”墨貝吐了下小舌頭,跟著大家坐了下來。
原定的兩個小時訪問,延遲了整整一個小時,就這樣,觀眾們看的還有些意猶未盡,臺上一家人,妙語連珠,互相爆料,說出了許多大家不知道的背后的故事,那其樂融融的場面是裝不出來的。
訪談中,月牙兒和墨寶配合的天衣無縫,不留痕跡的給西郊別墅做了廣告,在節(jié)目的最后,一家人又集體號召了下全國人民,要情系災區(qū),踴躍捐款,為災區(qū)的重建添磚加瓦。
節(jié)目播出后,這一家人就火了,他們高尚的品德深深的打動了全國人民的心,為災區(qū)捐款的電話被打爆,西郊別墅售樓處前,也排起了長龍,從開盤到售罄,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錢到手了,月牙兒連手都沒過,直接把錢撥到災區(qū),冷氏建筑公司的條幅,在南山四處飄揚。
南山的百姓永遠的記住了冷子夜,是他如天神降臨的救了他們的生命。
南山的百姓也永遠的記住了月牙兒,是她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讓老人有了新家,讓孩子們重返了校園。
南山乃至全國的百姓永遠的記住了冷氏一家人。
年底感動Z國的十大家庭典禮上,凌加偉親自為冷家頒獎,這一次全國范圍內(nèi)再一次掀起了冷家熱,余溫持續(xù)著,給冷氏也帶了更多的商機,這一年,冷氏的資產(chǎn)翻了兩翻,冷明云朵的名字上了首富的排行榜。
而這位女富豪,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親愛的冷明云朵女士除了上課,就是窩在家里招貓逗狗,閑的蛋疼,更確切的說,她是憋得蛋疼!
“九九,月月,媽媽現(xiàn)在才知道當名人真的好難啊,我都不敢上街了,你們說,這讓我怎么活!”
月牙兒緊握著小拳頭猛砸在沙發(fā)上,把窩在沙發(fā)上的月月和九九直接彈了起來,兩個小家伙,一臉的不愿意,哼唧了一聲,懶洋洋的又躺了回去。
“啊——你們誰有空,陪我玩一會兒,聊幾句也是好的。”月牙兒在微信群里干嚎著,大家就像商量好的似的,統(tǒng)一發(fā)了一個NO的手勢。
“沒人性,簡直就是沒人性!”月牙兒從沙發(fā)上跳了下去,剛要吼他們幾聲,她的電話響了。
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月牙兒就笑了,“還是我哥哥好,知道我無聊就來陪我聊天了。”
“我很忙,你嫂子這幾天就要生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sun和凱西死了,她們斷氣沒到一個小時霍普也死了。”
“死就死了吧,他們死了比活著幸福多了。”月牙兒無所謂的說著,“爸怎么同意讓他們咽下這口氣的?”
“你嫂子不是要生了么,是愛麗絲提出來的,她說這樣做是為了給孩子積福,爸才同意的。”
“這樣再好不過了,我現(xiàn)在倒是想開了,人活著不容易,放下恩怨,過好當下。哥愛麗絲生孩子,我可能回不去,沒幾天就要告別校園生活了,等我夏天再去看你們和孩子吧。孩子生下來,你記得給我發(fā)照片。”
“我就知道你不能來。”巴納德有些生氣,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爸挺想你的,夏天回來就多住一段時間。”
“嗯,要是公司沒什么大事,我就過去多住幾天。”月牙兒抱起了九九把在了自己的腿上,一下下的順著它身上的毛,月月一看就不干了,拱來拱去在月牙兒腿上找了個位置,也躺了下去。
“別拿公司糊弄我,誰不知道你一周才去兩次公司。”
“那是我聰明,會用人,你要是有我手下這幾名干將,你也可以輕松起來的。”月牙兒氣死人不償命的笑道。
“你的人,都是和你有了很深感情基礎的,他們?yōu)槟阕鍪拢冉o他們自己做事還上心,我去哪找這樣的人。”巴納德頓了下,接著說道:“這個夏天,你一定要回來,爸想和你商量下你和冷子夜婚禮的事,你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爸想在索亞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看著你幸福的出嫁。”
“結(jié)婚的事不急,冷子夜剛升的級,估計要忙很長時間,暫時還不能出國。”
“等他不忙了,你也白了頭發(fā)!不跟你這傻丫頭說了,我去陪你嫂子去。”
月牙兒撅著小嘴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吼道:“每次你都這樣,一不愛聽就掛我的電話,真沒禮貌!”
月牙兒再次無聊的窩進了沙發(fā)里,眼巴巴的看著落地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冷子夜又升職了,兩顆星,可是這升職的代價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冷子夜每天早出晚歸,連他最熱衷的床上運動也由一天的N次變成了N天的一次,月牙兒眨巴著眼睛,拿起手機當鏡子,左瞧瞧又看看。
“月月,你說媽媽是不是老了,沒魅力了,你爸爸現(xiàn)在對我好像沒興趣了。”
“汪汪。”月月被點了名,叫了兩聲做了回應。
“哎……”月牙兒長嘆了一聲,接著照鏡子,“花一樣的嬌艷,挺好看的啊。”
正當月牙兒王婆賣瓜時,手機再次響起,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月牙兒遲疑了下,才接通。
“托馬斯,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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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兒,墨貝和你在一起嗎?”托馬斯急吼吼的問道。
月牙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沒和我在一起,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