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臉,瞬間變了顏色,腿都有些發(fā)軟,從床上拿過一條薄毯,把月牙兒裹嚴實了,冷子夜踉蹌的下了樓。
“姐,我?guī)г卵纼喝メt(yī)院了。”冷子夜敲了下姐姐的房門。
冷雨驍還沒睡,聽到月牙兒病了,快速打開房門,“月牙兒怎么了?”
“肚子疼,流了好多血。”聲音里帶著顫音,冷子夜就覺得自己的腦子里有一萬架飛機在飛,嗡嗡的讓他心神不寧。
“媽媽,我尿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不等冷雨驍說話,墨貝哭著就走了出來。
冷雨驍被這兩孩子徹底嚇傻了。
冷子夜也是一愣,看來今天吃的食物如真出了問題,要不然怎么兩個都趕在一起了。
即墨塵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抱起自己的傻閨女,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傻老婆,然后,對著自己的傻小舅子就笑了,“你這是要去醫(yī)院?”
“姐夫……”
“把月牙兒送墨貝房間去,她們倆都沒病。”即墨塵抱著女兒先進了臥室。
冷雨驍總算穩(wěn)住了神,聽老公說完,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臥室,“子夜把月牙兒先送墨貝房間去,你回去給月牙兒拿套干凈的內(nèi)衣。”
“姐,月牙兒和墨貝真沒事?”冷子夜不確定的問道。
“月牙兒和墨貝長大了。”冷雨驍回頭笑了笑,進屋拿了包東西便從暗門進了墨貝的房間。
冷子夜微微一愣,看了眼還在抽噎著的月牙兒,似乎想到了什么,臉紅了又紅,低著頭,把月牙兒送了進去。
即墨塵見老婆進來了,勾著小舅子的肩膀走了出去,這事不是他們男人應該參合的。
“上學把你學傻了?”即墨塵好笑的看了眼小舅子。
九爺無語,他是被嚇傻了!
“我去給月牙兒拿衣服。”冷子夜快速上了三樓,洗了手,找出衣服,又跑了下來。
這一晚上,冷雨驍就沒睡,看著床上拉著手,一直哼哼的兩個小丫頭,她覺得,她這個媽,這個姐姐當?shù)挠悬c不稱職,明知道孩子都大了,這最基本的常識,她竟然忘記告訴她們了。
“姐姐,我睡不著,我認床。”天蒙蒙亮時,月牙兒開了口,肚子沒那么疼了,可就是睡不著。
“我送你回去。”冷雨驍下床穿鞋。
門開了,冷雨驍嚇了一跳,自己的好弟弟單手插兜,背倚著墻,站在門外。
“一直沒睡?”冷雨驍問,心莫名的一緊,腦子里亂亂的,卻又抓不住重點。
“月牙兒認床。”冷子夜沒解釋,弓身抱起了月牙兒,“姐,你早點休息吧。”
月牙兒趴在冷子夜的肩頭上,一句話沒說,她覺得丟人,自己這點破事,讓冷子夜知道了,丟死人了!
月牙兒回了臥室就睡了,開始是裝睡,后來是真的睡了,夢中,一只暖暖的大手,一直輕輕的給她按摩著小腹,很舒服、很溫暖。
次日,冷子夜親自開車把兩個小公主送到了學校,回來的路上,他去看了外公,又去了趟軍區(qū)大院,晚上,自然又是他去接的月牙兒和墨貝。
月牙兒這幾天一直睡在了冷子夜的臥室,每天晚上冷子夜都會幫她按摩一會,后來的幾天,月牙兒也沒那么疼了。
月牙兒和墨貝老實了五天,送去了萬惡的大姨媽后,兩人又活了過來,一天天的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八點檔的電視劇。
冷子夜也抽空看了一眼,他沒覺得那男豬比自己好看,真的,他想說,長了眼睛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比那小子好看。
七天一到,冷子夜便要去部隊報到,月牙兒美美的想著,反正已經(jīng)回國了,他周末一定會回來的。于是,冷子夜要走的那天早上,她連句道別的話都沒說,倔噠噠背著書包,就出了家門。
冷子夜無奈的看著那遠去的小背影,月牙兒,這次出去,我不一定能回來的,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月牙兒真的很后悔,那天沒和冷子夜道別,因為這一次,冷子夜一走便是半年,連個電話都沒給家里打過。
一直沒有冷子夜的消息,月牙兒有些坐不住了,她問姐姐,姐姐不知道,她跑去軍區(qū)大院問冷柏恒,冷柏恒也不知道。
月牙兒躲在被窩里哭了好幾場,一邊哭一邊給冷子夜那個永遠也打不通的電話發(fā)短信,她就不信,他會一直不開機。
冷子夜一走便是半年,月牙兒上了初中,人也到了叛逆期。
即墨塵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學校給他打電話,墨貝還好些,就是月牙兒讓她頭疼,不是今天打了這個就是明天揍了那個。即墨塵覺得他這張老臉已經(jīng)被丟到太平洋里去了。
每次去學校之前,他都想好好收拾下這個不聽話的孩子,但是一問起因,即墨塵就覺得他不應該說月牙兒。
原因是啥,那得說他即墨塵養(yǎng)了兩個漂亮的丫頭,墨貝和月牙兒很漂亮,比那些整形完的電影明星還漂亮。
墨貝和月牙兒身后,天天跟著一群愛慕者,月牙兒呢,你給我買吃的喝的我照單全收,但你敢越雷池一步,哼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姑奶奶定會拳頭伺候你。
月牙兒把墨貝保護的很好,墨貝學的功夫沒她扎實,要是讓她打人,她看著都急,所以,但凡有意圖不軌者,她一個人上。
即墨塵第N次被老師請到了學校,這次比較嚴重,連一直不伸手打人的墨貝都上了,兩個丫頭把人家的門牙打掉了兩顆,手指掰斷了三根。
即墨塵黑著臉去了學校,這事只能他來,要是讓冷雨驍來,這兩丫頭指不定被冷校長修理成什么樣呢,墨貝說的對,他即墨塵就是護犢子,自己家的孩子打別人,總比被別人打好。
即墨塵看著溜墻根站著的兩個小丫頭,無奈的開了口,“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黃明要親墨貝,還有他的那只臭手都摸到墨貝的臉了。”
月牙兒踢了腳大理石地面,丫的,她還沒打夠呢,就被保安給扯開來,要是讓她再打幾下,一準踢他個大小便失禁。
即墨塵黑著臉,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帕,心疼的看著墨貝,“摸你哪邊臉了?”
墨貝扁了扁嘴,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即墨塵仔細的給女兒擦了擦,這才偏頭看向月牙兒,“手打疼了沒有?”
“手沒疼,腳疼。”NND,那小子躲的太快,她一腳踢到籃球架上了。
“回家,姐夫給你揉揉。”即墨塵一手牽著一個,走了。
老師呆呆的站在原地,有這樣當家長的么,這事還沒解決呢,他怎么就把人給領(lǐng)走了。
老師一整天都在等著黃明的家長來質(zhì)問她,結(jié)果呢,黃明他爸來學校了,不但沒責怪她,還給月牙兒和墨貝求了情,最后直接給黃明退了學,這事鬧的,怎能叫人不在風中凌亂。
聽見即墨塵對著電話里的喊:讓黃百萬馬上去學校把事給我擺平,要不然明天我就讓他破產(chǎn)!月牙兒美了,架打了,人揍了,爛攤子還有人幫自己擺平。
月牙兒愜意的享受著美人姐夫按摩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扒拉了一下墨貝的肩膀,“墨貝,我很丑嗎?”
墨貝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搖頭道:“你比我漂亮,長眼睛的就能看的出來。”
“那就不對了!最近都是討好你的,我都好久沒人給我送吃的了。”
即墨塵嘴角抽了抽,這丫頭,家里虧待她了嗎?還用出賣色相去騙吃的!
……
臨近學校的一條胡同里,阮鴻朗像掐小雞似的掐著一個男生的脖子,“再讓我看見你去找明云朵,就不是打你一頓這么輕松了。”
男生嘴角還留著血,驚恐的看著阮鴻朗,無聲的點了點頭。
“學乖點。”阮鴻朗拍了拍那男生的臉蛋,“李牧現(xiàn)在還住在醫(yī)院呢。”
男生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他可看見過李牧被打后的慘狀,原來都是這小子干的,可他不能說,他怕他說出去后就變成李牧第二個了。
月牙兒最近愈發(fā)的郁悶,以前給自己送好吃的那些家伙怎么看見自己都跟耗子見到貓似的,有多遠躲多遠呢。
月牙兒觀察了幾天墨貝,她的追求者好像也少了,想想算了吧,最近姐夫不知道抽啥風,天天下班往家里帶好吃的,她和墨貝現(xiàn)在不缺吃喝。趁著沒人打擾,還是好好學習學習吧。
月牙兒的所謂學習,是武、舞、巫、她的腦子除了這三樣,再沒其他。
武功,她跟著冷雨驍學,天天練得勁勁兒的。有功夫好啊,既能自保又能保護別人,所以她很用心。
舞蹈,她最近迷上了鋼管舞,那次偶爾在電視里看了一眼,她就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在網(wǎng)上找了幾個教材,沒事就把自己關(guān)在四樓里偷著練。
巫術(shù),外界傳言索亞人都會巫術(shù),其實是對索亞文化的一個誤解,所謂的巫術(shù),不過就是催眠術(shù)的衍生和周易八卦的另一分支,漢克留下的古書,上面寫的技能,月牙兒現(xiàn)在只學了兩個,一個是控制人的意識,另一個是掏空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