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馮波那些可恥的行為,夏月萱就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不滿:“可是,她對你可不是這樣?!?
辰宇墨竟是嘆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愛我,不過是一個執(zhí)念?!?
他的話倒是讓夏月萱意外:“你怎么這么說?”
“蘇明昊對你還是很癡情的,他也沒有犯多大的錯誤,而你為什么不肯回頭?”辰宇墨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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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初我的確很愛他,所以無法原諒他,如果不那么愛,也許就會覺得他做得也沒有多么地錯?!?
夏月萱這樣答著,卻是不懂他為什么這樣問:“我的情況怎么可以和她的情況比?”
“情況是一樣的?!背接钅f道,“其實,如果她是真的愛我,也許早就會徹底離開我?!?
猛然間,夏月萱明白了辰宇墨的話的意思。
如果馮波真的很愛他,又怎么會容忍他對別的女人有情。
愛是排他的。
愛得越深,眼睛就越是容不得沙子。
“也許,她更愛你,愛到不計一切,忍辱負重。”夏月萱繼續(xù)給馮波找著借口。
辰宇墨輕笑:“那樣的愛已經(jīng)變了味?!?
夏月萱想,不知道別人的愛情觀是怎樣的,但他們兩個人的愛情觀是這樣地相同,卻也令人感嘆。
“那你呢,會回頭嗎?”夏月萱突然問道。
“嗯?”辰宇墨不解。
“如果那個女人回來?!毕脑螺嬖賳?。
辰宇墨沉默了半天:“你怎么知道的?”
“你曾經(jīng)在夢中叫過她的名字。”夏月萱輕輕地說道。
辰宇墨再次沉默,然后說道:“心淡了,因為里面已經(jīng)住進了你?!?
“如果她回來找你呢?如果當初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夏月萱繼續(xù)追問。
辰宇墨并沒有因為她的逼問而生氣,反倒輕笑:“醋勁兒這么大。”
然后他收起了笑容:“錯過就是錯過了,那也是我和她有緣無分。當我那天對你說要和你過一輩子時,我就已經(jīng)下了這樣的決心?!?
“不對!”夏月萱卻是覺得他的話有問題,“當時你說過,你不愛我,說感覺不一樣。”
“我沒撒謊。”辰宇墨說道,“我對你的感覺和當初對她的感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夏月萱卻是不肯放過他,心里已經(jīng)打翻了醋瓶子。
“那你對我的感覺和當初對蘇明昊的感覺一樣嗎?”辰宇墨再次提起蘇明昊,并反問起她。
“沒想過?!毕脑螺婧芨纱嗟鼗卮鸬馈?
這是真的,她沒有比較過。
“那你怎么知道你愛上了我?”
“我生你的氣啊,以前你怎么做都不生氣,但后來我就開始生氣,然后就特別想和你離婚,離你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毕脑螺孢B想都沒有想地便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辰宇墨呵呵一笑:“原來,你早就開始對我生氣,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什么就是不生氣,一直到那天你說馮波懷孕的事,我才知道你會生氣。”
夏月萱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話題跑了,連忙拉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說不愛我。”
“當時就是感覺不愛??!”
“那你又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愛上了我?”
“現(xiàn)在感覺就是愛了。”
那天,看到她竟然去相親,看到相親的人是辰律師,他的心里竟是那樣地慶幸,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會有結果。
如果那是另外一個男人,如果她去相親,沒有被他碰上,如果她忽然有一天告訴他,她已經(jīng)決定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他忽然就喘不過來氣,那種感覺似曾相識。
六年前,當他在民政局門口意識到他等的人再也不會來的時候,感覺就是這樣。
于是他明白了,他為什么就是不想和這個女人離婚,明明不愛的。
而事實是……
他早就愛上了她,只是不肯承認。
這個時候,夏月萱的肚子傳出“咕嚕”的聲音。
“我餓了?!?
辰宇墨壞笑道:“剛才只做了兩次,是不是沒有喂飽你?”
“去!”夏月萱抬起身,“我去廚房,熱點兒東西吃,你想不想一起下來?”
“帶我一份,你熱的東西應該還可以吃?!背接钅揶淼馈?
“哼!”夏月萱白了他一眼,下了床。
站在地上,腿還是有些軟,氣得她對床上的人使勁兒翻白眼。
辰宇墨很無辜地看著她:“這個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好不好?”
他勇猛,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夏月萱剛進廚房,李管家就出來了。
“夫人,你是不是餓了?”
夏月萱尷尬地點點頭:“是啊?!?
“我知道你會餓,懷孕的人都是容易餓的?!崩罟芗艺f著,指著爐子上的鍋,“我已經(jīng)給你做好了夜宵,現(xiàn)在正好可以吃了。”
“謝謝你?!毕脑螺鎸罟芗液苤孕牡卣f道。
不一會兒,辰宇墨也下了樓,兩個人一起吃了起來。
“我想上班了,總這么在家待著好無聊。”夏月萱說道。
李管家旁邊接了話:“夫人都懷孕了,就不要去上班了,那么辛苦,還要上夜班,家里又不是缺那點兒錢。”
“我覺得李管家說得對,你看呢?”辰宇墨看似與她商量,但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不行?。 毕脑螺婵嘀?,“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而我連工作都沒有,那還不得去要飯?”
“我對女人一向很大方,就是不要你了,也會給你錢的?!背接钅恼Z氣。
李管家旁邊笑道:“夫人真能說笑,少爺哪里是那樣的人?!?
“有人有妄想癥?!背接钅浜叩?。
“可是,我這樣下去,真的會荒廢了,到時候,陽陽和以衍還不得嫌我更笨。”夏月萱還真的是很擔心。
縱觀家里四口人,她的智商大概是最低的。
辰宇墨很莊重地點點頭:“看來還真是個問題,都說女人懷孕傻三年,你已經(jīng)夠笨的,如果再傻,那該怎么辦?這樣又笨又傻的人給孩子看病,這是對祖國花朵的不負責?!?
“你!”夏月萱說不過他,只能對他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