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晚上辰宇墨那種坦白從寬的舉動,夏月萱覺得自己也應(yīng)該表示表示。
兩個人現(xiàn)在是處于感情培養(yǎng)期,她也不可以太任性。
讓辰宇墨愛她,也總是要給人家愛她的理由,雖然愛情這個東西其實是沒有理由可講的。
若是不愛,縱然是將整個世界都給了對方,也未必可以打動對方的心。
但是,既然心動了,那她就應(yīng)該趁熱打鐵,把他的心完全俘虜。如果現(xiàn)在再讓他跑了,那她就是感情上的looser。
她給李管家打了電話,語氣很客氣地請她幫忙做了中午飯的餐盒,因為辰宇墨還是很喜歡家常便飯,平時他在外面吃得太多,對于外面的飯菜已經(jīng)無感。
她平時很少開口求李管家做什么事,而李管家聽了她的請求,而且是為了辰宇墨,哪里會不盡心盡力地去做。
景園離醫(yī)院很近,做好之后,她便直接送到了醫(yī)院。
這兩天邢雨菲不在,夏月萱便向楊副主任請了假,說是下午可能會晚些回來,中午有事情要辦。
楊副主任當然不會說不。
王大夫也聽到了她和楊副主任說的話,于是說道:“你去吧,我在病房頂著,你的病人我來照看。”
這樣的事,本來就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邢雨菲是因為和夏月萱別扭,所以才會故意找茬,這個大家心里都明白。
夏月萱在停車場見到了李管家,便拿著她給的餐盒,開車去找辰宇墨。
她沒有事先打電話,因為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公司的接待員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再阻攔。
她們和她笑著打了個招呼,其中的負責人還親自送她進了電梯,為她按下了上去的鍵鈕。
到了頂層,她沒有看見喬帆,另外一個姓簡的副處長看到了她,主動和她打了招呼。
“夏大夫,要我通告大老板嗎?”
“不用。”夏月萱微笑著,伸手去推辰宇墨辦公室的門。
簡副處長的神色多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選擇了沉默,也沒有阻攔。
她知道李冰怡現(xiàn)在在里面,但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她也看到了,現(xiàn)在夏月萱神情愉快地過來,那就表明他們?nèi)酥g沒有什么問題。
而夏月萱推開門之后,聽到的就是辰宇墨那心疼的,甚至是帶著深情的話語,看到的就是他再次將李冰怡摟進了懷中。
這,豈止是余情未了啊!
拿著餐盒的手突然就那么地沒有了力氣,餐盒便掉在了地上。
其實,她覺得她正確的做法應(yīng)該是過去給那兩個人一人兩個嘴巴子,但她沒有動。
那臉上的神情也是在瞬間的冰凍之后,又瞬間地冰融。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全是歉意:“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xù)。”
她沒有理會地上的餐盒,急步退了回去。
她發(fā)誓,此生不會再踏進這里一步。
雖然她的誓言從來都沒有真正實現(xiàn)過,但她還是要發(fā)誓。
“你也是的,屋里有人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從來都是很少責備人的她,卻是責備了簡副處長,未免有些撿軟柿子捏的嫌疑。
而簡副處長在剛才那門被推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犯了錯,因此對著夏月萱連忙道歉:“對不起,夏大夫,下次我一定注意。”
“不會再有下次,我也不會再麻煩你了。”夏月萱對她笑了笑,“這不怨你,是我不該來。”
這里不是她應(yīng)該來的地方,是她有些過分了。
他愛她!
呵!
她怎么會相信他的鬼話。
夏月萱快步向電梯走去,用力地按著電梯按鈕,站在電梯門口,等待著電梯到來。
只是,那時間過得可真是慢,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卻覺得是那樣地長,讓她失去了耐性,便一再用力地敲這按鈕,直到聽到了電梯到了的鈴聲。
很快,電梯的門便打開了,她抬起了腳步。
但是,她的身體沒有向前而去,而是向后倒了下去,她跌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中。
她站穩(wěn)了腳步,但沒有刻意去掙扎。
“放開我。”她的聲音低低的,語氣冷靜得讓人心顫,冷風直吹。
“聽我解釋。”辰宇墨的聲音卻是很急。
夏月萱卻是淡淡地一笑:“大老板,你的妹妹太多,我已經(jīng)太多余。”
“不是那樣!”辰宇墨低聲吼道。
夏月萱抬頭,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向這面張望的李冰怡。
“你在用刀往你心愛的女人的心上剜,你怎么不心疼?”夏月萱嘆息道。
自然,她嘴里的心愛女人不是她自己,而是遠處站遠處的李冰怡。
“別瞎說!”辰宇墨不知道要怎樣讓她不說話,干脆低頭吻上了她。
夏月萱哪里肯就范,終于開始了掙扎。
辰宇墨的一條長臂卻是如同鐵鉗一樣箍住了她,另外一只手則是按住了她的腦后部,讓她無法再轉(zhuǎn)動。
夏月萱無法呼吸。
乏氧和窒息讓她終于安靜了。
辰宇墨將她抱回了辦公室,然后送進了休息室。
李冰怡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連唇色都是白的,搖搖欲墜。
辰宇墨很快就從休息室出來,語氣沉穩(wěn)但堅定:“我對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很抱歉,現(xiàn)在也不會再恨你,但是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
李冰怡還是不甘心:“馮波為什么就可以?”
“因為你不是馮波。當年的事如果放在馮波身上,她會選擇相信我,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
“那她呢?”
李冰怡指的是夏月萱。
“她和你們都不一樣。”辰宇墨說完,對簡副處長說道,“你派人送李小姐回家休息,另外為我起草一個文件,要求h&w公司重新派一位合作人,理由是我和李小姐有私人關(guān)系,違反了交易的原則,會對他們公司不利。”
李冰怡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悲憤地問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我這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們公司知道了我們曾經(jīng)的過往,而你沒有主動要求回避,你覺得你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辰宇墨沉聲地問道。
“辰宇墨,原來你對我竟是這樣的無情,那你剛才是什么意思?”李冰怡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