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邱錦銘還是掃了眼秘書遞過來的名片,見上面寫著私人偵探的名頭。
就在秘書開門要出去的時候,他忽然改變了主意:“讓他進(jìn)來。”
一個私人偵探,突然莫名其妙地來找他,也許真的是有什么名堂。
“是。”
秘書出去,很快就帶進(jìn)一個人來。
這是一個很不起眼的男人,即使你與他對面而行,恐怕也不會留下什么印象。
邱錦銘指了下沙發(fā):“請坐。”
“謝謝邱總。”王華生很客氣地回應(yīng)了,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看了眼還站在旁邊的秘書。
邱錦銘明白了他的意思,對秘書說道:“你先出去。”
等秘書走了以后,王華生才坐了下來,態(tài)度也和秘書在的時候不一樣了,帶著些許的倨傲。
邱錦銘不動聲色,“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和你做一筆買賣。”王華生很淡定的樣子。
“看來你是查到了什么秘密,覺得可以到我這里賣個好價錢?”邱錦銘很容易地就猜出他的來意。
“邱總果然厲害,一下子就看出我來這里的用意。”
邱錦銘嗤笑:“你這話是在諷刺我無能?如果我連這個都猜不出來,還能坐在這里嗎?”
“有一件事我有些疑問,想請邱總給了解答。”
王華生說到這兒,卻是被邱錦銘打斷,“我的時間很緊,而且也沒有義務(wù)給你做解答,如果你不想直接說出你的目的,請你出去。”
“您別急,我要給您的東西您肯定喜歡。”王華生笑了笑,“我的問題是這個茂盛集團好像是你們邱家的,為什么會讓一個不是邱家的人來主事?”
邱錦銘眉皺了一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前一段時間,接受一個客戶的請求,讓我?guī)退麄儗ふ宜麄兊膬鹤樱驗樗麄兊膬鹤釉诔錾臅r候,被人掉包了,換成了一個女孩。我還真的查到了些東西,并把結(jié)果告訴了他們,結(jié)果不久,他們就被人殺死了。”
邱錦銘眸光亮了亮:“你的意思是那個男孩現(xiàn)在在邱家?”
王華生伸出一個大拇指:“邱總真聰明。”
“你有證據(jù)嗎?”邱錦銘問道。
“當(dāng)然有。”
“你要多少錢?”
……
蘇鶴斐知道了辰宇墨和夏月萱被稽留在京城的消息后,倒是非常高興,當(dāng)即就把兩個人請進(jìn)蘇府,讓兩個人陪他。
這樣,兩個人便在蘇府住下了。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辰宇墨接到了一個電話,當(dāng)時沒有說什么,但夏月萱倒是看出他的情緒有些不太好。
得到空閑,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夏月萱便問了他:“那個電話里都說了什么?”
“是醫(yī)院的電話,馮波醒來了。”辰宇墨聲音清冷地說道,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
在他去M國之前,他將馮波從桑晚的云水醫(yī)院轉(zhuǎn)到晨風(fēng)醫(yī)院。
“哦。”夏月萱只是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見她神情有了變化,辰宇墨怕她多想,連忙做了解釋,“你別多心,我對她沒有任何的想法,以前不知道她騙我的時候,我都對她沒有什么感覺,現(xiàn)在知道她騙我,我當(dāng)然更不會對她怎樣。”
“可是,你看起來心里有事。”夏月萱幽幽地說道。
“嗯。”辰宇墨不否認(rèn),“我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是殺害夏云海的幕后兇手,她現(xiàn)在醒來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報案。”
夏月萱聽他這樣一說,也是一愣。
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時,馮波已經(jīng)被傷成那樣,成為植物人,覺得她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因此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報案。
她想了一下,嘆了口氣,“我們不是沒有證據(jù)嗎?”
其實,這是借口。
如果她執(zhí)意要報復(fù),那么證據(jù)總是會有的。
辰宇墨摟緊了她:“你的心總是這么好,我知道你就會這樣,可是,如果就這么放過她,我自己卻是不舒服。”
夏月萱猜著他的心思,“你是覺得她欺騙你這么長時間,讓人殺夏云海,后來又策劃了最初的綁架案,其實,你是希望她不要再醒過來,就這樣死去算了,是不是?”
辰宇墨沒有出聲。
“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夏月萱又嘆了口氣。
辰宇墨開了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果她醒過來,她必須接受法律的懲罰,但我是有所顧忌,因為一旦將她交給警察,綁架案的事就得曝光。”
“對啊!”夏月萱恍然大悟,“這個我還真對沒有想到。”
“所以,等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后,我想我們需要回趟躍城,看看具體的情況,然后再做決定。”辰宇墨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說完,看了眼夏月萱,擔(dān)心她多心,連忙補充道:“我不是在找借口替她開脫,但這事我需要安排一下。”
夏月萱白了他一眼:“我沒有那么小心眼。”
然后她微微嘆口氣,有些歉意地說道:“我也應(yīng)該回去看看了,到了年底,公司的活動很多,如果我一直不露面也不好。”她又不滿的瞥了辰宇墨一眼,“現(xiàn)在,你可是真的要當(dāng)甩手掌柜,集團的事,你一點都不管了。”
辰宇墨把她一摟,“我這不是有一個能干的老婆嗎?”
其實,夏月萱也知道,雖然辰宇墨表面上不管晨風(fēng)集團的事,但暗中卻是沒有一點的放松。
如果晨風(fēng)集團真的有什么事,他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蘇鶴斐很快就知道夏月萱和辰宇墨滯留在京城的事,立刻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nèi)ヌK府。
夏月萱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yīng)了。
晚上,她和辰宇墨一起坐車去了蘇府,一進(jìn)客廳,竟是看見姚老夫人也在,這讓她很意外,自然也非常高興。
“姨姥姥,您怎么也來了?”
“我聽說你們今天要來這里,所以就來了。”姚老夫人在說這話時,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便恢復(fù)了正常。
知道了蘇鶴斐不是害自己姐姐的人,她對蘇鶴斐也就沒有了恨意。
其實,在她的心底,一直都存在著對蘇鶴斐的愛意,現(xiàn)在有了借口,自然也是想過來和他相聚。
而蘇鶴斐因為時陽長得和時暖想象,對她的感覺也是復(fù)雜。
不過,都是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身份又都在那,兩個人也談不上會發(fā)展出什么感情,但能握手言和,已經(jīng)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