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恐怖?聽起來,似乎比她在影視劇裡見識過的那些東廠西廠什麼的,還要厲害許多倍!只是,有些事情,君非妾實在想不明白,“我曾聽師傅說過,當(dāng)今元貞帝乃一代明君,博學(xué)勤政,是他成就了東盛國的繁榮富強,可是,這樣一代君王,爲(wèi)何竟會放任一個閹人上位?”
有些大不敬的話,君五藏不好說出口,但這是盛京城內(nèi),天子腳下,他怕君非妾這脾性,一不小心會惹出什麼禍?zhǔn)拢紤]半晌,還是決定讓她知曉其中厲害,於是,壓低了聲音道:“事情要從十年前開始說了,那時候皇上曾遭毒害,差點一命嗚呼,幸虧相國寺的烏邪大師醫(yī)術(shù)精湛,這才救了皇上一命,只不過,皇上所中之毒太過霸道,無法根除,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皇上也是人,是人都怕死,所以,建立東廠,監(jiān)視文武百官,在各地設(shè)下偵緝網(wǎng)……意欲掌控一切……簡言之,東廠就是皇上的爪牙。”
“喔,我瞭解啦。”君非妾點點頭,皺著眉,若有所思。
“珣王年輕衝動,與姬語橋有不少過節(jié),是以,總想著要出了這口惡氣。他是個王爺,當(dāng)今皇上的親生兒子,以他的性子,就算真的要鬧,也只是小打小鬧,姬語橋不會把他怎麼樣,可是,咱們就不同了,非妾呀,你可得記住爹的話,不許跟著珣王胡鬧。”
君非妾堆起笑臉,賣乖道:“放心啦爹,女兒知道分寸的,方纔只不過是敷衍珣王。”
“知道就好。”說了半天,口中發(fā)乾,君五藏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提及珣王,君非妾便想到了他的十四哥,她雖不是八卦的性子,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對啦爹,那個瑞王是怎麼回事?爲(wèi)何言行舉止像個小孩子啊?”
“這個事情啊,是因爲(wèi)……大約五六年前吧,在圍場狩獵的時候,瑞王和瑾王遭遇刺殺,身受重創(chuàng)……”
“然後呢?”君非妾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跑到父親身邊坐下,手托腮,等著聽下文。
“據(jù)說當(dāng)時瑞王全身都是傷,多達三十餘處,其中腦部最爲(wèi)嚴(yán)重,雖然僥倖保住了性命,但卻整整昏迷了五年,直到前幾個月才醒過來。醒來後,就失去了所有記憶,像個初生嬰兒一般。”
天吶,微生子期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啊?君非妾忙問:“那個瑾王呢?”
“瑾王也好不到哪去,體內(nèi)被釘了好幾百枚玄骨釘,九死一生,救過來之後,武功全失形同廢人,還落下病根,從此閉門不出。”
君非妾嘖嘖感慨:“生在皇家,活得真危險。”
頓了片刻,忍不住又猜測道:“只怕正是因此,皇上見自己與兒子們接二連三被暗害,於是賦予姬語橋更多的權(quán)利,對吧?”
君五藏點頭道:“自此,姬語橋的權(quán)利,便達到了頂峰。”
“可惜啊,兩位王爺少年天才,原本都是世人最看好的皇位繼承者,誰料得一場刺殺,就此改變了一生的命運。”君五藏搖搖頭,十分惋惜的嘆息著。
“嗯,瑞王行爲(wèi)雖然幼稚了點,不過,儀表不凡,可以想見之前是怎樣風(fēng)采絕世,爹,你給我說說唄。”
看著這個自小養(yǎng)在外的女兒,君五藏眼中全是疼惜,從前天各一方,只能在心裡掛念著,如今好不容易重聚,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增進感情的機會,於是,便陪她繼續(xù)聊下去。
“瑞王啊,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是一代名將了,十三歲上戰(zhàn)場,之後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瑾王麼,文武雙全,風(fēng)華出衆(zhòng),隨性灑脫,混跡於江湖,頗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