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動手洗完澡,微生子期覺得很有成就感,穿著君笑樓的衣裳跑出來,開心的道:“君兒,我自己洗的!”
君非妾撐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豎起大拇指,“十四爺好樣的。”
微生子期咬著唇,“不過,衣服是悟空幫我穿的……唔,我不會。”
“已經很好了,一步步慢慢來。”頓了頓,君非妾道:“我有事情需要你十五弟幫忙,十四爺可要回瑾王府?”
微生子期跑到她跟前,“君兒要去瑾王府么,那我也回去。”
出門前,跟君笑樓打了個招呼。
“剛回來沒幾天呢,怎么又要出去?究竟什么事?你身體受得了么?”君笑樓十分擔憂。
“一點小事,快的話今天就會回來。”君非妾淡淡一笑,言語輕松的道:“又不是要跟誰動手過招,沒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我自有分寸,哥哥不必擔心。”
雖與這個妹妹相處不久,但君笑樓深知她的性子,說一不二,想要做什么,誰都攔不住,無奈只好妥協道:“別做冒險的事。”
君非妾笑,“哥哥想多了,不過是約個朋友,吃個飯,冒什么險?”
由于不是什么急事,兩人慢悠悠的,在街上一邊走一邊逛。
微生子期好像發現了什么,時不時往后看一眼,走了老遠,終于忍不住拽了拽君非妾的袖子,悄悄的道:“君兒,有一只小豬跟蹤咱們。”
“哦?”君非妾挑了眉。
“嗯,咱們走它就走,我回頭一看,它就躲,好狡猾哦,幸虧我眼睛大,看得準!”微生子期為此感到十分自豪。
“這樣啊……”君非妾聽了,仿佛覺得很好玩,冷不防回頭去看。
白團子正鬼鬼祟祟跟著他們,見君非妾回頭,連忙慌慌張張尋找藏身之地。
“君兒,看見沒?看見沒?就那個!”微生子期指著白團子,大叫。
君非妾細細一瞧,驚呼道:“喲,這不是我家八戒么?怎么跑出來了?這是要私奔么?”
行蹤被發現,八戒也不好再藏著,干脆大搖大擺走出來,豬頭昂得老高,絲毫不將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放在眼里。
“君兒,它是你養的么?好囂張哦。”
“咱們走,別跟畜生一般見識。”
畜生?!誰?!誰是畜生?!說誰呢?!八戒左看右看,發現百米之內,只有它一個非人類,頓時氣得鼻子直噴粗氣。然而,君非妾和微生子期悠閑漫步,似乎一點搭理它的意思都沒有,于是,只好氣呼呼的跟上去。
瑾王府。
遠遠的,就瞧見微生子玨站在廊下,雪色大氅愈發襯得他玉骨冰肌,微微一笑,璀璨生光,晃得人簡直睜不開眼。
君非妾嘖嘖,搖了搖頭,幸虧他韜光養晦,不在人前露面,否則得禍害多少婦女同胞啊!
微生子玨玩味道:“還是十四哥有本事,送個花,就能把姑娘帶回家。”
“你一開口,美感全沒了。”君非妾扼腕,狠狠瞪他一眼。
微生子期一蹦一跳的奔過來,“十五弟,剛才君兒夸你,人比花嬌。”
微生子玨微微蹙眉,“這個……用詞……”
“用詞絕對妥當精準!”君非妾斬釘截鐵。
“十五弟,君兒是在夸你長得好看!”
盯著他的那身衣服,微生子玨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十四哥這是?”
“路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救了一條小魚,弄臟了衣褲,就在君兒屋里洗了個澡……”說起這個,微生子期笑得見牙不見眼,“君兒還教我洗澡了呢,嘿嘿嘿……”
微生子玨:“……”
“嘿嘿嘿,洗澡澡好開心……”微生子期無比歡樂。
微生子玨望著君非妾,眼神古怪。
君非妾橫他一眼,“看什么看,我才沒有猥褻你哥!”
“君兒的人品,我……著實不放心。”微生子玨挑眉,笑吟吟看著她,仿佛是在提醒她,他每次遇到她,都被她輕薄的事情。
君非妾何許人也,自然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上前幾步,懶散靠著他旁邊的柱子,抬手挑了他的下巴,“在下向來矜持,若非瑾王爺天生一臉騷包相,在下又豈會把持不住?”
微生子玨:“……”矜持?她?!還真好意思說。
微生子期竄到兩人中央,好奇問:“君兒把十五弟怎么了?”
君非妾:“沒啥,就是摸了幾次。”
微生子期:“摸哪了?”
微生子玨:“……”
君非妾:“十四爺以后娶媳婦兒了就知道。”
微生子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閑話了一陣,君非妾說明來意,“瑾王爺借我一個人吧,帶我去你們找到我的地方。”雖然微生子玨曾跟她說過一次,有關于那幢小樓,以及小樓周邊情形,可她仍想親眼看一看。
微生子玨啊了一聲,一臉的驚喜,“我正打算出城散散心,巧了,君兒若要去,咱們可同行。”
出城散心?君非妾才不相信,這家伙,裝模作樣的毛病又犯了,“不用勞王爺大駕,隨便借我一個人就行。”
微生子玨低頭瞧著自己一身行頭,愁悶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君兒這樣,未免太掃興了吧?”
君非妾看了看微生子期,再瞧了瞧微生子玨,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全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微生十五你真行啊。”讓微生子期給她送梅花的時候,就算準了她會來瑾王府找他借人!
微生子玨一臉的惶恐,“不敢不敢,絕對是巧合。”
“微生十五,這種跑腿的事兒,真不用你親自干,隨便抽個人幫我帶路就成。”這混蛋,究竟意欲何為啊?君非妾想不明白。
微生子玨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正拉著微生子期相談甚歡,“十四哥,想出城溜溜么?”
“好玩咩?”微生子期眨巴著眼問。
微生子玨:“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漂亮姑娘。”
“看漂亮姑娘做什么?”微生子期撓撓頭,不甚理解,瞅了君非妾一眼,問道:“有比君兒還漂亮的姑娘么?”
微生子玨刮著下巴,極認真的搖頭道:“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
微生子玨一本正經,諄諄善誘道:“別的漂亮姑娘你可以輕薄*,但是君兒不成。”
微生子期睜大了眼睛,忙問:“為什么呀?為什么不能輕薄*君兒?”
微生子玨聳眉,“君兒會揍你。”
“喔!”微生子期恍然大悟,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君非妾:“……”這混蛋平時就是如此教導微生子期的?!這不是糟蹋幼苗么!
微生子期偷偷瞟了她一眼,對微生子玨道:“十五弟,咱們還是出城溜溜吧,看著君兒,*別的姑娘,哈哈哈,這樣行咩?”
君非妾:“……”這孩子已經被帶壞得差不多了。
微生子玨贊許道:“這個主意非常好。”末了,轉過身,一臉迷死人的微笑望著君非妾,“君兒,我和十四哥要出城溜溜,你要跟我們一起么?”
君非妾:“……”她倒成了搭順風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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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妾與微生子期剛踏入瑾王府,就有人將早已備好的寬大馬車趕到門口,清淺和清雪隨后跟了出來,一左一右,分別騎馬護在馬車兩邊。
“君姑娘要去找的,是她與另一個男子朝夕相處的地方,主子為何要跟著?這不是給自個兒添堵么?”清雪臉色臭臭的,很難看。
清淺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意味難明,“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懂什么?清雪困惑,想了半晌,似乎有點明白了,“若君姑娘一個人去,他會更堵?”
清淺沒說話。
“他是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清淺緩緩的搖了搖頭,“跟了主子這么久,你竟一點都不了解他。”
清雪:“……”誰會清楚那個*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同樣,君非妾也搞不懂,無端端的,為何要陪她奔波?問微生子玨,他不承認,只好暫且作罷,反正她不著急,來日方長,總會知道他的目的。
殊不知,微生子玨要的,就是這個來日方長。
“啊哈哈哈,君兒,十五弟,咱們快走吧……”想到可以出去玩,微生子期手舞足蹈,跑在前頭。
睨了微生子玨一眼,君非妾伸了個懶腰,跟了上去。
看著她的背影,微生子玨唇角翹起,走在最后面。
出了院子,便瞧見一個小小的白團子,在常青樹下鬼鬼祟祟,君非妾勾了勾手指,“八戒,過來,別藏了,我其實也沒那么嫌棄你,有點自信好不?”
八戒哼哼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跑到君非妾身邊,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
望著那只神氣的小白豬,微生子玨忍不住問:“這是你的*物?”
君非妾嗯了一聲道:“它是我的。”
小白豬回頭看了微生子玨一眼,沖他扭了扭肥碩的屁股,仿佛是在說,只有它才是她的,其它統統靠邊站。然而,很快它就知道,有一種人是不能得罪的。
君非妾和微生子期先上了馬車。
微生子玨低頭看著小白豬,面帶醉人的微笑,對清雪道:“八戒是君兒的*物,與尋常豬仔不同,最通人性,你便好好照顧它,順便讓它領略一下騎馬的感覺。”
主子無恥,屬下也絕對不會是什么良善之輩,清雪心不甘情不愿的拎著八戒,將它扔在馬背上,飛一般的疾馳。
可憐的八戒慘嚎一聲,連忙咬住清雪的腰帶,四只短蹄子死死的扣在他身上,這才沒有掉下去。
原以為微生子玨會借她一個人,然后痛快的騎馬趕路,哪料他們微生倆兄弟要去,現在就只能乘馬車了,馬車顛簸得她頭暈腦脹,好在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一幢兩層的小竹樓,三面環山,前面不遠便是大千湖。
站在二樓房間里,君非妾閉眼感受著,良久良久,搖搖頭,睜開眼道:“的確不是我養傷時居住的地方。”
這里沒有子隱的氣息,一點都沒有。
微生子玨默默陪著她,什么話也沒說。這個時候,也實在不需要他說什么。
看著嶄新的竹樓,君非妾緩緩走到窗邊,苦笑。明知她的眼睛康復之后,一定會回來,偏偏這幢竹樓里,到處都是蛛絲馬跡。
子隱這是明確的告訴她,他是故意送走她,讓她不要再找他?
“天色不早,不如咱們在這里住上一晚,明天再回盛京?”微生子玨來到她身旁,望向窗外,湖邊,微生子期正在與小白豬玩鬧,歡快的笑聲一陣陣傳來。
“瑾王爺究竟意欲何為啊?”君非妾覺得,她真是看不透這家伙。
“我覺得這兒風景不錯,小竹樓也挺雅致,既然來了,自然要好生享受一下這山野風光。”微生子玨一副很喜歡此處的模樣,臉上漾著養眼的笑容,下樓時,扭過頭來問:“君兒,咱們晚餐吃魚怎么樣?”
“隨便。”在吃食方面,君非妾向來沒什么講究。
獨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許多與子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溜走,君非妾從回憶中醒過來,才發現夕陽西斜,金色的余輝從窗戶照進來,灑了一地。
不知道微生二兄弟都做什么去了?君非妾起身出門,遠遠的便瞧見微生子玨坐在湖邊,手里拿著一根魚竿,正姿態悠閑的釣魚。
君非妾走了過去,負手立于湖畔,“十五爺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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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完全被冰封,只有他垂釣的那一塊被鑿開,看著他身邊用樹枝架起來的簡易魚簍,君非妾詢問道:“戰果如何?”
微生子玨往魚簍里看了一眼,“可以做一碗鮮魚湯。”
君非妾走近去看,發現魚簍里只有一條巴掌大的鯽魚,“你還真有耐心。”
“既享了樂趣,又有美味,何樂而不為?”
大冬天的,享個屁的樂趣,君非妾嘴角抽了抽,“這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微生子玨側頭看著她,問道:“君兒想吃多少?”
“我想吃全魚宴。”說著說著,還真有些想吃了。
微生子玨為難的皺了眉,“那恐怕得再等一會兒。”
君非妾:“……”等?什么意思?等他慢慢釣?恐怕她早餓死了。
撿了根樹杈,徒手將一端削尖,君非妾來到冰面上,盯著水里的動靜。這里沒有污染,水很清澈,再加上靠近岸邊,比較淺,下面的情況幾乎能看得一清二楚,捕捉到了一點動靜,君非妾手里的樹杈插下去,一條肥大的鯽魚就被戳穿。如法炮制,沒多久,她手里的樹杈上,就串了好幾條魚。
弄幾條魚而已,多簡單的事兒,何須浪費時間。
“聽說十五爺廚藝不錯,全魚宴就看你的了。”君非妾覺得差不多了,跳到岸邊,將樹杈丟到微生子玨身邊。
與樹杈上串著的五條肥魚相比,他那魚簍里的一條,顯得格外寒酸。
微生子玨收了釣竿,一面搖頭,一面嘆息,“不解風情啊,不解風情……”
君非妾不以為然,撇了撇嘴,“風情是什么玩意兒,能填飽肚子還是能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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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算準她要來這里,今夜眾人留宿此處,自然也就在預料之中,竹樓的廚房里有鍋有灶,東西雖不齊全,好在微生子玨早有準備,食物材料等等都已帶足。
“十四爺他們去哪里了?”悠閑的跟在微生子玨后面,看著他忙碌,君非妾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四下里瞧了瞧,不見微生子期和清雪他們的蹤影,就連八戒也不見了。
“去林子里玩了。”微生子玨拿著水桶,木盆,以及菜刀等工具,向湖邊走去。
君非妾尾隨其后,“要不要我喊他們回來,幫你忙?”
微生子玨回頭看了她一眼,“聞不到飯香,他們是不會現身的。”
“莫非他們是見天色已晚,到了做晚餐時間,所以才偷偷溜了?”君非妾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禁有點同情瑾王同學。
來到湖邊,微生子玨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頭問:“君兒可要幫我?”
“你哥和你的屬下都不幫忙,我憑啥幫你?”同情歸同情,決不能因此而出賣自己的勞動力。
微生子玨惆悵嘆氣,“真沒良心。”
“啥?沒良心?十五爺你別忘了,這些魚都是我抓的!”君非妾眉頭一挑,義正言辭,“我抓魚,你做飯,你還想得寸進尺?!”
“其實,是君兒不會做飯吧?”
“少來這套,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微生子玨拿了一條魚,正要剖,這才發現袖子沒挽,于是,將雙手伸到君非妾面前,“舉手之勞總不該拒絕的吧?”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君非妾鄙夷的橫了他一眼,為了早點吃到晚餐,只好勉為其難的,上前給他卷衣袖。
“君兒,你說,咱們這樣像不像一對夫妻?”近距離看著她,微生子玨笑上眉彎,余暉落在他的臉上,仿佛金蓮綻放,華麗璀璨,說不出的奪人眼目。
夕陽西下,大千湖邊,男子剖魚,女子為其挽袖,多美好的一幅畫面,可不正像一對恩愛夫妻么?
只當他是隨口說笑,君非妾絲毫沒放在心上,“十五爺惷心蕩漾了?”
“能治否?”
“給你介紹個妞?”說到這里,君非妾便想起了,十七爺最喜歡的,波濤洶涌的春花兒姑娘,都是一個爹生的,想來口味也差不多,“大胸的?”
“……”微生子玨的目光下滑,從她臉頰滑到胸前。
“色胚子!”君非妾咬牙,一腳踹過去。
微生子玨不著痕跡的躲開,蹲在水邊動手剖魚。
他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常做這些事,白希俊秀的手指,因為寒冷而發紅,而他卻仿若不覺。君非妾跳上旁邊一塊大石頭,安靜的坐在那兒瞧著,目光從他的手,轉向他的臉,然后慢慢擴散開,欣賞著這樣一幅畫面。
君非妾唇角微微揚起,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做這些事情,也可以像一幅美麗的圖畫,有著獨特的,難以形容的美感。
很快,幾條魚都被處理干凈,微生子玨將菜刀洗凈,與剖好的魚一起放在木盆中,又拿著水桶,在上游打了一桶水。
微生子玨將木盆遞給她,“幫著拿點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十五爺真是全能家庭煮夫啊!”君非妾稱贊著,將木盆接過來。
微生子玨提著水桶,君非妾捧著魚盆,兩人肩并著肩,往竹樓方向,一邊走,一邊聊。
“家庭煮夫?”
“我是在夸你,真是個極品好丈夫的人選。”
“既如此,君兒不妨考慮一下?”微生子玨笑容溫暖,總是這副樣子,說出的話,令人辨不清真假。
君非妾笑道:“十五爺傾國傾城,還怕嫁不出去?”
“如君兒這般*倜儻,英武不凡,人高馬大,魁梧壯實的女子,著實不好找。”
欠抽的家伙!這話是她女扮男裝,強調自己是男人的時候說的,居然拿來揶揄!君非妾正準備堵回去,忽然想起那天與君非妃聊天,說到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來,在這個世界里,女子不嫁人是不行的,尤其是她,縱然她不在意,母親何氏也絕不會由著她。
與其嫁一個厭惡的人,還不如自己尋個順眼的,反正都是為了敷衍家人,不如為自己某點福利。
君非妾:“十五爺,商量個事兒。”
微生子玨:“什么事?”
君非妾側頭望著他,有點猶豫。這家伙是生的養眼,身份家世也讓人無可挑剔的,但是……不好駕馭啊。
“怎么了?”
“沒事沒事。”
“君兒這般如此,很容易令我想入非非的。”
君非妾:“……”你想入非非個屁啊!
微生子玨:“咱們都這種關系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嗎?”
“嗄?”他們是哪種關系了?喂,混蛋,你知不知道你這么說才會令人想入非非?!
“我是說,咱們之間,都這么好的朋友了,還有什么話是不能直說的嗎?”
君非妾盯著他上看下看,然后問道:“十五爺有多少紅顏知己?”
微生子玨道:“不就是君兒你嘍?”
“我是說,那種關系。”君非妾聳眉弄眼。
“哪種關系?”
“就是……比較親密的那種。”
“跟我最親密的女子,就只有君兒你了。”
君非妾一臉的不相信。
“若不相信,可以問清雪他們。”
“真如此,那就好。”君非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微生子玨一臉認真的問:“君兒是在吃醋,盤查情敵?”
“我是在想,十五爺你沒有妻妾,也沒有紅顏知己,若是以后實在嫁不出去,我可以考慮一下娶了你。”這個世界里,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尋常,像她們君家一夫一妻制,實屬特例,而微生子玨和微生子期至今單身,恐怕也是因為之前眼光太高,之后又遭遇刺殺出了事的緣故。
她若為了敷衍家人而隨便找個人結婚,恐怕將來少不得要面對一群小妾,相較起來,微生子玨倒是個還不錯的選擇,起碼耳根子會清凈點。
聞得此言,微生子玨眼底流出一抹喜色,故意做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那我可就放心了。”
君非妾不解,“放心什么?”
“終于不用擔心這輩子會打光棍了。”
君非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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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里,微生子期在跟八戒比爬樹,一人一豬,玩得十分帶勁。
清雪蹲在一塊大石頭上,雙臂抱著身體,被寒風吹得鼻涕橫流,惱眉悻眼抱怨道:“有異性沒人性!讓我們在這里忍餓挨凍,他卻在那兒談情說愛……”
清淺高高坐在一株老樹的枝干上,閑散寫意,聽著清雪絮絮叨叨的埋怨,但笑不語。
“喂喂喂……”清雪仰頭沖著樹上喊,“趁著他不在,一起罵幾句出出氣也好啊……”
清淺瞥了他一眼,“你都罵了那么多年了,不膩么?”
“不膩,一輩子都膩不了!真是瞎了眼,為何會跟了這么一個無恥的主子……想當年,江湖中誰人不知我雪公子……”
提及此,清淺便笑了,“想當年,也不知是誰成天巴巴的跟在主子身后……”
“當年那是一不小心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日久見人心,才發現那就是一*啊*……”清雪憤憤的抹了一把鼻涕,悔不當初。
“雪公子若是受不住了,隨時可以走啊,人家可不會攔著你。”
“那怎么行!當時說好了要跟他一輩子,怎么能說走就走?!雪公子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分明是相處幾年生了感情,舍不得離去,偏偏要嘴硬。
“當年啊……”看著被風吹的一頭凌亂的清雪,清淺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在斟酌著什么,“當年你是怎么就下定了決心要一輩子跟著主子爺的……呃,你就絲毫沒有懷疑過么?”
清雪聽得一愣,“什么意思?”
清淺不語。
清雪努力回憶著當年的事情,驀地,想到了什么,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悲憤欲絕,“太無恥了!我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說著,便要沖出去。
清淺忙道:“喂,你要干什么去啊!”
“找他算賬!”
“人家此刻正在大展廚藝,討好君姑娘呢,你就這么沖出去,攪了他的好事,日后還要不要在這世上混了?”
聞言,清雪果然頓住腳步。
換作是別人,怎么著也得沖過去咬幾口,但某人無恥程度實屬罕見,還是……謹慎點好。
“再忍忍吧,炊煙已起,等會兒就有得吃了。”
竹樓中,君非妾靠在廚房門邊,望著微生子玨忙碌著的,卻不失從容與優雅的側影,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淺笑。
他身份如此尊貴,沒想到竟會做這些事情,真教人刮目相看!萬一日后真的被母親逼嫁,與這個家伙湊合一下貌似也不錯啊。
在她看來,若是找不到喜歡的人,隨便出嫁,就等于是換了個生活的居所,如此,瑾王府清凈且熟悉,倒不失是個上好的選擇。
微生子玨仿佛能聽到她心里的聲音,趁著煮湯的間隙,蝴蝶一般翩然飄過來,兩手扶著門,將君非妾圈在雙臂之間,吐氣如蘭:“看樣子,君兒似乎還滿意。”
“既耐看,又實用,自是滿意。”君非妾不躲不避,微微仰頭看著他,目光坦然,笑意熏人。
“如此甚好……”微生子玨故意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君非妾正等著下文,冷不防他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然后臉頰一片溫軟濕熱。
該死的,這混蛋又殲詐又*!
反應過來后,弓膝猛攻!
微生子玨呀的一聲,不著痕跡的跳開,重返灶臺前,揭開蓋子,舀了一勺湯嘗了嘗,點點頭道:“嗯,不錯,時間剛剛好,君兒你來試試看?”說著,又再舀了一勺,扭頭望向君非妾,卻見她正橫眉怒目等著自己,于是,狀似不解的問道:“誒?君兒怎么了?”
這家伙,有時深沉狡猾,有時溫和穩重,有時又像個孩子一樣,真是……
君非妾翻了個白眼,“快點弄好,小爺肚子餓了!”
“最后一道菜,馬上好。”
“那小爺就等著。”君非妾出了門,向正廳里走去。
微生子玨手中忙碌著,不忘扭頭喊道:“君兒,幫我把菜都端出去呀?”
“做夢,自個兒看著辦!”君非妾瀟灑的走了,頭也不回。
瑾王爺化身勤勞服務生,將菜肴一盤一盤擺上桌,剛坐下來,外面就傳來了微生子期的聲音。
“哇,好多魚!我要吃……”微生子期奔到桌邊,聞著誘人香氣,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唇,拿起一雙筷子就準備開動。
微生子玨微微笑著,“十四哥,吃飯之前要做什么?沒忘吧?”
“哦!吃飯之前要洗手!”微生子期愣了愣,恍然想起。
微生子玨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廚房方向,“有熱水。”
微生子期不舍的放下筷子,瞪大眼睛掃視著眾人,“那我去洗手,你們要等我,不許偷吃!”
直到大家都同意不偷吃,微生子期面上表情才一松,滿意的向廚房跑去,清雪和清淺也跟著去洗手。
水煮魚,紅燒魚,油燜魚,煎魚,清蒸魚,糖醋魚,蔥油魚,豆花魚……桌上魚肴,賣相上佳,君非妾眼睛一亮,心情亦跟著舒暢起來,“看起來還不錯哦。”望著微生子玨,目光中帶著懷疑,“不會僅僅只是瞧著好看吧?就像你的聲音一樣……”聲音極好聽,唱起歌來卻要命。
“嘗嘗不就知道?”微生子玨正在盛飯。
“答應了十四爺,不能偷吃。”君非妾舒服的坐在那兒,等著他將飯碗送到手中,聽到微生子期在廚房里嘟囔的聲音,不禁笑道:“你們微生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是君兒與我們兄弟投緣。”
微生子期從廚房里出來,跑到君非妾左邊的位置,笑米米道:“我要跟君兒坐一起。”
清雪坐在對面,臉色臭臭的,瞪著微生子玨,眼神里全是鄙夷。
“十五爺似乎得罪人了啊。”君非妾輕喃,瞥了右手邊的微生子玨一眼,很明顯有點幸災樂禍。
對于那不怎么友善的目光,微生子玨仿若不見,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挑凈了刺,推到微生子期面前,“十四哥,吃這個。”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清雪,咱們出來聊聊。”
清雪哼了一聲,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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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打起來么?”君非妾朝門口方向瞧了瞧,臉上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咱們主子最厲害的,從來就不是暴力。”清淺慢條斯理拿起碗筷吃飯,一舉一動極具涵養,完全不像是一個下人。
不是暴力,那是?君非妾挑眉。
清淺抬眼看著她,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面皮,“君姑娘應該見識過。”
嗯,不要臉,對。君非妾深有同感,點點頭。
微生子期大眼眨啊眨,看了看君非妾,又瞅了瞅清淺,皺眉道:“你們在說十五弟壞話么?”
清淺面色絲毫不變,“我和君姑娘是在說,主子爺長得美。”
嘖嘖,跟在某人身邊久了,撒起謊來眼皮都沒眨一下,君非妾不禁嘆為觀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理啊!
沒過多久,微生子玨和清雪回屋了。
清雪臉上一片青灰,精神顯然不振,坐下來之后,什么話都不說,只有氣無力的扒飯。
“你對他做什么了?搞得如此萎靡?”君非妾身體向右傾斜,湊過去問。
微生子玨微笑道:“也沒什么,就是談談心。”他向微生子期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夾了兩塊清蒸魚,細心的挑刺。
君非妾:“……”談心能把人弄成這樣?
“十五弟,剛才君兒和清淺夸你長得美。”微生子期為兄弟的美貌而自豪。
微生子玨笑容和煦,“哦?他們說怎么夸的?”
清淺手中的筷子一頓。
“呃,他們說,你最厲害的不是暴力,而是這個。”微生子期指著自己的臉,歡快答道。
啊咧咧,十四爺你要不要這么喜歡告狀啊!君非妾喜怒不形于色,臉上祥和平靜。
“哦,這樣啊……”微生子玨長眉挑起,尾音兜轉。
微生子期:“怎么了?不是在夸你么?”
微生子玨:“當然是在夸我。”不要臉也是一種優點。
君非妾:“……”
清淺:“……”
微生子期碗里的紅燒魚吃完了,砸吧砸吧嘴,伸出筷子準備夾油燜魚,卻被微生子玨用筷子敲了回去。
“十五弟。”微生子期郁悶的撇嘴,可憐巴巴望著他。
“鯉魚刺多,我給你挑干凈了再吃。”微生子玨向左邊靠了靠,幾乎是貼著君非妾的身子,將自己碗里挑好刺的兩塊清蒸魚,撥到微生子期的碗中。收身回來的時候,稍稍側臉,高蜓的鼻尖輕輕擦過她的面部肌膚。
溫熱芬香的氣息噴灑在臉頰脖頸,會不會,會不會有點*?這樣坐在微生兩兄弟之間,君非妾覺得自己礙事,于是對微生子玨道:“咱們換個位置吧。”
微生子期聽了,忙抓住她的胳膊,“不行,我要跟君兒坐。”
“十四爺那咱們換?”
“就這樣挺好,十四哥你說呢?”微生子玨開口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會麻煩。
君非妾:“……”
微生子期瞇著眼猛點頭,“嗯嗯嗯,君兒要跟我和十五弟坐。”
君非妾:“我這樣卡在你們兄弟二人之間,妨礙你們相親相愛,不太好吧?”
微生子期一臉天真:“我們三個相親相愛不行么?”
君非妾一臉認真:“我不愛當第三者。”
微生子玨一臉詭異的熱情:“君兒,需要我幫你挑魚刺么?”
“不用。”君非妾嘴角抽了抽,“相親相愛這種事情,你們兄弟倆就夠了。”
“君兒,十五弟做的紅燒鯽魚,我最愛吃了,你也嘗嘗看。”微生子期將整盤移到君非妾面前,格外期待的望著她。
君非妾嘗了兩口,點頭道:“鯽魚細嫩鮮香,辣味溫和適中,很美味。”
比夸了自己還要開心,微生子期:“那君兒就多吃點!”
君非妾:“我不會客氣的。”
“不妨試試這個豆花魚。”微生子玨盛了小半碗魚湯,放在她面前。
“魚肉清香滑爽,豆花雪白軟嫩,很爽口。”君非妾嘗了一點,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于是又迫不及待的多喝了兩口,贊道:“十五爺好手藝,不去當廚師真是可惜了。”
見她愛吃,微生子玨心里便添了幾分歡喜,就連唇邊的笑意都軟了幾分,“君兒若是喜歡,以后可常來瑾王府。”
君非妾側頭看著他,“蹭飯啊?”
微生子玨溫言道:“有何不可?”
君非妾嘿笑道:“那多不好意思。”
微生子玨柔聲道:“多一副碗筷而已。”
清淺:“……”
清雪:“……”
吃著吃著,忽然覺得似乎少了點什么,君非妾四下里瞧了瞧,不見白團子蹤影,便道:“那個,我想問一句,我的小八戒在哪?”
平時在家吃飯時,都有八戒都在腳邊亂蹭,今兒不在,還真有點不習慣。
微生子期吃得嘴邊一圈油,“八戒在樹林里蕩秋千。”
啊咧咧,不要講這種冷笑話好不好,一頭豬在蕩秋千?君非妾停下筷子,側轉過身,盯著微生子期看,想象著八戒此刻的慘狀。
“君兒,怎么了?”
“蕩秋千啊……莫非十四爺綁住了八戒的一條腿,系在樹枝上?”除此之外,君非妾真的想象不到一頭豬是如何蕩秋千的。
嘴里塞著滿滿的米飯,沒法說話,微生子期只能搖搖頭。
“誒?”不是么?
微生子期努力咽下嘴里的東西,忙解釋道:“不是綁了一條腿,是兩條腿,對稱。”
八戒啊,你是怎么得罪十四爺了?君非妾哭笑不得,“八戒有告訴你他喜歡蕩秋千嗎?”
微生子期臉上皆是懵懂無知,奇怪道:“我在家里的時候,就喜歡蕩秋千呀,難道八戒不喜歡么?”
君非妾吃力的道:“……它……喜歡……嗎?”
見她發問,微生子期十分肯定的道:“喜歡的呀!八戒可喜歡了!蕩起秋千來,連飯都不想吃了。”
“何以見得呢?”君非妾著實搞不明白,八戒究竟如何會喜歡這玩意兒,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我們準備回來的時候,呃,我就喊它一起走啊,可是,可是它只顧著玩,不肯走,根本不想吃飯嘛……”
“那么,請問十四爺可有將綁在它腿上的繩子解開?”
微生子期咬著嘴唇,“還要解繩子么?呃……”
繩子不解開,它要怎么跟你一起回?!
清淺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好容易夾了一塊水煮魚,筷子一直抖啊抖。
君非妾喉頭一甜,血腥味彌漫開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兩手緊緊捂著脖子。
“君兒你怎么了?”微生子玨正忍著笑吃飯呢,忽然發覺君非妾不對勁,忙放下碗筷。
君非妾極其艱難的,才勉強發出微弱的聲音,“魚刺……卡……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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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君非妾躺在*上,輾轉反側,怎么都無法入眠,索性打開窗,靠在那兒吹冷風。
微生子玨是在這里找到她的,按照她的推斷,之前與子隱朝夕相處的地方,距此應該不遠才對,可是這四周,微生子玨都已派人尋找過,根本沒有人居住,除了……除了前方那遼遠而廣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恐怖森林。
據說那片恐怖森林,名為林海荒原,幾百年來,除了帝神易經之外,進去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
子隱他,會在那里嗎?
放眼遠去,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見,君非妾的目光,便在虛空中飄飄蕩蕩。
八戒從美夢中醒來,見她久久站在窗邊,似乎并不打算睡覺,于是跑過去,咬住她的衣角,將她往*的方向拉扯。
君非妾低頭看著它,笑了笑道:“別鬧了,我睡不著,你都玩了那么久的蕩秋千,不累么?”
她這一問,八戒立馬擠出兩滴眼淚,兩只前蹄擺在它那豬臉旁,作出可憐狀。
“既然累了,那就趕緊去睡,不許擾我,否則,便讓你繼續玩蕩秋千。”君非妾抬起腳,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它的屁股。
八戒仰頭望著她,表示無聲抗議。
君非妾轉身望向窗外,不理睬它。
八戒繞著她腳邊轉了幾圈,見自己對于她來說,著實沒啥影響力,頹廢的嘆了一口氣之后,只好乖乖跑到角落里去睡覺。
夜已很深很深了,君非妾仍然睡意全無,腦子分外清醒。忽然,聽到隔壁傳來砰地一聲響,緊接著,又有什么東西落地。
暫居隔壁的,是微生兩兄弟,這都什么時辰了,還沒睡嗎?
正覺得奇怪時,又聽到了一些細微聲響。
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微生子期之前說過的話,他說,十五弟身體不好,每天都要喝很多很苦的藥。
微生子玨在湖邊剖魚,雙手凍得通紅的一幕,重現眼前,君非妾心中一凜,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忙跑了出去。
抬手正要敲門,卻聽到微生子期帶著哭腔的聲音,還有微生子玨微弱安慰的聲音,果不其然,看來真是微生子玨受涼引發舊疾。
君非妾急急的叩了叩門道:“十四爺,十五爺,你們可還好?”
聽到她的聲音,微生子期很快跑過來開門,泫然欲泣的望著她,嘴唇微微哆嗦,“君兒……”他睡眼迷離,身上只穿著單衣,顯然是剛從睡夢中醒來。
屋里,微生子玨跌坐在桌邊,垂著頭,看不清臉色表情,周邊是摔碎了的茶碗和翻倒的凳子。看情形,是他來到桌邊,想要倒水喝,結果撐不住。
君非妾沖過去,扶著他的肩,眉頭緊鎖問道:“你怎么樣?”
微生子玨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別擔心,我沒事。”
他臉上毫無血色,肌膚白得幾近透明,這樣一笑,有種脆弱而又近乎殘忍的美,動人心魄。
手底下的身軀,冰涼冰涼,透過衣物傳到她的指尖,仿佛有針刺入,疼痛難言。扶在他肩頭的手指顫了顫,君非妾的眉頭鎖得愈發深了。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有沒有帶藥?”既是舊疾,一定會隨身帶著藥,是以君非妾才有此一問。
“已經吃過,休息一會兒就好。”
君非妾半扶半拉著他,詢問:“能起來么?我扶你到*上去。”
微生子玨點點頭,倚著她,身子起來了一半,卻又跌了下去。
君非妾扭頭,對那個呆呆的站在一旁,正手足無措的微生子期道:“把他扶*上去。”
微生子期聽話的來到另外一邊,前后左右比劃了幾下,卻不知該如何扶,看了看君非妾,忽然想起先前微生子玨從雪地里抱起她的情形,于是身子一矮,將微生子玨攔腰抱起。
微生子玨有點囧。
君非妾也有點囧。
看起來,十四爺懷里抱著的,多像一個姑娘啊……
(更新一萬二,表揚有木有?!香吻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