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君非妾早早起*,等到十七爺派人送的帖子到了之後,立馬衝出君府,向狐池山相國寺奔去。
在那梅林深處的禪院裡逛了一圈,遍尋不見烏邪的蹤影,君非妾坐在古樹樹幹上,正納悶?zāi)兀颓埔娏艘粋€胖呼呼的身影,便出聲喚道:“嗨,小光頭。”
悟非聞聲走近,找了半天,纔看到樹上的君非妾,警惕的盯著這位不速之客,一臉的不高興,呵斥道:“你什麼人啊!真沒禮貌!”
君非妾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臥半坐,翹著二郎腿,懶懶道:“嘿你個小光頭,我跟你打招呼呢,怎麼就沒禮貌了?你這態(tài)度纔是沒禮貌呢!”
悟非仰頭瞪著她,氣咻咻道:“不許叫我小光頭!”
君非妾笑道:“你本來就是個光頭。”
悟非又氣又急,搬出殺手鐗,“你這樣無禮,我?guī)煾挡粫從愕模鹱嬉膊粫從愕模 ?
“哦,那我錯了。”君非妾那語氣,絲毫聽不出有悔意,從樹上跳下來,彎腰和藹問道:“烏邪大師爲(wèi)何不在,他去哪了?”
悟非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你又是何人吶?我爲(wèi)何要告訴你。”
昨兒個才見面,換一身男裝就認(rèn)不出來了?君非妾將臉湊過去,“你再仔細(xì)看看,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呃,不記得。”悟非看著她的臉,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何時見過,煩躁得伸出兩隻小胖手揉腦袋。
不記得最好,君非妾邪惡一笑,“我叫方含君,是烏邪大師的朋友,兩個月前,原本約好了與烏邪大師一起喝茶論佛法,結(jié)果有事耽擱,前兩天才剛回盛京。”
“是這樣嗎?”
“騙你作甚,你師父他人呢。”
“師傅採藥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明日再來吧。”
“大冬天的,去去哪採藥了?”
“不知道。”
“噢,那我就在這裡等他,你自個兒乖乖唸經(jīng)去。”
悟非眉毛皺成一團(tuán),胖胖的臉上全是鬱悶,“我做完早課了。”
君非妾齜牙咧嘴,“要不,你陪我玩?或者我陪你玩?”
悟非警醒的往後退幾步,“你想幹什麼?”
“小光頭,你長得好白嫩,好胖好可愛哇!”君非妾衝過去,將他扯入懷中,捏捏臉蛋,摸摸光頭,揉揉軟和的小身軀,十分歡樂。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許亂摸……喂……施主你要自重!要自重!放開我……啊啊啊啊……佛祖不會原諒你的……不許摸頭,會長不高的……不許摸!放開我……”悟非憋了一肚子氣,胖臉漲得通紅,使出吃草的勁兒掙扎,奈何人小力弱,始終無法掙脫君非妾的魔爪。
“你的臉皮好有彈性哇!”君非妾的爪子捏著人家臉皮,毫不客氣的扯來扯去,拉扯出各種形狀,最後感慨於悟非臉蛋白嫩細(xì)膩,硬是抱著人家的腦袋,狠狠的在人家臉上親了幾口!
“放開我……啊啊啊……男男授受不親啊!”悟非放棄了掙扎,扯開嗓子嚎啕大哭。
君非妾覺得滿足了,放開他,重新跳回到樹幹上,舒舒服服的倒在那兒,把悟非的哭聲當(dāng)成音樂來聽。
悟非哭了老半天,累得要命,見沒人來安慰他,衝樹上的君非妾嚷了一句,“佛祖不會原諒你的!”跺跺腳,跑了。
========================
烏邪遲遲未歸,君非妾不願離去,便在這座院子裡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雖然看不到他,但能夠站在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心裡仍然說不出的高興。
夕陽西斜,金色的餘暉灑在乾淨(jìng)的院落裡,她弓著身子,坐在門前的石板臺階上,腦袋枕著膝蓋,似是睡著了。
烏邪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愣了一下,腳步輕緩的走了過去。
站在三步之外,靜靜打量著她。
君非妾彷彿感應(yīng)到了什麼,身子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烏邪就在面前,開心得跳了起來,“你終於回來啦!”
“姑娘找貧僧所爲(wèi)何事?”烏邪依然是那副淡漠疏離的樣子,似乎在他的眼裡,她與其他人並無區(qū)別。
她是女子,他是僧人,他對她,不可能像她對他那樣,這是正常的。君非妾這般想著,因此對於他的態(tài)度,並不怎麼在意,笑臉迎著他,說出自己的心聲,“我想你了啊。”
“姑娘請回吧,貧僧並非子隱。”烏邪再不看她一眼,徑自進(jìn)屋。
君非妾飛快的跟了進(jìn)去,“我不是來找子隱的,我找的人,是烏邪。”不承認(rèn)也罷,反正認(rèn)定了是他。
“姑娘,你待在貧僧這裡,著實(shí)不合適。”烏邪解下?lián)d簍,整理好不容易採摘回來的藥果。
“我找你看病的,怎麼不合適了?”君非妾湊過去,往揹簍裡一瞧,笑著說道:“原來是去採摘心燈果了啊。”這個果子,可是個好東西。
挑了一個熟透了的,用手絹擦淨(jìng),君非妾咬了一口,滿口生津,“酸酸甜甜,味道不錯。”
一邊吃果子,一邊將手腕伸到他面前,“給我把把脈呀,看看有沒有好一點(diǎn)?”
烏邪避到一旁,“你的身子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無大礙,況且,你懂得醫(yī)術(shù)的。”
君非妾笑米米道:“和尚,你真瞭解我喔。”
烏邪不說話,自顧自忙碌著,在他看來,對於君非妾這樣的人,忽視是最好的辦法,她已認(rèn)定他是子隱,無論他再說些什麼都沒有用。
君非妾到一旁坐下,看著他搗鼓藥材,僅是這樣,就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了,哪怕他一直不理睬她,也不打緊。
天色漸暗,一個年少的和尚來到門外,手裡提著食盒,“師傅。”
烏邪擡頭向外看了一眼,“放這裡吧。”
那和尚白白淨(jìng)淨(jìng),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量了君非妾一眼,便退了出去。
忙完手裡的活兒,烏邪淨(jìng)了手,走到桌邊坐下,將食盒打開,拿出一碗米飯,一小碟鹹菜,和一碟豆腐,開始吃飯。
君非妾餓了一天,這會兒見了食物,肚子就咕咕叫。
“和尚,我餓,不請我吃點(diǎn)?”君非妾蹭過去,可憐兮兮趴在桌邊。
烏邪停筷,看了她一眼,“姑娘該回去了。”
“我餓,沒力氣。”君非妾心思一轉(zhuǎn),張開嘴,“你餵我吃一口,就一口,吃完我就有力氣下山。”
烏邪不爲(wèi)所動。
“沒力氣下山的話,那我今夜就只好睡在這裡了。”
烏邪無奈的嘆了一聲,用筷子挑了一團(tuán)米飯送到她嘴邊,君非妾喜滋滋的吃了,“唔,還有菜。”
烏邪只好小心的夾了一塊豆腐給她。
君非妾吃了,滿足的笑了起來,臨走時,原本已經(jīng)踏出了門檻,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zhuǎn),嘴角流出一抹邪惡,又轉(zhuǎn)身跑了回去,站在烏邪背後,俯下身子,動作極快的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咯咯笑著跑出門去。
啪嗒。
屋裡,烏邪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君府,靈韻苑。
君非妾一回來就倒在塌上大笑,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可把屋裡兩個小丫鬟給嚇著了,城池和璃血還以爲(wèi)她這趟出門,受了刺激呢,連忙跑過去安慰。
“不是……”君非妾笑得俏臉通紅,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你們兩個沒看到……他居然臉紅了……哈哈哈哈……原來和尚也會害羞啊……哈哈哈……”
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總算明白了,她們家二小姐沒受刺激,非但如此,應(yīng)該還讓別人受了刺激。
夜裡,入睡前,將兩個小丫頭叫到*前問話,“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名叫晏晚晚的女孩子?”
城池脫口就答道:“晏晚晚啊,晏家六小姐啊。”
璃血跟著點(diǎn)頭。
“你們都知道她?”
“晏家跟君家,還有西門家,顏家,是盛京的四大世家,晏家六小姐的事情,我們當(dāng)然有聽說過啦。”璃血搶著答話,“尤其啊,晏家六小姐喜歡珣王,是整個盛京人都知道的事情!”
城池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而且啊,珣王爺不喜歡晏家六小姐,也是整個盛京人都知道的事。”
想到微生子淵那副慫樣,君非妾便忍不住好奇,“誒?怎麼回事?趕緊的,說說。”
“具體的不清楚,反正只是知道,珣王爺不喜歡晏家六小姐,原本兩人有婚約的,結(jié)果珣王爺退婚了。”
“即便退婚,晏六小姐仍然一直都沒有死心,聽說她只要一有機(jī)會就會糾纏珣王爺。”
君非妾問道:“珣王爺爲(wèi)何退婚?晏六小姐是長得醜了還是怎麼的?”
“聽說相貌並不難看,只是太兇了。”
想著微生子淵走在大街上,還要四處東張西望躲躲藏藏的樣子,君非妾不禁笑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居然能把一個王爺逼成那個樣子,不簡單啊!
璃血似乎並不喜歡晏晚晚,皺眉道:“什麼有意思嘛,晏六小姐名聲壞透了,被退婚還不知收斂,以後嫁不嫁得出去還難說呢,即使嫁出去了,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家。”
在這樣一個封建的貴族圈子裡,她敢愛,敢於說出口,敢於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珣王爺,多麼有勇氣的女孩子啊。假如日後她真的嫁不出去,那也只能說明,是這個社會太渣。
君非妾打了個哈欠,“你們給我辦一件事,送個信給晏六小姐。”
城池問:“二小姐現(xiàn)在要寫信麼?”
君非妾擺擺手,“不,只要傳個消息,到晏六小姐耳中就行了。”
“什麼消息?”
“後天晚上,珣王爺會去瀟湘館。”
=======================
天還未黑,瀟湘館裡已經(jīng)漸漸熱鬧了起來。
君非妾臉上寫滿了苦悶,來了半天,也不說話,只顧一個人在那兒悶頭喝茶。
微生子淵見了,心裡偷偷的幸災(zāi)樂禍,面上卻裝出一副很是關(guān)心的模樣,“發(fā)生什麼事情了?被*了?”
“唉,甭提了,好心沒好報(bào)……”君非妾一面搖頭,一面控訴道:“我表哥那人,真是的,好心好意拉他來瀟湘館,反倒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我不務(wù)正業(yè)不思進(jìn)取生活不檢點(diǎn)……怎麼就不檢點(diǎn)了?想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喝點(diǎn)小酒,看看美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十七爺你說是不是?”
“你拉君笑樓來瀟湘館?哈哈哈,不是哥說你,你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我是看他有意迎娶蘇暮煙,日後想出來混也沒機(jī)會嘛!唉,真是的,是不是陷入愛河的男人都這樣假正經(jīng)啊!”君非妾皺著眉頭,看起來,像是想不明白似的。
微生子淵豎起食指,搖了搖道:“不一定,蘇逸辰就沒什麼紅顏知己,照樣假正經(jīng),就連丞相府的三小姐對他有意都不睬……”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君非妾眼裡燃起了邪惡的小火苗子,“蘇逸辰啊?既沒有紅顏知己,怎麼可能不愛瀟湘館呢?我說,是不是十七爺?shù)拿孀硬粔颍埐粍铀俊?
微生子淵一聽,立即被點(diǎn)爆,“胡扯!我的面子若是不夠,那麼放眼整個盛京,也不會有人越得過我!”
十七爺真是個值得交的好朋友啊,隨便挖個什麼坑他就會自覺往裡跳,真是越看越喜歡啊!君非妾將不信全都擺在臉上,“是嗎?十七爺莫要盲目自信喲!我覺得,分明是蘇逸辰那廝沒將十七爺當(dāng)朋友!”
微生子淵瞇起眼睛瞅著她,“喂,你小子是想挑撥離間還是怎麼著?”
“挑撥離間?我都準(zhǔn)備豁出小命幫十七爺放火燒東廠去,十七爺居然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聞言,君非妾臉色一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微生子淵生怕惹毛了她,火燒東廠之事會泡湯,連忙解釋道:“我跟蘇逸辰、君笑樓還有西門三少,那都是從小一塊玩到大,十多年的交情了……你說蘇逸辰?jīng)]把我當(dāng)朋友……怎麼都說不過去的不是?”
君非妾趁機(jī)道:“蘇逸辰究竟有沒有真心將十七爺當(dāng)成好友,咱們一試便知。”
微生子淵愣了愣,“怎麼試?”
“十七爺不是沒法拉蘇逸辰來瀟湘館麼?這次,換我去請他,他若是來了……”
君非妾話還沒說完,微生子淵便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他怎麼會來?!你拉君笑樓過來,都被罵得狗血淋頭,蘇逸辰跟君笑樓一樣,鐵定不會來!”
“萬一蘇逸辰要是來了呢?可不就證明了我說的話時正確的?嗯?”
“就憑你?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試了才知道!”
微生子淵遲疑了一會兒,方勉強(qiáng)同意。
君非妾補(bǔ)充道:“那就讓十七爺您的小廝跑一趟定遠(yuǎn)侯府,也省得到時候,十七爺會以爲(wèi)是我使了什麼手段纔將蘇逸辰給誆過來的。”
微生子淵想了想,覺得這樣最好不過,於是到門口喚來小廝,吩咐了幾句。
微生子淵轉(zhuǎn)身回來,指著桌上的酒壺道:“等會兒蘇逸辰若是沒來,你可要自罰一壺。”
“他若是沒來,我願自罰三壺。”君非妾脣角微勾,彷彿贏定了。
“你就那麼自信?”瞧著她那副樣子,微生子淵莫名的有點(diǎn)忐忑不安。
“無關(guān)自信。”君非妾眼眸晶亮,仿若經(jīng)過雪水洗滌,望著微生子淵,微微笑道:“作爲(wèi)十七爺?shù)暮糜眩腋谝獾氖牵郀斠恍恼J(rèn)定的兄弟,究竟是不是也真心將十七爺當(dāng)兄弟。”
君非妾當(dāng)然自信,蘇逸辰可是親口答應(yīng)了何氏,要約她出來喝茶的。此次,當(dāng)蘇逸辰從那小廝的口中聽到,君笑樓的表弟方含君請他來瀟湘館喝茶,必然會猜到是她請他,諒他也不會因爲(wèi)潔身自好,而拒絕她一個女孩子的邀請,所以一定會過來的。
“真沒想到,你小子對我竟如此上心。”
“我可是真心將十七爺當(dāng)朋友的!”君非妾臉上盡是誠實(shí)懇切,令人感動。
微生子淵走過去,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閒話一陣,君非妾不著痕跡的,又將話題引回到蘇逸辰的身上,“十七爺,若是蘇逸辰真的來了,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做一件事。”
“做什麼?”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微生子淵再察覺不出什麼,那就真的是個蠢貨,濃眉緊蹙,“你小子是不是在算計(jì)我?”
“怎麼會呢,十七爺想太多了,我要算計(jì),也是算計(jì)蘇逸辰。”君非妾笑臉無辜。
微生子淵緊盯著她,“你先說說看,要我做什麼?”
“今晚無論發(fā)生什麼事,蘇逸辰若是想請十七爺爲(wèi)他做不在場證明,十七爺只管否定他的話。”
微生子淵心裡一驚,“今晚會發(fā)生什麼事?”
“十七爺儘管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人家可是堂堂定遠(yuǎn)侯府世子爺,我頂多只是小整他一下,不敢胡亂來。”
“你小子究竟想幹什麼?我跟蘇逸辰是什麼關(guān)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憑什麼幫你整他!”
“就憑他會赴我之約來瀟湘館,卻不肯陪十七爺你來!”君非妾下頜微微揚(yáng)起,話語氣勢豪邁,堅(jiān)定有力。
微生子淵噎了噎,想著假若蘇逸辰等會兒若是真的來了,那就說明蘇逸辰不給他面子,既如此,那他幫方含君整治蘇逸辰一下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的這點(diǎn)心思,君非妾瞭若指掌,“兩個多月前,我?guī)褪郀斪崃艘粋€強(qiáng)搶民女的畜生,那時十七爺說過,欠我一個人情,今日便是還的時候了。”
連蔡天澤那廝的名字都忘了,虧她還記得他欠了她一個人情的事情!微生子淵來回踱步,考慮了一會兒,擡起眼皮看著她道:“行,若是他真的來了,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
君非妾抱拳,衝他拱手道謝。
微生子淵忍不住問:“蘇逸辰與你有什麼過節(jié)你要整他?”
君非妾隨口答:“蘇逸辰是我的情敵。”
噗!微生子淵一口酒噴了出來,擡手用袖子擦了擦,兩眼發(fā)光的望著她,“情敵?!你跟蘇逸辰?!你們都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啊?”蘇逸辰都二十好幾了,從未聽說他對哪個女子上心過,沒想到如今他竟然不動聲色的動了惷心!而且居然跟方含君這個混小子看上了同一個女人!這事兒簡直太令人振奮了!
瞎激動個什麼勁兒!君非妾斜睨著他,嗯了一聲。
“哪家姑娘啊哪家姑娘?”微生子淵十分好奇,雙目中的亮光暴漲,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
君非妾答:“我表姐啊。”
“啊?!”聽她說表姐,微生子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已嫁作人婦的君非妃,心思陡轉(zhuǎn),愈發(fā)興奮了起來,“你們兩個想跟三少搶女人?!”如果這樣,那可就好玩了。
這貨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君非妾嘴角不禁抽了抽,“十七爺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二表姐,君非妾。”
“噢,君笑樓的那個突然間從天上掉下來的妹妹啊,前陣子才聽說過。”微生子淵眼裡的光芒瞬間黯了下來,頗爲(wèi)失望。
君非妾:“……”這混蛋,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八卦!
雖然沒有三個男人搶一個女人來得好玩,不過,兩男相爭也挺精彩,尤其是不近女色的蘇逸辰和這個刁鑽邪惡的臭小子!微生子淵眼中八卦的小火苗搖曳著,很快復(fù)又高竄起來,“聽說君非妾和君非妃長得一模樣一樣啊?真的假的?那豈不是挺漂亮的?”
“真的。”
“看起來,我的幾個好朋友口味都一樣啊,都喜歡君家姐妹那樣的……”
君非妾懶懶的應(yīng)著,沒興趣跟他聊這些無聊的話題,好在沒過多久,前往定遠(yuǎn)侯府的小廝領(lǐng)著蘇逸辰進(jìn)來了。
將人家給不給他面子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微生子淵現(xiàn)在只等著兩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呢,見到蘇逸辰後,忙一臉熱情洋溢的迎了上去。
“方含君?”蘇逸辰看著君非妾,臉上微笑得體,令人如沐春風(fēng)。蘭姨讓他們倆出來喝茶,她倒好,選了這麼個地方。
四目相對,君非妾也面帶微笑,“見過蘇世子。”
在微生子淵眼中,他們倆這就是話裡帶刺笑裡藏刀啊!心情極度愉悅的將兩人拉著坐到一塊,殷勤的斟酒,“來來來,有什麼話留著等會兒再說,咱們仨喝一杯!”
蘇逸辰雖不來風(fēng)月場所,貴爲(wèi)定遠(yuǎn)侯世子,平時應(yīng)酬還是少不了的,因此酒量自是沒問題。
三杯倒的君非妾早有準(zhǔn)備,用帕子擦嘴時,將酒盡數(shù)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