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顏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陰沉,雙目緊緊瞪視著何文軒,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奇怪,對方怎麼知道她在飯裡下了毒?
既然已經(jīng)被對方識破,宋顏也沒必要再裝下去,臉色一冷,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朝何文軒刺過去。
“去死吧!”宋顏揮舞著匕首直接朝何文軒匈口扎過去,很明顯是想置他於死地。
何文軒並沒有躲閃,只是手腕微微一翻轉(zhuǎn),便抓住了宋顏的手臂,笑著問道,“顏美女,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wèi)什麼要殺我?”
“因爲(wèi)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宋顏咬著脣冷冷吐了一句。
“你以爲(wèi)我真的在回春堂看到了你,所以纔要殺我?”何文軒試探著問了一句。
聽完這話,宋顏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你沒在回春堂看到我?”
“我都沒去過回春堂,怎麼可能在回春堂看到你?”
“什麼?”宋顏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眸子一冷,“混蛋,你詐我?”
“聰明。”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去過回春堂?”宋顏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聞到你身上有一味叫回春草的藥,這藥只有回春堂纔有,所以我就對你試探了一句,沒想到你自己露出了馬腳,呵呵呵。”說完,何文軒忍不住自顧自的笑了出來。
“你……你鼻子這麼靈?”宋顏有些不敢相信,面前這男人竟然能聞出回春草的藥味兒。
“那當(dāng)然。”何文軒低頭在宋顏身上吸了兩下鼻子,“我還能聞到你用的沐浴露是丹士牛奶,洗髮露是多芬,姨媽巾是abc……”
“啊?”宋顏有些難以置信的注視著面前這男人,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鼻子怎麼會這般靈敏,竟然能聞到她身上所有的味道。
“不要太驚訝。”何文軒突然將嘴巴湊到宋顏耳側(cè),小聲吐了一句,“我還能聞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魚腥草味兒,是婦科炎癥。”
“你……”宋顏已經(jīng)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沒想到何文軒不僅能聞到身上的味道,還聞到她身體裡面的味道。
她確實有點小炎癥,不過這種味道隔著衣服,一般人根本就聞不到,而何文軒只是吸了幾下鼻子,就能聞的出來。
這傢伙絕對不是人,簡直就是一條狗,那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都還靈敏。
“顏美女,現(xiàn)在知道我鼻子有多厲害吧?”何文軒有些沾沾自喜的觸了一下鼻子,他的嗅覺器官已經(jīng)到了很高的境界,狗鼻子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你確實很厲害。”宋顏讚許的點點頭,以對方這麼靈敏的嗅覺,想聞出自己身上回春草的味道,簡直太容易了,不過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忍不住追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飯裡有毒的?”
“我也不知道飯裡有毒,只是看你神情緊張,雙目一直盯著盒飯,於是猜測盒飯有問題,所以就故意詐呼一下,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自己承認(rèn)了。”
“你竟然又詐我。”宋顏用力咬咬牙,看樣子她太沉不住氣了,連續(xù)兩次被何文軒給詐了。
“你問了我這麼多,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何文軒這才鬆開宋顏的手臂,開口問道,“就因爲(wèi)我知道你去過回春堂,你就要致我於死地?”
“你說對了。”宋顏舉著匕首再次朝何文軒扎過去,“任何人知道了我跟回春堂的事,都必須死。”
何文軒微微一側(cè)身,躲過了宋顏的攻擊,同時再次追問了一句,“爲(wèi)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去過回春堂,你在回春堂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等你死了我就告訴你。”宋顏像是發(fā)瘋了一般,揮舞著匕首朝何文軒刺過去。
這會兒倒不像是女秘書,更像發(fā)瘋的女刺客。
宋顏揮舞著匕首刺了幾刀,突然癱坐在地上,捂著腰部痛呼不止,“啊,好痛……”
“是不是感覺腰部像是被螞蟻嘶咬一般的疼痛?”看到宋顏這副模樣,何文軒上前關(guān)心了一句。
“對。”宋顏點點頭,不過又想到了什麼,“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昨天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腰部的髓空穴刺了一枚銀針。”何文軒毫不避諱的解釋道。
“混蛋,你竟然對我下黑手。”宋顏這才明白過來,昨天何文軒摟著她腰並不是趁機(jī)佔便宜,而是在她腰上做了手腳。
“我就是怕你會殺我滅口,所以纔在你腰上動了手腳。”
“你……”宋顏想從地上站起來,卻感覺腰部被無數(shù)蟲蟻噬咬,就像快要斷掉一樣。
“看到美女這般痛苦,我還真是心疼,來,讓我?guī)湍憔徑馔纯唷!焙挝能幷f完這話,將手伸到宋顏腰間,在她腰上用力抓了幾把。
“唔!”宋顏嬌呼一聲,憋的滿臉通紅,不過在被何文軒抓過之後,腰上的那種撕咬之痛便瞬間消失。
宋顏坐在地上消息了一下,這才慢慢站起來,用那種驚異的眼神瞪著何文軒,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點手段,在她腰間這麼隨便一摸,她就恢復(fù)了正常。
“顏大美女,你就別想殺我,我隨時都有機(jī)會讓你嚐到身不如死的滋味兒。”何文軒說完這話,故意伸出那隻壞手。
看到何文軒伸出手,宋顏嚇的身體一縮,連連後退好幾步。
等退到幾米之外,宋顏才忍不住追問道,“你之前在我身上做了手腳,爲(wèi)什麼不要挾我放了你們?”
“哈哈哈……”何文軒仰頭髮出一陣狂笑,笑過之後才淡然答道,“不用你放,你們韓總很快就會親自過來接我出去。”
“做你的白日夢,我們韓總昨晚還說要將你粉身碎骨。”宋顏用那種同情的目光注視著何文軒,這小子死到臨頭竟然還在這兒癡人說夢話。
何文軒很自信的仰著腦袋,“你們韓總不僅會親自接我出去,而且他還會當(dāng)衆(zhòng)向我道歉。”
“哼,可笑。”宋顏冷哼一聲,權(quán)當(dāng)這小子是在說胡話。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韓齊豐,這傢伙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老混蛋,殺死何文軒這種小人物,比踩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咔!”正在這時候,房門被推開,韓齊豐帶著大批人馬闖了進(jìn)來。
“何老弟,讓你受委屈了,我是帶人專門來接你出去的。”韓齊豐走到何文軒面前,咧出一臉噁心的假笑。
聽到這話,宋顏猛然一驚,沒想到何文軒說的一點不差,這韓總真是帶著人親自來接他。
這怎麼回事?昨晚還聽韓齊豐說,要將何文軒跟顧冰倩折磨的生不如死,怎麼才過了一夜,韓總就突然改變了主意?
更奇怪的是,何文軒好像早就知道韓齊豐會改變主意,似乎對韓總一舉一動掌握的一清二楚。
這何文軒怎麼會如此厲害?竟然能猜透韓齊豐的心思?
同樣吃驚的還有顧冰倩,她也沒想到何文軒說的這麼準(zhǔn),竟然真的親自帶人過來接他們出去。
難道是何文軒使了什麼詭計?
再看此刻的何文軒,就像是沒聽到韓齊豐的話,將頭扭向一旁在發(fā)呆。
看到何文軒這種態(tài)度,韓齊豐絲毫沒有動怒,還笑嘻嘻的主動迎了過去,“何老弟,雨溪派人把你和顧總關(guān)在這裡是她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想道歉是吧?”何文軒這才扭頭看向韓齊豐。
“對,對,我跟你們道歉。”說罷,還勉強擠出一絲笑臉,朝何文軒微微鞠了一躬,表達(dá)出相當(dāng)?shù)恼\意。
其他人皆是驚歎不已,沒想到這堂堂恆峰集團(tuán)老闆,竟然會放下身段主動道歉,這還真是難得。
“想道歉是吧?”何文軒這才扭過頭打量著韓齊豐,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如果想道歉的話就給我們顧總跪下。”
“你……”韓齊豐早就想到何文軒這小子會故意刁難,但是沒想到他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提出這麼無恥的要求。
他現(xiàn)在可是恆峰集團(tuán)的老闆,而且也是年歲很大的長輩,怎麼可能給這些晚輩下跪,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冰倩沒想到何文軒會提出這麼大膽的要求,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韓齊豐手裡,對方能放下身段道歉就不錯了。
房間裡氣氛有些緊張,如果一直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利,最終還是顧冰倩開口打破了這種尷尬,“韓總,你的手下綁架了我們,甚至還羞辱了我,難道不應(yīng)該跪下道歉?”
這意思很明顯,你這老傢伙可以不跪,但是你的手下必須要下跪道歉。
爲(wèi)了幫女兒治病,韓齊豐也沒想那麼多,對自己保鏢吼道,“都給我跪下,給顧總與何兄弟道歉。”
老闆的命令,那些保鏢也不敢不從,全部都跪到地上,朝著顧冰倩兩人鞠了一躬,“對不起。”
看到這麼壯觀的一幕,宋顏則是有些傻眼,沒想到平時那些囂張跋扈的保鏢,今天卻像孫子一樣給何文軒下跪道歉。
她確實想不通,這何文軒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你們趕快把顧總送回盛世達(dá)集團(tuán),我跟何兄弟還有事要談。”韓齊豐對手下吩咐道,她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治好女兒的
病,其他什麼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