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神色微微變幻,接著也羞愧的道:“老太婆女流之輩,頭髮長見識短,希望您不要跟老太婆一般見識。從今天起,老太婆一定唯少主之命是從。”
龍五、龍四等人見此,相互對望一眼,隨即都一起單膝跪地,齊聲道:“我等從今之後,唯少主之命是從!”
何文軒也知道,如今他就是想後悔也不容他不答應(yīng)了。
如果他沒料錯的話,如果他今天從了還就罷了,如果不從,只怕明天很多有心人都會知道龍門多了一個少主的消息,到時候他孤家寡人一個,更加嗝屁潮涼。
當(dāng)即擺擺手道:“行了,都起來吧?”
旋即又再次看向三長老,沉默片刻,才冷聲道:“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說罷隨手丟給她一枚解藥,也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去療傷。
只是心中卻不由得一聲暗歎。
從今之後,軒哥的日子只怕更不得安生了。
他原本要面對的還只是暗影組和冉家這樣級別的敵人。
雖然有點麻煩,但總還是可以應(yīng)付。
可是現(xiàn)在背上了龍門這樣一個包袱,誰能預(yù)料將會招惹到什麼人。
“這次,真特麼虧大了。”
惡念和尚見他已經(jīng)鬆口了,連忙上前道:“少主,屬下覺得,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把暗影組那幫人解決掉,遲則生變。”
何文軒聞言也點點頭,“不錯。”
今晚上折騰了一宿,心裡一肚子火,這邊龍門這幫人他不能真的怎麼樣。
畢竟不管怎麼說,還是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屬於組織內(nèi)部矛盾。
但暗影的他卻不可能輕饒了。
他的目光隨即便落在了胡蝶羽和胖子身上,冷聲道:“兩位,不用我多說了吧?”
“啊,哦,是!”
兩人聞言一怔,旋即回過神來。
說實在的,兩人也都算是見多識廣,經(jīng)歷豐富的人。
但是今晚這一連串的不住變化,就算是兩人也不由得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
而且何文軒雖然心裡無限的無可奈何,但在兩人眼裡,卻是何文軒一連串連消帶打,將這一幫兇神惡煞收服的服服帖帖的情形。
這份手段簡直讓兩人驚爲(wèi)天人。
同時對於何文軒也越來越恐懼,這人不但狠辣無情,連自己人都下毒。
而且心機狡獪,簡直好像能看破人的所有一切思維一樣。
更讓人恐懼有佩服的是,這人的手腕更是高明無比,龍門三位長老和十幾位高手,每一個都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但在此人面前,竟然被收拾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簡直太恐怖了。
這樣的人,竟然只有二十多歲,還是一個政斧官員。
不可思議……
因爲(wèi)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恐懼,此時一聽何文軒的話,兩人幾乎沒有生出任何的反抗心思。
胖子一聲嘆息,點頭道:“我們這就帶你們?nèi)グ涤敖M的埋伏地點,不過他們這一次似乎調(diào)集了不小的力量,您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你只要確定,他們不會收到消息,提前跑了就行。”何文軒一聲冷笑,不屑的擺擺手。
如果只是他的話,他肯定要做一番安排,比如聯(lián)繫一下徐江或者高大炮,調(diào)一點人來。
但是有龍門這些人在,還需要多此一舉嗎?
區(qū)區(qū)暗影組,跟龍門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不說三位長老了,就算是龍五和龍四等十名高手,也足以完爆所謂暗影組,不然龍門也就不配叫龍門了。
胖子和胡蝶羽也明白這一點,胖子之所以那麼一說,只是表明他們的態(tài)度而已。
此時聞言,更不再多說,立刻點頭道:“這您放心,我們銀狐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說話間,他們心裡都忍不住一聲暗歎,“暗影組這次踢到鐵板了。”
……
江州市,東郊的一座廢棄的爛尾樓內(nèi)。
冉永旭正拿著一隻紅外線夜視望遠鏡,居高臨下的望著遠處的路口。
而此時,在這座爛尾的工地內(nèi),至少已經(jīng)佈置了上百名高手,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其中更有數(shù)架威力強大的狙擊步槍。
冉永旭眼中都是期盼和焦急之色,他相信只要何文軒出現(xiàn)在此處,哪怕就是他武功再高,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不過他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殺死那個混蛋的,他要狠狠的將那個混蛋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當(dāng)著那混蛋的面狠狠的蹂躪那個賤人。
“何文軒,我要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冉永旭,腦子裡不斷的構(gòu)思著種種殘忍的畫面,這讓他幾乎興奮到不能自持。
握著望遠鏡的手都忍不住微微發(fā)抖。
他實在是太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何文軒求饒的嘴臉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目標卻一直都遲遲不曾出現(xiàn),冉永旭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忽然忍不住轉(zhuǎn)頭對暗處的某個存在不滿的道:“影七,你確定你真的安排好了嗎?爲(wèi)什麼到現(xiàn)在還沒動靜?”
“他會來的,銀狐以出賣情報聞名,信譽是他們維持生存的準則。”
隨著一聲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他身後,正是那個被稱作影七的黑衣人,此時他依然是全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內(nèi)。
只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越發(fā)顯得明亮,簡直跟貓科動物一般無二。
這讓人不由得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一個人類。
“哼,銀狐。”冉永旭戲謔的一聲冷哼,嘴角翹起一個邪異的弧度。
“我看銀狐那幫人似乎野心也不小的很,他們這次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我看八成也是有所圖謀。不過,那個姓胡的女人倒是很有點味道。”
“咦,終於來了。”
正說話間,一輛紅色的跑車突然出現(xiàn)在那個空蕩蕩的路口。
冉永旭眼睛不由得一亮,也顧不得再說銀狐的事了,連忙調(diào)整望遠鏡的聚焦,很快鏡頭拉近。
果然坐在後排座上的正是何文軒,此時的何文軒,神色一片鐵青,似乎很憤怒的樣子。
而在他身邊還有一位一身白衣的女人,只是因爲(wèi)角度的關(guān)係,他剛好看不見那女人的臉,不過看身材和衣著應(yīng)該就是顧冰倩了。
“銀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真把他給帶來了。哈哈,何文軒,我看你現(xiàn)在還有什麼本事來跟我鬥!”
冉永旭興奮的哈哈大笑。
“那車上有炸彈,起爆器就在那司機手中。”影七的觀察似乎更加敏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
冉永旭仔細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司機手中好像握著一個類似起爆器的東西。
不禁又是呵呵一笑,“呵呵,銀狐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嗯,他們怎麼停了?”冉永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那輛跑車竟然在路口那裡停住了,而且停的位置還正好是在一棵樹旁邊,他的視線也被擋住了,也看不見車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該死的,銀狐的人在搞什麼?”冉永旭忍不住再次罵了一聲。
“出意外了!”影七也同樣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的判斷能力比冉永旭更強,他雖然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但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只是他話音還爲(wèi)落,爛尾工地的某處忽然響起一聲非常短促的慘叫。
就好像一隻青蛙剛準備叫就被人捏住了肚子一般。
“媽的,出了什麼事?那輛車是怎麼回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就好像一道割破黑夜的利刃一般,讓冉永旭頭皮忍不住一陣發(fā)麻。
而影七則比他要快的多,也冷靜的多。
他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立刻把食指拳成一個勾放在口中用力一吹,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整個廢棄工地。
但是,整個工地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座墳?zāi)挂粯印?
他這一聲哨聲在黑夜裡顯得無比的孤單無助,沒有任何迴應(yīng)。
“不好,快走!”影七一聲驚呼,但是他這本該帶著濃厚感情色彩的一句話,在他嘴裡說出來依然機械平淡。
這是一種非常不協(xié)調(diào),甚至可以說是彆扭的感覺。
好像他這個人的感情已經(jīng)完全被人剝奪了一樣,他不是因爲(wèi)冷靜,冷酷纔沒有感情波動,而是沒有辦法做出有感情的表達。
他沒這個能力……
“走,爲(wèi)什麼要走,他媽的爲(wèi)什麼要走,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冉永旭聽了影七的話,不但沒有走,反而勃然大怒。
不,不是怒,是癲狂,他似乎因爲(wèi)這巨大的變故和反差,已經(jīng)魔怔了。
與此同時,在那輛紅色的跑車內(nèi),何文軒卻嘴角一翹。
“看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也去見見那位冉二少吧。”
他這話自然是對他身旁那個女人說的,當(dāng)然這個女人不可能是顧冰倩,哪怕勝券在握,他也不可能讓顧冰倩來冒這個險。
這個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美女副總胡蝶羽。
聽見何文軒的話,胡蝶羽神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
她雖然早有準備,但龍門一羣人的表現(xiàn)依然超出了她的意料。
從始至終,只有一聲短促的慘叫,然後就搞定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