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玉被她掐火了,抬手把她推到一旁,說道:“姜采艷你瘋了,我隨口一句話,你就來掐我,你這個母夜叉,一點理都不講,要早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娶你!”
他一句話又戳到姜采艷的肺管子,姜采艷跳腳叫道:“潘景玉你說啥!你又后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整天出去逛不會干好事,你要不是去找柳翠香,你就是去找姜采月了,跟她們鬼混又不想要我,你這個臭不要臉!”
她一邊說一邊撲上來,又抓又撓,要掐死潘景玉一樣。
潘景玉抓住她的雙手,把她推到一邊,叫道:“姜采艷,你能不能不跟我得瑟,現在是在酒樓,你有點人樣行不行,又是伙計又是廚子的,你就不怕他們笑話!”
姜采艷大叫:“笑話個屁笑話,他們都是給我干活的,拿我的錢,受我的管,哪個敢笑話我!”叫著又往上撲,手打不到潘景玉就抬腳踹,又踢又撓不肯罷休。
潘景玉氣得不行,死抓著姜采艷的手不讓她碰到自己,轉頭見伙計們在那邊看熱鬧,叫道:“看什么看,還不過來把她拉開!”
前堂的兩個伙計這才跑過來,幫潘景玉把姜采艷拉住,潘景玉見姜采艷還在叫罵,他不愿在酒樓里吵,氣得甩袖子出到門外,一個人蹲在門邊墻角生悶氣。
那個之前和王大白話串通的伙計拉開姜采艷后出來看,見潘景玉一個人在墻角蹲著,他瞅了瞅兩旁,小心地湊過來,也蹲在潘景玉身邊,小聲勸道:“行了東家,你就別生氣了,女人就是這樣,脾氣上來像母老虎似的,等她消了氣就好了?!?
潘景玉氣道:“別人家的是母老虎,我家這個是瘋老虎,隨時隨地都能發瘋,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三句話不來就開罵,哪像個女人,我他娘這輩子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會和這樣的女人攪和在一塊兒!”
“呃,這個……”伙計微顯尷尬說道:“我們也覺得東家娘子的火氣是大了點兒,東家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潘景玉冷哼道:“哼,怎么樣,你們也看出來了吧!就像平常罵你們似的,其實我都不讓她那樣,可是管不了,說多了她連我都罵,你說我堂堂的大老爺們,讓女人罵成這樣,我過得多窩囊!”
伙計說道:“唉,東家,你就看開點兒吧,娶到這樣的了,有什么辦法,這還是好的呢,你沒看你不在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故意把話咽了下去,假裝心虛的低頭,不再說下去。
潘景玉異常警覺,感覺他的神情不對,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怎么樣?”
伙計干笑道:“呵呵,沒什么沒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說完起身小跑進店里去了?!?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潘景玉不懷疑才怪,追到屋里又想問,可是伙計卻一直躲著他,根本抓不到景兒弄得潘景玉心里橫了根刺一樣,直到晚上回家心里都不舒服。
伙計知道潘景玉起疑心,晚上又行動起來。
潘景玉和姜采艷經常在店里住,所以有些衣服也都放在店里,姜采月又懶散,門時常不鎖,東西也不收好,伙計知道她這樣便悄悄溜進屋去,偷了一個她的小肚兜出來,鬼鬼祟祟拿到廚房,塞在兩個菜筐的夾縫里,做好之后才悄悄回到他屋里睡覺。
潘景玉心里有事兒不通書,回到家姜采艷又找茬兒,倆人晚上吵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仍舊不說話,不過為了做生意,卻還是氣呼呼地一起來到酒樓。
到酒樓之后,潘景玉想出去散散心,忘一忘這茬兒,卻被姜采艷拉住,像看賊一樣把他看在身邊。
潘景玉更氣,找機會抓到那個伙計,問道:“你昨天說的到底什么意思,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好歹我也是你東家,別以為你的工錢只有姜采艷能開,她也得聽我的,我說給就給,我說不給你一個大子兒也拿不到,你最好識相點!”
伙計暗氣,這兩口子就知道用工錢威脅自己,好像有工錢賺在他們手里,這輩子就賣給他們了一樣。
想著他委屈的說道:“可是東家,這話真不好說,說出來沒準出大事兒,小人不敢!”
潘景玉越發相信姜采艷背著他做見不得人的事,說道:“有什么不好說的你說就是,說出來我不告訴別人與你有關!”
伙計才這猶豫著說道:“既然這樣,那小人就說了,小人也真是看不過眼了,東家,你說咱們吳大廚來才多長時間,怎么就和東家娘子……”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潘景玉的臉色,見只這幾句話潘景玉就已經氣到要爆炸,臉青和茄了皮一樣,他連忙改口說道:“那啥,或許也是東家娘子為了酒樓生意好,想好好照顧吳大廚,東家,你別往心里去!”
不勸還好,勸了潘景玉更氣,“照顧”?怎么“照顧”?“照顧”的是哪一方面?
男人就是這樣,他在外面怎么胡扯都可以,覺得女人天生就應該忍著,但是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有關系,那卻是給自己戴綠帽子,堅決不能忍。
他前后娶了兩個媳婦兒,伙計說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簡直快要把肺氣炸。
他咬牙攥拳,又問那伙計:“你說的是真的?你親眼看到了?!”
伙計說道:“是、是真的,我看到了,吳大廚和東家娘子在廚房里,兩人就在菜架子旁邊,摸摸索索的可熱乎了,廚房里的伙計不敢看都躲得遠遠的,我也是無意間撞見才知道……”
他的話沒說完,潘景玉已經一頭扎回屋去,早上客人少,大堂里基本沒有外人,他一把抓過姜采艷的衣領子,質問道:“姜采艷,我問你,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干什么了!”
姜采艷被他問蒙了,茫然的說道:“你不在的時候?你不在的時候我能干什么?當然是看店了,難不成我能像你似的,出去找個野男人咋的?就算真有那個心,我也沒有那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