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裴小淼緊緊的抓住江流和江海的手,警惕的看著他。
江均昊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公司里的事務已經堆積如山,他也不可能跟她在美國耗一年半載。
如果裴小淼還不肯跟他回去的話,那么他只好按照計劃,采取強硬手段。
江均昊拽緊信封,幾步之間走到她的跟前。
裴小淼被他的氣勢逼退了一步。
“先前你說流兒和小海是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黑玉般的眸子浸染上一層陰鷙,他握住她白皙而孱弱的手腕,“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可以說。”
裴小淼手心一顫,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傳遞過來的那個信封,里面的資料露出了頭半截,DNA鑒定書這幾個字恍如針刺一般扎入她的眼簾。
“你……你竟然偷偷的做DNA鑒定?”巨大的羞辱和氣憤使得裴小淼的身體戰栗不已。
她猛地就想起前些日子他和江流在園子里嬉戲的場景,以及江流受傷之后,他溫存的處理傷口的模樣……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都是他早早就策劃好的!
他竟然為了取樣,選擇不擇手段的傷害孩子!
裴小淼越想越可怕,越恐慌,整個人卻越是出奇的鎮定。平復掉最后一絲顫抖,她冷冷的瞪著江均昊:“是。就算他們跟你有血緣關系那又如何……”
“我現在給你兩條選擇。”江均昊維持著遏制住她的姿勢,目光閃爍,“第一,帶著孩子跟我回江園。第二,我自己帶著孩子回江園。你記住,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這根本不是選擇,這根本就是逼迫她回到他的身邊。
“江均昊……我真是錯看你了。”裴小淼此刻只覺得有一盆冷水從頭澆灌到腳底,刺骨的冰冷讓她如置深冬。
虧她之前還覺得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孩子,還想著找個時機把他的身份告訴江流和江海。
而現在看來的確是時候讓孩子們知道真相了。
裴小淼用自由的一只手把江流和江海擁在身邊,擲地有聲的說:“流兒,小海。你們不是一直以來都想知道誰是你們的爸爸嗎?你們記住,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你們的親生爸爸。但是……如果你們誰敢喊一聲這兩個字,那么從今以后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媽咪……聽清楚了嗎?”
江流的小腦袋好半天才消化掉媽咪說的話,然后眨了眨眼,委委屈屈的說了聲“聽清楚了”。
江海震驚片刻,也弱弱的應了是。
兩個人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那個被判定為父親的男人。
江均昊抿著唇,好半晌,才從鎮痛中抽離出來:“一定要這樣嗎?”
“對不起,我不能把孩子交給一個‘殺人兇手’。”
聽到殺人兇手這個詞,江均昊敏感的挑了挑眉,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江流的身上。
江流澄澈的瞳仁里盛滿了對“爸爸”這個詞的向往。
他暫時松開了裴小淼,俯下身,一把奪過江流。
“把流兒還給我!”裴小淼震怒的伸出手。
“把小姐帶回去。”
而江均昊已經迅速的把江流轉移給了老吳,一面邁開大步沖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