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張卡的消費記錄。”江均昊把金卡放在櫃檯上,順道接過了老吳爲他撥通的電話。
那端接電話的人是酒宵今天值班的經理。
“江總您好。”
江均昊眉頭一挑,清俊的臉上此刻略有些焦灼不安:“請問,今天是不是有人在貴店使用了我的金卡。”
“啊。是有這麼回事。”酒宵的經理畢恭畢敬的答道,“那位小姐說是您的朋友,只是今天出來急,身上沒有帶著卡,既是江總您的朋友,我們也不敢爲難她。江總您放心,我們已經用招待上賓的待遇招待了那位小姐,並且今日她在我們店內的消費,我們都會以半價結賬。”
愚蠢!
江均忍住了衝動,閉上眼緩了緩神。
這張金卡是昨天老吳替他辦好的。就連他自己,也只記得密/碼不曉得卡/號。更何況,他在國內根本沒有女性朋友。究竟是誰,既熟知他這張卡的資料,又敢光明正大的冒著他的名號去酒宵飲酒作樂?
江均昊想了許久,答案只有一個,爲他辦卡的業務員。
老吳他自是信得過的,別人可就難保了。
江均忽的冷笑一聲,接著道:“那麼請問我的朋友現在還在您的店中幺?”
“啊,那位小姐一直沒走。江總您有什麼話需要我幫您傳達嗎?”
“不!先不要告訴她。你想辦法把她留住,我這就過來。”江均昊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對於騙子,他喜歡一槍擊斃而非打草驚蛇。囑咐完酒宵那邊,他又轉身吩咐老吳,“老吳。你那邊隨時做好聯繫警局的準備。這種下三濫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吃一輩子的牢飯!”
“是。”
“那個……”櫃檯小姐愣愣的站在江均昊背後,整個身子都恍如被石化了一般,猶如避諱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小心翼翼的彎腰,“江總。您的消費記錄已經出來了。請您覈對。”
“謝謝。”江均昊拿著打印好的紙條,風風火火的坐上了趕往酒宵的車。
車子啓動,他悠閒的爲自己倒了一杯1990年的法國紅酒,打算一邊緩和心情,邊想法子如何懲治那個女賊。
紅酒入舌,細膩而綿長的口感讓他放鬆了不少。
江均昊捻開那張“新鮮出爐”的消費單,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hateauLatour的紅酒兩瓶,Beluga魚子醬200克,酒宵先生專業服務兩小時……嘁,倒還算有些品味,”江均昊交纏著雙腿,黑曜石般的雙眼逐漸的染上陰鬱,“所以……這女人,用我的錢買了好酒好菜,還買了男人幺……”
就在江均昊的車子離開餐廳的時候,餐廳的包廂裡進來了一個面色冰冷的男人。
江允建看到來人,好像是看到了大救星,忙皺著臉迎了上去:“哥!你真是不知道,剛纔那小子有多麼囂張!”
“人呢?”江允傑直奔主題。
“走了。”別過頭,江允建心情陰霾的道,“大哥。我看這小子著實不好對付。頭天見面就給了這麼大一個下馬威,日後……”
“你擔心什麼?”江允傑不耐煩的睨著他,“別忘了,薑還是老的辣。對了,我讓你找的人,有沒有眉目?”
“早就選好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不過大哥,你幹嘛對那小子的婚事這麼上心?”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江允傑對於這位弟弟,早就失望透徹了。所以,他江允建才一直只有爲他打下手的份兒,就連那個TILO公司,也是有名無實。
江允傑陰險的笑了笑:“你不知道,比起我們親手去對付他,還不如在他身旁安/插一個信得過的人……但是此事我們不宜親自動手。不然江均昊一定會有所防備。你找個時機,把她推薦給母親。一來可以表示叔侄情深,二來,母親出面,諒他江均昊也不敢抗拒。”
“大哥!你這招,真是高啊!”江允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當江均昊把車子趕到酒宵的時候,酒宵的經理正在訓斥大堂迎賓的小哥。
“對不起,江總……那位小姐剛走……”
“往哪個方向?”江均面不改色。
“好像是往都江公寓的方向去了。哦對了,那位小姐穿著藍色的線衫,黑色短裙……”
江均昊鑽進車內,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敲擊方向盤。他這輩子,還沒被人這般戲弄過。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抓住她!
“真是倒黴!”裴小淼氣沖沖的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今天不但遇到了淫/賊,連喝酒都一點兒也不順暢。
那酒宵的先生也不曉得是怎麼倒酒的,灑得她的線衫都變成了酒紅色。幸好她還帶著一件備用的風衣。裴小淼想著不由得搓了搓汗毛直立的手臂。
正要穿越馬路的時候,裴小淼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生猛的拽了過去,緊接著整個人都被迫轉向了那個拉拽她的人。
她剛想質問,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蛋之後,怔怔的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藍色線衫,黑色短裙的小姐?”江均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氣喘噓噓的問道。
江均昊……江均昊……
怎麼又是江均昊……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