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玉柔的逐漸逼近,那撞擊產生的能量球體顯然已擴張到了極限。
下一刻,就將迎來毀滅的爆炸。
感覺到天賜即將身死,而這一切的主導者,就是莽撞的自己所造成的。當下,這傻丫頭又把全部的罪責歸入到自己身上。
不久,美麗的臉盤上就流下晶瑩的眼淚。
就在這時,能量球體已然到達了飽和的狀態。球體中,一人一獸都緊緊的盯著對方眼睛,任誰都不肯率先認輸。
霎時,一道比陽光還要刺目的光華突然從球內炸現,迅速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一股毀滅的力量就從能量圓球的中心擴散,直把周圍的山川樹木一一折斷。
隨后,更是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響。響聲之大,宛如一道驚雷在耳邊響起。
被爆炸風暴卷入的沈玉柔,金光附體,不停的搜索著天賜的蹤影。可由于爆炸中心的能量太過猛烈,讓她怎樣也不能靠近其中。
即便是當下就催出神識,也被爆炸的強光給掩蓋住了蹤跡。
只見,一陣白色強光過后,周圍都刮起了遮天蔽日的濃霧與沙塵。四周的花草樹木更是被席卷在其中,而有的山川更是被攔腰刮斷。
足見,這爆炸之后產生的風暴有多么的巨烈。
而身在其中的沈玉柔為了找到天賜的蹤影,已然完全忘記了自身的安危。
隨著熾熱能量的不斷擴散,天空之中的沙塵風暴宛如被點燃了一般,名副其實的燃起了滔天大火。
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她沈玉柔依然沒有放棄,還在苦苦的尋找著。
良久,她的附體金光在沙塵風暴的灼燒下,開始出現拳頭大小的孔洞。
自知堅持不了多久的她,大聲的呼喊著:“討厭的男人,你究竟在哪里?快出來,你這個討厭的男人。”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連這個少年的名字都說不上口,說出去恐怕會引人發笑吧。
就在又一道能量巨烈的爆發而出,只聞“咔嚓”一聲脆響傳來。沈玉柔的附體金光轟然破碎。
頓時,一股伴隨著焦臭的硫磺味率先撲入她的口鼻。緊接著就是一陣接一陣的濃厚黑煙鉆進她的七竅。
直把花容月貌的面容熏得一片黝黑,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可倔強的她已然不愿放棄尋找。
不久,隨著大量煙霧的鉆入,沈玉柔終于支持不住。兩眼一黑,就朝著空中摔落下去。
而這時,濃霧之中飛來一道人類的身影。正是身處爆炸中心的天賜。
只見他,脖后的陰陽魚圖案散發著一陣神秘的黑光,把他的整個身體都給系數籠罩。細細看去,黑光之中的他竟沒有爆炸留下的任何傷痕。
而且黑光十分的神秘,所有的煙霧和沙塵一遇黑光就自動的分作兩邊。
只一息的功夫,天賜就尋找到了沈玉柔的身影。
極速飛過,攔住腰肢,便穩穩的落向地面。
反觀漆黑的濃霧之中,那巨大的妖獸身體不住的向后拋飛,全身各處都是被烈焰灼燒過后的傷痕。
仔細觀察,那六只手臂已然斷了兩只,強大如它也處于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而現在的天賜本著救人要緊的原則,基本沒有閑暇的功夫去理會于它。
看著懷中的人兒,天賜突然想罵上她幾句。為了自己這么一個陌生的男人,犯得著以身冒險嗎?
不過,回想著先前她嘶聲力竭的叫喊聲,天賜感動得笑了起來。
待兩人都安全落地之后,少年才開始思考如何處置那強大的妖獸。
頓時,虛空之中一抹電光劃過,天賜便瞬息出現在了妖獸的面前。只是,這妖獸還在昏迷不醒正好給了天賜擊殺它的機會。
突呃的一抖槍尖,一抹紅芒便刺入妖獸的皮膚。可是,在要想進半寸卻是不可能。
饒是機靈非常的天賜也感到一陣震驚,又嘗試了片刻,發現這妖獸的皮膚骨骼實在是太堅硬了。難怪能從那般巨烈的爆炸之中活了下來。
想到此處,天賜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后的陰魚圖案。當下,便深處陣陣疑惑之中。
對自己的往事一無所知的他還以為這是從出生就有的胎記。
第一次,天賜對自己的身世感到疑惑起來。覺著,回去以后定要向古奶奶問個清楚。
自己從何而來,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現在在哪?
也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起來。
可就在這時,天邊的遠方突然傳來幾道破空的聲響。
天賜抬頭觀看,就見幾道飛馳的人影從遠方飛來。不久,就朝著自己的方向緩緩落下。
還未等少年開口,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就率先說道:“不知少俠姓甚名誰?這妖獸是少俠獨自擊敗的嗎?”
天賜一看幾人的服飾,雖然顏色各有不同,但長袍之上都有一輪月牙的圖案,這明顯是皓蒼派的標致。
當下,也就對眾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不過他們沒有招惹自己,態度也還友好,就謙虛的說道:“我叫玄風,這妖獸是我和一位同伴合力擊敗,我可沒有那么強大的實力。”
對于陌生人,適當的隱藏實力那是眾所周知的道理。
不久,前來的幾人一頓磋商之后,也相信天賜沒有單獨擊敗那妖獸的實力。畢竟,他看上去太年輕了。
對于幾人的意圖,天賜是有猜測的。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結合師父給的情報。天賜覺得這皓蒼派肯定是為了那妖獸的內丹而來。
果然還沒等天賜詢問,一位看似長老的修仙者便開口說道:“小兄弟當真是少年英雄,潛力無窮啊,想必這妖丹對于你來說也不是必需品。這樣可好,我們用等價的金銀或是其他的寶貝和你交換可好?”
雖然,那人說話的語氣很客氣。但是,卻有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思。
正當天賜極為不喜,想要拒絕他們之時。天邊又飛來幾道人類的身影。
但看后來的這幾人都整齊劃一的穿著藍白相間的長袍,背上印有一個大大的鼎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聚丹樓的人到來了。
一時之間,天賜預感到接下來的“戲”可能會很精彩,便默不作聲的等在一旁,好好的看戲。
果然,那幾道天邊的身影才落地之時。皓蒼派的幾人的面色都不約而同的難看起來。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皓蒼派的林師兄和武師弟,還有這個,哦,李賢侄。”一長發披肩,渾身粗壯的老者滿面笑容的說道。
“秦岳林,連你都來了。看來聚丹樓對這妖丹是勢在必得了?”
“哪里哪里,林師兄你這說得哪里的話。我們是想要這妖丹,但是也得經過那小兄弟的同意啊。別傳出去了,說我們以大欺小。”
秦岳林的話無意是在敲打那皓蒼派的林長老,如果強取那妖丹的話。雖然犯不著動手,但也會把今天的事情大肆宣揚出去。
誰敢這么做的話,那以后在風悅城怕是掛不住臉面了。
對于這秦岳林的意思,天賜是聽得明明白白。當下,也對這人生出一絲好感。
“那你說該怎么辦吧?這小兄弟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呢?”皓蒼派的武長老略有憤恨的說道。
此話一出,那秦岳林就豪氣的大笑起來“對對對,我怎么把這小兄弟給忘記了。來來來,小兄弟但說無妨,我聚丹樓可是財大氣粗得很。”說完,還瞟了一眼皓蒼派的幾人。
這可把皓蒼派的兩位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直到現在,天賜看了看眾人的表情之后,才緩緩的說道:“這妖獸還沒死,只是昏迷過去。我們要不要先把它解決了才談之后的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才緩過了神來,紛紛大步流星的把那妖獸給為了起來。
只見,名叫秦岳林的老者瞬間就鼓足了真氣。一時,釋放出的真氣竟然沖天而起。這等規模,直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天賜都給震驚的合不攏嘴。
而秦岳林的這一手也成功的震懾了想打歪主意的個別人。
但見他真氣凝聚完畢之時,對著那妖獸的頭部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拳。
在天賜的眼中,那綠色的拳影宛如一只出世的蒼龍,呼嘯著,就朝那妖獸的頭部沉沉的擊去。
頓時,一擊下去。就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
可就在這時,皓蒼派的林長老也不甘示弱。持著一柄青色的利劍對著骨頭碎裂的部位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刺出。
一時,強大的劍氣在真氣的催發之下,宛如一道無堅不摧的鋒利之芒,頃刻就灌入到那妖獸的腦袋之中。
可憐那妖獸連喊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就死在昏迷之中。
“林瘋子,你可別把妖丹給弄碎了,不然我代那小兄弟要你好看。”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秦傻子,你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兩個老頭孩子氣的爭吵著。
就在這時,天賜悠悠的從妖獸的頭部取出一顆遍布著七道紋痕的妖丹,悠然的說了一句“怪不得,大家都要為這妖丹爭得頭破血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