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途中,天賜想了好多好多。畢竟,這是關系到整個修仙界的事情。自己想要抽身,但心中的良知卻不讓自己這樣做。
而且,血煞門有著號稱封圣境無敵的強者撐腰,這種情況確實讓他覺得很棘手。
現在,他正在面臨著兩種選擇。其一,歸順血煞門,從此以后做一條忠心的狗。其二,反抗,有尊嚴的死去,極小的幾率能夠活著。
在這兩點上,無論是選擇哪一條都將要失去許多重要的東西。比如,親情、友情、尊嚴或是心中的正義。
“在想什么呢?”沈玉柔眨著一雙好看的杏眼說道。
“在想以后的路該要怎么走?”說著,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那血煞門真的有這么難纏嗎?”沈玉柔轉身靠著飛船的護欄,輕輕的說著。
“現在它只是水下的魚,但是當它浮出水面之后就將掀起驚天的駭浪。這浪,整個修仙界能不能接住還是未知之數。”天賜緊鎖著眉頭。
“天塌下來有個高兒的頂著,走一步算一步,想那么多也是于事無補。”
“我回去就將辭去樓主一職,到時候我們也分道揚鑣吧!”天賜惆悵的說道。
此話一出,直把沈玉柔震驚的呆滯了許久。隱隱覺得,天賜是話中有話。
半響,才回過神來認真的說道:“你是不是決定要做那個聯絡封圣境強者的人?”
“放眼整個修仙界既符合條件又心甘情愿的人,除了我自己,相信沒有其他的人選了。”說著,天賜凝望著逐漸落去的夕陽。
“真的就只有這一種辦法了嗎?你平時不是主意最多,頭腦最靈活的嗎?現在怎么連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說著,沈玉柔的心中顯得有點難過。
“這已是能把損失降到最低的辦法了。”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那整個修仙界將迎來一場災難甚至是浩劫!”沈玉柔幾乎是喊著的說道。
見到沈玉柔這番模樣天賜詫異了片刻,不過又轉念說道。
“這本就是一個破釜沉舟的辦法,有時候總要有人去犧牲,去拼命。”
在兩人的爭執中,時間慢慢的過去。
自從那晚和天賜談過話后,沈玉柔就沒有在說過一句話。
皇甫奇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第一次讓他看到了師父的倔強。
不愉快的氣氛總是讓人覺得很漫長,在十天的飛行路途中,眾人都如度日如年一般。
在“漫長”的十天之后,終于看到了風悅城的影子。
來迎接他們的果然還是一向敦厚的張淮。
看著眾人郁郁寡歡的樣子,張淮也猜到了眾人心中的失落。
“樓主,屬下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沐浴的地點。”張淮善解人意的說道。
“還是你懂我的心意。”說著,便由張淮帶路,幾人默默的跟著。
泡在池中的天賜感受著池水中恰到好處的溫度,覺得壓力頓時減去了不少。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后,便聽皇甫奇出聲道:“師父,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徒兒并不想和師父分開。”
“如果有,我也不會做出這種決絕的決定了吧!”
“師父這么聰明,多想想辦法就會出現了。”皇甫奇著急的說道。
“嗯,我一定會好好想想的。你這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皇甫奇便慢慢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天賜一人。
只見,天賜慢慢的從水池之中走出,穿戴整潔之后,便掏出了師父贈與的傳送地圖。
不久,一道光華就把天賜給牢牢鎖住。下一秒,就出現在玄空門的古廟之內。
在天賜重重的磕了幾個頭之后,玄靈就從畫像之中走了出來。
“師父!”天賜單膝跪地,抱拳喊道。
“嗯,不錯,完成了和為師的八年之約。那偷盜你師叔功法的人處死了沒有?”玄靈不怒自威。
“恕徒兒愚笨,那盜竊師叔秘密之人自今還活在這世上。”天賜慚愧的低著頭。
“你見過你師叔了吧?”玄靈話鋒一轉。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見過,不知師父是如何知道到的?”天賜詫異的看著玄靈。
聞言,玄靈指了指天賜手上的戒指,后者這才恍然大悟。
“師父……我……”剛到嘴邊的話天賜又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什么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玄靈威嚴的說道。
聞言,天賜猶豫了好一陣后才緩緩的說道:“徒兒斗膽問一句,師父知道怎么對付封圣境的修仙者嗎?”
“為什么這么說?你碰到麻煩的事情了嗎?”
“確實很麻煩,請師父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天賜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玄靈說了一遍,竟等著師父的回答。
“這才封圣境就敢這么作妖,看來是閑自己的命太長。對付他的方法不是沒有,只是我的真氣所剩不多了。而且,這只是我的一縷殘念。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玄靈揮著拂塵悠閑的說著。
一看玄靈的樣子,天賜就知道有戲。
“我就知道師父有辦法,就別掉弟子的胃口了。”天賜用著哀求的口吻。
玄靈見狀,也不在逗弄天賜,一伸手。
“喏,這是一本為師自創的陣法秘籍,里面的第一種陣法就能幫助你們克制強敵,但為師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請師父明說。”天賜邊翻看著陣法秘籍,邊欣喜的說道。
“你得想一個辦法,在除去強敵之后讓練習陣法之人遺忘掉陣法內容。為師可不想玄空門的秘密滿大街都知道。”玄靈老態龍鐘的說道。
“這……太難了吧,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吧?”天賜為難的說著。
“難,才體現得出你的價值,別讓師父失望啊。”玄靈饒有意味的說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回為師就好好的教教你。”還不等天賜說話,便一揮拂塵隱入到壁畫中去了。
留下一臉呆滯的天賜。
“這下到好,目前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又多出了一個。”天賜像個小女生一般幽怨的說著。
良久,天賜又回到了聚丹樓內。看著四下無人就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一個陣法能讓他們擊敗封圣境無敵的存在。
當下,便忍不住好奇的心情翻開了那令人遐想的秘籍。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賜是看得津津有味。不住的喊著“好,太好了。在這陣法之下,我倒想會會那無敵的存在了。”說完,天賜把書本一合就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的煉丹房走去。
不知道天賜這時候去煉丹房是要做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待在煉丹房內。不時,還傳來陣陣爆炸的聲響和那無奈的嘆息聲。
直到十天之后,他才把大家叫到一起來。
“我已經有了一個對付血煞門門主的辦法,但是卻有點卑鄙,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天賜對著皇甫奇和沈玉柔的說著。
“是什么辦法,請師父明示!”
“我也想知道。”沈玉柔欣喜的說著。
“樓主的意思就是大家不用吃散伙飯了?”張淮穩重的說著,但面上的喜悅已經顯露無疑。
只見,天賜用了只有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把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聽完,大家都拍手稱好。
“樓主果然是“足智多謀啊”!”張淮微笑著調侃道。
“我就說嘛,你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沈玉柔也眉飛色舞的說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音:“報樓主,文星閣寒掌門求見!”
“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快帶我去。”說著,就和報信的門徒一起出去迎接寒孤心寒掌門。
霎時,兩人就有說有笑的從庭院之外走了進來。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寒掌門興奮的說道。
“我也有好消息。”天賜也神秘的說著。
看著寒掌門震驚的樣子,天賜四下看了看就說道:“寒掌門里面請。”
說完,后者也明白了天賜的意思,便大步的跟隨少年走了進去。
“風樓主說得可是真的?世上居然還有這等奇妙的陣法?”寒掌門狐疑的說道。
“這是我的好消息,那寒掌門的好消息是?”
“我已經把消息傳達給封圣境的存在了,他們果然向你所說的一般,是有點畏懼那庾九河。也答應了請一位破天境的強者出山。”寒掌門欣喜的說著。
“那有沒有說出明確的時間?”天賜追問著。
“這個沒有說明,但只要有破天境的強者出馬一切都將不是問題。”寒掌門越說越高興。
“不過,我覺得還有不把穩的地方。不如,我們做兩手準備吧。把我的方法也用上!”
“也好,多多益善嘛!”
說著,天賜就讓寒掌門物色起練陣的人選起來。
不久,就列出了幾個人選。分別是“文星閣的趙長老和寒掌門,聚丹樓的天賜和總樓主---陸彰武,還有丘壑派的掌門----烈淵。”
名單才一確定,天賜和寒掌門都雷厲風行的通知名單上的人選去了。
短短五日的時間,名單上的所有人都齊聚在風悅城的聚丹樓中。
“我們真的要和那血煞門死磕到底嗎?”趙長老怯生生的說道。
“為了給整個修仙界一個美好的未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去做。”寒掌門無比鄭重的說道。
“我也贊同寒掌門的說法,我們不惹那血煞門,并不代表它會放過我們!”陸彰武也沉重的說道。
“那烈掌門你的意見呢?”寒掌門敬重的說道。
“我和大家一樣共進退!”
“那事不宜遲,我們就開始練習陣法吧!”天賜也急忙的說道。
不久,在聚丹樓的庭院中,五人就開始修煉起來。沒有多余的花招,大家都練習的很認真。
由于,大家都有很深厚的功底,練習的速度是非常的快。
“玄風,這陣法講究團體配合。能自由切換陣法攻擊的屬性,攻守兼備。但我們需要一個主攻手啊!”陸彰武鄭重的說道。
“哈哈哈,依老夫看,這主攻手風樓主是當之無愧。就連老夫在你手下還輸過半招呢!”寒掌門豪氣的說道。
“什么,那風樓主年紀輕輕就擊敗了寒掌門,但真是人中俊杰啊。”烈淵震驚的說道。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陸彰武也說道。
“那我們不如就讓玄風老弟當這主攻手,都沒有異議了吧。”寒掌門朗聲的說道。
聞言,眾人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天賜不說話,并不是他自傲。而是因為,此時不是你退我讓的時候。把陣法發揮到最大的威力,才是幾人練習陣法的初衷。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眾人練習陣法的速度可以說是神速。但離血煞門的一月之約也越來越近。
雖然,大家的進步速度都很快,還讓天賜不小心突破到了入皇境六階。但是,離大成的地步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