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怪物,天賜要說不緊張那就是假的。
現在,真氣已然枯竭的他只能呆呆的看著黑球之內的人形生物,然后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時,已然山窮水盡的天賜有種感覺,這被蛋黃般物質包裹的類人生物很可能就是先前被吃掉的黑衣人。不知為何,這種感覺十分的強烈。
不明白八極遁地飛天蟒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一時興起,絕對有著某種特別的目的。
至于什么樣的目的,天賜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可能是為了……?
如是思考著,少年仿佛陷入了一個黑色的旋渦。冥冥中,好像有著一只漆黑的大手正從旋渦的深處朝他抓來。
細思之下,天賜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覺著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
沒有證據支撐的任何假設都只能算作猜想而已,就算這猜想看上去很真實,天賜都不會把它當做事實來佐證事務的本身。
突然,球內的裸體男子在天賜的眼中動了一下。后者見狀,宛如觸電一般死死的盯住球中的男人。這一幕讓少年感到十分的窘迫,為了不讓這禍害出去迫害生靈。
天賜下定決心,就算犧牲掉寶貴的生命也要把球中的男子扼殺在這里。
半響回過神來的他才發現自己的真氣已經枯竭了許久,當下也不不在害怕了。面對面的對著球體的坐下,就開始瘋狂的吸取周圍的真氣。
有著五種屬性融合而成的玄空氣,天賜吸收真氣的速度要比一般的修仙者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頓時,潛藏在空氣中的真氣宛如一條條涓涓溪流,朝著少年的身旁迅速的涌去。
天賜見狀,便迫不及待的張開了全身的毛孔貪婪的吸收起來。
隨著大量的真氣涌入體內,干枯了很久的細胞們都“張開了大口”瘋狂的吸收著。
而天賜也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內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恢復著。
直到力量恢復過半之時,天賜這才有閑功夫看向面前的怪球。
一看之下,驚恐的發現這蛋黃裝的球體竟小了一半,天賜不由得唏噓了一陣。
再度看向球中的男子之時,他的面色竟然開始紅潤起來。
細思之下,不難發現。
這蛋黃明顯是由某種營養的物質構成的,他大膽的猜想這絕對是用來喚醒球中的男子用的。
就在天賜剛想到此處,面前的怪球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悸動。
隨著這陣悸動迅速的向外擴張,四周的自然能量仿佛受到了牽引一般,朝著怪球不斷的涌入。
天賜見狀就知情況不妙,為了不讓那妖孽出世,只好鋌而走險把周圍的自然能量連同蛋黃狀的物質一齊吸附到身旁。
好在球中男子的意識還沒有恢復,沒有控制的能量就源源不斷的灌入到天賜體內。
不多時,天賜就感覺到身體中傳來一陣飽悶的感覺,這是身體已經容納不下真氣的征兆。
眼看,那蛋黃狀才隱隱小了一圈。天賜容納能量的空間已然到達了極限。如果,繼續持續下去天賜隨時可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可是,自己又不能停下。
就在這艱難抉擇的時候,機靈的天賜突然想到了一個簡潔的辦法。
頓時,一柄藍色的光劍就懸浮在周圍。隨著少年的心念一動,這柄光劍就噴出大量的寒冷氣體。
天賜這樣做,一來可以消耗掉體內的已經飽和的真氣。二來,可以冰封眼前強大的怪物。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事實證明天賜的辦法的確可行。
大量的寒冷氣體包裹住怪球之后,便由外而內的把球體凍結。
轉眼,原本金黃的怪球漸漸被一片白芒給取代。而球內的男子還在死死的盯著外面的天賜。
在巨量寒氣的侵襲下,別說球中的男子感到寒冷,就連天賜本人也不自覺的打著冷顫。眉毛,嘴角都被寒冷的氣流凝結上一層潔白的冰霜。
就在球中男子慢慢的蜷縮起來之時,金色的蛋黃物質竟然發出一陣熱浪。溫度之高,轉眼就把周圍的寒冷之氣擊退。
而那男子那雙死死盯住天賜雙眼也漸漸的涌上了一絲神采,渾身顫抖了一下就把目光從天賜身上移去。
發現周圍都是一片寒冰,剛想爆發力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便被束縛得緊緊的,就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只見漸漸蘇醒過來的他,瞪著一雙劍眉星目,憤怒的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就是你這渺小的人類膽敢阻止本大爺出世?”
說完,只是一個眼神。一條熾熱的能量繩索就破冰而出,頃刻就纏住了天賜的脖子,讓后者不得不催出寒冰之氣來抵擋那熾熱的溫度。
而聽聞那妖孽的話后,天賜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覺著不好,這球中的男子很可能只有八極遁地飛天蟒的意識,那神秘人的意識可能在吞噬時就消散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是八極遁地飛天蟒?”
那妖孽男子一聽宛如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哈的仰頭狂笑起來。嘲諷的說道:“我知道你小子要干什么?想喚醒那弱小人類的意識壓制我?做……”夢字還沒有發出,男子只覺一陣頭痛襲來,隨后更是雙手抱頭,面色猙獰的慘叫著。
頓時,束縛天賜的力量瞬間消散。而少年見狀,心知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樣。這八極遁地飛天蟒先是吞噬的太急切了,而后又有自己的“搗亂”。這才讓那神秘人的意識沒有完全消散,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一幕。
不是天賜卑鄙不敢正面迎戰,而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這是唯一的獲勝方法。
只見,少年對著那頭疼的妖孽說道:“神秘人,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但是同為人族,希望你能幫助我一同擊敗這強大的妖孽。”
可那妖孽正陷入意識的爭斗之中,可能連天賜的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不過,在他十分痛苦的情況之下還是向著天賜比出了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