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張恒導師不忘向天空之上發射了兩道信號。
然而,就在這時狂武門和血衣門的弟子正踏著血浪朝著玄風二人極速的追來。
此時,張恒導師終于也回過神來。一看正拖著自己瘋狂逃跑的玄風,心中生出一陣感動。當下,也披上一道霞光和玄風一起“嗖”的一聲就飛出了山川之外。
舉目一看,封燼圣殿的學員們已經和妖族戰到了一起。不過,好在這些妖族的實力并算不上很強,不足以成為他們的負擔。
只見,張恒導師一邊飛著,一邊沖著大家喊道:“狂武門和血衣門聯手了,大家快逃啊。”
聞言,大家明顯的開始慌亂了起來。好在,有著導師們的安撫。眾人且戰且退,不一會兒就擺脫了妖獸們的糾纏。
而這時,狂武門和血衣門的弟子正好從山川之中飛了出來。但是,在導師們的提醒下,眾人都不戀戰,尋得一個機會就朝著天空的遠方飛去。
時間悠悠的走過,半個時辰之后,妖獸就被兩大門派聯手給殺退了。
看著地上推擠如山的妖獸尸骸,孔修然淡淡的說道:“就這么放他們離去好嗎?”
只聽那虎背熊腰的虎飚說道:“這又有何妨,反正在一月之后傳送通道才會開啟。這點時間夠我們鏟除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余孽了。”
“那你們答應我血衣門的條件可還算數?”孔修然還是一臉淡淡的說道,讓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聞言,那虎飚卻是大笑著說道:“這個自然算數,等到我門主坐上封燼圣殿的殿主之位時便一一兌現。”
“如此甚好!”孔修然臉上終于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封燼圣殿這邊,張恒導師憤怒的說道:“這狂武門竟然勾結血衣門想要鏟除我封燼圣殿!”
眾人聞言,臉上都涌現出一陣失落的神色。
玄風見狀,也知道大家的心里在想什么。畢竟,在妖界之中要面對排山倒海的妖獸們,還要面對兩大門派的追殺,在這種情況之下任誰都不會有一副好心情。
可是,也不能讓大伙一直處在絕望的情緒當中,這樣對即將發生的戰斗十分的不利。
當下,玄風便朗聲的說道:“大家都聽我說,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十分的不利,前有財狼后有虎豹。但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人活著總得要有個希望。如果,希望沒了就沒人能夠幫助我們了。”
“說得到好聽,眼下的局勢你讓我們怎么看到希望?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嗎?”
“對啊,此情此景想必兩大門派早已把我們擺到了砧板之上,就算我們在怎么努力都難逃一死。”
“我看不如我們合力打開傳送通道及早回去才是上上之策!”
“你傻啊,這傳送通道由秦導師控制。沒有他的藥匙,我們怎么能回到門派之內?”
頓時,大家都亂作一團。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認可對方。
而就在這時,幾位導師也高聲說道:“大家先別慌,這對于我封燼圣殿來說的確是一場劫難。但是,希望大家能攜手渡過難關。現在任何的謾罵和指責都是毫無作用的,大家應該同仇敵愾。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此時,早已亂做一團的學員們根本就是什么都聽不進去,就連導師們的話都嗤之以鼻,紛紛露出不削的表情。
玄風見狀,心中也升起了一陣怒氣。
“一盤散沙,看來是我玄風高看了你們。導師們,他們這些就是一群扶不起的人,說得再多也毫無作用。既然,他們想要放棄希望,那我們也落的輕松。這樣吧,把覺得我們必死的人都分離出去。讓他們去投靠那兩個骯臟的門派,省得他們一天哭死哭活的,看了心煩。”
此話一出,眾人果然不在鬧騰,而是把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玄風的身上。“玄風,別以為你有點實力我們就怕你。如果,我們一擁而上的話,相信你也討不了丁點的好處。”
聞言,玄風卻是嗤笑一聲:“現在,你會說我們了。但是,我想問你。如果,只是你一人的話,還敢這么說嗎?”
話畢,那人怒火中燒,可是,又不想承認玄風的話是對的。
“當然了,一人的力量渺小,眾人結合在一起力量就大了。到時,還會怕你一個玄風嗎?”
聞言,玄風根本不惱怒。因為,他就是想讓大家知道結合在一起的力量有多強大。所以,他還是耐心的說道:“你說得沒錯。但是,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十分的不利。大家凝聚在一起還有點希望,如果像剛才那般如一盤散沙的話,我們就真的必死無疑了。不想成為別人的奴隸,就得打贏一場漂亮戰。”
話落,大家都開始反思起來。畢竟,到了這種境界任誰都不是小孩子了,只要給他們充足的時間,相信都會明白玄風的一片苦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鬧死鬧活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打算。
良久,只見一人高聲的說道:“玄風,你說得沒錯,是我們無理取鬧了。”
言罷!大家的意見出奇的一致,愿意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斗。一時,眾人又都恢復了信心。
“就算我們打不過,也要讓他們嘗一嘗封燼圣殿的厲害。”說完,大家的氣勢空前的高漲起來。
“導師們,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一學員突呃的問道。
“現在,我們先撤離這里吧,走一步算一步。希望,門派之中有人能察覺到妖界的情況提早打開傳送通道才好!”一女導師蹙著眉頭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薛天宇卻高聲的喊道:“我希望讓玄風上去說兩句。”
話音才落,不知哪來的楨小凡也附和著說道:“我也想聽聽玄風的計劃。”
一時,聽到這兩人的話語,眾人才想起之前玄風的判斷是有多么的準確。當下,也附和著說道:“我們都想聽聽玄風是如何計劃接下來的行動的!”
導師們聞言之后便不得不開口說道:“玄風,你就上來給大家說兩句吧。”
語落,玄風也不驕作。而是看了看遠方便高聲的說道:“大伙,我們邊走邊說吧!”
霎時,眾人又開始趕路。
而玄風也出聲說道:“剛才,我們停留的地點離與妖獸戰斗的地方并不是很遠,只有區區五十里路。但是,那兩個門派卻是沒有來追擊。這是為什么?”
見到眾人的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時,玄風又說道:“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跑不了,能讓他們如此自信的只有知道我們的下一步計劃才能這樣。不然,他們是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
“這些大家都知道,你說點有用的。”
“而我幾乎可以斷定,在一月之后,傳送通道之地,他們就會設下伏兵等我們上鉤!”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你想啊,既然他們已經宣戰那有可能放我們安全的回去嗎?還有,如果你是他們的話,要想抓住我們你又會怎么做?”玄風一臉輕松的說道。
言罷!眾人又開始思考了起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大伙似乎都想通了。紛紛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與其被人伏擊,不如我們就先一步伏擊他們。而且,以他們的心思根本料想不到,羸弱的我們居然敢這么做。”
“最重要的問題沒解決,他們有人數上的優勢,我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的考慮是正確的,但是,伏擊的意思是說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備,并不是你想的要和他們正面拼殺,這需要有適合偷襲的招式!”
“按你的意思什么樣的招式才算是適合偷襲的?”
說著,玄風便凝聚真氣。不時,就朝前方丟了一個“五行吞天鏡”。看著這招式在空中無情的綻放,大家的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
“還有最后的一個問題,怎么躲避神識的探查。如果,躲不了,那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說道這里,玄風又深深的陷入思考。良久,只見他的目光越來越亮,笑容也越來越盛。當下,便對著眾人又用了一個招式。
眾人見狀,無不豎起了大拇指。
時間悠悠的走過,轉眼就過了二十七八天。離大戰之日已是越來越近了,大家都顯得有點緊張。但是,在玄風的建議下,眾人都埋伏了起來。而他一人則是明目張膽的飛來飛去,根本不把兩大門派的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計劃之中,這兩天狂武門和血衣門就應該出現了。可現在已是日當正午,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大家的耐心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這樣的日子,眾人已經度過了幾日,意志和耐心顯然都已到達了極限。
轉眼,又到了黃昏的時間。就在大伙都快要放棄的時刻,突然,天邊傳來一陣巨烈的破空聲響,氣勢恢宏,就連空氣都跟著一陣震動。
感覺到這巨烈的變化,眾人的心臟一下子就繃緊了起來。
“都別出聲,血衣門和狂武門的人來了。”
言罷,大家都如一頭虎豹一般,藏在大山深林之中,等待著“獵物”進入自己的狩獵范圍。
而玄風則是手持一桿血紅的長槍,立于虛空,面對著襲來的眾人怡然不懼。
那些人飛得很快,不消一刻就來到了玄風的面前,雙方就這么對峙著。
“哪來這么一個不知死活的野小子?是不是封燼圣殿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其他的人都被嚇跑了嗎?”虎飚饒有興致的看著前方的玄風。
“頭領,我看前方有詐,我們還是……”還沒說完,便被虎飚扇了一個大嘴巴子。
“可笑,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就把你給嚇壞了?就算他的身后有埋伏,那還能抵擋的住我們兩派聯手。這不是還有孔兄坐鎮嗎?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的威風!”
話剛說完,便聽前方的少年說道:“虎飚,如果你怕了的話就速速離去,少在這礙我的眼。”
聞言,那虎飚眼神一轉便哈哈的笑道:“別說你身后沒有伏兵,就算有我也不懼。把他們都叫出來吧,只要叛出封燼圣殿我就既往不咎,饒爾等一命。”
話落,玄風便大聲的笑了起來,直把那虎飚笑得看不懂他的心思。
“你一個垂死之人有什么可笑的。”虎飚憤怒且狐疑的說道。
“我笑你如此膽小,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在我的身后已有重兵在埋伏著,你弱怕了的話,我便放你離去!”
聞言,虎飚開始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