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尋月兒的村長,唯恐迎來怪物。所以,才不敢大聲的喊叫。只能一路跟著月兒的身影追去。雖然,他是個孔武有力的莊稼漢。但是,月兒也是個筑基九層的修仙者。相比之下,還是月兒的速度要快上一些。
不久,修仙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慢慢的體現了出來。奔跑中的村長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可月兒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越跑越快。轉眼,便消失在了通道的拐角處。
村長一看,心中別提有多焦急。但是,又不能任憑月兒這么胡鬧下去。一旦碰到先前的那些怪物,他如何向井先生交代?所以,只能挺著早已乏力的身體。憑著豐富的打獵經驗,尋著月兒留下的細微足跡追了過去。
這一追可就追了三柱香的時間,可任性的月兒卻是越跑越遠,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已氣喘如牛的村長不得不停下來靠在石壁上休息。
正在這時,遠處的通道中傳來一聲月兒的尖叫。吳長青的全身就如觸電一般渾身抖了一個激靈,不得不拖著乏累的身體朝著月兒的聲音跑去。心里還不時的默念著“月兒堅持住,伯伯馬上就來救你了。”
這一刻,他焦急的內心都被拯救月兒的念頭給占據了,完全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但這并不影響他想要救下月兒的心情。
一時,吳長青竟然忘記了身體上的乏累,沉重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如腳下生風一般,很快就到了月兒尖叫的地點。
急切的掃視了下四周,才發現月兒正蹲在一片碎石堆前,雙手端在臉龐上,看樣子似乎在吃著什么的樣子。發現月兒沒事后,村長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可是,突然覺得這小丫頭的情緒有點不對。任憑自己怎么呼喊就是得不到她的回應。
這才心生疑惑地邁開腳步朝著蹲在亂石堆前的月兒走去。邊走邊叫著:“月兒,不是要找你爹爹和天賜哥哥嗎?怎么蹲在這里了?”說著,便伸出粗壯的大手朝著月兒的背部摸去。
可就是這么一摸,讓村長發現,月兒的身體怎么如此冰涼?
心里想著,該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吧?可以前都是好好的,沒見過她有怪病的征兆啊?感到奇怪的村長,只能用力的把她的身體給掰了過來。
只是一看村長便被嚇了一大跳,月兒的口中竟然有一條巴掌大的黑色蟲子,正在往她口里奮力的爬著。而現在,口外只剩下蟲子的一條尾巴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胡亂的拍打著。
絲毫沒有猶豫的吳長青,一伸手就抓住了蟲子的尾巴,使勁的把蟲子向外拉扯著。月兒的小手也如村長一樣,使勁拽住蟲子的尾巴,想要把它從口中給拽出來。
也不知道哪來的怪蟲,力氣出奇的大。在月兒和吳長青的合力拉扯之下,竟還不能把它給拉出來。
只見,月兒的面色越來越痛苦,整個小臉都爬上了一片紫紅的顏色。
吳長青知道,這是由于長時間缺氧導致的。如果,在不把這怪蟲給拉出來。月兒就將被活活的給憋死。
情急之下,村長已然雙眼通紅,青筋直冒,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而月兒,已被憋得直翻白眼。沒有辦法,村長只能掏出了腰間的匕首。這是多年打獵留下的習慣,隨身攜帶著一把匕首,那就不用懼怕遭遇到兇猛的野獸了。
先前不用,是因為他怕斬斷蟲子的尾巴后,那怪蟲就會趁勢鉆入月兒的體內。
現在,月兒快要被憋得背過氣了。危機之下,只能鋌而走險使用那下下之策了。
只見,他高高的舉起了那寒光閃爍的匕首。用力一揮,便朝著怪蟲的體內刺了進去。只聽,撲哧一聲,鋒利的匕首已然沒入怪蟲的體內,但卻沒有傷到月兒絲毫。這份對力量的掌控,就是一些初級的修仙者都掌握不了。
頓時,在匕首沒入蟲體后。一些綠色的液體就從創口處流了出來,噴灑得月兒滿臉都是。
而那蟲子吃痛便胡亂的搖擺著身體,不時還發出吱吱的尖銳聲音。村長瞅準機會,一把握住蟲子的身體就要把它給拖出來。還別說,蟲子受傷后,力氣也減弱了一大截。在村長的努力下,一用力就把那條蟲子拖拽了出來。
見到這惡心的蟲子還在匕首上胡亂的掙扎,村長心中生出一陣惡心,握著匕首用力一劃,那惡心的蟲子就被一分為二。流淌出綠色的液體,“噼里啪啦”的在地上胡亂的拍動著。
不知這蟲子的生命力這么強盛,村長抬起腳掌用力一跺。被一分為二的蟲子就被踩成一片殘渣,四周終于消停了下來。
此時,看向月兒,那小丫頭著實被蟲子給憋壞了。來不及擦去嘴角的綠色液體,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不時,還傳來一陣陣咳嗽之聲。村長見狀,急忙走過去扶住月兒的身體,在她的背后輕輕的拍打起來。良久,這小丫頭才慢慢的緩過氣來。
本想看到她害怕的模樣,可這丫頭卻又一蹦老高,生龍活虎的跑去找他父親,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危險情況。
村長一看,心中升起一陣無奈。突然間,明白了井先生的苦楚。只要這丫頭認定的事,不管是什么人和事都阻擋不了她的。
現在,村長看著逐漸遠去的歡快背影只能村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但是,為了她的安全,只能邁開乏累的腳步再度向著遠去的身影跑去。
待兩人走遠之后,亂石堆中才響起了一片吱吱的蟲鳴之聲。
不久,一條接一條的怪蟲就從其中爬了出來,直至爬滿整個路面。
只見,它們揮舞著一雙有力的鉗夾,仰頭嗅了嗅空中的氣味之后就朝著村長和月兒的方向爬去。
而此時,迷宮的另一處。調息已久的井先生已把胸口的傷勢恢復了過來,摸了摸焦黑的胸口,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
關切的看向天賜時,才發現這孩子的生命力要比自己預想的堅強許多。雖然,有著丹藥的輔助。可自身的恢復力算是很驚人的了。
換做一般人,受到這番傷勢,就算有丹藥輔助,沒個十天半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恢復的。
但天賜只用了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破損的內臟已經長好不說。就連被撕裂的肌肉都快要愈合好了。這讓,井先生無比的驚訝,心覺,這是人類擁有的恢復能力嗎?對于天賜的來歷不禁浮現出一片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