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在地面上那數十道抽搐的身影,天賜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憐憫之心。
他生平最痛恨的便是以他人生命交換金錢的買賣。
而這時,吳長老看清了來人是玄風之后,便雙眼一花沉重的倒了下去。
好在天賜眼急手快,身影微微一動便扶住了吳長老的身體。
“你們快救助受傷的同伴,還有把這些殺手都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記得把他們口中的毒藥給拿出來。”
說完,便運起真氣為吳長老療起傷來。
不久,原本已經氣若游絲的吳長老面色逐漸的紅潤起來。天賜這才放心的把他放作一旁。
看了看屋中的族長,天賜嘆了一口氣后,就大步的走入其中。
頓時,一股難忍的惡臭撲入口鼻。依稀間,還看到族長有著微弱的氣息。
不在等待,急忙喂族長吃下丹藥,便靜靜的觀察起來。
只見,丹藥入體之后便散發出一陣璀璨的白光。族長滿身瘡痍的傷口中就不停的流出黑濃的液體。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一股股黑色的血液更是從傷口之中噴射出來。
為了不讓族長這般痛楚,天賜便伸出食指對著他的眉心輕輕按下。
只見,一點錚亮的光華進入眉心之后,痛苦非常的族長便雙眼一閉,昏睡了過去。
不久,由于太累的關系,天賜也倒在一旁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笠日清晨,天賜才緩緩的蘇醒過來。
急忙起身查看皇甫族長的身體后,發現那滿是瘡痍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在看了看一旁的吳長老也漸漸的睜開了眼睛,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的落了下來。
“族長治好了嗎?”吳長老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關心他的師兄。
“長老放心,族長已無大礙。”說完,便扶起吳長老來到族長的身前。
霎時,見自己的師兄氣息平穩,面色也紅潤起來。
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天賜就快速的磕起頭來。
天賜見狀,心中盡是震驚,急忙把吳長老扶了起來。
“長老這是為何,晚輩可承受不起啊。”
“小兄弟,可別這么說,你治好好了我的師兄。吳某無以為報,受得起我這一拜。”
說著,又要向地下跪去。天賜急忙把他扶住,攙扶到了一旁的座椅之上。
“來人吶!”
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兩個丫鬟,看了看天賜后恭敬的問道:“公子何事?”
“快把這些臟東西拿出去燒掉,在為你家族長準備下洗漱的物品。”
話畢,兩位丫鬟才敢看向自家的族長。竟發現,他們的族長已然醒了過來。
“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高興的喊道:“老爺!”
天賜和吳長老這才轉身看去。
“師兄啊!你可把師弟急得要死啊!”吳長老抽泣的說道。
“你就不能像個成年人一樣,想當一輩子的老頑童嗎?”皇甫族長氣息微弱的說道。
“快去換些干凈的被褥和衣裳過來。”吳長老對著兩位丫鬟激動的說道。
見到自家族長蘇醒過來,兩位丫鬟便也歡喜的退了出去。
“師弟,這位是?”皇甫族長氣息微弱的問道。
“這位就是救治族長的恩人,沒有他的話,我師兄弟兩就陰陽相隔了。”
見到皇甫族長看向自己之后,天賜便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見過皇甫族長!”
由于,自己的身體太過虛弱,皇甫族長只能微微的應了一聲。
不久,兩位丫鬟就抱著干凈整潔的衣服進來,把自家老爺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而天賜見狀,也適時的退了出去,煉制解藥去了。
“師弟啊,禎兒和奇兒怎么樣了?”
“都好,都挺好的。”吳長老唯恐自己的師兄在受到刺激便有意把天賜的推測給隱瞞了下去。
“我們多少年的感情了,你的心思我又怎么會不知道,是怕我知道后生氣吧?”
皇甫族長見吳長老沉默不語,心中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奇兒是我最小的兒子,他的品性我最了解。只怕他日后要吃大虧的。至于禎兒……”說著,族長便咳喘了起來。
吳長老見狀,急忙扶著他的身子,輕輕的拍了起來。
“師兄,您別急,這不還有我嗎?”
“你雖然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是你始終不姓皇甫,就算要插手也沒有余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奇兒他能走得有多遠?”
“這到不是難事,大不了我把奇兒引入文星閣做一個閑職。也可保他一世無憂!”吳長老真誠的說道。
見皇甫族長不在講話,吳長老似乎有想到了什么,便興奮的說道:“剛才出去的風樓主年輕俊杰,我們可以花大價錢買下他的
四紋丹藥,為您續命!”
這時,皇甫族長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什么?四紋丹藥?”
見自己的師兄終于有了精神,便興奮的說道:“天底下只有他一人能煉制四紋丹藥,就連我文星閣都望塵莫及。”
“快快,把他給請進來。”
吳長老出門一看,便對著皇甫族長搖了搖頭后說道:“現在恐怕不行,他正為自己煉著解藥呢!”
見皇甫族長一臉的疑惑后,便把他和天賜的經歷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先前我的還以為他是一名郎中呢,那就等會兒在請他進來吧?”
如是這般,這對師兄弟一刻不停的聊起天來,就像以后見不到面的兩個小孩子一般。
直到正午時分,天賜才服下解藥。
由于,病情不是很深,在派出一些污血之后,天賜又精神煥發起來。
一看周圍,兩個丫鬟正在燒著族長換下來的被褥。
正好被出來的吳長老看見。
“風樓主,族長里面有請!”
天賜也不驕作,站了起來就往里面走去。
“師弟,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風少俠有重要的事要談。”
待吳長老走后,皇甫族長才開口說道:“風少俠可以為我煉制一枚四紋丹藥嗎?”
聽聞此話,天賜明顯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恭敬的問道:“不知族長需要那四紋丹藥做什么?”
“哎,我是放不下自己的妻兒啊。”
天賜聽聞后,眼神一轉就說道:“奇兒品性純良,是會吃些虧。但有著幾位哥哥的保護也不至于落到無人照看的地步。”
說著,仿佛想到了什么,就閉口不言。
皇甫族長見狀,便真誠的說道:“風少俠心思敏捷,應該也看出了我皇甫家的情況。在我百年之后,我這妻兒便無依無靠,我實在是放不下心。”
“既然皇甫族長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我不煉制倒是我小氣了。這樣吧!我給皇甫族長一份藥材清單,待準備好了便開始煉制吧!”
“呵呵,老夫在此先謝過風少俠了。”
話畢,皇甫族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對天賜說道:“風少俠,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少俠能否如我所愿?”
“還請皇甫族長明示!”
“在我抱病的這段時間里,可有人要暗害我皇甫家?”
天賜聽后,只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并不好插手別人家的閑事,但不說好像又有點不給族長面子,轉念一想便說道:“天賜一個外人并不好插手。”
皇甫族長聽聞之后,渾身都是一震,“還真有人敢在我皇甫家的頭上動手啊!少俠但說無妨。”
只見天賜雙手抱拳,向著皇甫族長恭敬的說道:“我已把數十個殺手關押到皇甫家的地牢中,帶族長身體好些了,便可親自審問。”
皇甫族長聞言道了一聲“好”后,便讓人安排天賜住下。
才過不久,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風樓主,風樓主快請開門。”
天賜聞言便知是那皇甫宣威,當下也沒多少的好態度留給他,便對他不理不睬。
可讓他不解的是,這皇甫宣威臉皮怎能如此的厚,自己不開門,他就在外面敲個不停。
不久,天賜就心煩的說道:“你若是在敲門,我便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家族長了?”
本以為說出此話,那皇甫宣威就不會在糾纏自己。
可沒想到的是,那皇甫宣威略微遲疑了一陣,便又開始敲門:“風樓主,當時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像放屁一樣把我給放了吧!”
聞言,天賜對他是生不起一絲的好感。
“你退吧,人命自有天數,你在這求我也是無用。就算給你開門了,也改變不了你狼子野心的事實。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之上!”
“樓主大人開恩,當時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下次在也不敢了,不,真的沒有下次了。”
話畢,天賜伸手用力一揮,一道強勁的氣浪就把皇甫宣威吹得老遠老遠。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之后,任憑他如何叫喊都不再理會于他。
笠日,天賜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后。發現不知何時,那皇甫宣威已經不在門外。
而一早便有丫鬟來伺候著,天賜自然是不習慣,便自己一人到院中溜達。
突然,一家丁模樣的人跑到他面前單膝跪下之后,便恭敬的說道:“風樓主,族長大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