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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完,盡皆余音寥寥的模樣。其實這是明朝,文化還沒發展到那么開明的地步,所謂的《再別西宛》在那時候幾乎連詩詞都算不上,最多算白話短文而已。但這是皇上“所作”,又是從魏忠賢口中所出。因此無論巴結忌憚魏忠賢的,還是顧忌田七顏面的,都得裝出一副陶醉之色。
田七心驚魏忠賢耳目無所不在的同時也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他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人都是裝出來的,還以為前世的名世之作經自己稍微改動一番,竟然真的成為經典了,是人都有的虛榮之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雖然是剽竊的,但誰知道,嘿嘿,田七心里如此齷齪想到。
“陶醉”的期限一過,叫好驚嘆聲響徹大殿。魏忠賢自然更是得意,田七依諾賞賜其百兩黃金。當魏忠賢榮寵萬分地接過小太監端著的黃燦燦的金子時,又是一片叫好之聲。
魏忠賢出盡了風頭,包括田七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志得意滿地回座了,沒想到這廝還不滿足。
只見魏忠賢又對田七拜了三拜,慚愧道:“請皇上恕臣掃大家的興:在這歡樂的氛圍中,臣想到了大明目前正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可憐子民,他們現在是否能有暖衣穿、是否能有飽食食呢?奴才得朝廷信任而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掌皇上最信任的東廠,沒能為國家解決這些根本的大事,當真無顏以對賜我恩寵的圣上了!”說完,把黃金舉過頭頂,大義溟然道:“這是皇上剛剛賞賜于臣的一百兩黃金,臣愿借花獻佛,以之充實國庫,愿我皇惠光普照之處,再也沒有缺衣少食的可憐人!”
有閹黨一族更是激動,一個個“感動”地不**樣,就連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看似隸屬東林黨的官員也是佩服,更有甚者念起唐朝憂國詩人杜子美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大批天下寒士俱歡顏……”來。
老田心里都開始懷疑起來,難道歷史有誤,自己先入為主,其實魏忠賢是個模范太監?疑惑地問站在身旁的小五子:“小五,難道朕冤枉魏忠賢了?”
小五子不置可否地小心翼翼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過廠衛大人所說的話確實是把奴才這等沒見過世面的人給感動了,以為廠衛大人憂國憂民了。”
田七笑罵道:“你小子敢諷刺朕沒見過世面?”說到這里猛然心驚,敢情小五子在委婉的提示自己,自己差點被魏忠賢給忽悠了,魏忠賢這王八羔子,沒生在二十一世紀真是可惜了一個前途光明的影帝了。
再看下面,只見朱由檢也滿是困頓,小聲問背后書生道:“憲之兄,這魏忠賢原來是如此地心系天下蒼生,本王以前是不是看走眼了?”
書生不答,好一會方才低聲笑道:“王爺,小生有一個疑惑:一百兩黃金是魏廠衛今年收入的千分之幾何?”
…
忽有一聲冷哼:“好一個一百兩黃金!只是下官不明白,魏廠衛這一百兩黃金能建幾千萬間‘廣廈’來給‘天下寒士’居住了?”建極殿中本是一片阿諛奉承之聲,哄哄鬧鬧的,這冷哼聲在這種場合就顯得尤為突兀了。田七尋聲望去,原來是坐在自己右手邊最末位的那個剛開始就給自己不一樣感覺的官員。
本是滿面春風的魏忠賢聞言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那人叫道:“張學亮!平時你對本座冷言冷語,惡意諷刺中傷,本座拿你無可奈何。可今夜是除夕夜,皇上大邀群同同歡之時,圣上面前你也敢放肆嗎?”
這魏忠賢果然陰險狠毒。即使氣急,順口也能不著邊際地把藐視皇帝的大帽子往這叫張學亮的官員頭上壓下來,用心之險惡,即使是閹黨之流也是一陣膽寒。
哪知張學亮根本無所畏懼,從容前行幾步剛好站在大殿正中,昂首道:“張學亮本人無能,平時只能仰望威風凜凜的廠衛大人的鼻息。本來準備繼續茍延殘喘以求自保,但廠衛大人適才之矯揉做作,讓學亮不忍再看。再說明君在前,我張學亮何懼之有?”
魏忠賢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這張學亮平時對他畢恭畢敬,魏忠賢還把張學亮當“自己人”呢,沒想到最后被“自己人”捅了刀子,自己被人給蒙騙了的感覺最是讓魏忠賢生氣。由此可見魏忠賢是多么的狡詐,張學亮平時對他虛與委蛇,哪里有過“冷言冷語,惡意諷刺中傷”了?
老田聽到張學亮所說之話,心里大呼精彩。尤其是最后一句,看來這張學亮不是個愣頭青,還知道因時制宜,巧妙地把不利因素轉化為有利條件。身后的小五子嘆道:“可惜了一個人才了!”
老田奇怪地問道:“怎么可惜了一個人才了?”
小五子作哀傷狀道:“這張學亮張大人得罪了廠衛大人,想來一出建極殿就得倒霉了。奴才沒有見識,總是固執地以為,凡是能讓廠衛大人在圣上面前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人就是人才!”
田七聽他說得俏皮,心里也是一陣輕松,回頭瞪一眼小五子,斥道:“你小子少在朕面前裝腔作勢,你不就是想要朕保他嗎?”接著“邪惡”一笑:“不好意思,朕這就先代魏忠賢整他了!”
下面兩人還在橫眉冷對中:魏忠賢挖個坑給張學亮拋過去,張學亮就不動聲色地還過來,還處處直指魏忠賢死**,把老田來到明朝后最佩服的嘴上功夫之王給氣得七竅生煙。
“夠了!”田七怒道:“你們是我大明的棟梁還是街頭做小買賣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指著魏忠賢:“你,身為朕之近臣,飽受天恩,這么些年的官飯你都白吃了?什么也別說,罰十萬兩銀子并罰俸一年,以作懲罰!”
魏忠賢嘴巴張了張,心里委屈極了,皇上以前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自己這次“表現”不可謂不好,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沒想到就損失了十萬兩銀子和一年的俸祿,外加在百官面前丟顏面。特別是這銀子,十萬兩啊,要是不拿就是抗旨不遵,拿出來了不就是向大家說明:嗨,我魏忠賢搜刮民脂民膏了!
“再說!再說再加罰!”老田心里那個得意啊,不是說老子糊涂嗎?老子真就來裝個糊涂!反正名聲不好了,還能掙點外快!
似乎能看到魏忠賢額頭的冷汗,老田暗道:不能讓這大奸人絕望了,萬一狗急了跳墻可不是好玩的。又指著張學亮,怒道:“還有你,身為下官,竟然在朕邀百官同慶的大好日子言出不遜,頂撞朕最信任的魏卿。來人,把這廝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本來面如死灰的魏忠賢眼睛一亮,心道:看來皇上還是信任我的,我多慮了。百官也盡皆愕然:有這么胡鬧的皇上嗎,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一個京官給下獄了。只是眾人殊不知這是老田的欲保先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