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老田倒是想起了這個在除夕夜宴上見了一次面的后世著名的軍事政治家,頓時來了興趣:“你能把他請到?恩,只要是這小子來教導,肯定錯不了!”
朱由檢猶豫道:“這個人有才是有才,不過臣弟看此人過于迂腐,涉世不深,需要打磨。如果咱們把這個重任交給他,就怕他擔不起到時候他個人人頭落地是小,要是耽誤了咱們大明的大事是就不好了”
這個看人的方面,老田倒是一竅不通的,而且與史可法也沒有什么接觸,對他的了解也僅限于知道這個史可法同學是未來很有名氣的軍事家、政治家,對明朝忠心耿耿,至死不投降滿清的民族英雄。但那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至于現在的史可法是否可堪大用,那老田可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那皇弟的意思是不能用他了?”老田郁悶道。這個沒有人才可用很不爽,但知道肯定是人才問題是不敢確認現今是否可用,更是件非常郁悶的事情。
朱由檢道:“不,依臣弟看來這個史可法用是完全可以用的,但是咱們得給他派個副手,平時對他多多提點,好好教教他為人處事的道理”朱由檢頓了頓,眼中兇光一閃:“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看著他。”
仔細品味著朱由檢話中的意思,老田心中暗暗一嘆。如果歷史不改變,這個后世可歌可泣的崇禎皇帝還不愧是個多疑的主兒啊。現在還這么小,話中隱藏的意思不就是擔心懷疑史可法的忠心問題么?不過人家朱由檢也是為了朝廷,為了自己著想,于公于私老田都不忍駁了他的面子,況且這個史可法現今確實只是一介書生,也沒有什么管理的經驗,派個人提點提點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那就再增加一個副校長,小檢你看著辦。”
朱由檢笑道:“皇兄英明!臣弟思來想去,這滿朝之中,也沒有什么人才適合了。不過倒還有那么一個,不知道皇兄是否愿意給他一次機會?”
老田奇道:“誰?”心中暗想,不會又是俺老田不知道的某個牛人吧。
“這個人是皇兄除夕宴上當即打入天牢的人”朱由檢苦笑道。
被朱由檢這么一提,老田倒是想起了這個倒霉蛋,當時出于保他的心思,把他打入了天牢。之后老田與張焉卿卿我我,甜蜜無限,后來又遇到師父司徒樂明,一檔子事,老田倒把這個人給忘在了腦后。不過這朱由檢為什么要提他?雖然那小子那天的表現確實看起來像是個正直的人才,但是也是自己的事吧?朱由檢提他,莫非是跟他有私交,怕自己真的把他關在牢里不放出來了不成?想到這里老田暗罵自己沒事找事,剛才還暗嘆朱由檢多疑呢,自己卻也犯同樣的錯誤了。
“恩,這個人叫什么來著?是叫張,張學亮是吧?看朕這記性,你要不提朕倒給忘了。”
老田是個文盲,身上的優點確實很少,但是下定了決心的事情就要馬上去把它落實,卻是老田難得的優點之一。后世對于偉大的熹宗大帝也自是褒貶不一,原因無他,熹宗大帝雖然很有作為,開創了中華民族難得的盛世王朝得到后世子孫的一致贊揚。但是這個皇帝平時言行處事都大違常理,胸中又沒有什么驚世駭俗的文治武功,與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相比,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了,因此也有很多所謂的史學家們研究后得出一個讓他們郁悶的結論:明熹宗的成就大多來自于運氣使然!但是老田的雷厲風行,確實沒有任何人去質疑的。所以說,成就大事的人啊,水平不一定全都非常高,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一定有某一方面的優點值得肯定!
老田本來說想讓小五子直接去天牢宣道口俞,把張學亮放出來了事,不過轉眼一想,反正自己沒事,倒不如親自去把他放出來,順便把張學亮的心再收買一下,豈不更妙?然后又聯想到史可法同學,這個也是自己去“請”他好了,古代不是有君王拜將一說嘛,自己就代表還沒開學的皇匍軍事政治學校去請他來當老師好了。皇帝身份就是妙,稍微給一點誠意,人家肯定會感恩戴德,為自己鞠躬盡瘁的!特別是這兩個人,可是最重要的角色啊,萬萬不能出來什么馬虎才好。
然后任務分派地很明確,小五子帶了老田的手諭在吳仁勇帶領的四五個精干大內侍衛的陪同下即刻出皇宮去天下各處秘密招募可造之才去了。這里吳仁勇又給老田出了個難題,就是吳仁勇擔心老田的安全問題。特別是上次的刺客風波,那小李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這廝武功卓絕,單獨遇上,吳仁勇都沒有一點必勝的把握。自己作為老田親密時候說的貼身侍衛,離開了老田,這老田的安全確實是很有問題。
老田直接一個飛腳踹過去,笑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啊,缺了你朕的安全就等于零了?你只需協助小五子把人給朕選好嘍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注意一定要保護好小五子的安全,要是這小子回來少了一根汗毛,朕為你是問!”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自己最親密的小五子要遠行了,老田心里總有些不踏實,莫名其妙地!
吳仁勇連忙把胸脯拍得梆梆響:“請皇上放心,俺老吳一定把小五子保護好了!回來的時候要是他少了一根頭發,皇上您直接把俺的腦袋摘了去!”
老田擺了擺手:“去吧,早去早回。”不忘再囑咐道:“事情要給朕辦得妥妥貼貼的,一個月時間,朕要在這里檢查你們所收羅的一百個大明未來的支柱!”老田心里苦笑,自己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