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買了回國的機票, 打算立馬回國處理陰魂不散的男人給我惹得麻煩。然而禍不單行,我再次被送入醫院。醫生說我長期以來的飲食不規律導致身體虛弱,抵抗力差, 以及時常情緒波動大。胎兒很不穩定, 如果我一意孤行不好好調養, 流產的可能性很大。四個月大的孩子已經有了人形, 這時候要是出現什么意外, 太殘忍了。醫生的話我謹記腦海。
想來謝榭就算再囂張,有政策限制,他最多能拿30%的股權。只要沒全拿走, 我就有機會。我忍!
我盡量拋開一切雜念,每天吃好喝好睡好, 孕婦體驗館也隔三差五的去。教練時常問我丈夫怎么沒跟著一起過來。我只說他工作忙。
生活一切井井有條, 我想自己應該可以生個健康的寶寶。卻不想四個月后的某一天, 我再次收到小楊發來的消息,她說謝榭霸占了我的辦公室, 還處理了一批老員工,洛雨辰作為工程部經理,無緣無故被開除了。
公司現在停止運行了,大家謾罵聲不斷,好多人主動遞了辭職信, 包括我最信任的小楊。
有那么一瞬間, 我氣上心頭, 整個人處崩潰邊緣。
謝榭簡直就是混蛋!惡魔!
他有什么可以直接沖我來, 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他, 離不離婚都成,他對我都可以不在乎, 唯獨不能搞垮導師留給我的花藥,那是我最后的底線。
怒火攻心。緊接著腹部一陣接一陣絞痛,我的褲子上滲出血跡。
我趴在桌上,用手撐著肚子,慌張地叫來了唐阿姨。
唐阿姨進門看見我的一瞬間,嚇傻了眼,好在多年的職業素養讓她瞬間反應過來,立即叫了救護車送我去了醫院。
我肚子是疼痛的,看人和物也開始有重影,但神志還算清醒。醫生和唐阿姨的對話我都能聽清。
醫生:“早產,需要立即破腹。你是花諾家屬嗎?需要立即簽字。”
唐阿姨慌張不安:“我只是保姆,沒這個權利啊?!?
醫生:“她丈夫呢?父母呢?”
唐阿姨:“這個,她的情況解釋起來有點復雜,要么這樣吧,我代簽一下行不行?”
醫生:“不可以。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產婦現在情況很嚴重,搞不好……”
我說:“醫生,我自己簽。”
握著筆,我顫抖的簽下字,并且在保大保小那一欄里,毫不猶豫的勾選了報小,并簽了字。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向謝榭問個明白,為什么他的心這么狠,總是跟我和花藥過不去!
再次醒來時,陪在我身邊的是唐阿姨,她笑得合不攏嘴。我下意識的摸自己肚子,扁平的,一瞬間的慌張。
唐阿姨看出了我的擔憂,和藹的笑說:“你安心的好好信息吧,小王子在呢,沒事兒。”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寶寶睡姿乖巧,好小好小。瞬間眼角一片濕潤。
醫生說我身體虛弱,兩個星期后可以出院。兩個星期好遙遠,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我的花藥正處在危險關頭。
在唐阿姨的極力勸阻之下,第十天的時候,我出了院,登上了回國的飛機。我耐心的向唐阿姨的說明了情況,她表示理解我,并且要我多加照顧自己,孩子有她在沒事兒。我給了阿姨一個深深的擁抱。
等我到達公司時,謝榭正給大家開會議,坐在我的專屬位置上。
見我踹門而入,公司的各領導層見到我的一瞬,竟然有些慌張。
倒是謝榭波瀾不驚,臉上未見任何異樣的表情,唯獨快速掃視了一眼我的腹部。
我不去理會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拖了椅子,坐在謝榭對面,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說:“各位請繼續?!?
大家一時面面相覷,目光在謝榭和我之間漂浮不定。
沒臉沒皮的謝榭真的把把公司當成自己的了,肆無忌憚的發表自己關于花藥改造,重新轉型的言論。
我聽得一肚子的火。當下猛拍桌子,堅決道:“我不同意?!?
會議結束,大家都散去,碩大的會議室,獨留我和謝榭兩人。
“花總,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他臉上掛著讓人惡心的笑容。
“托您的福,沒死?!?
也許是我的話哪里觸動了他,先前還道貌岸然的人樣,一瞬間變了臉。
“那您可真是好命!希望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你的良心?!彼麥惤?,手輕浮的搭在我的腹部,語氣很輕,輕得像冬日的寒冰。
我狠狠地撥開他的手腕,笑里藏刀:“希望你的所作所為也對得起你的良心!論心狠,我從來不會輸!”
謝榭忽然仰頭笑了聲,貼著我的耳畔,語氣依舊是輕飄飄地:“花總的厲害,謝某可算見識到了呢,佩服佩服。”
他輕浮地抬起我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抹過我的復古色紅唇,“口紅不錯。”說完帶著爽朗的笑聲,大步流星的出了辦公室。
晚上回來,早早洗漱完畢,和唐阿姨一番視頻通話,知道寶寶一切都很好,我便安心的躺下準備休息。卻不想屋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久久不絕于耳。
房子的隔音效果向來都是可以的,但是像今天這種聲音還這么大的,完全可以找物業投訴了。
因為對面是謝榭,我不想給他任何自改的機會,直接撥打了物業的電話。
十分鐘后物業上了樓,聲音停止了幾分鐘后,又開始吵了起來。我再次打電話問物業,物業只說有更要緊的事要處理,這邊的先等一等。
不用想也知道,謝榭定是收買了物業。
于是我穿好衣服,也不管頭發的凌亂和素顏,敲了謝榭的門。
開門的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妹子,像極了夜店里的。
“這位大姐,您有事嗎?”辣妹一點嫌棄。
“麻煩你們聲音小點好嗎?大晚上的大家都要休息,請你們注意一點?!?
“好的好的,我們知道了?!崩泵么饝那诳欤P上了門一樣的吵。
我繼續咚咚咚的敲門,這次他們倒是學精了,直接忽視我的敲門聲,我找來挑衣桿對著門繼續不停的敲,聲音越來越大,我不相信他們聽不到。
這一次是謝榭在幾個女人的簇擁之下開了門。
“呦,花總,這么晚了有事么?”
我說:“麻煩謝總聲音小一點,您有私生活可以,但請不要私生活影響到別人?!?
“不好意思,影響到花總了。大家都是同事,理當互相理解的。不過今晚我的派對嗨的停不下來啊,花總不妨一起來?”謝榭對我做了請的手勢。
我瞥了一眼他屋內,燈紅酒綠,烏煙瘴氣。
“不了,我就不破壞謝總的好雅興了。”
我剛說完,剛剛開門的那位辣妹,輕蔑道:“謝總邀請你是你的榮幸,哪來那么多廢話!”
喲呵,這個丫頭片子敢數落我?謝榭給她大臉了!
我客氣道:“還是算了吧,你們謝總日理萬雞,鶯鶯燕燕的沾染的太多了,搞不好就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們可得注意一點,別大腿沒抱成還染了一身病。”
想來我的話是起到點效果的,幾個妹子和謝榭臉色鐵青。
“好了,話不多說,你們隨意。我今晚不在家住,你們怎樣都行?!痹挸隹诘哪且粍x,我已經決定好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