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年本來還覺得挺心虛,被霍正這么一指責(zé)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然后沒好氣的說到:“老爺子對我們的恩情我們自然是不會忘的,所以這么多年一直對霍氏集團(tuán)忠心耿耿鞍前馬后。現(xiàn)在老爺子走了,我們繼續(xù)扶持老爺子的后人,這有什么不對嗎?難道瀝陽他不是霍家的后人?”
“……”被這么一通搶白,霍正也沒了話說,是啊,在他們眼里霍瀝陽也是霍家的后代,和霍殷容一樣,所以,選誰都可以,完全是他們的自由耘。
說不出反駁的話,霍正只能一臉怒容的坐下。
霍殷容沒什么期望的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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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又竊竊私語了一番。
其實(shí),霍殷容已經(jīng)不抱什么期望了,連心腹都能背叛自己,他也不指望不是心腹的人能夠挺身而出。
可是,那兩個人低頭商量了一會兒之后竟然投了霍殷容的票,這不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喲,五比六?”周群笑了一聲,“看來差距正在一步步縮小嘛。”
他手上的這一票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如果他也投了霍殷容,那么雙方再次打平,但如果他投了霍瀝陽,那么這場選舉的輸贏是徹底定了,霍殷容再沒翻盤的機(jī)會。
霍殷容的目光幽幽的轉(zhuǎn)了過去,然后他注意到周群的手放的位置好像有點(diǎn)不對,怎么看著像是放在……霍殷玉的腿上踝?
他臉色變了一變,這個混蛋,竟然敢對他妹妹動手動腳?
周群也察覺到了霍殷容對自己近乎吃人的目光,他急忙討好一笑,這位可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子啊,怎么也不能得罪。
霍殷容卻是看的心頭火氣,他這笑是什么意思?挑釁嗎?
雖然那兩個人投了霍殷容的票讓霍瀝陽有些吃驚,不過他并不著急,因?yàn)榫退阒苋和读嘶粢笕莸钠保p方也不過是在票數(shù)上打平,在股份上,他仍然是最大的股東。
周群當(dāng)然會投霍殷容的票了,于是雙方打平。
毫無懸念的,霍瀝陽憑借股份上的優(yōu)勢,就要成功把霍殷容擠下臺,自己上位。
周群忽然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們各占多少股份?”
這次不用秘書回答,霍瀝陽自己回答了:“我占百分之三十,霍殷容百分之二十七。”
“所以,你們這是誰占的股份多誰就能擔(dān)任……這個董事長。”
“是的。”
“哦,這樣。”周群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翻開自己的股權(quán)認(rèn)證書,狀似無意的說到,“我這里有百分之五,如果,我贈送大……贈送霍殷容四個百分點(diǎn)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比你多,然后就可以繼續(xù)擔(dān)任這個董事長了?”
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大逆轉(zhuǎn),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diǎn)措手不及。
霍瀝陽更是一臉驚愕。
那可是四個百分點(diǎn)啊,好幾千萬的資產(chǎn)他就這么轉(zhuǎn)手就送人了?
周群一點(diǎn)也沒在意,像送出去的不是幾千萬而是幾千塊。
霍殷容也吃驚不小?目光又在霍殷玉和周群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難道說他們兩個……
霍瀝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咬牙說到:“這樣好像不合規(guī)矩吧?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誰說結(jié)束了?我怎么覺得沒結(jié)束?”周群掏出手機(jī),一臉淡定的說到,“別著急,我律師就在樓下,打個電話讓他送一份股權(quán)讓渡書過來,不過幾分鐘的事。”
霍瀝陽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憋的一張臉又青又紫。
這個反轉(zhuǎn)可是夠徹底的,霍正和胡靜月不由的喜出望外。
勝利來的太意外了,連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
果然,沒幾分鐘周群的律師就帶著一份文件上來了。
那是一份贈與合同,合同上標(biāo)明他無條件把自己名下霍氏集團(tuán)股份的百分之四贈與霍殷容。
周群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格外客氣的把文件遞到霍殷容的面前:“霍……先生,簽完字你就又贏了。”
這樣好的事,是個人都該毫不猶豫的簽字,可是霍殷容卻猶豫了。
他抬眸,看向霍殷玉:“這事兒你知道?”
霍殷玉搖了搖頭,她躲周群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把他叫過來。
而且周群買了霍氏集團(tuán)股份這件事她一點(diǎn)也沒聽說,看到他來,她還覺得挺意外的。
周群感覺氣氛怪怪的,他想說些什么霍殷玉卻擰了一下他的手,于是他又把那些話咽了回去。
霍殷容把文件推了回去:“那這個我就不能簽。”
霍瀝陽本來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竟然又出現(xiàn)這樣的大反轉(zhuǎn),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而其他人,只感覺跟看美國大片似的,迭起,跌宕起伏,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霍正和胡靜月不敢相信霍殷容竟然拒絕了,都不由自主的慌張起來。
“殷容,你……你是不是說
錯了?”胡靜月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霍正也連忙說:“殷容,別這么快下決定。”
他們坐在桌子的另一面,沒有看到這邊的情況。
霍殷容卻看見了,那小子一直在動手動腳,如果不是霍殷玉沒有反抗,他早把這個混蛋扔出去了。
霍殷玉把手從周群手里抽了出來,她隱約有點(diǎn)明白了霍殷容拒絕簽這份文件的原因,輕笑一聲,她伸手握住了霍殷容的一只手,然后定定的說到:“哥哥,大局為重。”
“不行。”保住在董事會的席位雖然重要,但是保住妹妹更重要,他不能用妹妹來換公司。
霍殷玉從來不知道霍殷容的脾氣竟然這么倔強(qiáng),可是爸媽還在這里,又有別人看著,她不能說太多。只能含糊其辭的說到:“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相信我。”
一舉兩得?難道說霍殷玉和周群是兩廂情愿的?
他還是有些懷疑,可是霍殷玉的表情并不像是在作假。
他有些遲疑。霍殷玉又催促了一遍:“快點(diǎn)兒!”
霍殷容只能一咬牙,簽下了這份協(xié)議。
霍瀝陽完敗!
走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歷經(jīng)多少曲折,又經(jīng)過多少反轉(zhuǎn),幾個人都有些激動。
周群悄聲問霍殷玉:“你和你哥在打什么啞謎?”
霍殷玉淡淡到:“沒什么。”
勝負(fù)已定,霍瀝陽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去一個不按照常規(guī)行事的周群,將他的計(jì)劃全部打亂,想到自己以后的下場,他不由的面如死灰。
幾個投了他的贊成票的股東也是一臉懊悔。
霍瀝陽就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他們怎么就聽信了他的話,投靠了他呢?這下慘了。
霍殷容起身,氣勢強(qiáng)勁的說到:“謝謝大家的支持與信任,能夠連任執(zhí)行董事是我的幸運(yùn),我保證,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他們這一隊(duì)的,興高采烈的鼓掌,霍瀝陽那一隊(duì)的,氣勢萎靡。
霍瀝陽正要甩手離去,他的秘書忽然靠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老板,楊小姐來電話了。”
聽到楊小姐三個字,霍瀝陽臉色一變,接過電話又讓秘書把他推到了門外。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摁下了通話鍵,神色間竟然充滿了畏懼。
“喂,楊小姐。”
“事情辦妥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任誰聽了都會覺得那一定是一個溫柔嫻靜的女子。
可是霍瀝陽的額頭竟然冒出了一絲絲的冷汗,他的背脊迅速的竄起一股涼意。
“沒……沒辦好……”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沒辦好?”那頭的聲音忽然陰森起來。
霍瀝陽立刻解釋:“那是因?yàn)榘肼泛鋈粴⒊鰜硪粋€……”
“無能就是無能,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借口?”楊小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霍殷容一噎,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廢物,早就知道不能指望你,我已經(jīng)派了姚律師過去幫你,他馬上就到。”
被人這樣侮辱,霍瀝陽心里憋屈的要死,但是現(xiàn)在還要仰仗這個女人,他不得不低頭。
“知道了。”
他話還沒說完楊小姐已經(jīng)冷漠的掛斷了電話。
他氣的差點(diǎn)把手里的手機(jī)給摔了出去,手都舉起來了,可是眼前卻忽然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的皮鞋,他抬頭去看,就對上一雙淡藍(lán)色的眼眸,眼睛里不帶一點(diǎn)的溫度。
那人看見霍瀝陽的動作,隨即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怎么,對楊小姐不滿?”
霍瀝陽臉部抽搐了一下,他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沒有,我就……伸伸懶腰。”
說著還雙手舉起動了動。
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他冷笑了一聲,然后把手里的一個密封文件袋遞了過去,語氣危險的說到:“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楊小姐有任何的不敬,不然,你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瀝陽有些憤憤,這個男人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他?不就是仗著他是姓楊的那個婊子的姘頭嗎?
他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怒氣,臉色僵硬的問到:“這里面是什么?”
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霍瀝陽又喊住他:“等一下,楊小姐不是說讓你來幫助我嗎?你怎么就走了?”
男人頭也不回的說到:“都給了你一個救生圈你還不知道爬上岸,留著你這種人頭豬腦的東西也沒用。”
看著他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霍瀝陽呸了一聲,然后有些粗暴的把文件袋打了開來。
在看清楚里面的東西之后,原本陰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里面竟然是一份股權(quán)讓渡書,不知道楊小姐又從哪里買到了百分之二的股權(quán),還過到了他的名下,現(xiàn)在,他的手里已經(jīng)
有了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
哈哈哈,他忍不住想要仰天長笑,霍殷容,你千算萬算,沒想到我背后還有這樣的高人吧?
他把股權(quán)讓渡書合上,又讓秘書把他推回了會議室內(nèi)。
里面的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相互慶賀呢。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里面的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后冷聲說到:“高興的太早了吧,我還沒使出殺手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