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晉進來,包廂里的人都哄笑起來,周群和葉遲做代表上去一人給了他一拳:“你小子還舍得回來啊?我們還以為你在南邊待了半年,已經被江南水鄉的姑娘給榨干走不動道了呢。”
白晉急忙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到:“我去南邊可是干正事兒的,我家老頭子說了,沒成績就永遠別回來,我白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葉遲笑到:“那白伯母還不得把白伯父給吃了啊。”
陳瀚東也笑到:“那你還是回去吧,別耽誤你辦正經事。”
大家又立刻哄笑起來,彼此是什么德行都清楚的很,所以所謂的正經事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白晉也賊眉鼠眼的笑著,搓著手一臉銷魂的說到:“你們還真別說,江南的姑娘的確個個都水靈,那小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小腰扭的……真是讓人欲仙欲死啊,等哥幾個有空到南方來玩的時候來找我,我保證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南方之旅。哦,小池子……”
眼見要扯到自己身上了,葉遲急忙塞了杯酒到白晉手里,然后拉著喬意如的手說到:“那個,老白,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女朋友喬意如,搞攝影的。意如,這位就是白晉,雖然喜歡胡說八道但是人不壞。”
喬意如眨巴著大眼睛,沖著葉遲微微一笑,然后轉臉看了眼白晉,“你好,叫我意如就行了。”
白晉慌忙把手里的酒杯放下,雙手畢恭畢敬的握了上去,“原來弟妹在這里啊,我剛剛是開玩笑來著,弟妹你別當真啊。”
喬意如笑笑:“不會。”
白晉舉起了酒杯:“弟妹是藝術家啊,我最敬重藝術家了,來弟妹,我們走一個。”
喬意如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什么藝術家。”
她眼睛掃了一下桌面,葉遲給她點的那杯清淡的果子酒已經被她喝完了,只剩下葉遲的一大杯烈酒,她猶豫了一下,豁出去般的端起酒杯:“一起。”
白晉立刻笑的不行:“哈哈哈,弟妹你真是太可愛了,頗有俠女風范啊……”
葉遲有些汗顏:“這是烈酒,喝下去你不睡個三天三夜絕對醒不過來的。”
喬意如狡黠的眨眨眼:“所以你快替我喝了吧。”
這次連陳瀚東也忍不住笑了,好一招以進為退,原來是這樣一個聰慧的女子,也難怪能擒住葉遲這頭大色狼了。
白晉哎喲哎喲的怪叫了幾聲,直嚷嚷他也要找一個這樣的小媳婦兒。
葉遲竟然還會不好意思,他動作粗魯的把酒杯塞進白晉的嘴里,自己也舉起了杯子:“喝酒就喝酒,廢話那么多!”
兩個人喝完酒,余式微還沒回來,而陳瀚東又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提示關機。
白晉一拍腦袋,懊惱的說到:“瞧我這記性,我這次回來主要是來看東子他媳婦兒的啊,哎,東子,哪個是你的小心肝啊,怎么不介紹介紹?”
陳瀚東收起手機笑到:“她啊,還在梳洗打扮呢,女人嘛……呵呵。”
他干干的笑了一聲。
葉遲急忙接過話頭:“白晉你架子越來越大了啊,我和群兒喊過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肯回來,也只有東子喊的動你了。”
白晉人精似的,能不懂他這是為了給陳瀚東化解尷尬?
他端起酒杯嘿嘿笑著一把勾住陳瀚東的脖子,鴕鳥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到:“我和東子的關系就像你和群兒的關系,不可說啊不可說。”
有人就笑問:“到底是什么關系啊,周少說說唄。”
白晉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的說到:“別人是兄弟沒女人就把自己的女人讓出去,我是兄弟沒女人自己趴下給兄弟當女人!”
有人立刻拍手叫好,葉遲和周群卻一起跳起來把白晉給揍了一頓。
“就你這慫樣爺還看不上眼呢。”
“就是,撒尿的時候抽空照照自己啊。”
說說笑笑間,霍殷容推門走了進來,目光先是落到了最熱鬧的周群葉遲他們那一邊,在看到喬意如的時候他眉心微微動了一下,怎么是她?
周群和葉遲立刻推開白晉,跟霍殷容打起了招呼:“霍少,你可是遲到了啊,罰你三杯服不服?”
周群曖昧的笑到:“我可是聽說你一早就來了,可是馬上就跟一個妞單獨開了一個包廂,還不讓人在里邊伺候,說,是不是干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了?”
霍殷容勾勾嘴角:“周少,來這里的似乎都是在干少兒不宜的事吧?”
周群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對,沒錯。”
白晉借著喝酒的動作問陳瀚東:“他誰啊,怎么沒見過?”
陳瀚東說:“周群他們會給你介紹,一會兒我先走,改天再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他還是放心不下余式微,該不會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白晉哪里肯放人,說什么都不肯讓他走,連周群和葉遲把霍殷容帶過來了都沒發現。
陳瀚東心里惦記著余式微,也沒注意到旁邊來了人。
葉遲笑到:“兩人說什么悄悄話呢,這么投入。”
白晉立刻告狀:“東子說他要走,你們說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霍殷容似笑非笑的說到:“東少是不是不歡迎我啊,怎么一看到我來就要走?”
陳瀚東壓根不搭理他,因為他根本犯不著向霍殷容解釋,沒那個必要。
他轉臉對白晉說:“不行,家里真有事,我得走了。”
其他幾個人尷尬的彼此對視,陳瀚東這人雖說有點冷,但也不至于這樣不給人面子,難道說霍殷容得罪過他?
這一邊是自己兄弟,一邊是一起賺大錢的生意伙伴,幫哪個都不好幫,只能為難的沉默著。
霍殷容倒像沒感覺到似的,笑著說:“已婚男人可和我們不一樣了,人家家里還有溫溫柔柔的小媳婦兒等著,所以急著趕回去,我們只有冷鍋冷被窩,回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在這里開心的玩兒暢快的喝。”
陳瀚東笑了一笑,算是捧場,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霍殷容算是徹底惹到他了。
白晉立刻說:“不行,就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許走,你知道我回來一趟我多不容易嗎?今天給我通宵,必須的。”
他端著酒杯站起身,“哥幾個,今天這頓算是我的接風宴,誰也不許走,誰走我跟誰急。”
大家都說好,陳瀚東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了白晉的面子,只好繼續留下來。
因為心情不太好,陳瀚東一個人喝著悶酒,白晉見狀急忙朝周群和葉遲使了個眼色,笑到:“哎呀好久沒玩兒牌了,手都有點癢,不如我們四個湊一桌?”
不等陳瀚東反應,三人已經歡快的擺起了桌子,然后又叫了幾個妞過來。
其他人也支了幾桌,打牌的打牌,打麻將的打麻將。連霍殷容都被拉去打牌了。
這就是他們的夜生活,喝酒賭博泡妞。
葉遲和他女朋友兩個人甜蜜合作,接連贏了好幾把。
周群開玩笑似的說到:“我說,你們兩口子一起打,輸了的話是不是得出雙份的錢啊?”
葉遲正春風得意,翹著嘴角就說:“那也得你們能贏才行啊。”
白晉立刻就拍桌子了:“嘿我這爆脾氣,你小子等著哈,爺這就殺的你片甲不留。”
陳瀚東不在乎輸贏,他只是看不慣葉遲故意曬恩愛秀甜蜜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所以這一盤他也變著法的給白晉放牌。
葉遲果然被圍剿,一臉的不服氣,喊著再來。
見有人倒霉陳瀚東終于有了一點興致,不停的對葉遲下黑手,那叫一個狠,最后葉遲輸的都快哭了,只好尿遁。
沒了欺負的對象,陳瀚東又開始索然無味起來,他正想走人的時候霍殷容過來了。
周群正在興頭上,見到霍殷容立刻一把將他拉住,將他摁在葉遲的位置上:“霍少你來的正好,三缺一呢。”
霍殷容挑眉看向陳瀚東:“不介意吧?”
陳瀚東神情淡淡的,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隨意。”
于是四個人又開始玩兒牌,霍殷容手氣非常的旺,接連贏了好幾把,周群輸的眼睛都紅了,心里肯定在暗暗后悔把他拉過來湊數。
霍殷容倒是優哉游哉的,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玩著牌,一個炸彈下去周群的腦門子開始冒汗了,盯著那牌看了老半天,也沒說要不要。
霍殷容也不催他,還起身去上了個廁所,他剛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陳瀚東以為是自己的,拿過來看了一下才發現不是,可是手機屏幕上閃現的那個名字,卻是他所熟悉的,余式微。
他有些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先確認了一遍號碼確實是余式微得沒錯,又確認了一下手機,也的確不是自己的。
手機還在嗡嗡地響,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漲了一個高點,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頭頂噴發出來一樣。他猛地灌了一口烈酒,腦中飛快的思考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過了一會兒手機停了沒再響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余式微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他不死心又撥打了一遍,這次先是掛掉然后直接關機。
陳瀚東陰著臉把手機扔進了酒桶里。
余式微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已經答應卻又失約,給她打電話又不接,可她又打了電話給霍殷容。
不知怎么的,腦中忽然想起來上次在帝王的時候,霍殷容問他到底知不知道余式微心里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瞇了瞇眼,難道是霍殷容?
當初他說要娶余式微的時候,霍殷容可是反對的最激烈的。
疑問一個接一個的冒上來,他知道現在做任何推測都是不理智的。
端起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烈酒飲盡,試圖將那些想法壓下去。
可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但沒有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去反倒越燒越旺。
霍殷容從洗手間回來了,看到茶幾上的手機笑了一下說道:“原來在這里,我說剛剛怎么沒找到呢!”
他點了一下手機屏幕,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陳瀚東,然后勾著嘴角說到:“東少怎么好像有點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