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式微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個透,她現在明白了,陳瀚東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她打開這個頁面,故意問她像不像什么東西。
她掙開陳瀚東的手臂,說到:“我……我先出去了。”
陳瀚東卻又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還沒學會怎么做呢,你跑什么?該”
“不用學了吧?”余式微根本連電腦屏幕都不敢看了,她覺得自己被陳瀚東灌輸了一腦袋的淫穢思想,雖然象拔蚌長的有點像那什么什么,但到底不是啊,為什么她會覺得無法直視呢?
“為什么不學?”陳瀚東故意湊近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將她瑩白的耳垂染了個遍。
余式微立刻捂著耳朵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手指著陳瀚東,結結巴巴的說到:“你……你……”
陳瀚東繞過椅子,傾身壓了上去,眼神魅惑的問到:“我怎么了?”
余式微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閃的說到:“沒……沒怎么?你可以……不要靠這么近嗎?”
為了躲避他的偷襲,她只能拼命的往后倒去,他如果再逼近一點的話,她的腰就快要斷了蹂。
陳瀚東似是看出了她的痛苦,沒有再逼她,他只是猛然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后笑瞇瞇的看著她。
余式微受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噯?這種類似于無賴的行徑真的是英明神武的陳首長做出來的嗎?
看著她迷糊的模樣,陳瀚東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傻老婆!”
余式微:“……”
陳瀚東坐下,又把余式微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問到:“你想怎么吃?鮮灼象拔蚌?豆豉蒸象拔蚌?木瓜煮象拔蚌?象拔蚌泡飯?”
“隨……隨便什么都好啦!”余式微渾身僵硬,如坐針氈,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隨便怎么弄都行,她怕再坐下去自己會把持不住啊。
“不行,一定得選一個,不然怎么做?”陳瀚東很堅決,然后還逼著余式微繼續看圖片,“快說,想要怎么吃?”
余式微眼神飄忽,毫無焦距,大腦也一片空白:“就泡飯好了。”
噯……氣氛好像越來越曖昧了,怎么辦?
“泡飯啊?那行吧,你喜歡就好。”陳瀚東親了親余式微的臉頰,“是不是餓了?臉這么紅?”
余式微是不懂肚子餓和臉紅有什么關系啦,但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離開的借口,于是立刻說到:“是啊是啊。”陳瀚東心情大好,沒再繼續逗她,牽著她的手就下樓了。
陳瀚東不想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無聊的電視,于是就靠在廚房門邊上和余式微說著話。
他讓余式微把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告訴他。
余式微簡單的提了一下自己的事,又說起沈寧西和權振東,為了救權振東,沈寧西堅持把孩子生下來了,現在權振東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今天都沒有來接陳瀚東。
聽到余式微這么說,陳瀚東轉身去給權振東打了一個電話。
陳寒雪畢竟是他的姐姐,這件事他不能坐視不管。他問權振東打算怎么辦。
權振東說他堅持要離婚:“你記不記得當初為了讓霍瀝陽不再糾纏余式微,我給他開了海關特權,你后來說了什么?”
陳瀚東記性并不差,那個時候他心里是感激權振東的,所以說以后不管權振東有什么事要他幫忙,他都會答應。沉吟了一下之后,他問到:“你想讓我逼大姐和你離婚?”
“我沒那么卑鄙,我只是想讓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他同樣沒有忘記,當初為了逼小西離開自己他們都做了什么,他不想讓沈寧西再面臨那樣的壓力。
“好吧,這件事我不會再管。”陳瀚東只得同意,事情既然都到了這一步,讓他們兩個離婚也許還更好一點,要先放開過去,然后才能抓住新的幸福。
“嗯。”權振東應了一聲。
猶豫了一下之后他又說到:“有件事我不太方便和你說,但是余式微對你真的非常不錯,你……要好好珍惜他。”
說完權振東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一頭霧水的陳瀚東。
權振東指的是余式微為了救陳瀚東,在雨里苦等陳司令結果被撞翻還有她被陳夫人打的身負重傷卻跪下來求艾常歡的事,能為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難道不是因為真心愛著嗎?而且她也的確是個非常好的姑娘,后來還請她媽媽來照顧自己,所以,他得幫余式微說一兩句公道話。
但是因為涉及的是自己的岳父岳母,有些話他不能說的太過,只能這樣隱晦的暗示陳瀚東,希望他能夠明白。
陳瀚東一開始有點疑惑,后來想想也就明白了,權振東是個極富正義感的人,看不慣的他都會出手,這次說的這樣隱晦必定是在顧忌著什么。
再想想他和余式微的交集,也就只有陳家了,會讓他這么為難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
這樣想著,陳瀚東轉手就
打了個電話給李當,他是自己父母的貼身警衛,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他應該一清二楚才對。
陳瀚東親自來問,李當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個清楚。
原來在自己被抓之后,她很快就被趕出了陳家,還被否認了陳家兒媳婦的身份,那個時候她必定傷心又難過,可惜,自己沒在她身邊。
原來為了能來看自己,她在冰冷的雨水中等了那么久,結果還被車子撞翻,額頭流了很多很多的血,病倒之后也沒人送她去醫院,那個時候她一定很痛很痛,一定很想找個肩膀依靠一下,可惜,自己沒在她身邊。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情人節那天還非常開心的和他說情人節快樂,說我愛你,那個時候她一定很想要一個擁抱,可惜,自己什么也給不了。
她這樣的深愛著自己,卻被父母誤解,承受了那樣的屈辱,身受重傷卻還死倔著求別人救自己,甚至連命也不要,那個時候,她一定很想要一雙手給她力量,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可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自認為對余式微用情至深,卻沒想到,她更不顧一切,仿若飛蛾撲火。
這樣的余式微讓他怎么舍得放手。
收回電話,他轉身朝廚房走去,余式微正在燉湯,她說冬天有些干燥,要喝點湯滋補一下。
陳瀚東沒有說話,卻大步上前從背后緊緊的擁抱住了她。
余式微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推拒了一下:“你干什么呢?”
陳瀚東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里,而后又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旁低聲說到:“余式微……”
“嗯?”余式微覺得耳朵有些癢,于是縮了縮脖子。
陳瀚東卻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腰:“這里,還疼不疼?”
他捏的是余式微被撞的淤青的那一側。
余式微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之前發生的事,所以有些疑惑:“什么?”
陳瀚東卻沒解釋,而是說道:“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再也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
“唔,我知道了。”面對甜言蜜語,余式微還是有些害羞。
陳瀚東把自己的承諾記住了心里,夫妻兩個甜甜蜜蜜的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為了慶祝雙喜臨門,陳瀚東提議喝酒。
余式微知道自己是個三杯倒,所以只敢喝度數很低的啤酒,而陳瀚東喝的卻是貨真價實的洋酒,他心里高興,覺得即使喝醉了也無所謂。
看著酒,陳瀚東忽然笑了出來,他問余式微:“你是不是真的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所有事情?”
余式微又不知道所有事情到底是多少,她只記得她能想起來的那些,于是說到:“是啊。”
“那我考考你,你記不記得你上一次喝醉是在什么時候?”
“上一次喝醉?”余式微擰了一下眉頭,然后開始認認真真的回想,“嘶,好像是學校的元旦晚會吧,我邀請你來看我的表演,結果你沒來,然后我就借酒消愁啦!”
她已經徹底把霍瀝陽那個人給忘記了,至于當初喝醉的理由,恐怕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余式微一歪頭,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陳瀚東:“你為什么沒來?”
陳瀚東急忙說到:“我去了。”
余式微一臉不信:“那我為什么都沒有看到你?”
“我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悄悄注視著你。”陳瀚東伸手握住了余式微放在桌子上的手,“那個時候的你真美,當時我就在想,這是不是誤落凡間的仙子?”
好吧,看在他這番話說的還算動聽的份上,她就原諒他了吧。
想到她喝醉之后發生的事,陳瀚東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了,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余式微說到:“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按照風俗我們應該喝一杯交杯酒。”
余式微覺得陳瀚東說的有道理,于是就毫無防備的同意了,拿起酒杯和陳瀚東手臂勾著手臂開始喝交杯酒。
因為不喜歡啤酒的苦澀,她幾乎是立刻就把酒給咽了下去,沒有多停留一秒。
而陳瀚東則是慢慢的喝著,見她一口飲盡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隨后瞇著眼睛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但是他并沒有咽下去,而是勾著余式微的下巴強行把自己嘴里的白酒渡到了她的嘴里。
“唔!”一股辛辣嗆人的味道迅速在口腔蔓延開來,余式微不滿的掙扎著想要從陳瀚東的身下逃脫。
但陳瀚東打定了主意,說什么也不放手,甚至還更加用力的吻她,逼她把嘴里的酒咽下去。
他吻著她的唇,有些嘆息的說到:“你瘦了。”
余式微伸手撫摸著他的眉眼,眼睛幾乎要忘進他的心底去:“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這樣的表白,有幾個男人扛得住?陳瀚東立刻吻了上去,先是萬般憐惜的吻
著她的額頭,他知道她的額頭上有著一個淡淡的疤痕,那是為了救他而受傷的,現在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還把劉海放了下來,可她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心里是說不清的憐愛疼惜。
接著是她的眉心,鼻尖,然后才是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