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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九洪波涌起箭弩張六

三八九、洪波涌起箭弩張(六)

就象沈世魁與沈志祥回去后商議如何將撤離皮島的責任推到登萊兵身上一樣,孫臨與霍彥也商量過,如何控制住東江鎮的兵權。

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讓沈世魁心服口服甘愿聽從指揮,另一種則是將沈世魁殺了直接控制東江鎮。前者難,后者更難,只怕這邊一殺沈世魁,那邊東江鎮的部將就要領兵去投建虜了。

所以兩種手段,他們都有所準備。

孫臨也是個膽大的,他知道俞國振的威風是殺出來的,如果必要,他也不吝于殺一兩個人,但前提是能做得天衣無縫。否則象袁崇煥殺毛文龍那樣,文官殺武將,尚且最后弄得自己灰頭土臉,那就太過不值了。

因此第一優先,還是想辦法弄得沈世魁心服口服,這就要從兩手來抓了:通過操演讓他認識到登萊兵的實力遠勝過東江鎮,不敢居于登萊之上;通過登萊兵的待遇,讓他意識到他根本維持不了登萊兵的補給,不得不放手交權。

“如何不可能?”沈志祥插話,當然不會由孫臨出面應付,霍彥笑了笑:“要軍士拼命,總得給之飽食,若是吃都吃不飽,空著肚子哪有氣力操演殺敵?你瞧我軍中將士,哪個不是紅光滿面身體健壯,若是兵士面黃肌瘦,那定是主官貪了軍餉!”

他一邊說,一邊眼睛就向著沈志祥瞟去,沈世魁與沈志祥心中都是大怒,這不擺明著罵他們在貪污軍餉么?

要知道東江一萬二千五百兵中,倒有一大半都是面黃肌瘦的,一天兩頓飯都不能管飽,更何況大魚大肉!

“你是何人,我們說話,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插嘴?”沈志祥早就看霍彥不滿,見霍彥身上的衣裳分明不是登萊軍服飾。看上去也不象是軍官,當即厲聲喝問,不待霍彥分辯,他更是叫道:“來人,推出去將他砍了!”

這是要向孫臨示威,孫臨笑著沒反應,而兩個東江家丁上來便要推霍彥時,霍彥做了個手勢。然后便聽得兩聲噗響,那兩個東江家丁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胸前露出的刀刃,然后萎頓倒地。

動手的是參謀團的另兩名虎衛,他們最初時站得有一點距離,而那兩個東江家丁一來夾霍彥,他們便得了霍彥示意。頓時將腰間的短刀拿了出來,直接捅了過去。那兩東江家丁絕對沒有想到,當著沈世魁的面竟然有人敢不說一聲就動手,因此死得倒是極冤。

沈世魁騰地起身,臉色變得慘白:“你……你們想做什么!”

東江兵變可是有傳統的,便是毛文龍之時代,也總少不得做幾場這樣的戲,毛文龍死后更是如此。

若是登萊兵此時兵變,他又身處登萊兵營中。其后果……不堪設想!

一念至此,沈世魁心中就暗悔,自己為何就沉不住氣,沒有等孫臨去見他!

“你們想造反么,想造反么?”沈志祥同樣驚惶失措,尖聲喝問,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方才你不是問我是誰么?”霍彥走到他面前昂然道:“大明南海伯麾下虎衛營正霍彥在此!”

“南海伯?俞……俞國振?”

沈志祥一驚,然后就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叭”的一聲在他臉上響起。他半邊臉被抽腫了起來。

“我家公子的名諱。也是你這小小軍官能呼的?”霍彥冷笑:“我們在此說話,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胡亂插嘴?建虜八萬大軍在我家公子面前也土崩瓦解,你比建虜還強么?”

無論霍彥如何想要表現自己,但就象顧家明對他的評價一樣,他絕無背叛俞國振之意。相反,他對俞國振的忠誠,是在死尸堆里得到證明的,俞國振對此也深信,這才有京畿之戰時俞國振將諸將都派出,唯獨留他在自己面前,他也不負所望,生生擋住了揚古利的反撲。

至少在戰術執行層面上,他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你……你……”

在霍彥這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沈世魁一時間不知所措,他指著霍彥說了兩聲,就在這時,登萊副總兵陳洪范咳了一聲,干笑著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東江鎮與登萊都是一家子,何必弄得這個模樣,孫總兵,還是勸勸這位霍營正吧。”

孫臨這才上前一步,假模假樣地道:“霍彥,南海伯遣你在我身邊,可不是為了給我闖禍的,還不向沈總兵道歉!”

霍彥頓時收住了怒容,叉手向沈世魁行了禮:“沈總兵莫怪,在下最聽不得有人對南海伯不敬,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南海伯,辱及南海伯,猶如殺我父母!”

他這般斬釘截鐵的話語,而他身后虎衛們點頭的模樣,都讓沈世魁明白,他說的是真心話語。

“我這八千登萊兵,是南海伯遣將為我練成,這位霍營正為其首。在冷口關大捷時,霍營正以區區數百人,正面擋住揚古利幾千真韃的沖擊,立有殊功,練兵上也極有一套,說句不怕難聽的話,在霍營正來我登萊軍之前,登萊軍是個什么模樣,沈總兵心中也是有數,如今又是什么模樣,大伙也都看到了。”孫臨原是不喜歡說這么多廢話的,但今日卻廢話連連。

“原來是位勇士,原來如此!”沈世魁從他的廢話中察覺,孫臨并沒有徹底翻臉的意思,這讓他暗暗松了口氣。他身邊的沈志祥沒有蠢到看不清形勢的地步,知道此際不是與孫臨相爭的時候,只能咽下那口氣。

自有登萊兵來將尸體拖了出去,而沈世魁的家丁也將武器入鞘。一時之間,又是一團和氣,至于方才的流血和死亡,卻象是被遺忘了一樣。

“今日沈總兵來得正好,下官正想與沈總兵談談,聽聞建虜要攻皮島,如今皮島既有東江兵,又有登萊兵,敵眾我寡,號令不一,難以抗御。”孫臨慢悠悠地道:“沈總兵久鎮東江,沙場宿將,我這八千人,自我以下,都交給沈總兵指揮了,啊?”

他說到“啊”時,特意加重了語氣,沈世魁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孫臨。

原來這個毛頭小子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無論是誰,都聽出了孫臨的意思,他口口聲聲說是要將登萊兵交與沈世魁指揮,但實際上這可能么?方才他手下霍彥毫不猶豫就殺了沈世魁的兩個家丁,若是沈世魁答應下來的話,霍彥會不會又說沈世魁對南海伯不敬,將他也殺了?

跟隨沈世魁來的家丁不少,足有五百,可周圍的登萊兵卻是八千,而且登萊兵吃早飯,沈世魁的家丁也被帶下去招呼,真正在他身邊的,不過是數十人罷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孫臨不但沒有起逃走的心思,反而是要吞并他的部下!

“我為登萊總兵,打完這一仗就要回登萊,今后東江之事,還是要靠沈總兵。”見過了好一會兒,沈世魁仍然只是發抖,卻不出聲,孫臨按捺不住又道。

霍彥在旁邊冷笑了一聲,眼中寒光畢露。他整個人,象是柄出鞘的利劍,只要輕輕一碰,便有可能劃破肢體。

沈世魁咽了口口水,面色灰敗,情知不出聲是不行了。對孫臨的話,他并沒有多少相信,給孫臨控制了東江鎮,再不濟他也會弄個親信來充當總兵,反正東江這邊一向是驕兵悍將,從毛文龍時代起就不大聽朝廷的安排。

但讓他就這樣拱手交出軍權,卻是不可能的。

“沈某這個東江鎮的總兵,是朝廷任命的,這些年來,沈某在東江與建虜血戰,子侄弟兄,不知多少陣亡。”他低咳了一聲:“沈某才能有限,不足以指揮登萊兵,我看不如這樣,登萊兵仍是孫總兵……”

話說到這的時候,突然外頭一陣慌亂,緊接著,一個登萊兵闖進來:“啟稟總兵老爺,東江急報,建虜來了!”

“什么!”孫臨與沈世魁都是大驚。

他們都判斷得出,建虜征服朝鮮之后,下一步就必定是拿皮島開刀。可昨日沈世魁說了,建虜是在正月三十日正式投降,這才過了十日,便又開始來攻皮島!

沈世魁心念電轉,他原先就想從皮島脫身,現在似乎就有一個現成的借口了。他看著孫臨:“事情緊急,我也不和孫總兵客套了,孫總兵治軍有方,登萊兵仍由孫總兵帶領,我東江兵也由孫總兵一概指揮,我只帶著家丁,從旁協助,若是哪位將官膽敢不聽孫總兵號令,我便請尚方寶劍誅之,皮島安危,東江一鎮,就拜托孫總兵了!”

他也是有幾分急智,尚方寶劍是告誡孫臨勿欺人太甚,而家丁是他自保的根基,他甚至還有心玩個小花樣,將皮島安危交給孫臨,這樣一來,倒不象是他被逼交出指揮權,而是他為總指揮,孫臨為前敵指揮。

將來勝了,他臨危決斷,當居首功,敗了,孫臨指揮失當,當負首責。

孫臨當上總兵才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加上在史可法手下當監軍,也只是兩年左右的時間,這些彎彎圈圈,他還不太明白。他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統合東江、登萊兩軍,集中力量與敵交戰。故此,他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既是沈總兵如此顧全大局,孫某豈有推托之理!請沈總兵督戰,看我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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