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公審大會是一次成功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團結的大會,是一次……
好吧,反正在后世的歷史書上,也不過是一行特別渺小的小字。
“公等初執政冀東,方興未艾,人心未附,是日,以雷霆手段橫掃群丑,實施嚴打,日內,冀東大治,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信服。”
歷史就是一個小姑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時的渤海灣,還不是后世那個漁業資源耗盡,漁民需要前出日本海,去頂著日本海警的水炮撞角,有一網撈一網的去捕魚,此時的捕魚技術一般,而人口需求沒那么大,最關鍵的是,缺乏冷凍設備的漁船,其捕魚半徑不可能超出漁船半天的行駛里程。
一只小漁船,似乎慢慢悠悠的沿著灤河南下,這個時代沒什么休漁的說法,不過捕魚各有各自的水道,這條船卻并不停歇下網,而是直接朝下游的灤河出海口而去。
一路上漁船并不多,航行順利,小船只用了半日,就到達了出海口,而到了一處河灘處休息時候,那小船上的人忽然放下船槳,將一面小藍旗掛了起來,然后就在那休息起來。
在水上混飯吃的,往往都是異常迷信的,這也難怪,都是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什么時候出現意外,就此掛掉,因此,南方拜媽祖,北方的水神是玄武,不過大多拜的五花八門。
因此,這種停在那,不再動彈,如果看一看西游記就可以明白,還記得不,西游記里,有一個漁民,每天給一個算命先生一尾魚吃,那個先生就告訴他在哪捕魚的訣竅。
這幾乎就表明,在大明時代,人們對于魚在什么時間游到什么地方,是沒有科學的研究和掌握的,基本上都是某種猜測和神秘主義的玩意兒了。
但這人卻不像是是捕魚的,他在那等了許久,哪怕是天氣如此炎熱,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河水被蒸發出來的熱氣熏陶在四周,就好像洗桑拿一樣,而他穿的衣服,似乎也厚實的很……
終于,遠處,從一個原本的拐角處,緩緩駛來一艘大一些的漁船,看其樣式,是非常流行,適合在北方海域使用的小型沙船,平底,淺吃水,不過在這北方,如果沿著海邊不遠處航行,還是非常勝任這個工作的。
那沙船接近后,從那船上走下了一個大漢,一直站在那,直到兩船交匯,緩緩停下后,那小船上的漢子很是勤快的磕頭,喊道:“主子。”
那被叫做主子的大漢似乎很是滿意,說道:“嗯,好奴才,可有什么消息了。”
“有的,有的。”也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暑還是累了,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忽然一伸手,說道:“這是剛接到的消息了。”
“拿給我。”
為了防止在海面上扔東西,再扔到水里,那可就悔之莫及了,他們是將之裝到一根竹管之中,然后沙船之上,扔出來一根長繩,扔到小船之上,然后由那男子將竹管綁好,再大力氣扔回去,這樣就是雙保險了,哪怕是掉在水里,也可以拉到沙船上。
那人接過竹管,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伸開一看,當時臉色就舒展開來,似乎很是滿意,說道:“好好好,你們這些奴才,還真會辦事,辦得好啊,哈哈,好,回去辦差吧,等回去給你記功。”
那自甘為奴才的人目送主子離開后,默默的開船返回,這次是逆流而上,有些慢,不過他空船而出,卻也省力的很,等到船開到北邊,到了一處拐角處,慢慢靠岸,岸邊的樹蔭下,幾個漢子忽然蹦出來,接住這人。
“辦的如何了。”
“各位軍爺,辦完了。”
“沒有把實話說給你的韃子頭吧。”
“沒有,沒有,小的不敢啊。”
那幾個教導營的漢子,開始動手,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卻是別有洞天,一盤電線一樣的東西,緊緊裹在他身上。
他等了一會,似乎是早有指示,那電線就這么掉了下來,被這漢子抓在手上,看著暈暈乎乎的韃子探子,他說道:“好啦,這攝魂繩已經給你解了,你不會永世不得超生了,你看,這樣多好。”
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有既定方針辦理,有專人處理,這個探子該流放流放,該收押收押,既然被李向前慧眼識人,知道他是個慫貨,那么就嚇唬嚇唬,充分把自己這個神仙的職位編造好,什么十八層地獄啊,永生永世在油鍋里受苦啊,或者安排他投胎成豬啊,驢子啊什么的,生生世世受苦。
這么一嚇唬,哪怕奴性再深重的人,也是要思量思量了,雖然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奴性重的,甚至會喊著我阿祖是自愿做慰安婦的,一邊去沖擊警察,但是還是有那么幾個清醒的,不過,為了保證傳遞情報的時候,不要被趁機溜走,一點點小保證,還是很重要的。
科學技術是第一戰斗力,但是,封建迷信也可以是戰斗力的啊。
這不,對付這種愚昧無知的人,這可是好使的很呢。
他所寄予希望的那張紙條,在沙船上飛快的航行,從渤海灣內順流向東,一路沿著海岸線,直奔遼東,晝伏夜出之下,第二天一大早,已經到了營口,而這營口,自然是遼河的入海口。
歷史上,雖然滿清始終沒有建立起真正的水軍,但是往來傳遞情報的小船,卻從來都是絡繹不絕,在范永斗和一眾漢奸商人的慫恿下,還是可以有一些很快捷如同奇跡的還是交通線的。
甚至,他們乘坐著特有的樺皮船,前去日本鄉間,掠奪奴隸,也是常有的事情。
到了營口,就意味著到家了,這幾個韃子自然放松心情,他們得到了主子要的“確鑿”情報,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往營口趕,上了岸后,接連接力,直到第二天中午,這張紙條,就已經到達了十王亭。
“七月初九日,蠻十數萬賊兵分散開來,劫掠鄉里,鄉民據堡反抗,激戰正酣,賊軍或四散而逃,或掠得財物后攜財寶而去,冀東大亂,無數月之日,無可整肅。”
“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濟爾哈朗長出一口氣,連日來的辛苦擔憂,終于落下了,他說道:“好,就是這樣。”他撣了撣頭發,多日的辛苦,他的頭發都已經白了一半,現在一下放松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掏出腰桿,準備好好抽幾口,舒服舒服。
“這是好事啊,趕緊讓奴才們去關內探一探,如果關內大戰,正好把十王和八旗部隊接回來,咱們好好的守住遼東,讓他們自己打自己去唄。”
“還有那飛船,不知道蠻子又搞出來什么古怪玩意,連我自己手下的包衣奴才,都說看見了天上有飛過去的大鐵屋,看準時機,把他搶過來,才算是好啊。”
“別,還是看看先吧,萬一有什么意外呢,既然都有說法,是神仙下凡了,難保不會出岔子,嗨,我都拜了那么多次佛了,為什么佛祖還不降下諭旨,讓所有的蠻子都死呢,除了愿意給咱們當奴才的以外。”
“還要留下一些小妞伺候我等啊……”
話題漸漸限制級,濟爾哈朗也不再搭理他們,只是吩咐道:“好了,讓小崽子們都回去歇息吧,每日這么拼命,牛馬都要死不少了,眼看秋天一到,遼東一冷,我就不信還有什么兵,打得過冬將軍。”
冬將軍自然是可怕的,但是比冬將軍更可怕的,是人心。
人心代表了一切,代表了欲望,貪婪,進取心,以及懶惰。
人的惰性是無法避免的,這也很正常,多少年沒有出過事的情報,居然被長老會隨意一出手,就此階段,而完全封鎖住的路上交通線,基本上隔絕了其他的情報點,哪怕范永斗半個月后得知了冀東發生了什么,同時瘋狂的派出家丁去報信,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布木布泰歡笑著回到“寢宮”,讓小皇帝自己自便后,朝自己屋內走去,她不懂這些政事軍事,但既然濟爾哈朗已經言之鑿鑿的說,前方已經安全了,相比是言之有物的,所以就不再擔憂了。
回到屋內,東莪正坐在那,似乎很是認真,但認真看下,坐的卻不是凳子,而是一口大缸,這缸口大小正好合適,不會讓她陷落進入,但卻有一部分臀部會進去,這功用,自然是……
坐缸
咳咳。
布木布泰,也就是孝莊,看了看一臉堅毅的東莪,就在那坐在不動,下身使力,只為了日后臨幸她的男人增加無上的快感,以此達到,布木布泰洗腦給她的在內部離間粉碎仇人的目的,此時布木布泰卻心頭一軟,說道:“好了,我的寶兒,快些下來吧,前方說了,人已經自己內亂起來了,起碼今年是安生了。”
那東莪聽了,卻是繼續坐在原處,還說道:“多謝嬸娘了,東莪不管,下月就送東莪去那邊,讓我也接近了那害了父汗的賊人,挑起他們內斗。”
哪有這么容易……
布木布泰原本也只是一招閑子,從未想過眼前的東莪可以產生什么作用。
但一個人點了火,卻無法控制火的走勢,火,是有自己的個人意志的。
布木布泰歸根到底只是一個家庭婦女而已,充其量是一個參與過無數血雨腥風的爭斗,有了點經驗,不怕死傷,宅斗技能點雖然多,但對很多人是無用的,比如,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
東莪“坐”了一會,還是很累,這種惡棍專門研究來整治少女的東西自然不是她可以受得了的,好在自小吃牛羊肉多,又有替父報仇的精神意志在,其母作為朝鮮王族的女子,也給了她一些堅忍果敢的基因。
布木布泰扶著她下來休息下,處理了大半時間,天色已黒,遠處飄來的云朵將彎月遮住,她看著那風色,喃喃自語道:“天可憐見,求求長生天,快下下雪吧。”
在前些年,正是漢人氣運走衰的年份,小冰河期,導致全世界范圍內的溫度降低,哪怕是廣東也有降雪記錄,遼東那里自然更是大雪套著小雪,無數深山之中的生女真,原本不**皇太極這些熟女真的存在,也沒了活路,于是就大量加入八旗,最后導致其無法壓制。
溫度是無法精確預測的,除非是神仙也不可能,但是大體計算,求個大概,對于掌握了科學原理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衛星云圖,大計算量推演天氣預報,你殺了我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天氣好的很,雨不會蔓延太久的。”
“咳咳,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幾天灤縣一直雨就沒停過,說好的八月初一動手呢,結果物資濕了一半了。”
李向前有些氣急敗壞,不過張亮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入秋后,雨應該大不起來,這是夏天最后一波雨水了,堅持,堅持。”
1644年的八月初一,正是陽歷九月一日,小朋友開學的日子,原本,李向前已經打定主意,打這么一個時間差,七月初九傳出假情報,估計到了遼東,就要懈怠起來,而農歷八月初一,和建軍節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時刻,突然一刀殺出去,見血封喉啊。
“七月十四了,鬼節啊大哥,為什么雨還是不停。”
“堅持,堅持。”
“趙小姐,我看不如這樣,直接幾艘千年隼集合起來,直接打吧,雖然會很混亂,很麻煩,但是我們堅持得住,這都七月二十了,連著多少天的雨了。”李向前陰郁道。
“別的我不管,手腳麻利點。”
“七月二十三,回家抱金磚,大雨一直下,沒事做點啥。”
趙佳人頭也不抬,說完話就關閉了視頻騷擾:“調教一下新收的小秘書,還有準備下回家后,去打xx未成年的案子。”
“好了,后天就是八月初一了,連續幾個月的策劃,我本想少死一些人,多一些勞改農場里的勞工,看來,不大開殺戒是不行了。”李向前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手,說道:“啟動第二套準備預案,嗯,帝都那邊,還有山西的姜襄那邊給我動手,范永斗那八大皇商,跑了一個兒子女兒,姜襄就不用干了,提成也拿不到了,反正,對這種連祖宗都賣的漢奸,放縱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