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為什么不直接殺光倫敦城里的議員們,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把小查理弄寶座?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李向前得意洋洋的坐在帝都的某個辦公室里,正與其他人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如何忽悠瑪麗小公主的細節,沒錯,簡單一想知道,一直潛伏著,觀看著他們如何使用平板,甚至還貼心至極的給他們安排節目,為的是這一天啊。
看著趙佳人骨子里的嘲諷和調侃,“你們真是無聊,為什么不直接把人弄死,到時候,誰想當英國國王,還不是你們一句話啊?!?
對此,李向前是這樣解釋的:“人,特別是進入政治的人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什么感激之情的心思,雖然在后來,查理二世賣國報答法國人的收留之情,但是那是有著政治交易的,不說別的,30好幾的查理,當了國王才結婚,不過葡萄牙一口氣陪嫁了一筆天價的嫁妝,知道,這貨本質還是工于心計,精通計算的,其許諾不追究殺他老爸的仇恨,但后面出爾反爾,也是如此,人啊,都是分理智與情感來劃定自己行動的,而理智多,情感少啊?!?
趙佳人說道:“你們有刀,那小孩敢反抗你們?”
“這個,你知道,我還是很看重吃相的,真是玩到火并當場,也全都不好看了,關鍵是,真正的壞人可不是我們啊?!?
李向前解釋道:“能夠先用不追究責任的謊言穩住議會,等掌握大權后挨個清算,查理二世可不簡單,當然了,這貨也是在歐洲被各國拒絕,依靠自己的能力生存,體會人生甘苦后,才成長起來的,不過,人是這樣,誰喜歡做兒皇帝呢,所以對這小子,可不是對朱慈烺那小子那樣了,得還個思路啊,嗯,瑪麗這小姑娘好聰明?!?
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作戰,作戰的對象雙方,一方是幾十個成年人,攜帶著幾百年的進步知識,另一方卻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用好的目光看著手的平板。
這場戰爭的結局,不用問只怕知道了。
“徐浩那可以離開英國了,當然了,現在差幾位王子了,他們的母親不是還在荷蘭嗎,是個機會,未必一定要把王子帶來國,那會引起歐洲人的不安的,不過,他弟弟日后也是王子啊,可以照此辦理,弟弟來國?!?
“夠狠的,人家也許這個時空會有兒子繼承位置,不用和原時空那樣,最后因為無后,讓弟弟繼承位置?!?
“錯,查理二世歷史兒子不少,不過按照西方的繼承法,都是非法的子嗣,不是合法出生,自然沒有繼承權,這一點,老外是死板,哼哼。”
“那你準備干什么,克倫威爾這么一個人,反而值得信任?人家的手腕,無論是武力和智力都碾壓你啊。?!?
“因為他得位不正啊。”李向前都快笑哭了,“如果我們把另一個人推去,無論是誰,在掌握了大權后,首先要做的是脫離咱們的控制,沒有任何例外,無論是扶英滅,還是非暴力不合作,哪怕如何,咱們的吸引力都會減弱,因為人家的權力是與咱們爭奪啊?!?
“而另一方面,克倫威爾雖然各方面強力,他的老同學,老教友確實不少,劍橋英杰嘛,而新教的向心力很好,心也可以往一塊使,最重要的是,他們有錢,資產階級們第一次發現自己擁有的力量后,都開始膨脹了,這次車翻國王只是個開始,后面,還要車荷蘭人,車歐洲大陸,最后車了整個地球啊,但是他的軟肋也很顯而易見,這個時代,還不足以支撐一個共和國啊,共和國那是百年后出現的新生事物,克倫威爾可以玩擱置爭議,先去發財,但是他死后,英國馬亂了起來,是如此,所以,與他聯絡,反而是最完美的,克倫威爾的政治合法性不足,因此必須拼命抓牢軍權,同時還要對外謀取利益,才能得到擁戴,所以,我們反而可以趁機在英國更加的激進啊?!?
“怕什么,咱們有王子,有金子,還要槍子兒,他安敢妄動,不敢動徐浩,說明他也很聰明,和咱們已經有默契了,愿意成為咱們在歐洲的橋頭堡,你看,武器采購合同不是簽了嗎。”
經濟,政治,軍事,三點是互相影響,不可拆散的節點。
后世的國痛心于一億美元一顆的東風賣的便宜了,狗大戶當時明顯可以給一個狠價的,但當時第一次進入國際軍火市場,缺乏操作性和把握能力,也都是很正常啊。
克倫威爾和幾個心腹反復討論,雖然不滿于這個可恥的國人暗地里送武器給國王的行為,(他們此時還不知道是免費的)但是仔細一考慮,都同意了,不能聲張的事情,這事兒一旦發了,反而是給國人漲名聲了,起碼在歐洲的聲譽不會壞,同時自己取得的所謂重大外交勝利,打開了一億人的偉大市場的行為,也成了笑話。
后世的英國人可以做到前腳和你好說好話的用金子馬車招待你,轉臉派航母去南國海堵你,但現在,確實還欠火候啊。
至于買軍火嘛,出于幾方面考慮,克倫威爾是準備大出血的了,這些國人的船有先進軍火的事情,不出意料,但既然知道了,不能再賣給其他人了,起碼國內的人不許買,甚至外國人最好暫時也買不到。
但徐浩的回答很讓人意外。
“錢?黃金?不不不,我們才是這個世界擁有黃金最多的人啊,我要你的金條干什么,真的不要?!?
威廉姆斯有些遲疑,這些國人不遠萬里來到英國,除了要錢外,他們還會干什么?
“您是說贈送嗎,那我得感謝您的慷慨啦。”
“不不不,我也是得回去報賬的啊,既然您索取了武器,那我想交換一下其他的東西。”
“您是說?”
“南安普頓,我的先生,我可是好好的調查的,那里還是一片不毛之地,甚至許多土地還在政府手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得到那里的開發權,嗯,您看,哪怕是葡萄牙人,我們也給予了他們土地作為通商歇息的地方,澳門,相對的,我們租一個港口,簡直是最普通的商業行為啊?!?
威廉姆斯馬說道:“不,我們的政府還在運作之,如果剛剛一開始割讓土地,那我們還如何面對議會與民眾,他們還如何支持我們?”
“不不不,我們是國人嘛,帶著友誼而來,帶著真誠而來,”徐浩笑得極甜,說道:“我們怎么會做出奪取其他人土地的事情呢,那是萬惡的帝國主義才做的出來的,買地,然后開辦港口,雇傭人員,給你們增加業,我們是大好人啊?!?
南安普頓是什么地方?
簡單來說,是英國正待開發的大港口,直面英吉利海峽,后世的時候,泰坦尼克號正是在這里啟航然后撲街的,咳咳,當然了,他也是最重要的三角貿易港口,嗯,所謂的三角貿易,是先用歐洲的玻璃球去和非洲的酋長交易象牙和黑奴,再把黑奴運去美洲給那些種植園主,礦主作為奴隸采礦,黑奴挖出來的銀礦金礦,種出來的東西再運去歐洲,一年航行一次,可以獲得暴利,沒辦法,誰讓印第安人畢竟與國人有遠親,(所有的科學考察都認可,印第安人來自于黃河流域)不愿意被奴役,于是被殺光了,但這個位置,自然有黑奴來填充了。
當然了,這個時代,南安普頓的開發還沒有開始,畢竟安全方面還有有問題。
威廉姆斯有些難辦,對方算是圖窮匕見了,真實的要求居然是土地,還是一個港口,這是千難萬難了。
“抱歉,這很讓我為難,我必須回去商議一下啊?!?
“好吧,你等下,”徐浩頓了頓,說道:“真是為難,我們可以用公司化來化解問題,之前不是說了嗎,大家一起成立公司,合股做事,我還是很開放的,嗯,20%的股份?您知道,我不著急。”
威廉姆斯的臉色好了起來,如果可以考慮自己的利益,那還真是可以啊。
徐浩卻是想著:這些家伙遲早是鍋里的肉,多算一些股份給他們似乎也沒什么,還有什么債轉股之類的方法搞他們的,等到克倫威爾下臺,基本都可以拿下啊。
只要沒膽子和這個人撕破臉,南安普頓可以成為國踏入英國乃至于歐洲的橋頭堡,至于什么藏兵在內,搞突襲沒什么意思了,一個港口的意義不僅僅是港口啊。
達成了一些協議,威廉姆斯邀請徐浩回到倫敦城去,徐浩卻是連連搖頭,說道:“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回去是不可能的,嗯,你看看這個倫敦。”
他指了指遠處,站在高處看過去,到處都是歪歪扭扭的房子,還帶著灰暗的塵土,忽然說道:“說起這個來,貴國需要不需要防火設備?”
“防火?什么火。”
徐浩笑道:“一些消防設備,滅火器啊,我保證廉價,還質量乘。”
威廉姆斯說道:“倫敦是不怕火的,這里終年潮濕,甚至爐火的木柴都要從北方運來?!?
“呵呵?!?
一到倫敦他發現,這個時代的倫敦還沒有帝都呢,起碼帝都城的磚土結構的房屋不少,同時當時朱棣有些遠見,規劃的城市還是有些井井有條,道路也極力遵循正南正北的設計。
但是倫敦,或者說世界大部分城市可不是這樣,別說什么規劃了,一開始不是一個城市的搭建啊。
城市是怎么來的?最開始是農民們定期交易剩余產品的集市,也是趕集,后來商品多了,有人專門收購了其他人的商品后,開始販賣,賺取利潤,這是一個市場了,市場既然建立,那么隨即的各種小買賣也多了起來,而后各種需求出現,政府也搭建起來,于是一步步從集市變成城市,可以說,除了這個時代的新帝都,絕大多數城市都是這樣來的。
倫敦城在此時也是如此,當然臟亂差是免不了的,一切的轉機來自于1661年的倫敦大火,這場大火造成的損失自然是空前的,但另一方面,卻也給了人在白紙作畫的機會,畢竟平時你想搞建設,各種制衡是免不了的,自然是要以失敗收場,而現在卻未必做不好。
不過那怎么看都是十幾年后的事情,長老們能做的自然不多,他們也不可能沒節操到直接派人去燒火的地步,那已經不是反人類那么簡單了,不過想到城市改造帶來的利潤直流口水,此時的帝都方面,已經鍛煉出來不少的建筑隊伍,都是有長老參股,進行技術擴散,而這些人不僅僅是要在國國內開拓,也是要走向世界的嘛。
徐浩只感覺自己此時笑得多么的真誠,說道:“我是真的擔心倫敦會著火,您真不要那些設備嗎,嗯,下次我會派人運來的?!?
威廉姆斯也只把這當做了一個外國人的怪癖,在他看來倫敦城即使有火災,也不在他們這些層人士的思量之,他們都是住著別墅莊園,都有隔離帶,不像是屁民們的房子,到處都是木屋,即使著火也不過燒掉一些不值錢的木頭而已啊。
這個歷史的契機被換走,看著威廉姆斯離開的身影,徐浩擦了擦額頭,這個活兒并不好辦啊。
南安普頓的土地拿得到拿,拿不到也可以換個法子,這個時代,歐洲人對土地可不是那么斤斤計較,查理二世臺后,用四十萬英鎊的天價,(當時的英鎊價值很高)賣掉了英國在法國的一塊飛地,敦刻爾克,而他當了國王后迎娶的妻子,葡萄牙國王可是直接大手一揮,給了八十萬英鎊,以及丹吉爾和孟買兩塊土地作為嫁妝,已經是巨大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