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源此時走投無路,打不敢打,甚至想到了平時下藥**女信徒用的蒙汗藥,但是錢嘉樂可是帶著好幾個小弟出來,下藥也找不到機會。
他的做法只能是全都撂了。
“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慢慢交代吧。”
安全局內,不同的審訊室,隔著一道墻,智源和護法開始聲淚俱下的說起了自己的人生過往,你還別說,還真挺有那么幾分跌宕起伏。
“真想不到的是,這個時代的邪教本質都差不多,起碼在對待一個下層的學徒來說,都差不多。”
“從小拜師,挨打,干活,賣菊花,一點點熬出來,從小要學習如何合伙騙人,如何裝腔作勢,做不好的要作為次品被清退,這樣打拼起來,再好的孩子也人格黑化了。”
拍花子,趁人不備搶走小孩子,將其帶回教養育,當然,不聽話的依然是要死,甚至轉手賣給丐幫。
我們之前說過,大明朝正處在一個很有趣的時代。
在過去的唐代,由于商業還沒有發達到一定程度,道路也不是那么完善,實際,各種交流都不順暢,官府實行的是里坊制度,也是到了晚,住在城里的人都分成一個個小區,到了晚要宵禁,鎖門。
這顯然是搞好治安的好辦法,也是經濟發展不到一定程度的表象,如果你回到唐代,會驚訝的發現,除非是高端一點的人士,那么窮人在晚是幾乎沒有消遣的,晚只能在土圍子的里坊里面四處溜達,當然了,坊丁、吏卒和市令會好好教你做人的,大晚的不在家休息,好第二天有力氣干活,努力的完糧納稅,出來溜達什么?
所以這大唐盛世,實際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建設起來的,而且這代價,你未必愿意負擔。
到了我大明的時代,官府基本對于基層百姓失去控制,源于朱元璋這個農民出身的人,也許他對那些功臣,對人是真心覺得不滿,但是真想為了底層百姓進行一下保護,但保護來,變成了底層達爾化的游戲。
如儒林外史里面的嚴監生,死了以后,因為自己是二房,其辛苦積攢的家產,被大哥家的兒子們終日惦記,最后,妻子連最后一點家產都保不住,活生生的“自然”死亡。
原因其實很簡單。
工業化社會時代,我們養得起無數的律師,法官,基層派出所,對于私人財產的保護也算馬馬虎虎。
但在這個時代,你是我的親戚,你的錢為什么不可以是我的錢?幾個侄子拿著棍棒過去,把死去的叔叔的家產吃下,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這些邪教的滋生,乃至于佛教徒的邪教化,也順理成章了,李向前各種玻璃,在兩個審訊室外來回走動,苦笑一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原本以為不過是亂一些,現在來看,是爛到根子了。”
王建嘆息一聲,說道:“民情的腐敗可不是一天造成的,逆向淘汰這玩意說出來真心不新鮮,其實這在任何時代都很正常,甚至任何國家都是這個尿性,好人都死了,忠臣都死了,剩下的,都是畜生了唄。”
李向前微微一笑,說道:“想起來高時候一個班干部了,每日狐假虎威的,要求他人學雷鋒,高風亮節,不許給班集體抹黑什么的。”
王建忽然一笑,說道:“也夠無恥的。”
“所以啊,等到畢業的時候,幾個小伙伴一起動手,趁著他走夜路,蓋住腦袋,狠狠的揍。”
王建說道:“但是沒用,到了大學,這種人依然可以混得風生水起,這絕對不懷疑。”
李向前說道:“是啊,人的劣根性決定了,好好工作做事的人,是得不到獎勵的,反而是會說好話的人,誰把老板伺候舒服了,誰也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了。”
“好吧,說正事,真打算和這些禿驢玩真的?他們除了撈錢,還真沒做什么啊。”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殺山賊易,殺心賊難啊,這一點,你知道,21世紀的時候,那些在北京蒙騙女白領床的仁波切們,得了病不還是得去趾高氣揚的依靠自己少民身份掛專家號嗎,還不給錢,你知道這里面的問題所在了。”
王建倒是對此沒什么看法,說道:“心靈麻醉劑而已。”
李向前說道:“是啊,拜一拜也許沒什么,給點錢也許沒什么,幾千年的發展后,已經形成了一套邏輯自洽的詐騙集團,很簡單,你給錢,將妻子女兒的身體獻給教主,自然得了保佑,當然,如果你得不到保佑,是你心不誠啊。”
王建嘆息一聲,說道:“方法也只有慢慢來,下面打擊完了東林黨,也該開始對付邪教了,起碼這些禿驢過得好,往往國家不好,而越打壓這些禿驢,國運反而越是好啊。”
“不在于這個,心的賊啊,不僅僅是宗教,而是人性之的惰性,老師,我的孩子送到您的班里了,您想打想罵隨你,他的前途托付給你啦。”
“惰性,有理。”
李向前慢慢說道:“你知道,哪怕我們有科技實力的加持,但是這種加持不是永久的,遲早歐洲的人會追趕,同時,我們作為主政者,吃相也不能太難看,必須公平,說實話,我有些擔心,依然沉浸在迷信思想之的人,還是打不過他們。”
王建看著被不斷記錄的,聞香教在山東進行的各種破事兒,心一嘆,說道:“為什么他們可以走出來呢?”
李向前嘆息一聲,說道:“欲大治,必先大亂,這一點我已經快要認同了,不說別的,那歐洲不是這樣嗎,黑死病死去了千萬人口后,人們發現,無論如何哀求帝都無法得到治愈,倒是勤洗澡,愛干凈的人可以活命,于是對于帝,也是所謂神明的尊敬到底了歷史低點,馬丁路德的改革,其實已經將迷信從人們心目去除,基本是吃飯的時候祈禱幾句,順便平時做好事的一種行為準則了。”
王建苦笑一下,說道:“我們總不能也這么來一次啊。”
“也許。”
王夫之慢慢走出審訊室,他負責記錄那護法交代的罪行,實際已經是罄竹難書一般,此時外表看似平常,但內心已然激憤起來,忽然說道:“大人,大人,本不該如此啊。”
李向前帶著點笑意,故意找來這個知名的大人做這種瑣碎的事情,原因當然是敲打敲打他了,如果可以趁機攻破心防也不壞,不過,目前來看,果然還是有些觸動的。
“一切皆有可能,存在即是合理,如果你這一點也看不透,有點跟不形式啊。”
王夫之帶著點淚痕,說道:“往日只知道,山東乃是圣人故里,政通人和,今日才知道,百姓受苦大啊,這聞香教必須即刻剿滅啊,長老。”
李向前似乎毫無波動,說道:“聞香教,剿了,很簡單,但是羅教呢,白蓮教怎么辦。”
王夫之立刻咬牙切齒道:“也要一同處理啊。”他聽那護法所說的種種不法行事,已經不是為了錢了,各種家破人亡的慘事,自然是恨極了。
李向前說道:“好吧,這些小蝦米一樣的小教,很容易可以剿了,那么下面呢,往后自然還會有各種教派,什么公知教,轉基因教,韓寒教,總會有人通過蠱惑人心撈錢啊。”
公知們可以從美國大使館領錢,轉基因教可以掛羊頭賣狗肉坑錢,韓寒可以通過各種語言陷阱圈粉后,直接抄襲人家的電影騙錢,只要有利益,賠錢的買賣沒人做,殺頭的買賣搶著干!
王夫之似乎懂了,說道:“您是說,如果不想辦法解決,哪怕這個教滅了,也會有下一波邪教在為非作歹的。”
李向前點點頭,說道:“之前我說過,破山賊易,破心賊難,只要百姓依然糊涂,多的是趁機為非作歹的。”
他順手遞給了王夫之,說道:“你看看,這禿驢們的做派如何。”
王夫之接過去,倒也看得很快。
王夫之身在南方,自然是知道的更多,相北方,佛教的欺詐行為少一些,那是因為人家的財路更廣一些,掛著尼姑庵幌子的青樓可是最最高級的享受,接客的時候念幾句佛經,真是讓后世的什么制服誘惑一都low多了。
不過,這自然也是觸目驚心,王夫之看著,說道:“有這么嚴重?”
李向前說道:“你說該如何解決。”
“殺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這次我不打算殺人。”
“可是,您看著和尚,哪里還是什么清規戒律的沙彌,分明是一群屠夫了,這還是天子腳下,敢無法無天了!”
李向前聳聳肩,說道:“歸根到底,還是官府的問題啊,這一點,我絕對支持大政府主義。”
“大政府?”
李向前想了想,說道:“政府的權力當然需要接受監督,事實監督渠道越多越好,但是不能什么事都做不了,你說說看,按你所想,如何管理這些邪教徒,讓他們無法為非作歹?”
王夫之想了想,說道:“當然是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同時曉瑜各地,嚴查這些……不法和尚。”他還真學不來李向前直接稱呼禿驢,還是改了個詞。
李向前說道:“如果給你一個縣,你說你如何管理縣內的寺廟呢。”
王夫之想了想,說道:“自然是經常巡查,稍有不對去嚴防。”
李向前說道:“那你有多少人手天天盯著,何況,你得給他們多少錢,才能保證你派去的人不被拉下水?”
“嗯……”王夫之想了想,說道:“那加大人手,也許他們可以一次賄賂一兩個人,但是總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喂飽吧。”
李向前說道:“人手的錢是誰出?你打算組建城管大隊嗎。”
王夫之果然被打擊了,思索一會,說道:“這個,總有辦法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什么國稅地稅的說法,地方想要做事,如修橋補路,基本也仰仗士紳等人,因此大明還真是個很弱勢的政府,如果不是其收稅行為背后有駐軍做撐腰,還真說不好是良好的政權建設。
李向前嘆息一聲,說道:“目前來說,我們需要的是一本科普讀物,這幾天你待在這里,這些神棍如何審問你別管,關鍵是寫一本通俗易懂,給普通老百姓看的……”
李向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個時代也是一些大城的市民識字率不錯,其他鄉間百姓哪里識字啊,“字似乎不太會其作用,畢竟識字率在那擺著呢,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畫一些圖畫,標準是小孩子都看的懂的,當然,這種各類邪教蒙騙普通人的招數,通常是各家的地道有各家的高招,所以我們也慢慢收集起來吧。”
國地下宗教的高峰是義和團,之后幾十年,紛亂之下,這些***什么的開始依附于外來侵略者,基本***是日本的,羅教是德國的,青幫在海投靠英國人,當然了,這些人誰的利益都維持,是沒有維持國人的利益。
很簡單,這些勢力吃的都是國的動亂飯,一旦政通人和,國被統治于一個強有力的政權手底下的時候,還會允許什么拍花子,販賣人口,等等齷齪事發生嗎?
想到自己未來起碼還要殺死大量的所謂同胞,李向前心并不快樂,但是正如21世紀的某個組織一樣,某一年,歐洲恐怖襲擊死亡了一些人,于是當年,去海外進行留學的人員直線下降,于是那幫雅思,英語,移民產業的人群突然跳了出來,寧要自由的炸彈,不要****的安全……
說的都是主義,心里面想的都是生意,人家總是要混飯吃的,國經濟崛起,而國外開始玩恐怖分子游戲,吸引力降低,于是原本一門心思賺錢的各種英語培訓機構的高級白領們,直接化身為反華到頂的人物。